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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帝有意把江山傳給他,果然眼光獨到,她慶幸他不是當今皇上,如此以來,他們應是有緣無分了。

  「我等你回來。」堯瑢合欣喜,母親死後,便沒有人跟他說這句話了,現在他終於等到了。

  兩個時辰過去,樊玉清焦急的在殿中來回踱步,她那位可怕的姑母,詭計多端,萬一他……

  「姑娘,線報來了。」末雪知道她等急了,欲將線人送來的消息讀給她聽,沒想到卻被她奪了過去。

  線報上寫到,皇上搶奪殿下為太后準備的致毒湯藥飲下,怕是要不行了,皇上遺願,讓殿下放過皇后與他的兒子,留他們一條性命,沒有提到太后。

  半個時辰後,第二道線報。

  南淵王投靠太后,與太后連手設計殿下,殿下化險為夷,南淵王人頭落地。

  又過了半個時辰,第三道線報。

  相爺臨時反悔,背叛太后,鳴金收兵,太后被右騎將軍相救。

  第四道線報……

  第五道線報……

  直至第六道線報的時候,上面寫到,殿下捕獲太后,慌亂之際,太后畏罪自盡。

  看到第六道線報的時候,旁人也許不知太后為何自盡,可是樊玉清知道。

  太后並不是覺得自己有罪,而是她原本高高在上,若是一朝成了階下囚,臉面上是萬萬過意不去的,與其被別人詬病,不如用她的死換來一世的清譽。

  只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的父親竟然在緊要關頭懸崖勒馬,回頭是岸了,應是母親的緣故,他有所顧忌了。

  沒想到,在父親的心中,她們母女倆人竟比一母同胞的姐姐還要重要。

  「朝中如今混亂難安,殿下怕是一時走不開,王妃您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休息吧。」

  是啊,皇上薨世,他又是儲君,自然由他掌控大局,末雪說她累了,她方才覺得,自己的身子早已疲倦不堪。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乘坐在馬車中,掀開窗簾眼前是一片青綠的草原,悠遠的曠野。

  她下了馬車,看到原本矜貴陰翳的男人,正跟著草原上的農夫學著如何趕著羊羔,從未做過這樣事情的他,那動作滑稽好笑,見他愁眉,她偷笑著,她想,他的心中肯定在說:本王馳騁沙場,千斤重擔都扛過來了,豈會被這群羊羔打敗!

  「郎君,您的夫人醒了。」農夫看到站在男人身後,笑臉盈盈的夫人,含笑問候。

  男人轉身時,臉上掛著的如同春日暖陽般的笑容,瞬間溫暖了她的整顆心,她曾聽狄霓衣說過,他並非天生的狠絕,從前也是位愛笑的少年。

  這樣的一位少年她也擁有過。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她都擁有了。

  多年後,她曾問過他,他本是天下之主,是全天下最威嚴,最有權勢的男人,將皇位讓位於堯光祈可有過一絲的後悔?

  可他卻說:「遂願。」

  於他來說,她便是全世界。

  他原本就是為復仇而活,如今他替父親母親報仇了,他的世界裡便只有她了。

  樊玉清知道堯瑢合遠比自己想像中還要愛自己,他自始至終,都對她愛的深切,愛的毫無保留。

  正文完。

  第88章

  【001】

  一年驚蟄日。

  堯瑢合大勝南蠻,班師回朝,舉國同慶,皇上擺設宴席為他接風洗塵,臨了之際,皇上喊著他說起樊公生前在朝的種種。

  他豈會不明白皇上的意思,皇上乃是九五至尊,出宮行事左擁右護總有不便,這是想讓他去樊府走一趟。

  事實證明皇上確實是這個意思,先帝最為重視他,皇上都看在眼中,他去便能給樊家帶來莫大的臉面,任哪家王公貴族都會顧忌行事。

  樊公救駕有功,葬送性命,先帝在世之時便對樊家百般照顧,臨終前也提到了樊家,作為先帝的子嗣,應當繼承父願,了結父願。

  樊家老太太壽辰當日,皇上命人備好壽禮送到了昭和殿,堯瑢合任憑小太監替他更衣,黑色蟒爪在肩處威嚴且扎眼,那是令人難以忽視的存在。

  「殿下,皇上命瞿公公將送給樊家老太太的壽禮送來了。」末風稟報,他覺得皇上有些瞧不上殿下,明明將此事交給了殿下,為何又摻手準備了壽禮?

  難不成皇上既不願意屈身到下官府內賀壽,又想賺得好名聲?

