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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字卿想起她手中拿著一卷書,應當是她近日寫的新書,書中涉及案件、驗屍一類,她拿不準的便來向他請教。

  「願意效勞。」謝字卿捏了捏她的臉頰,將她引到紫藤花瀑下。

  兩人坐在石桌前,翻閱起那冊書稿來,謝字卿看一頁文章,就看一眼宋疏遙,過了一陣,終於見她趴在桌上不動了,微微一笑,湊上前去將她圈在懷裡。

  宋疏遙立即抬起頭來,仰面看他:「怎麼了?」

  謝字卿斂眉,溫聲笑道:「你沒睡著呀。」

  「我閉目養神呢,昨夜做文章有些晚了。」

  謝字卿又將她攬得緊些,在她耳邊道:「我看完還得些時候,你睡吧,醒了我再跟你說我的建議。」

  宋疏遙小聲「嗯」了一句,又埋下頭,滿足地趴在謝字卿搭在石桌上的胳膊上,放心睡去了。

  她那冊新書寫到第二卷 ,就到了成親的日子。

  成親那日,賓友如雲,整個東都都熱鬧起來,書院裡的孩子滿大街發糖,街坊上也擺了酒席,供路人享用。

  一向鮮少露面,深居簡出的文壇名士都為了東洲客的婚事來東都赴會,酒到酣處,競相做了書畫無數,讓雲霄閣大賺了一筆。

  坊間都說,除了皇家成親,從來都沒誰有這麼大陣仗。

  晚間喜宴,東都士族權貴,沒有一家不來,齊聚一處,席間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謝字卿今日人逢喜事,笑逐顏開,無論是誰敬酒,都樂意喝上一盅,好在有宋既安和蘇忱攔著,這才不至於酩酊大醉。

  宋既安扶著他,低聲道:「疏遙還等著你,你別醉得不省人事。」

  他早就心不在焉了,一聽說疏遙,立馬正色,給眾人揖了個禮,笑道:「我不勝酒力,今日便如此吧。」

  眾人難得見這位尚書大人這麼好的臉色,紛紛笑道:「那我等就與謝尚書同去,鬧洞房嘍!」

  他話音剛落,就被旁邊的人杵了杵,循著那人的目光往外看去,兩隊禁軍就在那站著,雖說身上披紅戴花,也沒拿刀,可遙遙一望就生出一身寒意。

  眾人登時放棄了什麼鬧洞房的心思,老老實實吃飯。

  宋既安和蘇忱一左一右架著謝字卿往詩社走,謝字卿不過三四分醉意,拍了拍兩人的手笑道:「既安,敬之,我沒醉。」

  即便他這麼說,兩人也沒敢鬆手,生怕新婚之夜把新郎官摔出個好歹。

  詩社門口站著一小堆人,謝平和劉輔正將人往外請,口中道:「我堂兄說了,不許旁人過來打擾。」

  率先要往裡鑽的人是李婉,李婉氣得要死,指著謝平道:「走開,不然本宮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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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懷遠在後面幫腔:「對,掐死你!」

  劉輔已是滿頭大汗,誰也不敢得罪,謝平卻依舊不怕,把脖子往前一伸,挑釁道:「殿下,您掐死我。」

  李婉上前一步,惡狠狠掐住他的脖頸:「我們要見疏遙!」

  薛冷竹趕緊攔她:「殿下殿下,不可動手。」

  被她這麼一掐,謝平更不怕了,反而把脖子往前送了送,笑道:「殿下,您下手一點都不重,心疼我啊?」

  「你!」李婉被他氣得面紅耳赤,好在薛冷竹及時擠到兩人中央,將人分開。

  「這是幹什麼?」謝字卿腳步微微踉蹌,走到人群里,「謝平你怎麼跟公主殿下說話呢?」

  謝平翻了個白眼,立馬跟李婉致歉:「得罪。」

  李婉見謝字卿來了,也不再鬧:「我們這些都是疏遙的好友,本想洞房前見她一面,可既然表兄都來了,我們也不再耽誤正事,都散了吧。」

  謝字卿笑著對一行人拜了一拜:「多謝諸位成人之美。」

  語畢,又讓謝平送一送各位貴客。

  謝平一拍胸脯:「沒問題!」

  卻在謝字卿關門之後,第一個趴在門外附耳傾聽。

  李婉也趕緊過去了,眾人一見,都貼了過去,在門口聚成個圈。

  蘇忱微微一笑,立在院中抬頭望天上月色,宋既安便在一旁坐陪,並不說話。

  謝字卿進門後神色立馬清明了許多,他立即將大門栓好,心想今日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休想壞他好事!

