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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沼終於回摟住巫禾的腰,臉往她頸間依賴勁地蹭她,巫禾捏捏她手,「下回起床看不到我不可以生氣摔瓶子,弄傷手怎麼辦?」

  「我醒來就能看到你的話當然不會亂摔東西,我,我不是總摔東西的。」棠沼為自己辯解,怕自己留給巫禾一個暴躁的印象。

  「嗯,棠沼,沒關係的,可以生氣,可以摔東西,這是發泄情緒的一種方式,前提是你不傷到自己,你可以摔一百個瓶子。」

  棠沼摟住她脖頸獻上一吻:「最喜歡師姐了,師姐抱我去洗漱好麼?」

  「好。」巫禾應聲將她攔腰抱起。

  ——

  六月倏至,暑氣漸盛,蟬始鳴,荷初綻,萬物並秀。

  棠沼的身子在巫禾的照顧下已經恢復得差不多,她在止水齋悶了一個七曜日便吵著要出門,巫禾早上出門前答應了她,等太陽落山沒那麼曬後便帶她出去玩。

  太陽西沉,天色轉暗時,巫禾騎了一匹馬回止水齋接棠沼,棠沼看著坐馬上向她伸出手的巫禾有些扭捏道:「我們共騎一匹馬麼?」

  「嗯,上來。」巫禾俯身朝她遞著手。

  棠沼把手搭上去,巫禾微一使力便將她拉上了馬,讓她坐在自己前面。馬蹄踏起,棠沼沒有問巫禾帶她去哪,眼下兩人挨在一塊,吹著夜夏的晚風她再開心不過。

  馬兒跑了一段距離,來到一僻靜的小道上,隨著掠過的微風,棠沼聽到了若隱若現的風鈴聲,過了一個彎道後,一片金色光浪闖進棠沼的視野里。

  夜裡的萬盞花燈隨著夜風旋轉。

  巫禾帶著她在小道上慢慢地騎,伴著風鈴聲,花燈悠悠地轉,光影彎曲流轉,在暗夜裡像打翻的琺瑯釉。

  「棠沼,先前你送了我許多花,我回贈你萬盞轉花燈,你可喜歡?」

  「喜歡!轉花燈很好看!」棠沼回頭親了她一口。

  棠沼覺得親一口不能表達她的喜悅之情,便側身纏著巫禾討了一個溫熱濕潤的吻。

  一吻過後,巫禾拿出一物什給棠沼,溫聲道:「止水齋的過割手續我已辦好,這是地契,現下止水齋是你的了,你若想拆我便不能阻你了。」

  棠沼臉上笑意綻開,還未來得及回她,便聽見巫禾更溫柔的聲音:「棠沼,生辰快樂,歲歲安康,願卿年年,永伴我側,共占春風。」

  話畢,她在棠沼的發間插上了一支點翠蝴蝶簪,蝶翼在邊上的燈影中泛著霽藍色。

  嬌艷的粉色在棠沼臉上暈染開來,她側身埋進巫禾的頸間裡輕咬了一記,開口噙著笑道:「既許了年年,若有一年不見……不,若有一個月,不不不,一天不見,我便拆了這輪迴道。」

  「好。」巫禾應她,又輕言淺笑道:「一天?那我豈不是遠門都出不了?」

  「沒有不讓你出門啊,超過一天的行程要帶上我,否則不准許你出門。」

  「為何?」為何如此霸道?

