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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沈承曄點了點頭。
「哦豁~真不少, 這樣我就能給你買不錯的禮物了。」
「給我買禮物？」
「對啊，中午送你的禮物要不就還回去了，要不就吃掉了，哎呀我想了一下, 那些可能都是我們貓族喜歡的東西, 你們人類不喜歡也正常！」
「沒有。你送我的小花我很喜歡，小魚也很好吃。」
塔凜歪頭想了想：「可人類好像送這種禮物的也很少。我查過了！你們人類一般都送什麼領帶啊，弟頁刀、香水什麼的。」
生橙葉反應了一下, 才明白小貓人嘴裡的「弟頁刀」指的是剃鬚刀。
……完全只念自己認識的部分是吧。
「不用給我送禮物……」
「你別管了！我自有打算！」
塔凜揮了揮手，打斷了沈承曄，從書房跑出去，去廁所洗漱了。
……等兩個人都進了臥室，看到塔凜靠在床頭，還在拿著手機逛購物軟體，沈承曄先把床頭的檯燈打開，這才把屋子裡的大燈關上。
他從另一側的床邊上了床，瞄了一眼塔凜的手機屏幕。
嗯？
等會。
什麼鏤空蕾絲帶著各種鉚釘的衣服……標題上還帶著「情//趣」的字樣。
小貓這是逛到哪裡來了！！！
沈承曄連忙用手擋住塔凜的視線：「這，也是在挑選禮物嗎？」
「不是。」塔凜茫然地搖了搖頭：「我就是搜了禮物，點著點著就看見這個了。這個衣服看上去怎麼那麼奇怪？這麼冷的天，看上去是透明的誒，穿在身上難道不冷嗎？」
「這種是在屋裡……不是，你不用了解這個。」
「為什麼？我看底下有人評論說是送禮首選，這也是禮物嗎？」塔凜好奇的問。
「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但，這個……嗯。」
沈承曄感覺耳根在燒，對上塔凜清澈的眼神，他實在是不知道如何解釋。
「……塔凜，為什麼想要送我禮物？」
他拙劣地轉移話題。
「當然因為我超級喜歡你啊！我想給你好多好多好東西，你是我的配偶嘛！」
塔凜說到這，倒是如沈承曄的願把手機放下了，湊過來蹭了蹭他的臉。
但沈承曄的耳根反而更紅了，一路紅到耳朵尖。
小貓人坦率又熱情的情意表達，讓一向矜持的人類臉皮發熱。
這一點……其實沈承曄也是一樣的。
今天下午上班的時候，塔凜在屋裡睡覺……沈承曄莫名其妙在工作間隙買了好多小貓人喜歡吃的東西。
還有亮閃閃的項鍊——塔凜之前表示過對這種東西的喜歡。
還有衣服。
也不是特意逛的，就是買完項鍊正好看到了相關搭配推薦，鮮艷的帶毛毛那種毛衣，一看就很合適塔凜。
「叮。」
「叮。」
「叮。」
被塔凜放在一邊的手機不停地響起聲音。
他拿起手機，嘀嘀咕咕地說：「手機好像壞了，一直有聲音，微信上也沒有新消息呀。」
沈承曄幫他看了一眼。
「不是微信，是兜江，應該是後台私信。你要是覺得吵，我幫你把後台通知關掉？」
「兜江？」塔凜切出購物軟體，點開直播用的軟體。
果然在消息裡面看到了好多好多小紅點。
還在時不時地冒出來新的。
「哇！我什麼時候有這麼多好友了？」
「這個軟體跟微信不一樣。」沈承曄跟他解釋：「這上面不用加好友就能發消息，這些應該都是剛才在直播間裡面的觀眾。」
「我的觀眾啊！咳咳……那我要看看他們說什麼！」
塔凜又靠回了床頭，點開那些陌生人發過來的消息。
注意到小貓人咳嗽，沈承曄問：「晚上是不是沒吃藥？」
「沒有！」
於是沈承曄起身，又去餐廳給塔凜沖感冒藥。
拿了兩個杯子，一個杯子沖藥，另一個杯子倒了半杯溫水。
晚上直播的時候塔凜說了不少話，得潤潤嗓子。
喝水多了容易起夜，就喝半杯吧。
「滴。」
等熱水的壺到了四十度，他把玻璃水壺端起來，往兩個杯子裡都倒了適量的水。
