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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闊在風杏打完一輪以後,走過來說道:“比賽里, 儘可能地把球打到接近對方左右兩角的邊線或底線附近,這樣可以增加還擊的難度。

  “噢!”

  “我給你示範一下。”

  “謝謝李社長。”

  風杏以為李闊是要跟對方來一局, 於是將球拍遞給他, 沒想到李闊直接從後面一整個環住她, 掌住了她的手:“這樣發球就可以了。”

  “唔!”風杏的臉瞬間羞紅了。

  雖然一度因為兩大社團的矛盾,討厭過他,可是…可是他終究是風杏暗戀了這麼久的男神!

  現在男神就在她身後, 就這樣抱著她…

  風杏感覺自己要暈過去了。

  顧斯南終於看不下去了,徑直走過來, 將李闊從風杏身邊拉開:“你打球還是占便宜?”

  李闊平靜地說:“我在指導她。”

  風杏一個勁兒沖顧斯南擠眉弄眼,叫他不要來添亂,顧斯南卻完全無視她, 說道:“她又不是沒師傅,要你多管閒事。”

  言下之意,他就是她的師傅。

  “怎麼你覺得自己很厲害?”李闊從顧斯南的眼睛裡看到了某種拈酸的敵意。

  “一般一般,比你好點。”

  “要比比嗎?”

  “求之不得。”

  社團兩大顏王之間的戰火, 一觸即發。

  風杏嘟著嘴,無奈地坐會休息椅,看著倆人拼死決鬥,感覺真是沒勁透了。

  朱盞坐在後面,漫不經心嘖了聲:“難得,閒人顧斯南也有這麼著急上火的一天。”

  風杏認同朱盞的話:“我也覺得他最近怪怪的。”

  朱盞連忙湊過來:“你就沒感覺到什麼?以我們家昂哥的經驗來說,一反常態地不再作死犯傻,變得小心謹慎,只有兩種可能,一,他突然抑鬱,二,有喜歡的人了。”

  “你的意思是,顧斯南突然不再消極,變成炸毛,也只有兩種可能,一,突然開朗,二,有很喜歡的人了。”

  雖然不知道這裡面複雜的因果聯繫到底有什麼邏輯,但是她就覺得還真的蠻有道理。

  “一是不大可能,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風杏恍然大悟,難以置信地壓低聲音:“你的意思是顧斯南他…他喜歡…”

  朱盞連連搖頭,心說你終於要開竅了。

  “他喜歡李闊啊!”風杏張大了嘴,表示不可置信:“原來還是個深櫃,社會社會,我真是小看他了。”

  朱盞扶額,她什麼也不想說了,同情地看了眼顧斯南,覺得他這條路,恐怕會走得比較困難。

  傍晚,沈昂過來接她,兩人迎著夕陽朝校門口走去。

  他接過了朱盞肩上的背包,悶了很久,終於對朱盞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太敏感了?”

  “哈?”朱盞不明所以。

  沈昂道:“我是說陸禮安,可能你們真的沒什麼,是我太敏感。”

  “我跟禮安哥本來就沒什麼。”朱盞有些委屈地抱怨:“可你總是疑神疑鬼,也不想想,我們從小就認識,如果真的有什麼,早就有了。”

  沈昂覺得她說得也對,於是道:“那我…我跟你道歉,晚一些的時候,我也跟他道歉,以後我就不胡亂懷疑你們了,對不起。”

  朱盞抬頭,見他憋紅著臉說對不起的樣子,可憐兮兮的,她立刻心軟了,踮起腳,環住他的脖頸,柔聲道:“那以後我也儘量少和禮安哥見面,好不好。”

  沈昂忍不住把她抱了起來,兜了個圈,朱盞咯咯地笑著,用鼻子去蹭沈昂高聳的鼻樑。

  “受了委屈還會撒嬌,小可憐。”她一口咬住他的唇,用力吸了吸,真是好喜歡他。

  “誰小可憐。”沈昂張嘴就要咬她,朱盞躲開,沒讓他得逞,沈昂一口咬住她臉上的嘟嘟肉。

  “放開呀,好痛。”

  “叫老公,叫老公我就放開。”

  “想的美!”

