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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問了。」她說著俯下身,微微翹嘴,不想吻偏了,碰上了他下巴上的胡茬。

  賀晙見范思雨捂住了嘴直起腰,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手順著她的脊骨,摟到了頸椎,輕輕地捏了捏後脖頸,讓她仰起了頭。

  范思雨感受到他的火熱氣息,不似剛剛那樣呆滯地不張嘴,吻起來不再乾巴巴了。

  兩人接觸著繾|綣了一番。她的雙臂搭上了他的脖子,他的一呼一吸充斥著周圍,令人也不自覺地跟上了頻次。

  「不行,不能在這裡。」當他吻到她的耳後時,范思雨脫離了他的懷抱。

  賀晙的手還是攬過了她的腰,把人扶正。「那去你房間?」

  范思雨突然失笑,捶了他一拳。「你要是一直這麼著,我就不理你了。」

  賀晙也笑了起來。「我是說真的。去你房間拿書。」

  「什麼書?」她捋了捋耳邊的落髮,都是被他弄下來的。

  「你的書啊,搬到書房來。沒見我書架上都空空的嗎?」說著,他把人打橫抱起,也不由范思雨同意還是拒絕,直接往三樓客房去。

  「你就那麼肯定,我會同意?」她雖然被抱著,但雙手交疊在前胸,口中哼哼地說。

  「不然,我搬過來?」兩人到了客房,賀晙放下了她,轉頭環顧四周。

  「別別。」范思雨平移到桌邊,「大少爺不能受委屈。」

  賀晙皺了皺眉。「你這都跟誰學的?」

  「那個什麼溫晏。他老是這樣叫你。」桌上有筆記本電腦和幾本字典,范思雨理了理,放到包里。

  「你就見過他一面,就記得他了?」賀晙嘴裡不忿,動作倒快,拉了她的行李箱,裡面是滿噹噹的書。

  「因為……」范思雨先抱了包出門,又回頭說,「我覺得他說的對,你有時候,真的很大少爺。」

  「大少爺」皺著臉,把行李箱拉出了門。「我什麼時候對你頤指氣使了?」

  范思雨睨了他一眼。「還沒有嗎?以前可都是啊。」

  賀晙輕哼了一聲,耍賴說自己絕對沒有。

  兩人鬥著嘴,一路走回到賀晙的大房間。他的書架確實很空,幾個大格子被范思雨的書一一填滿。旁邊的小格子放著擺件。

  范思雨拿起其中一個灰色的物件,只覺得眼熟。

  「這本書,你以前讓我看過。」賀晙拿著一本粉色封面的外語書說。

  「嗯。」范思雨放下擺件,接過書翻了幾頁,又遞了回去。「可惜你不喜歡看。」

  賀晙抬了抬眉毛,坐下開始讀了起來。

  范思雨理好了書,又把包整理了一遍,打開了電腦,連上這間房的無線網。一通整理完,賀晙還在看書。

  「那麼好看?」她走過去站他身後,看到已經翻了三分之一了。「還讀的那麼快。」

  賀晙呵呵一笑:「這個女主角好黏人。天天找男主角的麻煩,做的菜那麼難吃還讓男主角吃完。」

  范思雨輕哼一聲,轉身去關電腦。

  「怎麼了?」不知何時,賀晙挨了過來,雙手環著她的腰。「生氣了?」見范思雨不說話,又問,「我看書不理你,就生氣了?」

  他的鬍子剮蹭到范思雨的脖子,令她縮起了肩膀。

  「你以前不是討厭這樣『纏人』嗎?」

  賀晙想了起來。那次兩人聊到這本書,范思雨還生氣了。

  「當時我不是討厭。」賀晙覺得要解釋一番,「我是怕給不了你相應的回應。」

  范思雨翹著嘴,轉臉看了他:「什麼回應?」

  「思雨,那時候,新加坡公司要準備上市,我確實很忙。」他看范思雨又轉過臉去,急忙繼續解釋,「我知道工作忙不是理由,但我拿捏不好這個分寸。當然我也承認,那時候我對你還是考察階段。」

  「什麼『考察階段』?」

  「就是……」賀晙抱著范思雨坐到椅子上,「想和你結婚。」

  范思雨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我知道你不想結婚。」之前范思雨拒絕過一次,賀晙說出心裡話還是有點吃不准范思雨會不會又扭頭走了。可他還是說了下去,「我那時候就是這樣想的。你很符合我對婚姻的想像。」他生怕范思雨又會想到以前的憋屈,因為她的脊背開始發硬,大有掙脫之勢。賀晙忙把雙手摳緊了,不讓人逃。「我對婚姻的想像是出自我父母。他們在孩子面前很和睦。不過,我聽我媽說,其實她也做了很多妥協。」

