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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聽梨愣了愣:「你什麼時候買的?」

  「天氣預報說接下來還要降溫。」段靳嶼說:「我記得衣櫃裡好像沒有圍巾,今天就順路買了兩條。」

  他伸手溫柔地幫她把圍巾系上,柔軟而溫暖的觸感讓穆聽梨忍不住輕嘆一聲:「好暖和啊。」

  昏黃的路燈影影綽綽地映著兩人身影,段靳嶼牽著她的手走在路上。

  兩人緊扣的指尖在光線下留下晃動的痕跡,這個冬天因為有彼此的存在,雙方都覺得沒有那麼冷。

  穆聽梨隨意找著話題聊,然後跟他說了和何語夕的想法。

  段靳嶼冷哼:「別說親簽了,我到現在還沒收到過你的禮物。」

  「誰說的!」穆聽梨立刻反駁他:「前兩天我還送了你一瓶香水,特意選了款和你很相配的味道。」

  是某品牌出的新款香水。

  尾調為丁香調,永遠為你呈現最真摯的愛意。

  亦象徵她對他的感情。

  段靳嶼捏了捏她的指尖,聲音聽起來像是抱怨:「我指的是你親手設計的禮物,你的朋友都有,只有我沒有。」

  穆聽梨止不住地笑:「你怎麼還在介意這個?」

  段靳嶼沒吭聲。

  這副模樣看來是介意得很,穆聽梨認真開口:「這次回去,我一定會親手為你製作禮物,好麼?」

  「嗯。」

  因為他的話,穆聽梨倒是想起來一件事:「對了,我記得以前手工做過一個禮物送你啊。」

  「你是說綜藝上的那個diy雪人?」段靳嶼挑眉,自問自答:「那不算。」

  「不是。」穆聽梨說:「就你十七歲生日的那天,我做了個木質鋼琴,托店長給你的。」

  段靳嶼皺眉:「什麼?」他壓根不知道這事兒。

  穆聽梨驚訝問:「你沒收到麼?」

  段靳嶼仔細想了想,當時雲澄哥確實拎了兩個禮品袋回去,說是母親給他的生日禮物。

  他與母親的關係向來緊張,他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將兩個袋子給了雲澄。

  而且他那時和穆聽梨還鬧著矛盾,以為她忘了他的生日。

  為此他還難過了好一陣。

  原來其中有個禮物是她親手做的。

  段靳嶼想也不想地說:「今年回陵宜找雲澄哥要回來。」

  「都這些年了,估計木頭早就發霉,店長說不定已經扔掉了。」穆聽梨笑了笑:「你要是想要,我改天再做一個送你。」

  「那不一樣。」段靳嶼揚起眉梢,深邃的目光里泛著點點星光:「那是十九歲的穆聽梨送給十七歲段靳嶼的生日禮物。」

  「放心,雲澄哥這個人跟戀舊,東西肯定沒扔。」

  「好。」穆聽梨也隨他:「不過不用特意回去,讓店長寄來就好。」

  段靳嶼腳步頓住,穆聽梨也跟著停了下來。

  昏黃的光暈里,她看到他的喉結輕輕滑動了一下。

  下一刻,他低聲道:「今年我們回陵宜過年吧。」

  穆聽梨愣住,年底本是他最忙的時候,她有些擔心問:「確定麼?」

  「嗯。」

  *

  今年的春節比往年來得都晚。

  二月中旬,臨近除夕的前一天,段靳嶼才徹底結束工作,和穆聽梨乘飛機回了陵宜市。

  將近八年沒回來,許多街道已經大變樣,城市內還新修了地鐵。

  穆聽梨坐在車上,偏頭看著窗外風景,除了剛開始的興奮之外,也冒出了些許的緊張來。

  大概這就是近鄉情更怯,不過更多的原因是即將要面對段靳嶼的長輩。

  察覺到她的情緒,段靳嶼散漫道:「你又不是沒見過雲澄哥,放輕鬆就好。」

  「好。」

  話是這麼說,可隨著目的地越來越近,穆聽梨愈發坐立難安。

  她腦海里開始想著和雲澄該說些什麼,怎麼樣做能給他留下個好的印象。

  畢竟她現在不再是他的店員,而是真真實實的弟妹了。

  段靳嶼饒有興致地看她,笑著攥住她的手:「別擔心,有我在呢。」

  「嗯。」這句話如同個定心丸,穆聽梨漸漸放鬆下來。

  車子終於到了雲澄家樓下。

  他還是住在原來小區,穆聽梨以前

  來過幾次,對這裡很熟悉。下了車,她繞到車尾箱去拿自己買的禮物。

  穆聽梨抬頭望著熟悉的高樓,深深地吸了口氣,竟自我安慰起來,之前綜藝都上了,這次只是回趟家而已。

  平常心就好。

  段靳嶼嘴角翹著,低低地笑出了聲。