把藥攪勻，端著兩個杯子的沈承曄重新進了臥室。
「喝藥了。」
「啊……我能不能不喝？我都不發燒了！」塔凜抬起頭來撒嬌。
早上起來他就退燒了，出去跑了一上午回來也沒什麼事兒，下午睡了一大覺，小貓人更是活蹦亂跳。
「最後一次了，好不好？鞏固一下。明天上班回來給你帶小蛋糕，你想吃幾個就吃幾個。」
今天中午塔凜就想吃蛋糕，但沈承曄怕他病剛好，吃甜膩的東西不好，花了好一番口舌才勸好哼哼唧唧的小貓人。
「真的？」
「真的。」
「好吧，那你餵我！」
「好~」
沈承曄笑著，把溫水先放在一邊，蹲下身舉著杯子，看著塔凜把藥全都喝下去。
貓用的藥好像明顯比人類的要苦，每次沖的時候都能聞見很沖的味道。
「喝蜂蜜水嗎？壓一壓。」沈承曄有點心疼了。
「不要，喝完蜂蜜水還得刷牙！」塔凜喝藥的時候眉頭緊皺，現在倒是沒事了，咽下去就趕緊拿起手機來繼續看。
沈承曄「嗯」了一聲，把杯子拿到廚房洗了，放回架子上。
回到床上時，看到小貓人還在對著手機語音輸入回復。
他湊近瞄了一眼。
正好看到兜江後台有人問。
『主播，你說你也在林杭市，我也在林杭！你在哪一片住啊？』
而小貓人已經輸入了他們小區的名字，正準備發送呢！
怎麼什麼消息都回！別人問什麼說什麼！
沈承曄趕緊攔下來：「等一下！」
「怎麼啦？」塔凜還不解地問。
「不能告訴網上的陌生人，自己住在哪裡，要保護好個人隱私。」
「這個人是我直播間的觀眾誒，也是陌生人嗎？」
「當然是。你見過他長什麼樣子、知道他叫什麼嗎？」
「不知道。」塔凜搖頭。
「那就是陌生人。在網絡上千萬不要泄露自己在現實里的信息，你想想要是有人看你不順眼，順著網絡找到現實做點手腳的話，怎麼辦？」
「為什麼會看我不順眼？」
「很多原因。塔凜，人類的社會很複雜。」沈承曄也靠在床頭，相當耐心地跟小貓人說人類社會：「尤其是網上，我們都不知道帳號和暱稱背後是什麼樣的人。在人類的網絡上，沒有所有人都喜歡的人，再厲害、有魅力的人類，也會有人討厭。」
「這個人討厭我？」
「我不是說這個人是壞人，但不泄露自己的隱私，是保護自己的重要方式。如果有人討厭你，從這個人嘴裡騙出來你的地址發在網上，那不就所有人都知道了？」
「這麼麻煩？要是有人討厭我找過來，我跟他打一架不行嗎？」塔凜說：「我還沒見過能打過我的人類呢！」
「……沒那麼簡單。你們貓族之間看不順眼可能就是打一架，但是人類報復別人的方式有很多……就比如，如果他知道你非常喜歡吃樓下的草莓小蛋糕，有人看你不順眼，每天故意把所有小蛋糕全都買光了，讓你再也吃不到小蛋糕怎麼辦？」
沈承曄用了塔凜能夠理解的方式。
「什麼？！」
「再比如，你喜歡玩電玩城的打槍遊戲，有人知道了，就找了幾個人全把機器占上了，你每次去都白跑一趟，根本玩不上怎麼辦？」
塔凜倒吸一口涼氣：「哇！那人類真的好陰險！我不說了！」
沈承曄點點頭：「我這只是舉例子，如果真有那種對你懷抱惡意的人，說不定會做出更恐怖的事情來。」
「更恐怖……把你綁架走嗎？」塔凜的眼中閃過驚恐：「那很不好了，你們人類這麼脆弱，把你從我身邊帶走，我就，我就生氣死了！」
「……」沈承曄沒想到，在小貓人心裡，比『吃不到草莓蛋糕』、『打不到打槍遊戲』更恐怖的事情，是自己被綁架走。
這個認知讓他心裡一暖。
「這倒……」
不會還沒說出來，塔凜就急急忙忙把手機遞到了他手裡。
「你幫我看看，我剛才回復的那些有沒有說錯話啊？」
「嗯。」
沈承曄正好也擔心，塔凜會不會已經把什麼電話號碼家庭住址之類的發出去了。
他接過手機，翻了一下塔凜剛才回復過的消息。
……小貓人手速還挺快，他出去沖了個藥的功夫，已經回了十幾條了。
他條條點開，挨個看下來。
還好，這些回復都沒說什麼特別隱私的話題。
