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頁
程潯掃了一眼，點頭道：「不能就讓他學，總能學會的。」
「先生們，到了。」司機優雅地停下車。
程潯拉著符笙從車下來，也許是受環境影響，兩人的動作都不自覺地粘上了王室的矜貴優雅。
安卡非常滿意地點點頭：「先生們，你們真的就像王子殿下一樣！」
符笙揮揮手：「低調低調。」
王室派來一個管家，跟著他穿過走廊，又七拐八拐，來到空曠輝煌的大禮堂。
象牙白的粗大柱子上雕刻著複雜的花紋，天花板上是各種復古筆畫。安卡提前叫人來布置過，周圍擺滿花架，模擬了艾黎雅神話中小精靈愛上人類的場景。
程潯看著手上的劇本，嘴角勾起：「難怪穿得這麼花里胡哨，原來是玩沉浸式劇本殺？」
「不喜歡嗎？」符笙脫掉外套，露出光滑的胳膊。
小精靈穿著單薄的吊帶服飾，一舉一動都透著單純與乾淨。符笙故意裝出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施施然地坐在地上。
程潯連忙彎腰，想要把符笙從地上抱起來。
「地上涼……」程潯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符笙用濕漉漉的碧綠色眼眸好奇地打量自己。
「你是誰？」符笙微微夾起嗓音，清脆的少年音色非常悅耳。
程潯的喉結滾動，無奈地笑了笑，這麼快就入戲了？
安卡早就躲到一邊，指揮著同樣躲在一邊攝影師拍攝。
「我是來自遙遠國度的王子，親愛的，你坐在這裡幹什麼？」程潯稍微改編了一下台詞。
符笙的演技早在參演壞貓的劇的時候已經得到了鍛鍊，他很快地低下頭，臉頰唰的一下變得粉紅。
「我，我在尋找自己的愛人。」雖然劇本上是這樣走的，但真的要自己說出來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程潯伸出手，笑得陽光：「我也在尋找愛人，你要和我一起嗎？」
符笙把手交給程潯，大禮堂的燈光忽然暗了，聚光燈從兩人頭頂照下，舒緩的音樂響起。
真高級！符笙的眼睛亮起，莫名興奮起來。躲在暗處的安卡露出迷之微笑，華麗！這才配得上艾黎雅！
程潯輕輕地拽動符笙的手，掌心扶上他纖細的腰肢，旋轉，進退，跟著音樂的節奏在鮮花環繞的場地盡情舞動。
一曲終了，兩人的背上都起了細細綿綿的汗。
「親愛的，你還沒找到你的愛人嗎？」程潯曖昧地貼上符笙的耳朵。
符笙眨眨眼睛，害羞地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不說話。
程潯輕咬符笙的耳尖：「我找到了。」
符笙嚇了一跳，這可不是劇本的內容。安卡他們還在呢！被別人看到了多尷尬！
「沒事，這個角度他們看不到的。」程潯鬆開了符笙的耳朵，抓住他想要推開自己的手。
符笙的臉這下是真的通紅了，毫無威懾力地瞪了程潯一眼。
「親愛的，你還沒找到你的愛人嗎？」程潯笑著又問了一遍。
符笙別過頭：「沒有！」
程潯牽住符笙的手：「我找到了！」
音樂又響起，這次是激昂的旋律，程潯拉著符笙又跳起舞來。
聚光燈下，翩翩起舞的兩人眼裡只有彼此，在大禮堂，在聖加爾堡，在艾黎雅。
符笙旋轉起來，頭暈乎乎的，眼前的畫面忽然扭曲起來，一瞬間他好像看到了另一個程潯。
再一眨眼，符笙又看到了。在春天的公園裡，他和程潯並排散步，花香陣陣，溫柔的春風吹過臉頰。
符笙陶醉在春天的景色中，好奇怪，和程潯明明是在秋天相遇，現在也才冬天，這個春天的記憶從何而來？
找到了，我的愛人！
程潯低下頭，親昵地蹭在符笙的鼻尖。幽香鑽入鼻腔，嗆得眼眶裡溢出淚花。
臉頰忽然被吻上，符笙睜開雙眼，程潯的眼睛近在咫尺。
程潯吻去符笙眼角的淚水：「符笙，符笙。」
「程潯，程潯！」符笙笑著撲入程潯的懷裡。
燈光亮起，安卡帶著攝影師們走了出來。
「特別完美的氛圍！」安卡感慨道，「可惜你們不會傳統舞步，不然肯定會更美！」
說著，安卡原地起舞，完全沒有管其他人的看法。符笙笑著觀賞安卡的舞姿，他很喜歡這樣自由的風格。
在安卡的主持下，符笙又和程潯宣誓，戒指摘了下來，符笙重新為程潯戴上，程潯也為符笙戴上。
