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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上一次在這裡面偷歡,已經過去六年了,如此好的機會,莊綦廷不可能讓其在指縫中溜走。

  莊綦廷一邊吻她,一邊箍著她哄著她往暗門後走去,兩人跌跌撞撞,邊吻邊拽著彼此。

  黎雅柔暈暈乎乎,高跟鞋走不穩,在地毯上踉蹌了好幾下,最後被他發狠地抵上冰涼的粉色大理石牆面。

  門重新闔上,他們被關在了裡面,外面嚴肅正經的辦公室一地狼藉,沒有誰去管。

  黎雅柔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但臉和身體都已經被他吻軟了,眼眸濕潤,氣喘吁吁地看著他。

  莊綦廷深呼吸,抬手去脫西裝,解領帶,目光銳利地黏在她身上。眼眸漆黑銳利,像捕獵前的蛇一樣幽幽,喉結滾動著,發出粗重的氣息。

  黎雅柔不敢看他的眼睛,稍稍下移,來到他的胸口。男人粗糲的手指扯開領帶,又迫不及待地去解襯衫紐扣,渾身散發出驚人熱烈的氣息,混雜著荷爾蒙,讓她快無法呼吸。

  馬甲,襯衫,全部扔在地上。

  頸側的青筋偶爾跳動,連著粗壯手臂上的肌肉,鼓脹飽滿的胸膛都繃緊。

  黎雅柔偏過頭,被他掐著下巴,掰正,她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可他已經只剩下遮羞的西裝褲。

  他牽起她的手,讓她覆在他狂跳的心口,又下移,來到那也會偶爾勃動跳動的強勢之上。

  「莊綦廷……別耍流氓……」黎雅柔手心都發燙起來,想抽走,卻被牢牢按住。

  像是在真切地感受著它的怒張。年輕時她就受不了他這些,太兇悍太健壯太狂妄。

  那樣深暗的烏色,不知羞不知丑還不停地往鮮嫩可愛的粉中擠去,非要抵達最里。

  他還要逼著她看,看那種艷麗至極的場景。

  黎雅柔閉上眼,掌心不屬於自己。她完全搞不懂,是來教訓他的,是來砸他辦公室的,怎麼就又搞到這一步了?

  莊綦廷來吻她,吻得她唇都腫了,隨後單手托抱起她,帶著她往臥室里走去。

  「啊——」黎雅柔失聲尖叫,雙腿晃蕩間,高跟鞋早就掉了。

  床被柔軟,黎雅柔被壓在上面,精心打理的捲髮亂糟糟地擁著她。她睜眼,忽然看見正對床塌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巨大的油畫。

  正是Kurt為她畫的那幅,被莊綦廷用一個億的天價奪走。

  沒想到居然被他掛在了這裡。

  「怎麼在這……」黎雅柔失魂落魄,剪裁利落的套裝已經被扒掉了。

  莊綦廷把裙子扔掉,回頭看了一眼,和畫上的女人對視,他笑,又轉回來,看著身下的女人,這才是真實的。

  「掛在這裡不好嗎?」

  他手指剝走蕾絲,擠進,沉啞著嗓:「我只要在這裡午休就能欣賞,多好。」

  他忙碌時都會在辦公室午休,這幅畫掛在這,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仿佛是他在黎雅柔的注視下,多好。

  黎雅柔感受到裡面的指節勾起來,繞著絲絨颳了一下,她哆嗦著,「變態……」

  「還有更變態的,想不想聽。」莊綦廷跪在她兩側,完全地籠住她。

  「…………」黎雅柔濕漉的眼眸瞪他。

  他伏下身,那一身精壯的肌肉也伏下來,貼著她。低肆的嗓音在耳邊輕輕,「有時候太想你,就看著這幅畫……」

  黎雅柔在聽見那髒污的字句時,整個人都發抖起來,「你——!」

  難怪他要把畫掛在床的正對面!他要看著這幅畫,一邊看一邊釋放。

  「你褻瀆藝術!」

  「我對褻瀆藝術沒興趣,我就想褻瀆你。」莊綦廷牽著她來吻,和她唇齒交融在一起

  被髮膠固定的頭髮早就亂了,垂下來幾綹,磨著她腿側最軟的皮膚。

  黎雅柔閉上眼,不停地往上拱,也不知是躲避還是迎合,總之快要瀕死在他的手段里。

  「寶寶……下次還來找我,辦公室都給你砸。」

  莊綦廷邊說邊往前,直到烏紅徹底被粉色吞沒,他呼吸重,眉眼舒展,想起這些年,無數次地對著這幅畫做黎雅柔會唾棄嘲諷的事。

  沒有想過,她還會再次來到這裡,躺在這裡。

  足足半個鐘都捨不得剝離,每次都瀕臨最後的邊緣,又重入。他何嘗不是藝術家,把深紅烏紅的顏料盡數深深地調融進粉色中,發狠地攪拌,直至兩種顏色融成一種新的,說不出來的白。