有問主播每天什麼時候開播的，塔凜回人家說不知道，下次開的時候就開了。
「哦豁~真不少, 這樣我就能給你買不錯的禮物了。」
「給我買禮物？」
「對啊，中午送你的禮物要不就還回去了，要不就吃掉了，哎呀我想了一下, 那些可能都是我們貓族喜歡的東西, 你們人類不喜歡也正常！」
「沒有。你送我的小花我很喜歡，小魚也很好吃。」
塔凜歪頭想了想：「可人類好像送這種禮物的也很少。我查過了！你們人類一般都送什麼領帶啊，弟頁刀、香水什麼的。」
生橙葉反應了一下, 才明白小貓人嘴裡的「弟頁刀」指的是剃鬚刀。
……完全只念自己認識的部分是吧。
「不用給我送禮物……」
「你別管了！我自有打算！」
塔凜揮了揮手，打斷了沈承曄，從書房跑出去，去廁所洗漱了。
……等兩個人都進了臥室，看到塔凜靠在床頭，還在拿著手機逛購物軟體，沈承曄先把床頭的檯燈打開，這才把屋子裡的大燈關上。
他從另一側的床邊上了床，瞄了一眼塔凜的手機屏幕。
嗯？
等會。
什麼鏤空蕾絲帶著各種鉚釘的衣服……標題上還帶著「情//趣」的字樣。
小貓這是逛到哪裡來了！！！
沈承曄連忙用手擋住塔凜的視線：「這，也是在挑選禮物嗎？」
「不是。」塔凜茫然地搖了搖頭：「我就是搜了禮物，點著點著就看見這個了。這個衣服看上去怎麼那麼奇怪？這麼冷的天，看上去是透明的誒，穿在身上難道不冷嗎？」
「這種是在屋裡……不是，你不用了解這個。」
「為什麼？我看底下有人評論說是送禮首選，這也是禮物嗎？」塔凜好奇的問。
「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但，這個……嗯。」
沈承曄感覺耳根在燒，對上塔凜清澈的眼神，他實在是不知道如何解釋。
「……塔凜，為什麼想要送我禮物？」
他拙劣地轉移話題。
「當然因為我超級喜歡你啊！我想給你好多好多好東西，你是我的配偶嘛！」
塔凜說到這，倒是如沈承曄的願把手機放下了，湊過來蹭了蹭他的臉。
但沈承曄的耳根反而更紅了，一路紅到耳朵尖。
小貓人坦率又熱情的情意表達，讓一向矜持的人類臉皮發熱。
這一點……其實沈承曄也是一樣的。
今天下午上班的時候，塔凜在屋裡睡覺……沈承曄莫名其妙在工作間隙買了好多小貓人喜歡吃的東西。
還有亮閃閃的項鍊——塔凜之前表示過對這種東西的喜歡。
還有衣服。
也不是特意逛的，就是買完項鍊正好看到了相關搭配推薦，鮮艷的帶毛毛那種毛衣，一看就很合適塔凜。
「叮。」
「叮。」
「叮。」
被塔凜放在一邊的手機不停地響起聲音。
他拿起手機，嘀嘀咕咕地說：「手機好像壞了，一直有聲音，微信上也沒有新消息呀。」
沈承曄幫他看了一眼。
「不是微信，是兜江，應該是後台私信。你要是覺得吵，我幫你把後台通知關掉？」
「兜江？」塔凜切出購物軟體，點開直播用的軟體。
果然在消息裡面看到了好多好多小紅點。
還在時不時地冒出來新的。
「哇！我什麼時候有這麼多好友了？」
「這個軟體跟微信不一樣。」沈承曄跟他解釋：「這上面不用加好友就能發消息，這些應該都是剛才在直播間裡面的觀眾。」
「我的觀眾啊！咳咳……那我要看看他們說什麼！」
塔凜又靠回了床頭，點開那些陌生人發過來的消息。
注意到小貓人咳嗽，沈承曄問：「晚上是不是沒吃藥？」
「沒有！」
於是沈承曄起身，又去餐廳給塔凜沖感冒藥。
拿了兩個杯子，一個杯子沖藥，另一個杯子倒了半杯溫水。
晚上直播的時候塔凜說了不少話，得潤潤嗓子。
喝水多了容易起夜，就喝半杯吧。
「滴。」
等熱水的壺到了四十度，他把玻璃水壺端起來，往兩個杯子裡都倒了適量的水。
把藥攪勻，端著兩個杯子的沈承曄重新進了臥室。
「喝藥了。」
「啊……我能不能不喝？我都不發燒了！」塔凜抬起頭來撒嬌。