  兩人乘電梯上樓。

  電梯打開,穆聽梨還沒走出來,便聽到一聲:「聽梨,好久不見。」

  穆聽梨抬眸,怔怔看著眼前高瘦的男人,半天才回神:「店長。」

  雲澄本打算下樓接他們的,沒想到他們已經上樓了。這些年他沒什麼變化,還是一股頹廢的藝術家氣質。

  雲澄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都這個時候了,還叫店長呢。」

  穆聽梨立馬改口,輕聲喊了聲:「哥。」

  「嘖。」

  段靳嶼居高臨下地盯著兩人,涼涼道:「叫什麼哥,連名帶姓地喊他就好。」

  雲澄斥責道:「沒大沒小的臭小子!白養你這麼大!」

  段靳嶼皺著眉:「喂,你們還要這樣講話多久?」

  雲澄才反應過來他們在電梯裡,連忙領了二人進了屋。室內寬敞明亮,一進玄關,穆聽梨就看到玻璃櫥櫃裡的那把木質鋼琴。

  段靳嶼顯然也注意到了,對雲澄說:「這個diy的木質鋼琴我拿走了。」

  「為什麼?」雲澄有些納悶:「這裝飾品都擺在櫥櫃裡好些年了,之前也沒看你要。」

  段靳嶼懶得解釋什麼,徑直打開櫥櫃,將其拿了出來。

  穆聽梨向雲澄說明:「這是我曾經給段靳嶼的生日禮物。」

  「什麼?」雲澄頓時傻住了:「抱歉,我當時還以為是他媽給他的禮物呢。」

  穆聽梨也不在意:「沒關係的。」

  雲澄來回掃視著兩人,似是回憶起從前,感嘆了句:「過了這些年,看到你們還在一起,真挺好。」

  「你們兩個說什麼呢?」

  段靳嶼剛把那把木質鋼琴塞進行李箱裡,一轉身,就看到穆聽梨貼著雲澄,兩人似是說著悄悄話。

  他表情有些不爽,聲線泛冷。

  「你差不多得了。」雲澄受不了他:「弟妹和我說兩句話都不行了?」

  段靳嶼睥睨地看著他:「不行。」

  「……」

  前陣子由於段靳嶼的工作強度,一直都沒怎麼休息,再加上今天一整天的舟車勞頓,他吃了晚飯後,便回房休息。

  穆聽梨倒是沒那麼累,可硬生生地被段靳嶼拉進了房間。

  穆聽梨咬唇提醒:「現在是在長輩家裡,你不要亂來。」

  段靳嶼當沒聽見,將她緊緊摟在懷裡,不停蹭著她的頸窩。

  像是一隻小狗再求主人的憐愛。

  穆聽梨揉了揉他腦袋,瞬間心軟:「怎麼了?」

  段靳嶼悶聲說:「你喊他『哥』。」

  穆聽梨好笑地解釋著:「那是因為雲澄是你哥哥,我才叫他一聲哥的啊。」

  段靳嶼抬起頭:「可你從來都沒叫過我一聲』哥』。」

  「……」穆聽梨沒法接他這話。

  他刻意放軟了嗓音:「你就不能喊一聲哄哄我麼?」

  「ge……」

  穆聽梨做足了心理準備,支支吾吾了半天,也喊不出來。她乾脆低頭,親了親他的嘴唇:「這樣總可以了吧。」

  段靳嶼垂著眸:「你每次都來這套。」

  「招數不再多,好用就行。」穆聽梨半趴在他身上,唇角彎起:「你說對吧?」

  「……」

  *

  整個春節,兩人都是在陵宜過的。沒有外界的紛紛擾擾,兩人大部分時間窩在家裡,過得格外自在快樂。

  只是大年初四的早上,段靳嶼去見了段終易。

  他本不想見的,但在穆聽梨的勸說下,他還是來到了酒店。

  段靳嶼進了包廂,看到段終易坐在那兒,也沒打招呼。他拉開一張椅子,徑直坐了下來。

  明明是血緣上的父子,可如今,兩人比陌生人強不了多少。

  從段終易帶小三回家,那女人將他關進小黑屋,而作為父親的他不管不問時,段靳嶼就對他沒了所謂的親情。

  段靳嶼冷聲問:「找我什麼事?」

  段終易慢悠悠地倒了兩杯茶,遞過去一杯。大概是手術的原因,整體姿態看起來蒼老不少。

  他問:「你打算在娛樂圈還玩多久?」

  段靳嶼看了眼茶盞,手指把玩著打火機,沒搭話。

  「你知道它為什麼叫娛樂圈麼?」段終易蔑視道:「那是因為供我們消遣娛樂的地方,一群上不了台面的東西,你還打算在裡頭混多久?」

  段靳嶼「啪」地聲摁開打火機,淡聲:「一輩子。」

  段終易桌子一拍,氣得手抖:「我年紀大了,企業里的很多事情漸漸力不從心。我們段家的產業,你真要它拱手讓給別人?」<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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