  范思雨原本想起身走開。她自覺還沒到和賀晙談婚論嫁的時刻。但聽他提及了賀母,她暫時不想走了。

  「思雨,我不想你留有遺憾。」他掰過她的身,兩人面對面,「我們可以慢慢來。我願意等。」

  賀母陳以冬在范思雨的印象中是很不錯的人。不像電視劇中的刻板總裁太太,拿出一張支票打發她讓她離開自己的兒子。陳以冬在范思雨面前,談吐得宜,作為男朋友的母親,分寸感拿捏地極好。甚至私下裡還有賀旻的調皮樣兒,會像賀旻那樣開開小玩笑。與她相處,范思雨感覺很舒適。

  她看到賀晙兜里有個黃紙包,低頭問是什麼。

  「是我媽在五台山求來的平安符。讓我一刻不忘地帶身上。」賀晙雖不相信這些,但他還是聽話地帶身上了。

  看著平安符,范思雨聯想到自己的母親梁玉霞。梁玉霞一直希望她能幸福健康。大約母親們樸素的世俗願望,都是希望孩子這樣吧。

  「那你……」范思雨斟酌了一下詞句,「阿姨有催你嗎?」她想到賀晙今年三十三了,按照她老家男人的情況,這年紀二胎都上小學了。

  「沒有。」賀晙回答得沒有猶豫,像是真的。

  「我不信。」她故意說。

  「真的。」他把她抱得更緊一點,「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她把臉靠在他肩窩裡,耳朵貼著他的脖子,能聽到他脖頸皮下的血液流動的熙熙聲。今天她扎了兩根小辮兒,頭在他肩窩裡蹭了蹭,發尾令他有些發癢。

  「怎麼了?」他拿手捋了捋她的辮子。「不相信我的話?」

  「不是——」范思雨拖著長音。她知道自己很矛盾。她現在很樂意和賀晙在一起。可又擔心回了國,賀晙又變成以前的樣子。忙著工作和應酬。

  人的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時,人的心也就一個拳頭大。她能占賀晙的時間有多少?能在他的心裡住多久?

  這些她都不知道。

  她現在是很願意相信他所說的話,但接下來的呢?她拿不準。

  空難或許讓賀晙認清了自己的感情,但這樣的感情能持續多久。

  他管理著那麼大的企業和員工,不是說放就能放的。

  賀晙還在問范思雨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他說的什麼又讓她不開心了。

  范思雨還是默不作聲。一想到他在這裡再住一個月就要離開了,就不想說些傷感的話。

  「我沒有不高興。」她坐了起來,雙手挽著他的脖子。

  賀晙看她的面色很平靜,吃不準是什麼意思。兩人又靠得比較近,他拿鼻尖碰了碰她的唇,又吻了上去。

  這吻令兩人的心情都沉靜了下來,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那些話題太過未知和不確定。兩人的心中都沒有準確的答案。

  不過親吻和擁抱能讓人獲得安全感。范思雨覺得能維持現在和接下來的一個月的感情,就已經很好了。

  她並不貪多。

  第57章

  ◎「你以為我真是個木頭?以往的種種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那天送走了徐詩文,范思雨還是回到了西里特街三號。佩蘭非常開心,拿出了項鍊盒子。

  接過項鍊後,范思雨多付了點費用,並說明了來意。

  之前同賀晙商量過,工作日午休時來睡一覺。雖然中午吃的白人飯,不容易犯困,或許是天生的基因問題,范思雨還是有打盹的習慣。

  這事賀晙倒是很支持,他特地提前來過一趟,給了佩蘭一些費用,包括上班時的午飯也在那邊用了。一直吃三明治,說實話就是不挑食的范思雨也會吃膩。

  今天來午休,倒還有件小事拜託佩蘭。

  佩蘭聽了范思雨的話,笑說這有什麼難的。從抽屜里拿出許多毛線讓她挑。

  范思雨選了幾卷色彩鮮艷的,要付錢。佩蘭反而不要了。但這有違西方人的習慣,范思雨倒有些拿不準了。

  「范。賀先生已經多給了。這點毛線錢就算了吧。」

  兩人又推諉了幾下,最後還是沒收錢。范思雨只好先謝了她,回頭再補償點其他的東西。

  回到她的小臥室,把毛線攤開放床上。在腦中想了個花樣,拿起鉤針開始鉤了起來。

  這些小物件並不難,范思雨兩個中午就完成了。她趁賀晙休息時,把賀母求來的平安福裝到了新做的太陽花掛件里。

  「好看。」賀晙拿著端詳,隨手又拍下了照片,發到朋友圈炫耀。<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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