  倆人撲在糙地上你一口我一口地亂啃,就在這時候,只聽一聲輕咳,朱盞抬頭,卻見鄒忠明跟劉愷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呃。”朱盞連忙起身,恭恭敬敬站好:“鄒老師好,劉老師好。”

  “這裡是學校,你們注意點兒影響。”鄒忠明板著臉一本正經地教訓。

  朱盞不好意思地紅了臉:“知道了鄒老師。”

  劉愷倒是解圍道:“誰還沒年輕過呢,可以理解。”

  “我年輕就沒這樣。”鄒忠明一臉嚴肅。

  “所以你沒有青春嘛。”

  鄒忠明不屑地哼了聲,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問朱盞道:“你認識理學院的陸川教授?”

  聽到陸川兩個字,沈昂臉色倒是變了變,但他什麼都沒說。

  “不認識呀。”朱盞道:“只是聽過他的名字。”

  “那就怪了。”鄒忠明摸了摸後腦勺:“剛剛王校長告訴我,你們社團的事,都是看在陸川教授的面子上,他來給你們求過情,不然的話,怎麼可能讓你們兩個社團五十多個同學都去參加比賽。”

  朱盞完全無解:“陸川教授?他去幫我們說情了?”

  他恍然想起那天早上在校長辦公室見到陸教授,原來他竟是為了社團的事,可是他們素不相識,他為什麼要幫他們社團呢?

  “可能你們社團有同學上過陸教授的課,跟他關係好,請他幫了忙吧。”鄒忠明猜測說。

  “有這個可能。”

  告別了兩位老師,朱盞拉著沈昂朝校門外走去,從始至終,沈昂不發一言。

  “又怎麼了?”朱盞察覺到沈昂情緒的變化,拉了拉他的小拇指:“小可憐兒又鬧情緒了?”

  “陸川是陸禮安的爸爸。”沈昂突然停下腳步。

  “誒?”

  他低頭看著她:“這件事陸禮安幫了你,要不要約他出來吃個飯,好好感謝他,我估計他現在正等著呢。”

  “沈昂,你別陰陽怪氣地說話,我根本不知道…”

  “有了麻煩,你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陸禮安,不就是因為他有本事能幫你解決問題嗎?”沈昂冷嘲:“自己搞不定,就叫老爸出馬,為了把我比下去,他還真是不遺餘力。”

  “……”

  朱盞甩開他的手,退後兩步,氣呼呼地看著他:“我給他打電話,是因為心裡拿不定主意,想聽聽他的意見,僅此而已,不是為了叫他幫忙,更不是覺得他比你有本事。”

  “在聽他的意見之前,你怎麼不想先聽聽我的意見?”

  “你的意見,沈昂,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覺得我能在你這裡聽到多成熟的意見?”

  沈昂眼角顫了顫,喉嚨里難以平復的酸澀上涌。

  “我不成熟。”

  是的,你不成熟,不夠陸禮安成熟,你並不值得被信賴。

  沈昂冷笑一聲,退後兩步,在他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朱盞立刻後悔了,她一時嘴快的氣話,顯然深深傷害到他。

  下一秒,她朝著他飛奔過去。

  “沈昂,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真的很好,你…”

  “走開。”

  朱盞愣住。

  沈昂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聯繫。因為全國聯賽初賽的如期而至,朱盞更是每天忙得腳不沾地,而沈昂也出國打比賽了,聯繫並不方便,兩個人索性誰都沒有給誰打電話。

  聯賽的初賽是在體育館舉行,銀河桌球社團一共五十二人報名,入圍複賽的包括男單女單和男女混雙共有十八人,算得上是非常強勢的一支隊伍。

  複賽歷時較長,好幾場比賽打下來,決出了最終參與決賽的人選,桌球社團里入圍的有朱盞,顧斯南,李闊,阮殷和黃鉞幾人。

  決賽的比賽在北京體育館舉行,在顧斯南取得半決賽勝利的全場歡呼聲中,風杏直接衝下台,跳得老高,興奮得跟條狗似的,顧斯南直接走過來,當著全場觀眾親了她紅潤的臉頰一口。

  風杏石化。

  在場的觀眾大部分都是大學生,不管是友方還是敵方,見狀,齊聲歡呼:“在一起!”

  叫囂聲都要衝破屋頂了。

  風杏羞得沒邊兒,轉身跑出了體育館,顧斯南毫不猶豫地追了出去,具體兩個人發生了什麼,朱盞沒有心情去打聽了。

  她狀態並不是很好,從複賽到半決賽,打得不穩,進入半決賽都算勉強,對手強大是一方面的原因,畢竟是來自全國各地的高手,其中也不乏許多經受過長期訓練但是最終沒有選擇專業道路的桌球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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