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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事實真如緒熙所說,那他確實不會對焦恆不利,白溪吩咐道:「白朝、白露,帶他離開。」

  白露看向白朝,說:「你帶焦先生走,我留下幫老大。」

  「要留下,也是我留下,你走。」白朝握緊手裡的法器。

  「白朝……」

  「閉嘴!」白溪打斷兩人的對話,「若你們還認我這個老大,馬上帶他走,否則便滾出圖靈當鋪,愛去哪兒去哪兒。」

  「我不走。」焦恆的身體越來越不聽使喚,「這一切皆是因我而起,自然要由我結束。白溪……」

  不等他說完,白溪直接出手打暈了他,將人交給白朝,說:「把他安全帶回圖靈當鋪。還有,幫我守好當鋪,終有一日我會回去。」

  「老大……」

  「這是命令!」白溪嚴肅地看著兩人。

  白朝將焦恆接過去,鄭重地說道:「老大放心,我們一定將焦先生安全帶回,也一定守好當鋪,等你回來。」

  「白朝。」白露不解地看著白朝。

  白朝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走吧,聽老大的。」

  白朝背著焦恆朝出口走去,白露想要留下,可白溪態度堅決,只能離開。

  梁雪盈小聲說道:「主人,若他們離開,難保不會找來救兵,到時會很麻煩。」

  緒熙笑了笑,說:「放心,他們離不開養老院。」

  梁雪盈聞言鬆了口氣,說:「原來主人早有打算,雪盈佩服。」

  兩人的對話並未背著白溪,白溪也清楚緒熙不會讓他們離開,只是想讓他們帶著焦恆儘量遠離戰場,他們跟了他幾百年,該還的早就還清,不能再被他連累。

  緒熙看向白溪,「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有什麼想問的,便問吧。」

  「我想知道當年焦恆為何維護你,再三阻止我報仇。」

  「你那麼聰明,會想不出答案?」緒熙不答反問。

  白溪沉默片刻,接著說道:「他不是維護你,而是在保護我。」

  「當初仙君親手抽了你的龍筋,你一直懷恨在心,可知那龍筋最後又回到你身上?不止如此,仙君還耗費了千年功力助你開靈智,甚至化作別人的模樣替你排憂解難。你以為僅用五百年便渡劫成仙,是你天賦夠好?」緒熙嘴角勾起譏誚地笑。

  「原來他一直守在我身邊。」白溪心裡的結終於解開了。

  「還有神獸麒麟,那是天帝為仙君準備的,最後卻給了你。」

  白溪一怔,隨即說道:「怎麼可能?飯糰是我被打下凡界後遇到的,怎會是他給的?」

  「你還記不記得他曾送你一個珠子?」

  白溪點點頭,「記得,那是顆拳頭大小的七彩琉璃珠。」

  「那不是什麼七彩琉璃珠,就是麒麟蛋。他不想讓你知道,就偽裝成七彩琉璃珠,還讓你滴血認主。若非如此,麒麟神獸又怎會認你為主。」

  想到初見焦恆時的場景,白溪不禁心生愧疚,說:「原來不是他欠我的,而是我欠他的。」

  「既然你已得知真相,就該助仙君渡過情劫,讓仙君重回仙界。」這就是緒熙說這麼多廢話的原因。

  「你是想讓我自裁?」

  緒熙點點頭,「仙君乃仙界戰神,本該高高在上,受世人仰望,卻因你墮入凡塵,變成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你是罪人,就該自裁謝罪。」

  「我是不是罪人,不由你說了算。」白溪握緊弒神槍,「我白溪唯有戰死!想要我的命,就拿出真本事!」

  仙劍出現在手中,緒熙二話不說直接動手。白溪手持弒神槍,縱身一躍便迎了上去。不過轉瞬的工夫,兩人便已交手數十招,地下實驗室不堪重負,已有坍塌的跡象。

  梁雪盈轉頭看向身後的黑袍人,命令道:「布陣。」

  黑袍人應聲,快速分散,與梁雪盈按照八卦的方位各自站好,隨後默念咒語,手掐指決,開始布陣。

  白溪見狀眉頭微蹙,明白他們的意圖,以一擊回馬槍逼退緒熙,隨後身形一閃,朝距離最近黑袍人砸去。黑袍人在專心布陣,沒想到白溪會突然發難,下意識拿出仙劍抵擋。只聽當的一聲,黑袍人抵擋不住,仙劍在弒神槍的逼迫下,砸在肩上,整個劍身都嵌了進去。

  「啊!」黑袍人慘叫出聲。

  一股劍氣襲來,白溪猛地後仰,隨後一腳踹在黑袍人身上,借力旋身,如陀螺般朝緒熙刺去。緒熙見狀仙劍脫手,快速旋轉起來,隨即灌輸仙力,形成一道防禦罩,將白溪的攻擊擋了下來。

