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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不想被人冠上男狐狸精的稱號。

  程曳重重地點了點頭,握住他的手,眼睛亮閃閃的,「老婆教訓的是,所以,你原諒我了嗎?」

  「今晚可以讓我進去房間一起睡嗎?」

  「我就摟著你睡。」程曳湊近一些,壓低聲音道:「我發誓絕對不進去。」

  當然,如果是老婆想要了,那就另當別論,他必然會好好伺候老婆,讓老婆快樂到哭唧唧。

  程曳垂下眼睫,眸底暗光涌動。

  昨天,他在網上購買了一套女僕純欲套裝,今天就能到。

  至於老婆肯不肯穿,他心裡沒底,只能賣力討好,發揮自己的超級舔狗能力,誘哄他,讓他心甘情願地穿上。

  越想越熱,打住打住!

  江序言沒有讀心術,自然不知道這頭色狼暗地裡想些什麼。

  他對這個戀愛腦晚期的男人表示無奈又無語,想到他孤零零地窩在門口睡了三天,半夜還在睡夢中含糊地喊著自己的名字,心軟了。

  相信程曳已經汲取教訓,不會再次亂來。

  江序言站起身,垂著眼摸了摸他的頭髮,眸底溢出連他自己也沒察覺的寵溺,輕聲道:「下不為例。」

  現在除了腰還有點酸,辟穀有點疼,倒沒什麼大礙。

  程曳暗自竊喜,樂開了花,表面卻乖乖地點點頭,試探性地問:「老婆,下周可以跟我回去見爸媽嗎?」

  如果老婆拒絕,那就過段時間再說。

  程女士這兩天總想著找上門看看準兒媳婦,被他以休養身子為由拒絕了。

  江序言怔愣片刻,臉蛋莫名的紅了起來,「確立關係才過了一周,這麼快就要見家長嗎?」

  之前也不是沒見過,但這次不一樣。

  程曳仰頭看著上方的男人,神情認真,「老婆想見嗎,如果覺得太快,那就緩一緩。」

  江序言不假思索就說:「見吧,沒事。」

  他一個大男人在感情的問題上已經扭扭捏捏,擰巴至極,他自個兒都覺得彆扭。

  見家長這種事兒,早見晚見遲早都要見,還不如順了阿姨的意,和她見面。

  「老婆,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話音剛落,程曳單手抱住他的雙腿,起身的同時連帶著把人抱了起來。

  江序言被他突如其來的行為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環住他的脖頸,餘光掃向周圍,沒看到其他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雖然這裡是你家,你的地盤,但也不是無人區。」

  程曳抱著他走進別墅,帶到寬敞整潔的衛生間裡面,才把人放下。

  「我買下了隔壁那棟別墅,以後傭人就住那裡。只要我倆都在家,他們會自動迴避,所以,老婆不用怕被人瞧見。」

  他站在江序言身後,垂眸看著近在咫尺的白皙脖頸,上面覆蓋著幾個吻痕,顏色對比之前淡了許多。

  喉結滾動了一下,他暗地裡舔了舔唇,眸光暗沉危險。

  「老婆,你的手碰到了畫筆,先清洗乾淨。」

  他說著便俯下身打開水龍頭,兩手握著江序言纖細的手腕,帶到流水下方仔細清洗著。

  老婆在懷,對方身上的清香湧入口鼻,狠狠撩撥著他的心弦,無聲地勾引著他。

  他能淡定嗎?

  自然是嗨起來了。

  江序言被他健壯的身軀壓彎了腰,不自在地往前縮了縮。

  他整個人被程曳籠罩在懷裡,對方嘴裡呼出的熱氣不停拍打在耳朵後方。

  忍不住拿胳膊肘碰了碰程曳,「別擠過來,壓到我了。」

  他懷疑程曳是故意的,故意讓自己發現他此時的狀況。

  洗完手後,一條手臂忽然橫在腹部,收緊力氣,他整個人往後撞進了程曳的懷裡。

  程曳緊貼著他耳邊低喃:「扭什麼,怕我在這兒亂來嗎?」

  他程曳是這種禽獸嗎?

  十分鐘後。

  事實證明,他的確是禽獸本獸。

  這兒是別墅一樓的衛生間,門還是開著的,萬一有哪個不聽命令的傭人闖進來,絕對會看見!

  「誰扭了,別胡說八道!」

  狗嘴吐不出象牙,老是睜眼說瞎話!

  江序言兩手撐著洗手台,模糊的視線不經意間落在鏡子的人影上,隨即不忍直視一般閉上了眼。

  腦海晃得厲害,他整個人暈乎乎的。

  「程曳,我頭暈。」

  「回房間。」

  「抱我房間。」

  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地震了嗎?