早上起來他就退燒了，出去跑了一上午回來也沒什麼事兒，下午睡了一大覺，小貓人更是活蹦亂跳。
「最後一次了，好不好？鞏固一下。明天上班回來給你帶小蛋糕，你想吃幾個就吃幾個。」
今天中午塔凜就想吃蛋糕，但沈承曄怕他病剛好，吃甜膩的東西不好，花了好一番口舌才勸好哼哼唧唧的小貓人。
「真的？」
「真的。」
「好吧，那你餵我！」
「好~」
沈承曄笑著，把溫水先放在一邊，蹲下身舉著杯子，看著塔凜把藥全都喝下去。
貓用的藥好像明顯比人類的要苦，每次沖的時候都能聞見很沖的味道。
「喝蜂蜜水嗎？壓一壓。」沈承曄有點心疼了。
「不要，喝完蜂蜜水還得刷牙！」塔凜喝藥的時候眉頭緊皺，現在倒是沒事了，咽下去就趕緊拿起手機來繼續看。
沈承曄「嗯」了一聲，把杯子拿到廚房洗了，放回架子上。
回到床上時，看到小貓人還在對著手機語音輸入回復。
他湊近瞄了一眼。
正好看到兜江後台有人問。
『主播，你說你也在林杭市，我也在林杭！你在哪一片住啊？』
而小貓人已經輸入了他們小區的名字，正準備發送呢！
怎麼什麼消息都回！別人問什麼說什麼！
沈承曄趕緊攔下來：「等一下！」
「怎麼啦？」塔凜還不解地問。
「不能告訴網上的陌生人，自己住在哪裡，要保護好個人隱私。」
「這個人是我直播間的觀眾誒，也是陌生人嗎？」
「當然是。你見過他長什麼樣子、知道他叫什麼嗎？」
「不知道。」塔凜搖頭。
「那就是陌生人。在網絡上千萬不要泄露自己在現實里的信息，你想想要是有人看你不順眼，順著網絡找到現實做點手腳的話，怎麼辦？」
「為什麼會看我不順眼？」
「很多原因。塔凜，人類的社會很複雜。」沈承曄也靠在床頭，相當耐心地跟小貓人說人類社會：「尤其是網上，我們都不知道帳號和暱稱背後是什麼樣的人。在人類的網絡上，沒有所有人都喜歡的人，再厲害、有魅力的人類，也會有人討厭。」
「這個人討厭我？」
「我不是說這個人是壞人，但不泄露自己的隱私，是保護自己的重要方式。如果有人討厭你，從這個人嘴裡騙出來你的地址發在網上，那不就所有人都知道了？」
「這麼麻煩？要是有人討厭我找過來，我跟他打一架不行嗎？」塔凜說：「我還沒見過能打過我的人類呢！」
「……沒那麼簡單。你們貓族之間看不順眼可能就是打一架，但是人類報復別人的方式有很多……就比如，如果他知道你非常喜歡吃樓下的草莓小蛋糕，有人看你不順眼，每天故意把所有小蛋糕全都買光了，讓你再也吃不到小蛋糕怎麼辦？」
沈承曄用了塔凜能夠理解的方式。
「什麼？！」
「再比如，你喜歡玩電玩城的打槍遊戲，有人知道了，就找了幾個人全把機器占上了，你每次去都白跑一趟，根本玩不上怎麼辦？」
塔凜倒吸一口涼氣：「哇！那人類真的好陰險！我不說了！」
沈承曄點點頭：「我這只是舉例子，如果真有那種對你懷抱惡意的人，說不定會做出更恐怖的事情來。」
「更恐怖……把你綁架走嗎？」塔凜的眼中閃過驚恐：「那很不好了，你們人類這麼脆弱，把你從我身邊帶走，我就，我就生氣死了！」
「……」沈承曄沒想到，在小貓人心裡，比『吃不到草莓蛋糕』、『打不到打槍遊戲』更恐怖的事情，是自己被綁架走。
這個認知讓他心裡一暖。
「這倒……」
不會還沒說出來，塔凜就急急忙忙把手機遞到了他手裡。
「你幫我看看，我剛才回復的那些有沒有說錯話啊？」
「嗯。」
沈承曄正好也擔心，塔凜會不會已經把什麼電話號碼家庭住址之類的發出去了。
他接過手機，翻了一下塔凜剛才回復過的消息。
……小貓人手速還挺快，他出去沖了個藥的功夫，已經回了十幾條了。
他條條點開，挨個看下來。
還好，這些回復都沒說什麼特別隱私的話題。
有問主播每天什麼時候開播的，塔凜回人家說不知道，下次開的時候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