  那殿下已經備好的壽禮怎麼辦?難

  不成一家人要送兩家壽禮?傳出去怕是又要說殿下覬覦皇位,偏與皇上對峙了。

  「皇上有心了,有勞皇上體恤本王,本王正愁著備些什麼壽禮好呢。」男人說話的聲音極為淡漠,絲毫聽不出來任何的情緒,瞿公公上半身呈九十度,應聲後離去。

  「殿下,您明明……」末風實在不懂殿下為何這樣說,男人打斷他:「是柳氏的主意,何必為難皇上。」他這個皇兄他最是了解,本來憨厚老實的一個人,竟有柳氏這樣的母親,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他從來沒有怨恨他登基大寶,只是礙於柳氏這個殺母仇人,他無法與他回到從前那樣要好的時候罷了。

  夜裡,他來到樊家,說起來,別說的皇上,除了狄太傅與聞太傅的府上,他也不曾去往任何一位下官的府內,今日倒是稀奇,全了樊公的臉面。

  「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你不長眼嗎?竟敢衝撞承垣王殿下!」末風怒斥將湯水打翻,打濕了殿下鞋靴的下人,「還不快去給殿下準備新的鞋靴。」

  樊家的人真不懂規矩,到底是小門小戶,上不了台面,末風退到男人的身後,他們跟著府內的下人去了客房換靴。

  「你去瞧瞧壽辰何時開始。」他本就來遲了,再讓樊家老太太等久了,便是他這個後生的錯了,畢竟還有這麼多的耳目。

  末風應聲後離開了客房,也就在這個時候下人端著一雙全新的黑色高筒靴來到他的面前,伺候他換上,那個下人動作也是麻溜,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換完鞋子後便消失不見了。

  他每次換靴都有確認匕首的習慣,於是下意識地試了把靴內存放匕首的地方,空空如也,匕首還在那雙打濕的鞋靴中,他出門尋找替他換鞋靴的下人,不過走了幾步,便聽到府內有人大喊:「有刺客!」他只好聞聲趕過去。

  那把他隨身攜帶的匕首,如同脫韁的野馬直奔一位婦人而去,他不忍婦人因他這把匕首喪命,也不願意母親送他的生辰禮因此玷污。

  他拼命趕到婦人面前,可還是晚了一步,在黑暗中閃著銀光的匕首,穿到了婦人的胸膛,鮮血瀝瀝。

  婦人倒下,被他握著的匕首,不再是閃爍銀光,而是鮮艷的紅,又一個女人在他面前死去,那麼近那麼近……

  他停滯在空中的手,頓時垂了下來。

  「母親!」

  一道吼叫聲傳來,他轉身看去,身後空無一人,他無奈一笑,許是他想念母親了。

  【002】

  五年後。

  農莊內,樊玉清坐在織架前穿針引線,替夫君補著上山砍柴時被荊刺劃破的麻布粗裳。

  「母親母親,末風叔叔為何喊父親殿下?殿下是什麼,可比烤土豆好吃?」

  她低頭看著瞪著疑惑的大眼睛正望著她,想要知道『殿下』是什麼的小土豆,輕輕地捏了下他胖嘟嘟的笑臉,笑道:「屹兒,殿下可不是烤土豆,也不是考黃魚,它是一種稱謂。」

  小傢伙轉著溜圓的葡萄眼,看似聽懂了的模樣,學著他父親得知軍務處理得當時滿意頷首的樣子,慢悠悠地點了幾下頭。

  要不說是親父子倆,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她看著兒子就像是看到了他一樣。

  「父親偷懶,每次末風,末雨叔叔來的時候,父親就不去打柴了。」平日父親不讓他纏著母親,害他不能與母親親近,得了機會便『大義滅親』的告起狀來。

  「……」他們自然不敢讓堯瑢合干沉重的活,看到了便不能裝作眼瞎啊,「屹兒可不要學你父親,凡事親力親為,這樣才不會讓母親擔心。」

  「屹兒記下了。」小傢伙下巴微縮,眼睛上瞟,剛被誇完,便原形畢露了,「父親偷懶,一點都不乖,母親不要理父親了可好,今日母親跟屹兒睡好不好?」

  還不等她答應或是拒絕,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堯景屹,膽肥了?」緊接著男人跟拎著小雞崽似的,將還不到他腿彎的小土豆提了起來,「看來為父平日留下的課業還是太少了,竟讓你有時間在這裡大逆不道!」

  小土豆使勁蹬著兩條小短腿,欲要與父親較量一番,誰知他壓根碰不到父親一絲一毫,哭著道:「母親,您瞧瞧父親,屹兒真的沒有說錯,今日的柴也是末風叔叔背來的,父親是殿下,殿下難道是黑狗熊嗎,要不然末風,末雨叔叔為何這般害怕父親?」

  樊玉清,堯瑢合,末風:「……」小傢伙年紀小,從小與他們生活在農莊,自是不知京華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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