  他疾步邁向床榻,紅燭帳暖,宋疏遙正規規矩矩地端坐著,以扇遮面,他心中一動,上前輕喚道:「遙兒。」

  修長的手指扶住宋疏遙的手腕,團扇緩緩落下。

  她今日的妝也是別出心裁,額間畫了一簇剛剛出水的赤瑛花,雲貝裁成水滴狀,貼在眼角,細看時流光溢彩,楚楚動人,謝字卿輕輕摩挲著她纖細的手腕,一時失神,陷在她潭水般的眼波里。

  「字卿?」宋疏遙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試圖讓他回神。

  事實上他已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再難清醒,迷迷糊糊只問道:「手臂累不累?」

  他說著坐在宋疏遙身側,給她按揉手臂,宋疏遙任由他按著,笑道:「不累,你進來之前我剛剛舉起扇子。」

  謝字卿沒停下手中的活計,也不敢看宋疏遙的眼睛,仿佛一停下,一對視,就得做點什麼。

  可他的心口已經跳得發麻,清晰的心跳聲讓他無所適從。

  宋疏遙看了看窗外,問道:「方才我聽見吵吵嚷嚷的,怎麼不放她們進來?」

  謝字卿緩了片刻道:「她們來了就不知何時能走,乾脆別來。」

  宋疏遙笑道:「我可沒聽見那群人出去的腳步聲,不會都沒走吧?」

  謝字卿對著門口一努下巴:「估計都在門口趴著。」

  「那咱們小聲些,萬萬不能讓她們聽見你說的壞話,」宋疏遙莞爾一笑,留意到他面色不佳,又道,「你臉色不太好。」

  宋疏遙按住他按揉手臂的手,湊近看他的眼睛:「是不是不舒服?」

  謝字卿也沒瞞著,按住胸口,看向她道:「心跳得厲害,許是舊疾發作?」

  宋疏遙眸光一沉,與他對了個眼色,隨後貼上他的胸膛,傾聽了片刻,點頭道:「真是跳得很快。」

  她心裡有數了,正色道:「若是心痹發作,那今日就不可。」

  「不可什麼?」謝字卿嘴角微揚。

  宋疏遙諱莫如深地笑了笑,問他:「那書你看了嗎?」

  謝字卿也垂眸一笑:「什麼書?」

  宋疏遙握住他的手晃了晃:「別再裝了。」

  謝字卿低眉:「沒看。」

  心想:這等隨心所欲之事,還用看書嗎。

  宋疏遙聞言也趕緊否認道:「那我也沒看。」

  謝字卿喉結微動,沉聲邀請道:「要不然一起看看?」

  他本就明眸皓齒,著紅袍時美得驚人,宋疏遙看著他,微微晃神,應道:「行啊。」

  兩人自然而然地除去外衣,又分別換了寢衣,四目相對,都笑了起來。

  宋疏遙站在塌邊道:「謝大人請。」

  謝字卿輕笑著將她單手撈起,放在床榻里側,自己則在外,拉過錦被將兩人蓋住,又從枕下摸出兩本畫冊:「看吧。」

  他們二人便趴在榻上,翻閱一本畫冊。

  那畫冊上的畫面實在令人面紅耳赤,宋疏遙越看越覺羞澀,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頰,企圖能涼快一些,可事與願違,無奈道:「我的手好燙。」

  「我來。」謝字卿似笑非笑地伸手去捧她的臉。

  宋疏遙蹙眉:「你的手更燙。」

  隨後她又按了按了心口,搖頭道:「心跳得也好快。」

  謝字卿簡直忍不住發笑。

  他一把扣住宋疏遙的腰,將她拉得近些。

  宋疏遙假意掙扎:「你做什麼?」

  謝字卿不禁輕笑一聲,重複道:「我做什麼?」

  他打趣道:「我也聽聽你的心跳。」

  「不要!」宋疏遙腰上的肉一癢,渾身的肉都癢了起來,她笑得弓起身子,緊緊抱住謝字卿的腰,希望阻止他繼續作惡。

  謝字卿順手攬住了她,兩人就在那一方天地緊密相擁,他壓低聲音,嘴唇碰觸她的耳朵,詢問:「不要?」

  心裡的滿足不太真實,謝字卿又用力抱緊了些,直到她發出不滿的悶哼。

  像一聲暢快的呻/吟。

  他忍不住抿了抿唇。

  「疏遙,叫我夫君。」

  「你愛聽嗎?」

  「嗯。」

  她湊上他的耳朵,纏綿悱惻道:「夫君,夫君~」

  她身上染著淡淡的桃花香,如此清幽,又如此霸道,不由分說地鑽進他的每一寸肌膚,謝字卿沉沉地望著懷裡的人,指腹摩挲著她衣領不能覆蓋之處的雪白脖頸。

  就那麼一小會,他的後背和頸間便出了細密的汗,利落地扯開些寢衣的領子,乞求涼風能帶走他這一身灼熱。

  結實的胸膛深深淺淺地起伏著,呼吸聲和目光一樣極具誘惑,他的心裡想著些「骯髒事」,好在這副皮囊讓他看起來很是無辜。

  宋疏遙卻不覺得他無辜,心底的欲/念被他挑/逗起來,她抬起頭,看著謝字卿忍耐到泛紅的臉龐,咬了下唇,眼中似有水光,輕聲道:「夫君。」<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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