傍晚的風吹過禮堂，符笙扶著程潯的肩膀親吻。
太陽西下，夜幕降臨，安卡帶著兩位先生離開了城堡。
「先生們，晚餐在酒店的餐廳里，給你們布置了燭光晚餐！」安卡輕聲說道。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安卡下車為兩人打開車門，程潯牽著符笙從車上下來。
包間裡瀰漫著淡淡的香味，精巧的白色小圓桌上，兩支蠟燭上搖曳著橘紅色的燭火。
「先生們，請享受美好的夜晚！」安卡說道，隨後便離開了。
程潯拉著符笙面對面坐好，幽暗的環境下，勉強能看清彼此的面龐。
服務生詢問了兩人要吃什麼，然後立馬就出去了。
「環境好是好！但有點不太方便大吃特吃！」符笙咬了咬下唇，他要餓死了！艾黎雅的人們為了壓縮時間可以不吃飯！
程潯輕笑著：「剛剛點了很多，肯定能讓你吃飽！」
符笙點點頭，低下頭玩弄桌布。
「剛剛，我好像看到你了。」符笙糾結了片刻還是說了出來。
「嗯？」程潯抬起頭看向符笙。
符笙也抬起頭和程潯對視：「昨天也看到你了，或者說是看到『回憶』？可明明我們以前不認識的吧！」
「不管是發生的一切，還是壞貓系統什麼的，都陌生而熟悉……」符笙咽了咽口水，「你知道點什麼的對吧？」
程潯有些詫異，符笙居然能意識到不對勁？
「笙笙，我……」程潯張開了嘴，無法直接說出事實，「我們的旅行真的很開心。」
程潯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握住符笙的手：「笙笙，相信你自己就好！」
符笙眨眨眼，鬱悶的情緒壓在心頭。
「叮叮叮——」鈴鐺聲響起，服務員推著小餐車進來，飛速擺好美味的食物，而且如同鬼魅一樣悄無聲息地退出去。
「好啦！天大地大，吃飯最大！」程潯伸出手捏捏符笙的小臉，「吃飽了才有力氣面對這個世界！」
「嗯！」符笙化悲傷為食慾，大口大口地吃飯。
程潯溫柔地盯著符笙吃飯，他側過臉，窗外是彎彎的月牙。
艾黎雅的夜晚非常熱鬧，但不吵鬧，窗外的人們嬉笑著挽著手，成雙成對。
第89章 第八十九天
艾黎雅國際機場, 程潯和符笙推著行李快步前行。
[警告警告，未知危險靠近！]系統的播報尖銳刺耳。
符笙眉頭緊皺，不知道系統又發什麼瘋：[什麼危險？我要往哪裡躲？我們都提前到機場了！]
[警告警告，未知危險靠近！]系統持續播報。
「怎麼了？」程潯推著行李, 側過頭看向符笙。
符笙小心地開口：「系統說附近有危險！」
危險？程潯瞬間想起上次符笙莫名受傷住院的事情, 他立馬警覺地左顧右盼。國際機場人來人往，混亂的人群看不出來有什麼異常。
「我們先進去。」程潯抓住符笙的手, 加快了腳步。
符笙點點頭, 進入等候室的一瞬間，有種莫名被「監視」的感覺, 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有人在看我們？」符笙緊張地咽咽口水。
程潯摟住符笙，眼神犀利地掃過周邊的人。三四個衣著普通的大漢起身，走到兩人身邊圍了起來。
「先生。」為首的漢子說道, 「我們會保障你們的安全。」
程潯微微頷首, 低下頭溫柔地安撫符笙：「別擔心，沒有人能傷害你。」
符笙還是很不安, 黏膩的視線讓他感覺自己像被天敵盯上了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到了登機時間, 雖然那股視線一直存在, 但確實沒有傷害自己。
飛機起飛了，飛機划過天空，飛機平穩落地。
全程四小時，符笙一秒鐘也不敢鬆懈, 所幸是平安回家了。
嚴管家親自來接機, 看到好幾天沒見面的兩位先生，他慈愛地接過程潯和符笙的行李。
「先生，符先生, 廚師已經做好午飯了，就等你們來吃飯。」嚴管家笑著說道，「你們不在家，花生這個星期一直都沒什麼精神。」
符笙心不在焉地回應：「好的叔。」
嚴管家若有所思地盯著明顯沒什麼精神的符笙，他轉頭看向同樣面色凝重的程潯：「先生？你們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叔，家裡的安保系統加強些，我懷疑有問題。」程潯快速地說完，立馬鑽進車子裡。