  呼吸的頻率完全亂了套,耳邊響起程曳黏膩的情話,連綿不絕。

  江序言仿佛置身在火海之中,浮浮沉沉,全身被程曳牢牢禁錮著,不可自拔。

  他想拒絕的。

  為什麼拒絕不了?

  當他準備開口的時候,程曳的手便捂住了他嘴巴,不讓他出聲。

  程曳兩手掐著他的細腰,低垂著頭,目光火熱地盯著,啞聲道:「程曳?誰是程曳,我不是程曳,老婆喊誰呢。告訴我,我是你的誰?」

  「嗯?我是你老公還是你的狗,老婆怎麼不說話了?」

  江序言:……

  他氣笑了。

  「很好,未來一個月打地鋪!」

  程曳:!!!

  第192章

  午餐過後。

  別墅客廳沙發上坐著兩個男人,一個耷拉著嘴角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個繃著臉看不出什麼情緒。

  程曳殷勤地給旁邊的男人按摩,邊按邊哀求:「老婆,我錯了,一個月真的太長了,我會受不了。」

  這是大兄弟不老實的結果。

  可是,老婆明明也沒怎麼反抗就同意的了。

  為什麼還要懲罰我?

  哎,好委屈。

  一個月啊,他會死的。

  他做夢都抱著老婆一起睡,哪能熬過一個月。

  他怕自己大半夜化身成變態色狼,把門拆了,強行闖入老婆的房間,用金鍊子纏住老婆的身體,接著再這樣那樣……

  程曳委屈地紅了眼眶,頭一歪靠到江序言的肩膀上,黏糊糊地說:「我錯了,老婆原諒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江序言的腰被他的大手揉捏著,酸痛的同時又很舒服,半眯著眸輕哼一聲,「哪裡錯了。」

  程曳直接道:「我不該進去。」

  江序言拍開他的手,往後靠著沙發,雙腿交疊,不容拒絕道:「待會你去公司,我看到你就手癢。」

  程曳湊過去,拉起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輕蹭了一下,含情脈脈地看著他道:「別忘了,我永遠是你的沙包,你手癢就打我吧。」

  江序言指尖輕動,順手掐了他臉頰一下,直接戳穿他的心思,「對於你這種受虐狂,打你就是獎勵你。所以,還是眼不看為淨,趕緊滾吧。」

  程曳鬱悶地垮下臉,「想帶上你一起,不想跟你分開。」

  二十分鐘後,他耷拉著肩膀,慢吞吞地走出別墅,坐上黑色邁巴赫,從車窗探出個腦袋,目不轉睛地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

  「老婆,我忙完就回來,乖乖待在家裡等我。」

  「不要偷偷跑出去哦,外面的世界太危險。」

  確切地說,是他老婆長得太好看,會被各種不懷好意的男男女女盯上。

  江序言不置可否,淺淺翻了個白眼,左耳進右耳出,當做沒聽見,朝他揮了揮手。

  直到看不見汽車的影子,他才回身走進客廳。

  這時,喬管家帶著一群傭人走進來。

  江序言看著清一色的老頭和大媽,抿了抿唇,沉默了。

  先前的年輕女傭人和青年男傭不見蹤影。

  想來也知道是程曳乾的。

  簡直就是一個移動醋桶。

  年約五十的女傭人走到他旁邊,恭敬地問:「江少,下午茶已經備好,現在食用嗎?」

  江序言:「先拿到餐桌上放著吧。」

  他的視線落在喬管家手上,疑惑地問:「喬伯,手裡拿的是程曳的快遞嗎?」

  喬管家解釋:「回江少,的確是少爺的快遞,他讓我暫時放在儲物櫃裡面。」

  還強調,絕對不能拆開。

  少爺的快遞,他自然是不敢拆的。

  江序言眯了眯眼,邁步走向他,「給我吧。」

  喬管家欲言又止,猶猶豫豫。

  程少說過,一旦自己的命令和江序言相違抗,優先聽江少的。

  於是,他把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快遞盒遞到江序言手裡,默默地退到一邊。

  少爺的東西就是江少的東西,他們不分彼此,即使江少拆開了,少爺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江序言垂眸看著手裡包裝精緻的盒子,掂量了一下。

  包裹不重,外包裝有一層透明的薄膜,乾乾淨淨,纖塵不染。

  裡面是純黑色的包裝盒,中央印著一個外語logo。

  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

  江序言不好奇是假的,但隨意拆別人的快遞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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