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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會再拿身體開玩笑。」顧欖睜開眼,等著栗澄的吻。

  栗澄低頭,在顧欖的鼻尖親了下。

  「嘴。」顧欖不悅地說。

  栗澄一手按住顧欖的額頭,又輕輕觸碰了下他的嘴唇。

  顧欖顯然不滿意淺嘗輒止,他咬住栗澄的下唇,不讓他起身,再將舌頭闖入栗澄口腔中,和他糾纏著。

  栗澄的手都在發抖,這個姿勢接吻容易缺氧,唇分時兩人的臉都是紅的。

  顧欖翻身,臉埋進栗澄的睡衣里:「我好多了。」

  氣溫宜人的春夜,栗澄後背卻起了汗,他挑出顧欖的幾縷頭髮,交叉綁著三股辮:「可以乖乖睡覺了嗎?」

  顧欖不說話,但手悄悄撩開了栗澄的衣擺。

  現在這個情況,複合僅僅是栗澄一句話的事,他也不太想阻止顧欖做什麼了,只是肌膚相觸還是讓他打了個寒戰,綁起來的辮子也因為手抖一下散開。

  顧欖在親他的小腹。

  栗澄很想弓腰躲開,他硬生生忍了下來,手抓住顧欖的發尾,急促地呼吸了幾下。

  剛才為什麼不把電視打開?栗澄恍惚想,有東西轉移注意力至少比現在這樣要好。

  顧欖像在親吻珍視的寶物,每一個吻都小心且仔細,栗澄覺得這還不如粗暴的啃咬。

  「小欖……」他受不住地喚了顧欖一聲。

  顧欖的手已經放在了栗澄的睡褲上:「你不喜歡?」

  「我……」栗澄說不出否定的話,顧欖繼續了他的動作。

  這次栗澄沒有等到結束,就拿回了主動權,他讓顧欖鬆開口,自己也躺到床上,去脫他的睡衣。

  顧欖對於栗澄的回應很驚喜,他抱著栗澄的腰,讓兩人緊緊貼到一塊。

  栗澄和顧欖對視著,顧欖紅潤的嘴唇微張,嘴角還沾著點白,栗澄閉眼吻住顧欖,嘗到了不那麼好的味道。

  ……

  「衣服髒了。」栗澄低下頭,看了眼變得皺巴巴的睡衣。

  「脫掉去洗。」顧欖恨不得跟栗澄坦誠相見,衣服髒了就髒了。

  這種事結束後人會懶洋洋的,栗澄感受著顧欖的體溫,一時不想動。

  剛才進行到一半,他很突兀地想起了在家裡浴室時,顧欖用手幫他的感覺。

  如果他提出要用同樣的方式幫助顧欖,顧欖一定會很高興吧?

