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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想和當年那樣,玩弄我的感情是不是」

  這一失控,本來就淚窩淺,此刻更是情難自持地掉下幾滴淚珠來。

  等冰涼的淚滴掉落,謝念婉這才怔怔回神,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她胸膛不平靜地起伏著,又十分矛盾得覺得後悔,她怎麼能和一個剛剛救過自己的人,發這通火。

  而且傅明岑還幫了她這麼多,百璃的事大部分是他在出資,自己怎麼能這麼出口傷人。

  此刻,謝念婉有些不想去看傅明岑的神情,只是抬手遮住面容,想要擦去淚痕,想要讓自己暫時卸下所有,重新回歸平靜。

  可下一秒,一雙手抱住她的小腿,她驚惶放下手去看,就看見傅明岑匍匐在她腳邊,鳳眸一片通紅,語氣沙啞,帶著顫抖:

  「不是,不是你說的這樣,我沒有想玩弄你,我救你也不是想讓你回心轉意,我是真的愛你。」

  他那雙手,此刻正緊緊箍住謝念婉的小腿,也讓謝念婉清晰看見,他的掌背那些凸起的骨節,有十分分明的淤青,以及擦傷。

  這些傷痕,都是當時在車內,他一手護住自己後腦勺時,造成的淤青。

  此刻在白熾燈下,竟然觸目驚心得很。

  謝念婉想要往後撤幾步時,他的繃帶開始滲血,一滴血痕從額頭蜿蜒著,滑落進他眼眶裡。

  於是他那雙眸就更紅了,偏偏還夾雜著濕潤,輕輕一眨,就有血淚滾落臉頰。

  偏偏傅明岑恍然為覺,依然跪伏在她腳邊,雙眸如燒紅的刀尖,而臉色蒼白又搖搖欲墜,眸光祈求滿是決絕:

  「以前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把感情當遊戲,可我改了,我真的愛你,愛到情願你來玩弄我,愛到隨便你罵我也好,打我也好,我都要愛你。」

  話語偏執,甚至隱隱失控,對上他那雙泣血鳴淚的鳳眸,謝念婉抽了抽鼻子,心裡尖銳的討厭好像又不那麼尖銳了。

  「你先起來,你傷口崩裂了,」謝念婉踢了踢他匍匐的身軀,自己都沙啞著嗓音,試圖跳過這個話題。

  可傅明岑渾然未覺一樣,只是緊緊看著謝念婉,好像在他那圈暗紅瞳孔中,只有謝念婉才是整個世界。

  好像一移開眸光,就會失去一樣。

  曾經謝念婉就知道,他這雙眸子是一直帶著水光的,所以看人時格外深情,連絕情時也要顯得柔和。

  直到現在,她才被這眸光深深刺到,又領略到傅明岑截然與三年前不一樣的地方。

  他的認真、偏執以及情深,好像都那麼孤注一擲。

  但是,謝念婉定了定心神,想她還需要時間。

  見傅明岑一直看著自己不說話

  ,就和沒聽見一樣,額頭上的血直流,就不禁皺了下眉,提高音量,連名帶姓:

  「傅明岑,我叫你起來——」

  話尾落下,傅明岑就眸光惶惶起身,生怕她不高興了一般。

  起身後身體晃了晃,謝念婉生怕他暈過去,忙扶住他手臂。

  而他感知到溫度,穩下來後又搭上左手,去覆到謝念婉攙扶的那隻手上,牢牢攥緊,不讓她掙脫,在她惱火以前,神情格外認真地說:

  「我以後不會再騙你了。」

  說著又想起什麼,從旁邊的床頭櫃裡找出什麼,遞給謝念婉。

  那是一支錄音筆,見她面色疑惑,傅明岑解釋:

  「你之前說謝瑤荷扔了你給我的相片,我為了證明相片不是我給她的,就偷錄了錄音。」

  「之前幾次老是想不起來,是我的錯。」

  謝念婉接過後也沒說話,只是遞給他一張紙,看不過去一樣得讓他先擦擦血,然後才淡淡頷首,語氣平靜:

  「我知道了。」

  「那……」傅明岑胡亂擦拭著往下流的血,神情小心看她:

  「你別生氣了,好嗎」

  謝念婉摩挲錄音筆的手一頓,陷入沉默。

  *

  另一邊的私人公寓裡,謝瑤荷正穿著性感,故意彎下身子給百璃的總裁,也就是尹天成倒紅酒。

  關於那個節目組執意要調查百璃一事,他們已經達成共識,要先從謝念婉開刀。

  只不過,尹天成想的是給個下馬威就行,而謝瑤荷可是明晃晃要奔著謝念婉去死的。

  因此,派人開車撞謝念婉一事,她也只是稍微透露了點給尹天成,沒全部說。

  如果不出意料,那麼今晚就是大功告成之日。

  所以今晚這頓燭光晚宴,自然也是慶功宴,尹天成幫了不少,難免要給點甜頭。

  至於謝念婉一出事,那個節目組自然就會放棄百璃這塊難啃的骨頭。

  而尹天成不知內情,只當謝瑤荷終於肯同意他的追求,心裡激動難忍,不覺就伸出手去,摟過她的腰。

  見謝瑤荷低下頭去羞怯一笑,更是呼吸急促,正欲說些什麼時,一個電話打過來。

  他說了一句抱歉後,就起身去接電話,留下謝瑤荷一人坐在桌邊,慢條斯理自酌。

  她心裡想到這個礙眼的姐姐終於要從世界裡消失後,控制不住得想笑。

  本來,她是真的不想去下死手。

  可是為什麼非要挑釁,非要對百璃,對她下手。

  非要這麼日復一日得,變得好像比她還要耀眼。

  謝瑤荷想,這不是自己的錯,都怪姐姐。

  等尹天成回來後,面色不復之前的柔情蜜意,反倒滿臉不安:

  「壞了。」

  謝瑤荷眉頭一跳,站起來問:

  「什麼壞了」

  「哎呀,」尹天成一拍大腿,有些懊悔,對著提出計劃的謝瑤荷更是生出惱火:

  「自然是計劃壞了,那司機撞是撞到了,結果坐在主駕駛的人不是謝念婉。」

  謝瑤荷捏著高腳杯的手一緊,咬著牙問:

  「那是誰」

  尹天成頭疼地嘆了口氣:

  「是傅明岑,這下要遭。」

  「什麼!」謝瑤荷身子一晃,差點就要穩不住表情,她五指緊掐掌心,妒忌與後怕讓她理智搖搖欲墜:

  「怎麼會是他!」

  「這誰能想到,」尹天成還是嘆氣:

  「只是那個記者出事,根本無傷大雅,死了就死了,但是出事的是傅明岑,那就不好善後了。」

  廢話,傅明岑背後可是傅家,他作為獨一無二的繼承人,自然是極為重要。

  他出了事,能波及到一整個臨空。

  謝瑤荷讓自己強行冷靜下來,壓抑著問:

  「那司機現在如何」

  提到這個,尹天成臉色總算放鬆了些許:

  「搶救無效,已經死了,所以值得慶幸,他一死,有些東西就自動消失了。」

  聞言謝瑤荷這才鬆了口氣,既然司機已死,那麼斷然查不到這邊,當今之計是趕緊穩住尹天成,好牢牢攥在一根繩上。

  於是她走到尹天成身邊,垂下頭去,湊到他耳邊呵氣如蘭:

  「此事是我欠缺考慮,若是他日事發,我也定然不會連累你。」

  說得情真意切,又有美色當前,尹天成頓時忘了剛剛的電話,忘了什麼車不車禍,握住謝念婉的手,也同她耳語:

  「你放心,你的難處,我都會幫你。」

  至於那出車禍,查吧,反正也查不出來。

  人死帳消,誰能奈何得了他們。

  第78章

  那支錄音筆,謝念婉放低了音量,貼到耳邊仔細聽完。

  聽到那張相片是謝瑤荷供認不諱後,她緊了緊手心。

  曾經她以為,相片是傅明岑給的,沒想到是謝瑤荷自己拿的。

  當時她確實是想打電話過去問,但電話叫別人接了,她也沒有心思去問了。

  三年前,她和傅明岑好像有不少誤會。

  關於過敏、連衣裙、相片等等,好像一塊朦朧的鏡面,正一點點擦去霧氣。

  但又無法抽絲剝繭,只要一深入就會牽動過往那些不好的記憶。

  坐在病房外面,此刻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這次車禍她對誰也沒有說,只是以身體不適為由請了幾天假。

  自己能處理好的事,就不讓別人操心了。

  況且她也只是胳膊擦傷,連住院都不必。

  謝念婉低垂著眸光,將錄音筆收回了口袋,正欲去買早餐時,喧譁聲大作,急亂的腳步聲匆匆奔來。

  她剛抬起眸光,就看見一個身形富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領著個貴婦打扮的中年女人趕過來。

  雖然人還沒走近,但謝念婉已經可以清晰聽見說話聲,是那個女人焦急的擔憂:

  「好好的怎麼出車禍了,真是的,嚇死我了。」

  還有男人的安撫:「醫生都說了只是擦傷,你也別太著急。」

  聽到話語,謝念婉頓時猜出了二人身份,男人是立華集團現在的董事長,也就是傅家家主。

  女人應該就是在外交部任職的政二代,吐字相當流利,保養得宜宛如盛年。

  在這種情況下見到傅明岑的父母,是謝念婉始料未及的,當時車禍是傅明岑飛身相撲,承了這份情的她自然心裡有愧。<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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