「先生們，到了。」司機優雅地停下車。
程潯拉著符笙從車下來，也許是受環境影響，兩人的動作都不自覺地粘上了王室的矜貴優雅。
安卡非常滿意地點點頭：「先生們，你們真的就像王子殿下一樣！」
符笙揮揮手：「低調低調。」
王室派來一個管家，跟著他穿過走廊，又七拐八拐，來到空曠輝煌的大禮堂。
象牙白的粗大柱子上雕刻著複雜的花紋，天花板上是各種復古筆畫。安卡提前叫人來布置過，周圍擺滿花架，模擬了艾黎雅神話中小精靈愛上人類的場景。
程潯看著手上的劇本，嘴角勾起：「難怪穿得這麼花里胡哨，原來是玩沉浸式劇本殺？」
「不喜歡嗎？」符笙脫掉外套，露出光滑的胳膊。
小精靈穿著單薄的吊帶服飾，一舉一動都透著單純與乾淨。符笙故意裝出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施施然地坐在地上。
程潯連忙彎腰，想要把符笙從地上抱起來。
「地上涼……」程潯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符笙用濕漉漉的碧綠色眼眸好奇地打量自己。
「你是誰？」符笙微微夾起嗓音，清脆的少年音色非常悅耳。
程潯的喉結滾動，無奈地笑了笑，這麼快就入戲了？
安卡早就躲到一邊，指揮著同樣躲在一邊攝影師拍攝。
「我是來自遙遠國度的王子，親愛的，你坐在這裡幹什麼？」程潯稍微改編了一下台詞。
符笙的演技早在參演壞貓的劇的時候已經得到了鍛鍊，他很快地低下頭，臉頰唰的一下變得粉紅。
「我，我在尋找自己的愛人。」雖然劇本上是這樣走的，但真的要自己說出來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程潯伸出手，笑得陽光：「我也在尋找愛人，你要和我一起嗎？」
符笙把手交給程潯，大禮堂的燈光忽然暗了，聚光燈從兩人頭頂照下，舒緩的音樂響起。
真高級！符笙的眼睛亮起，莫名興奮起來。躲在暗處的安卡露出迷之微笑，華麗！這才配得上艾黎雅！
程潯輕輕地拽動符笙的手，掌心扶上他纖細的腰肢，旋轉，進退，跟著音樂的節奏在鮮花環繞的場地盡情舞動。
一曲終了，兩人的背上都起了細細綿綿的汗。
「親愛的，你還沒找到你的愛人嗎？」程潯曖昧地貼上符笙的耳朵。
符笙眨眨眼睛，害羞地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不說話。
程潯輕咬符笙的耳尖：「我找到了。」
符笙嚇了一跳，這可不是劇本的內容。安卡他們還在呢！被別人看到了多尷尬！
「沒事，這個角度他們看不到的。」程潯鬆開了符笙的耳朵，抓住他想要推開自己的手。
符笙的臉這下是真的通紅了，毫無威懾力地瞪了程潯一眼。
「親愛的，你還沒找到你的愛人嗎？」程潯笑著又問了一遍。
符笙別過頭：「沒有！」
程潯牽住符笙的手：「我找到了！」
音樂又響起，這次是激昂的旋律，程潯拉著符笙又跳起舞來。
聚光燈下，翩翩起舞的兩人眼裡只有彼此，在大禮堂，在聖加爾堡，在艾黎雅。
符笙旋轉起來，頭暈乎乎的，眼前的畫面忽然扭曲起來，一瞬間他好像看到了另一個程潯。
再一眨眼，符笙又看到了。在春天的公園裡，他和程潯並排散步，花香陣陣，溫柔的春風吹過臉頰。
符笙陶醉在春天的景色中，好奇怪，和程潯明明是在秋天相遇，現在也才冬天，這個春天的記憶從何而來？
找到了，我的愛人！
程潯低下頭，親昵地蹭在符笙的鼻尖。幽香鑽入鼻腔，嗆得眼眶裡溢出淚花。
臉頰忽然被吻上，符笙睜開雙眼，程潯的眼睛近在咫尺。
程潯吻去符笙眼角的淚水：「符笙，符笙。」
「程潯，程潯！」符笙笑著撲入程潯的懷裡。
燈光亮起，安卡帶著攝影師們走了出來。
「特別完美的氛圍！」安卡感慨道，「可惜你們不會傳統舞步，不然肯定會更美！」
說著，安卡原地起舞，完全沒有管其他人的看法。符笙笑著觀賞安卡的舞姿，他很喜歡這樣自由的風格。
在安卡的主持下，符笙又和程潯宣誓，戒指摘了下來，符笙重新為程潯戴上，程潯也為符笙戴上。
傍晚的風吹過禮堂，符笙扶著程潯的肩膀親吻。
太陽西下，夜幕降臨，安卡帶著兩位先生離開了城堡。