  剛才的黑袍人肩膀遭到重創,相當於廢了一隻手,無法掐動指訣,陣法便無法完成,梁雪盈的臉色極為難看,轉頭看向白溪,右手抬起,按動機關,頓時有無數黑色長針激射而出。

  白溪一直在留心梁雪盈的動作,見她打出暗器,不禁眼神一冷,弒神槍急速轉動,舞得密不透風,待接住所有長針,隨即調動冥力,猛然一拍槍身,長針反射而去。慘叫聲隨之響起,黑袍人相繼中招倒地,身上冒出陣陣黑煙,僅是片刻的工夫,便化作一攤黑水。

  梁雪盈也不慎被針劃傷手臂,這是她的暗器,自然清楚其厲害之處,不敢遲疑,拿起仙劍將手臂砍斷,掉落在地的手臂迅速化作黑水,如果剛才有半分遲疑,下場和那些黑袍人一樣。

  『噗』,皮肉被撕裂的聲音響起,梁雪盈抬頭看去,只見緒熙站在白溪身後,一劍刺穿他的身體。白溪好似感覺不到痛一般,調轉槍頭,朝緒熙刺去。緒熙急忙拔出仙劍,疾步後撤,躲過白溪的弒神槍。

  白溪吐出一口鮮血,臉色白得像紙,從空間中拿出雪融丹,一仰頭吞了下去,輕蔑地看著緒熙,「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卑鄙!」

  緒熙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道:「為了仙君,我什麼都能做,包括要了我這條命,這點手段算得了什麼。」

  「只可惜你現在依舊是個廢物,剛剛那一劍竟偏了一分。」

  緒熙變了臉色,「不用逞口舌之快,今日你必將死在我手裡!」

  「就憑你,也配?」

  白溪突然動了,速度快到肉眼難辨,目標卻並非緒熙,而是再度偷襲的梁雪盈。梁雪盈見白溪背對自己,以為得了機會,便手持仙劍悄悄靠近,打算再次背後偷襲。只可惜,眼看著要成功,劍尖甚至已經碰到白溪的衣服,卻突然感到心口一涼,一股力量阻止了她繼續向前,低頭一看,弒神槍洞穿胸口,鮮血奔涌而出。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蠢?」

  白溪拔出弒神槍,調轉槍頭,抵擋緒熙的攻擊。

  梁雪盈緩慢地抬頭看向緒熙,過往的種種在腦海中快速閃過,雖然知道緒熙為了焦恆已經瘋魔,卻依舊跟隨他,因為他是她最愛的男人,她願意為他付出一切。她的身子晃了晃,隨後失去支撐,重重砸在地上。在彌留之際,她依舊努力地想要多看他一眼,只可惜他並未看向自己,一滴眼淚滑落,並非後悔,而是不甘,不甘就這樣死去。

  緒熙的心突然抽痛,下意識地看向梁雪盈,她已閉上眼睛,再無法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他,也再聽不到她毫不掩飾的愛戀。緒熙感覺心裡空落落的,好似失去了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

  白溪趁他分神之際,一□□穿他的腹部,隨即旋轉槍身,將傷口擴大。緒熙悶哼一聲,急忙收斂隱身,仙劍如蛇一般,纏上白溪的手腕。白溪急忙鬆手,躲過緒熙的攻擊。緒熙趁機後退拉開兩人的距離,不等站穩,便吐出一口鮮血。

  「這多年,你就這點長進,竟還被封了個勞什子萬和仙君,這是在捧你,還是在諷刺你?」白溪不屑地看著緒熙。

  緒熙探出帕子擦掉嘴角的血,說:「白溪,我說今日是你的死期,那就一定是你的死期!」

  緒熙拿出一個罐子,隨即默念咒語,罐子裡便有一股力量湧出。白溪感受到熟悉的力量,不由大驚,隨即說道:「四海之亂也是你在搗鬼。」

  罐子裡的力量順著緒熙的手臂一路往上爬,來到他的太陽穴,如蛇一般昂起頭,猛地鑽了進去。

  白溪不禁心驚,緒熙竟為了提升力量,主動讓那股力量控制自己,「你是瘋了嗎?緒熙,若你失控,這裡的所有人都會死,包括焦恆!」

  緒熙的臉因為痛苦而變得扭曲,就連聲音也變了調,說:「白溪,這一切皆因你而起,只有你死了,仙君才能重回仙界。」

  白溪不再廢話,手持弒神槍,朝他沖了過去。

  砰的一聲,罐子突然炸開,一團黑色的能量四散開來。白溪急忙後退,手指為刀,取出心頭血,在弒神槍上畫上符咒,再次朝緒熙攻了過去。黑色能量似乎有所畏懼,避著弒神槍,在白溪身側游移,尋找可乘之機。白溪見狀眉頭微蹙,徑直朝緒熙刺去。當的一聲,仙劍擋住他的攻擊,卻被震得發出嗡鳴。白溪得勢不饒人,攻擊越發凌厲,仙劍受黑色能量操控勉強支撐,就是為拖延時間,徹底控制緒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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