  棠沼埋在她頸間親吻:「因為一日見不著你,我便猶如那渴死的魚,魚有多想喝水,我就有多想你。」

  「既然我們沼沼如此喜歡我,那我們成婚吧,棠沼。」

  巫禾她道。

  「好呀。」棠沼應她。

  ——

  棠沼過完生辰不久,她們在止水齋辦了婚禮,婚書上棠沼蓋了自己的太女金印,還呈去了官府驗印,如此,她們的妻妻關係名正言順,板上釘釘。

  藍柳收到消息帶著顧映來了枕河,藥堡老頭暈船便托他的小徒弟松心帶了賀禮過來給棠沼,恨水請示過棠沼,經她同意帶了夜無鳶過來道賀。

  還有一些棠沼在上京的手下,聽聞主子成婚一時都奔過來枕河沾喜了。

  芍藥本想著釣兩條大青魚送棠沼,餵了一天蚊子釣不上魚後怒割錢袋子,給棠沼送了兩條金子打造的魚,只是小了一點。

  棠沼欣然收下,隨後趕她去替自己收禮。

  她正欲回房時,察覺到一道緊盯她的目光,回頭瞥見是夜無鳶。

  棠沼沒給她溜走的機會,直接上前問了先前沒來得及問的話:「你與我到底有什麼仇?報名字與我,若我錯殺,你可以繼續向我報仇,當然,報不報得了看你本事。」

  夜無鳶遲疑半晌道:「歡兒姑娘,你可知道她?」看棠沼在思索的表情,她又咬牙切齒道:「你的手下那晚找了歡兒姑娘,隨即她就死在了床上。」

  歡兒?她好像在哪裡聽過,棠沼想起來了,告訴她:「大理寺司丞那晚的確和歡兒姑娘在一起,不過她不是李君年殺的,是我當時的政敵要殺李君年,歡兒姑娘是被無辜殃及的。」

  棠沼沉吟道:「我不知她是你何人,但歡兒姑娘的死我也很遺憾,她走後我有讓手下替她置辦身後事,你若想知道地方,我讓手下告知你。」

  夜無鳶聽得氣憤,但心裡亦清楚了歡兒姑娘不是棠沼所殺,只是她還是忍不住,伸手想要扯棠沼,但被棠沼閃身躲開。

  「夜無鳶你別亂來啊,我這身嫁衣繡了很久很貴的,你別給我扯壞了。」

  夜無鳶想起棠沼今日成親,是喜日,於情於理都不能攪合,只好怒瞪著棠沼。

  剛好這時門打開,棠沼見巫禾出來,忙上前拉住巫禾的手貼在她邊上,告狀道:「巫禾,夜無鳶居然盯著我的眼睛看!下流!」

  「夜無鳶。「巫禾凝眉,聲音頗冷。只叫了一聲名字,夜無鳶飛速轉身,頭也不回地跑了。

  棠沼還在得意看著夜無鳶逃跑的背影笑,倏然被一隻手拉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屋內。

  巫禾執一方玉制的合卺杯,目挑心招道:「該喝合卺酒了。」

  棠沼眼波盈盈,暗壓著嘴角執起合卺杯與她互飲,放下杯盞後,那雙藍眼睛一直往巫禾身上瞄。

  巫禾將她拉過來,她順勢依偎在巫禾懷裡,眼尾勾人笑開來:「外頭不會有人來鬧洞房了,我已囑咐芍藥給她們的酒都換成醉花陰,想必現在都醉得不省人事了。」

  「嗯,除此之外,你還做了什麼壞事?」巫禾低頭去親她,棠沼今日臉上的胭脂暈染得特別蠱人,像醉酒一般。

  被這麼一問,棠沼有些心虛起來,摟著巫禾頸間蹭了蹭含糊道:「沒做別的了。」

  「真的麼?」

  「真的沒有了。」棠沼心虛去吻巫禾的嘴。

  巫禾側過臉躲開,將她推倒在床榻,動作極快地用一條眼紗綁住她的手腕,束縛在寢床上。

  「棠沼,這是你撒謊的懲罰。」巫禾摸著她的臉。

  棠沼聽到「懲罰」兩個字瞬間想到之前被打屁股的屈辱,嚇得她直接招供認錯:「巫禾我錯了,我不該給你下藥,那個藥是恨水強塞給我的媚骨丹,丹藥我拆了兩半,我,我只下了一半。」

  「師姐,好師姐,我知道錯了。」棠沼說著身上湧起一股熱意,她端詳了眼巫禾繼續討饒道,「那藥許是被拆開了沒藥效,師姐你現在不是好好的麼?你就原諒我吧。」

  「我沒喝當然沒藥效。」巫禾捏了捏她臉道。

  「那是誰喝……」棠沼話未說完,身子便燙了起來,她知道是誰喝的了。

  是她自己。

  對上巫禾幽深如潭的眸子,棠沼淚光朦朧求她:「巫禾,我這回真的知錯了,我再也不幹壞事了,你鬆開我好不好?」

  身上捲起一股難耐的熱意,綁在手上的眼紗都感覺到有些癢,她知道自己如今是什麼情況,棠沼不是沒和巫禾做過那事,只是成婚這日手被綁住,下藥還下給了自己,身體起了反應倒叫她羞憤起來。

  「不懲戒你,不長記性。」巫禾點了下她額頭,慢條斯理除去自己的婚服,再褪棠沼身上的。

  旋即躺在了棠沼身側,還拉上了被子,一副閉目而眠的樣子。

  「師姐……好師姐……」棠沼長腿搭在巫禾的腰上。

  巫禾翻身在她上面,見棠沼睫羽噙著淚仰望著她,暈紅的臉流露出天成的媚態。

  「想要師姐幫你,是麼?」巫禾垂眸道。

  「師姐……親我……」棠沼難耐得低泣出聲。

  巫禾低頭親了下去,棠沼像得吟甘霖般與她緊緊糾纏,在她換氣的時候,甘霖轉移了碩果之地,雨露揮灑下的瞬間,激得她一陣的鬆快,還有落不到底的空蕩。

  她抽泣喚道:「巫禾……你親親我……」

  巫禾溫柔地摸摸她臉,覆上她唇,那股空蕩勁不復存在。

  ——

  成親後,兩人出行光明正大黏在了一起,棠沼纏著巫禾乘船在江南遊玩了一通,回來枕河當晚,棠沼站在房間外哭泣:「巫禾……師姐……夫人……你就讓我進去吧,外面好多蚊子咬我,好夫人快救救我。」

  等了一會兒,門被打開,棠沼迅速撲了進去,腿一勾關上門。

  她抱住巫禾的腰,腦袋蹭著頸側,「巫禾,我保證不亂來了,今晚我們就睡覺。」

  棠沼一直記著洞房花燭被束縛住那夜,還有先前幾次不管是在上面還是在下面都被遮住眼睛的帳,趁著遊船的時候,用盡心思還裝病,連哄帶騙將巫禾欺在身下討要了好幾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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