  第72章

  黎雅柔大學畢業後,第一份正式工作就是入職盛徽集團投資部,那幾年恰逢他們新婚,莊綦廷對她表現出恐怖的占有欲,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要和她在一起,兩人在集團同出同進,已經是不需要遮掩的事實。

  莊綦廷更是連出差都要帶著她,老爺子問他是不是昏頭了,他冷靜地回:「您要求她擔起莊家長媳的職責,就該讓我帶她多歷練。她跟在誰身邊都不如跟在我身邊學得多,學得快。」

  老爺子被色慾薰心的長子頂得啞口無言,最後乾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幾年,黎雅柔的確見了大世面,快速成長,快速蛻變,從對金融投資一竅不通,到學著創立自己的投資公司,賺到了人生中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桶金,當然,也被莊綦廷壓榨得厲害。

  男人的欲望與日俱增,而她年紀輕,貪玩,對這事喜歡卻沒那麼瘋狂,畢竟周圍多的是吸引她注意力的好玩的事。

  莊綦廷從沒想過禁慾,只能對妻子威逼誘哄,各種花樣翻飛,時常令黎雅柔欲生欲死地。

  當初在修建盛徽大廈時,莊綦廷就想到要在辦公室里築個別有洞天的巢穴,只要黎雅柔舒服些,他也能得舒爽。

  於是暗門後的空間比他的辦公室還寬闊、氣派。在二十年裡歷經兩次翻修,家具擺設都極盡富麗堂皇,全是黎雅柔心儀的東西。

  和妻子離婚的這幾年,莊綦廷每個午休都是一個人躺在這間巢穴里,對著這幅畫,陷入回憶和沉思。

  他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不是黎雅柔離不開他,是他離不開黎雅柔,不論是身體還是心。

  紗簾拉緊,擋住了明媚的天光。

  黎雅柔被他從臥室抱往客廳,宛如樹袋熊掛在他身上。他即使是托抱著她,步伐間也沒有停止重,錘,偶爾惡劣地顛一下。

  她發出細細密密的哼聲,手指摳緊,「莊綦廷……」

  「

  不要喊我名字。」他向來走路都是大步流星,此時卻慢條斯理,一步一踱,勁窄的腰在晃動中透出十足的強勢。

  「喊我老公,阿柔。喊一聲,我都聽你的。」

  黎雅柔額頭布滿細密的汗水,雪白的皮膚都發粉,頭無力地靠在他肩膀上,緩著那股過於激盪的煙花。可莊綦廷不讓她有片刻緩衝,為了達到目的,就這樣停下步伐發起狠。

  造出一層薄而透明的白色。

  黎雅柔眼角模糊濕潤,一口咬上他的肩膀,「老公!——老公!」

  六年。她忍著這一聲,六年都不肯叫。

  老公。他到底是她的老公。不論是一紙判令,亦或六年拉扯,都無法破壞這個事實。

  莊綦廷抱著懷中壓手的重量,喟嘆出聲,感覺靈魂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撫慰,比生理上的一切都來得更激盪更饜足,沒來得及品嘗這失而復得的滋味,閘門忽然就失了控,居然盡數餵了過去。

  黎雅柔自然也感受到他過於失控的激動,氣得連連打他,「髒東西,髒東西。」

  莊綦廷緩著那股餘韻,把她放在沙發上,都這樣了還不捨得後退,依舊融在一起。女人膝蓋被折壓在雙肩兩側,腳心顫抖地踩上他的胸膛,也沒力氣去蹬他。

  兩人就這樣維持著詭異的姿勢,相互看著彼此。

  莊綦廷愛憐地用手撫過她額前的汗水,溫聲哄著,「不怕,寶寶。我吃過藥。」

  這麼多年他都按時服用醫生開具的男性口服藥物,效果很好,副作用也極小。

  黎雅柔自然不是氣這個,她當然知道莊綦廷不會做那種缺德事,但有髒東西弄得到處都是,她還是忍不了!更何況他現在還抵著不出!

  「出去。」

  「再等等。」

  莊綦廷把她的腿放下來,抱著她,兩人躺在柔軟乾爽的沙發上,「給老公抱五分鐘。」他輕言細語哄著。

  「我信你個鬼。」黎雅柔氣息不穩,也沒有力氣爬走,只能被他焊在臂彎里。

  「老公的東西有什麼吃不得,以前不都吃得很高興?」

  「滾蛋……誰吃的高興,是你逼我。」黎雅柔忽然察覺到不對勁,這人三句話三句離不開老公,真是來勁了啊!

  「莊綦廷,再說老公我就打你了。」

  莊綦廷沉著發燙的氣息,笑了聲,胸口帶出細微的震動,很不以為意地,「那你打吧。」

  「你——」黎雅柔回過頭來咬他脖子,「騷狗。」

  莊綦廷抱緊她,不讓她亂動。

  「只抱五分鐘,你消停些,老婆。」

  「……………」

  辦公室這番荒唐之後,兩人都有些食髓知味,仿佛回到了年輕時那些瘋狂的日子。黎雅柔不得不承認,莊綦廷是很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也很有些壞主意在身上。<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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