  手指不會勾起栗澄的心理陰影,理論上是沒問題的。

  「你要幹什麼?」顧欖發現了栗澄的動作,他問。

  栗澄手指在顧欖的尾椎處打著轉:「試試看。」

  可惜顧欖沒有尾巴,要是有的話,現在已經纏著栗澄的手臂,讓他不要說話,直接動作了。

  栗澄不敢閉上眼,他怕自己胡思亂想,只專注地盯著顧欖,再一點點探進那個柔軟的地方。

  顧欖的表情在因為他的指尖而變化,栗澄舔了下唇,忽然理解了顧欖。

  好像是不一樣的。

  栗澄學著顧欖上次的方法摸索,在抵達某一處時,顧欖悶哼了聲。

  睡衣很快又被弄髒了一次,栗澄這次是真的不想動了,他窩進顧欖的懷裡:「明天再洗吧……」

  -

  喻榞找的製作人效率極高,歌很快就做好了,栗澄聽到完整的伴奏,覺得很神奇。

  以前也不是沒見過一首歌從demo到成品,可這是他和顧欖寫的歌,對栗澄來說意義很不同。

  「錄音棚我聯繫好了,」白姐說,「預約了下午的時間。小顧要一起過去嗎?」

  顧欖點了點頭。

  在別人眼裡,顧欖這個表情看不出他對這件事感興趣,但栗澄知道,除了錄完歌他們就能正式複合外,顧欖也好奇錄歌的過程。

  「錄音過程要拍視頻,後面會有用到的地方,現在先去簡單化個妝。」白姐很忙,她把栗澄帶到房間,和化妝師交流了幾句,便先離開了。

  栗澄坐在椅子上,通過鏡子和顧欖對視了眼。

  看著別人在他臉上化妝,顧欖肯定會吃醋。

  栗澄在化妝師準備東西時,朝顧欖招了招手,讓顧欖站到他旁邊,捏了捏他的手指。

  在化妝師抬起頭看到時,栗澄才將手放開。

  「麻煩了。」他說。

  「不麻煩,」化妝師笑笑,「你皮膚挺好的,錄音也不需要做多複雜的造型,我只用給你添點氣色。」

  粉底液拍在臉上,栗澄閉起眼。

  顧欖把另一張椅子搬到旁邊,用跟化妝師差不多近的距離陪栗澄。

  化妝結束,栗澄先看顧欖,再去看鏡子裡的自己。

  「你本來就嫩,這樣看上去更顯小了。」化妝師笑著說,「說是高中生都有人信。」

  栗澄的額發被放下來,他頭髮這段時間又長了點,發梢掃著眼睫毛,讓人一看過去,注意力就會集中在他那雙很亮的眼睛上。

  乖巧又無害。

  後悔同意栗澄回娛樂圈的想法又在腦內冒出來,顧欖有點生氣。

  「走啦。」栗澄說話聲音還是很小,仿佛在撒嬌。

  白姐和他們一同坐車去了錄音棚,來到熟悉的場地,栗澄手心開始冒汗。

  走廊里有不少人在,白姐領著栗澄和顧欖,挨個介紹過去。

  其中有個人認出了栗澄:「好久不見啊。」

  「周哥。」栗澄應了聲,他和這人先前碰過面,但沒具體合作過。

  「現在是簽到喻總公司了?」周哥沒問他這幾年去哪了,只是寒暄道,「期待未來在舞台上再看見你。」

  業內的人其實對當年栗澄被害的事,都隱隱約約知道些,看戲的有,但真的惋惜的也有。

  栗澄感覺得出周哥的善意,他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

  不知為何,和周哥聊過後,再站到錄音棚里,栗澄的緊張少了許多。

  他清了清嗓子,沒去看對著他拍的攝像頭,直接戴上了耳機。

  錄歌的過程算得上順利,栗澄這幾年雖然唱不出聲音,卻從沒忘記過唱歌的感覺,應付錄音已經夠用了。

  白姐手下還有別的藝人要照顧,先一步離開了,栗澄和周哥交換完聯繫方式,跟著顧欖走出大樓。

  「那個製作人,」顧欖開口道,「知道我是作曲後問了我的微信。」

  顧欖沒說的是對方還誇了他幾句。

  他一直認為自己不需要別人的誇獎,只要栗澄肯定他就足夠了,可在聽到那句表揚時,他竟然產生了一絲近似於喜悅的心情。

  「因為你就是很有才華,」栗澄笑了起來,「以後會被更多人知道。」

  本以為今天這樣就結束了,栗澄正打算回酒店卸妝,余楚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問他要不要去自己工作室一趟。

  余楚工作室和喻榞的公司是合作關係,與栗澄本人有關的公關輿論也是他在把握。

  栗澄直覺余楚是有事要說,他應了下來。

  坐地鐵比打車快,地鐵上人不多,栗澄和顧欖說著悄悄話:「聽說小楚哥和喻總認識好多年了。」

  「我們也認識很多年了。」顧欖起了攀比心。

  「是呢。」栗澄沒去反駁顧欖,他拉過顧欖的手,放在大腿上捏著。

  顧欖想起喻榞那天和他說的話:「要是我也從小就認識你就好了。」

  「那我肯定天天給你綁辮子玩。」栗澄笑著說。

  顧欖偏過頭,長發垂到栗澄的肩膀上:「但我們會在一起很久。」

  「嗯,只要活得久一點,時間上就能彌補過去的十幾年。」

  余楚的工作室不是傳統的格子間,辦公桌擺在一邊,窗邊則是放了幾張形狀各異的柔軟沙發,還有狗窩。

  工作室里有人在桌後工作,也有人抱著筆記本窩在沙發里。

  栗澄注意到顧欖多看了幾眼沙發:「買個同款放家裡?」

  顧欖還沒說話,小核桃就從某個房間跑了出來,衝到兩人前面。

  「我可以抱下它嗎?」栗澄看著狗搖晃到模糊的尾巴,心實在是癢。

  顧欖勉為其難同意了:「不能太久。」

  不過小核桃並沒有讓栗澄抱,而是咬著他的褲腿,要帶他往裡走。

  跟著狗到了一扇半開著的門前,栗澄叩了叩門再推開,余楚正在打電話,他示意兩人先坐。

  顧欖坐進了那個半包圍的沙發里,試圖讓栗澄也跟他一塊躺進去。

  栗澄拿顧欖沒辦法,他用手機當場搜起了同款。

  沙發的價格明顯超過了他目前的經濟能力。

  「等我有錢了就給你買。」他小聲和顧欖說。

  「應該不久後就買得起了。」余楚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了通話,他說。

  對於復出這件事,栗澄其實不太自信,他還能像之前那樣,輕易地走紅嗎?

  余楚看出了栗澄在想什麼:「我和你打包票,你會火的。」

  栗澄笑了笑,他坐到了正常的皮沙發上。

  「今天是想說於秦的事。」余楚說。

  顧欖:「那麼快就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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