「先生們，晚餐在酒店的餐廳里，給你們布置了燭光晚餐！」安卡輕聲說道。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安卡下車為兩人打開車門，程潯牽著符笙從車上下來。
包間裡瀰漫著淡淡的香味，精巧的白色小圓桌上，兩支蠟燭上搖曳著橘紅色的燭火。
「先生們，請享受美好的夜晚！」安卡說道，隨後便離開了。
程潯拉著符笙面對面坐好，幽暗的環境下，勉強能看清彼此的面龐。
服務生詢問了兩人要吃什麼，然後立馬就出去了。
「環境好是好！但有點不太方便大吃特吃！」符笙咬了咬下唇，他要餓死了！艾黎雅的人們為了壓縮時間可以不吃飯！
程潯輕笑著：「剛剛點了很多，肯定能讓你吃飽！」
符笙點點頭，低下頭玩弄桌布。
「剛剛，我好像看到你了。」符笙糾結了片刻還是說了出來。
「嗯？」程潯抬起頭看向符笙。
符笙也抬起頭和程潯對視：「昨天也看到你了，或者說是看到『回憶』？可明明我們以前不認識的吧！」
「不管是發生的一切，還是壞貓系統什麼的，都陌生而熟悉……」符笙咽了咽口水，「你知道點什麼的對吧？」
程潯有些詫異，符笙居然能意識到不對勁？
「笙笙，我……」程潯張開了嘴，無法直接說出事實，「我們的旅行真的很開心。」
程潯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握住符笙的手：「笙笙，相信你自己就好！」
符笙眨眨眼，鬱悶的情緒壓在心頭。
「叮叮叮——」鈴鐺聲響起，服務員推著小餐車進來，飛速擺好美味的食物，而且如同鬼魅一樣悄無聲息地退出去。
「好啦！天大地大，吃飯最大！」程潯伸出手捏捏符笙的小臉，「吃飽了才有力氣面對這個世界！」
「嗯！」符笙化悲傷為食慾，大口大口地吃飯。
程潯溫柔地盯著符笙吃飯，他側過臉，窗外是彎彎的月牙。
艾黎雅的夜晚非常熱鬧，但不吵鬧，窗外的人們嬉笑著挽著手，成雙成對。
第89章 第八十九天
艾黎雅國際機場, 程潯和符笙推著行李快步前行。
[警告警告，未知危險靠近！]系統的播報尖銳刺耳。
符笙眉頭緊皺，不知道系統又發什麼瘋：[什麼危險？我要往哪裡躲？我們都提前到機場了！]
[警告警告，未知危險靠近！]系統持續播報。
「怎麼了？」程潯推著行李, 側過頭看向符笙。
符笙小心地開口：「系統說附近有危險！」
危險？程潯瞬間想起上次符笙莫名受傷住院的事情, 他立馬警覺地左顧右盼。國際機場人來人往，混亂的人群看不出來有什麼異常。
「我們先進去。」程潯抓住符笙的手, 加快了腳步。
符笙點點頭, 進入等候室的一瞬間，有種莫名被「監視」的感覺, 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有人在看我們？」符笙緊張地咽咽口水。
程潯摟住符笙，眼神犀利地掃過周邊的人。三四個衣著普通的大漢起身，走到兩人身邊圍了起來。
「先生。」為首的漢子說道, 「我們會保障你們的安全。」
程潯微微頷首, 低下頭溫柔地安撫符笙：「別擔心，沒有人能傷害你。」
符笙還是很不安, 黏膩的視線讓他感覺自己像被天敵盯上了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到了登機時間, 雖然那股視線一直存在, 但確實沒有傷害自己。
飛機起飛了，飛機划過天空，飛機平穩落地。
全程四小時，符笙一秒鐘也不敢鬆懈, 所幸是平安回家了。
嚴管家親自來接機, 看到好幾天沒見面的兩位先生，他慈愛地接過程潯和符笙的行李。
「先生，符先生, 廚師已經做好午飯了，就等你們來吃飯。」嚴管家笑著說道，「你們不在家，花生這個星期一直都沒什麼精神。」
符笙心不在焉地回應：「好的叔。」
嚴管家若有所思地盯著明顯沒什麼精神的符笙，他轉頭看向同樣面色凝重的程潯：「先生？你們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叔，家裡的安保系統加強些，我懷疑有問題。」程潯快速地說完，立馬鑽進車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