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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錯?」『俱留孫』看他:「你才闖下大禍,又急切的想要娶親?那鄧九公的女兒去了西岐, 險些被捉住!她此去確實是退親?還是鄧九公與比干之子有勾結?」

  「退親了?師父, 鄧家女君確實退親了?」

  「果然只為退親?」

  「師父!求師父為我做主,徒兒想娶鄧總兵之女為妻。您也算過, 說徒兒有一劫, 而今徒兒應劫,之後必有天作姻緣!鄧家女君正是徒兒之妻!」

  「求親?」『俱留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禮呢?來的匆忙, 為師什麼也不曾帶。」說著便看土行孫, 「如此佳偶,當有誠意!捆仙繩為聘,如何?過幾日成親, 你只管拿來用便是。此倒也算是兩全其美之策!」

  土行孫大喜,馬上碰處捆仙繩:「謝師傅!」

  『俱留孫』接了捆仙繩,這才道:「為師今日會擇吉時去跟鄧九公提親!再告知於你,少將軍為擺脫西岐追兵, 繞道澠池縣外回軍營, 今夜怕是在澠池縣外露宿!你去接應,但想婚事順利,你不可行無禮之事,需得好好認錯, 護送少將軍歸。看在你知錯就改的份上, 鄧總兵能讓你早兩日成親,也是好的。」

  「是!徒兒定不敢妄為!」

  『俱留孫』笑著點頭, 而後便消失了。

  土行孫高興,打算去迎接鄧嬋玉。

  『俱留孫』又變回申公豹的樣子:觀其弟子,便知其師人品性情!可俱留孫這樣的人被師傅所寵信,我呢?我家那弟子什麼模樣?為何師傅就是看不見!

  三言兩語,這蠢材就將捆仙繩給送到自己手裡了!

  他將捆仙繩遞給桐君:「沒有術法,此物不能用。但若是將來煉製其他法器,倒也不失為好料。」

  桐桐將這個捆仙繩卷在六魂幡內!六魂幡是通天教主的,包裹進來了,就是俱留孫想遠程操控,只怕都得費點勁。

  申公豹:「……」突發奇想,但是她這個邏輯好似又是對的!六魂幡是吃法力的,詛咒誰,誰的法力有可能會被吸納進去。

  而今,將捆仙繩放置其中,會如何……他也不知道!試試嘛,許是就困住了呢?

  他一閃身,又走了。

  此次幻化成土行孫的樣子,入夜後,他假扮土行孫通過土遁出現在了張奎之妻高蘭英的床榻之策,用羽毛輕輕的撓高蘭英的腳心。

  沒法子,這般事……也只有桐君能想的出來。要是做其他的,實做不出來。如此,既不肌膚相親,又不露頭去看。萬一人家衣衫輕薄,咱也別看了去。

  就是伸出一隻手,手裡攥著一隻雞毛,撓一撓腳心罷了。

  高蘭英先是沒在意,可這個撓不是碰到什麼……她蹭的一下起來,便看見一個醜陋的頭竄出來一下,又縮回地下,不見了。

  豈有此理!

  那西岐城裡的事自己焉能不知?好狗膽,竟敢窺視覬覦老娘!

  她叫丈夫:「……那土行孫來窺視妾身。」

  土遁的痕跡尚在!豈有此理!

  張奎順著痕跡追出去,卻發現這賊子失去了蹤跡。一直尋到城外,才又發現了土遁的痕跡。

  這痕跡斷斷續續,他們順著尋找,而後就看到了在路邊四處張望的矮小丑陋的男子,這便是那土行孫?

  原著里,是他設好埋伏,半路襲殺了土行孫。

  而今,依舊是土行孫毫無防備,他等著鄧嬋玉,這是鄧嬋玉回營的必經之路。

  張奎的速度要高於他,他失去了捆仙繩,在毫無防備之下,張奎一擊必中。

  他揪住這土行孫,驗明正身:「明日送往西岐!敢窺視我張奎之妻,這便是下場。西岐,闡教,不過如是!」

  因為存著信息差,張奎並不知道土行孫投靠了鄧九公!桐桐打的就是這個信息差。

  張奎殺土行孫殺的毫不手軟,也沒有去追究為什麼地遁痕跡為何會一小段一小段的,他找尋了好長時間才找到土行孫,原因就是:土行孫是俱留孫的徒弟,而俱留孫是闡教的,闡教在助理西岐!

  這樣的人,都是商的大將,逮住機會就要殺!別說窺視他妻子,就是啥也沒幹,只要碰見了就必然要殺的。

  第二日,鄧嬋玉回營,碰到斥候,一問才知道,張奎張總兵殺了土行孫,因為土行孫窺視他的妻子!

  首先,沒人懷疑這個理由!土行孫就是這麼一個德行。

  其次,這個死的時間點太真巧!自己才去求助,土行孫便死了。

  怎麼辦到的?如何辦到的?這件事跟他有關還是無關呢?

  她回營後,在她的營帳里看到了一個木牌,木牌上寫著:土行孫死於昨夜子時,少將軍勿憂,欲傷你之人已殞命!

  她將木牌收起:肯救我,卻不現身,你究竟何意?

  藏起木牌,去見父親,告知外援已被剪除。

  鄧九公一籌莫展:「西岐勢大,再等等,等等看看可還有能人異士來相助。」

  鄧嬋玉則道:「土行孫一死,闡教若是來興師問罪,當如何?」

  鄧九公:「……」他搖頭,「此人並非我們所殺!」

  「但張奎乃是澠池守將,盡皆朝廷之人。闡教若因此報復張奎,便會先擊潰我們所部……父親,大戰只怕……不是我們想拖延,便能拖延的。」

  「那該如何?束手待斃麼?」鄧九公站起身來,看著輿圖,確實也不知道這仗該如何打。

  而後,這仗就打不成了。

  因為周王室十二公子帶著人,從河裡打撈淤泥,而後開墾沿河荒地。

  沒幾日,河邊架起了奇奇怪怪的東西,兩個頑童踩著踏板,那河水便從河道里升了上來,流進了水渠,水渠里的水灌溉進才開荒出來的農田裡,那地勢高的荒地,竟是被水給澆灌透了。

  營帳只能安在河邊,可河的對岸,周人在開荒,在挖水渠,在汲水灌溉。

  還有人在唱《綿》:周原膴膴,堇荼如飴。爰始爰謀,爰契我龜,曰止曰時,築室於茲……

  那唱的是,周原的土地肥沃,長出的苦菜也想麥芽糖一樣甜。我們在這裡謀劃,在這裡商量,然後在用龜甲卜算吉日,而後我們要定居在這裡,在這個地方修建房屋……

  後面再唱什麼,鄧嬋玉聽不清楚了。

  可桐桐站在邊上,一邊跟婦人用蘆葦編制草蓆,一邊聽著這原始粗狂的唱腔,他們唱的是:我們在此建立了家邦,我們四處勞作,開渠墾荒,從東到西,要管的雜事一樣樣……

  這像是一首描繪生產的歌謠:騰騰騰的鏟土入筐的聲音,轟轟轟的扔土上牆的聲音,蹬蹬蹬的打夯的聲音,砰砰砰的修平牆體的聲音。於是,成百道牆一起起來,人生鼎沸比打鼓還響亮。

  這聲音一道一道的傳到河對岸,他們看得見這邊的情景,聽的見這邊的聲音:所以,打嗎?踩在我們新開墾的荒地上嗎?填平我們修成的水渠嗎?推倒我們築起的房屋城郭嗎?

  或者,你們也可以跟我們一樣,放下手裡的武器,拿起農具。我們修水渠,我們開荒灌溉,我們在這裡興建城邦,安家落戶,明年我們一起吃這周原上甜如飴的苦菜!

  此乃攻心之計!

  將士不願意打仗了,一河之隔而已,為何不能像是他們一樣,過上安穩的日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鄧九公巡營,士兵跪地而泣!違抗軍令是死,打仗也是死:請大人殺我!免我死於戰場,曝屍荒野!

  營中哭嚎生一片,哀求道:請殺我——請殺我——

  刀高高舉起,卻不能動了。

  四爺騎著龍鬚虎突然現身,用的木棍壓住了對方的刀:「鄧總兵,當真要殺麼?」

  桐桐一副男裝打扮,坐在四爺身後。原本手持五光石要對四爺動手的,可看見桐桐,她便不再動了。

  鄧九公看對方:「何人?」

  「姬雍叔!」

  「是你?」

  正是!

  「你意欲何為?」

  「鄧總兵當真要殺?」四爺看著對方,「昔日,你放比干之孫過關!而今,奏本已入朝歌,有人奏報大王,說比幹家有子,假借你婿之名,前往朝歌探聽消息。那人自稱費五,可費仲第五子騎馬跌落深坑,雙腿已殘,床榻尚且都不能下,又怎麼會前往朝歌?」

  鄧九公看向女兒,見她深色依舊怔愣。

  四爺繼續道:「而今,將士思安,不欲打仗。此戰總兵毫無勝算,將士亦心知肚明!此戰敗,你必死;可此戰若勝,朝歌正要問罪於你。總兵,依大王之性,你覺得你能活?怎麼活?送女求安麼?」

  鄧九公:「……」

  「而今,唯有歸降一徒!救你,救家人,救族人,救部下,救將士……救救這沿河兩岸的百姓……此地是淪為枯骨戰場,還是城郭農田,全在將軍一念之間!」

  鄧九公笑了,帶著些蒼涼:戰,是死;不戰亦是死。原來,我與這些將士是一樣的命運。

  那還戰什麼?<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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