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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梁師師說的皇子,是如今皇帝的幼子,十五皇子,李繁,今年不過才堪堪十二歲,年歲尚小,是以才被趙鸞鸞排除在外

  第46章 君父(完)皇帝40%,左……

  趙鸞鸞回想到這,重新看梁師師時,神色變了幾分,「你是梁家什麼人?」

  曹寰乃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乃章朝首相,其位置甚至比王雲起還要高上一些,如此高官厚祿,皆賴於當年曹寰是章禧帝清理門戶的左右手。

  而與曹家有過糾纏的,只有一個梁家,就是家主曾任御史中丞的天江府梁家。

  梁師師本也沒打算瞞過什麼,直接了當地說了出來,「當年我爹還是在任御史中丞,為良家軍婦鳴鼓申冤,狀告當朝禮部侍郎,也就是如今的左相之子曹明風,當時正值與北蒙的戰事,曹明風卻敢擄走軍婦欺辱,罄竹難書,而左相為了保住他這唯一的嫡子,污衊我爹趁外亂勾結藩王,鳴鼓申冤也是想擾亂軍心。」

  當時的他還是個幼童,親爹被冤枉謀反,曹寰甚至還斬殺那軍婦母子二人,以旁人替代指正謀反之心。

  不管皇帝是因為信了曹寰,還是他也怕所謂的軍心動搖,斬殺良婦,斬殺他梁家滿門,都是不爭的事實。

  「梁家上下百餘人,男子判斬首,女子被充作軍妓,太子妃,這仇怎能不報。」

  更多的他是如何騙過那些劊子手,躲進梨園,梁師師沒有說,因為他深知說出來一點用都沒有,既不得別人憐憫,還讓自己丑態百出,這仇他只需要深深地記在心裡。

  趙鸞鸞自然是不在意別人的家仇,但是梁師師的命既與她女兒暫時繫著,她還真不能不管。

  「梁師師不是你的真名,你叫什麼?」

  梁師師痛恨地閉了閉眼,「我名喚梁黯。」

  趙鸞鸞記下了這個名字,將事情交給了趙長胤去查,不管他想不想說,也要把這人翻個底朝天才是。

  待晚上,趙鸞鸞與李鷲一同用膳,二人並不講究什麼食不言寢不語,親耳從娘子口中聽到女嬌娥變男兒郎的太子殿下,筷子夾的肉丸都險些掉了。

  這都是什麼事,好不容易接受是個女的,原來竟還是個男的。

  「靜姐兒知道這事嗎?」

  趙鸞鸞搖搖頭,「我讓胤哥兒去查了,等一切都水落石出,自然是要告訴她的。」至於到時候,如何結果,便不是她這個當娘的可以決定的。

  李鷲顯然也是這麼想的,王靜則主意大,小事從不來打擾他們,成婚的大事卻難得來說了說,他們倒也不能因為這,就隨便插手,只要不受欺負,他們也不會多管閒事。

  說完了大女兒,趙鸞鸞才又繼續提醒李鷲,這位一直不曾顯山露水的十五皇子。

  李鷲聽完,神色默了默,「本王的兄弟多,便是趕走兩個,剩下的也有的斗,父皇他終究是不喜歡我的,如今怕是更不喜歡,群臣雖表面五體投地,實則更願意的還是奉弱主為帝,左相這是想給曹家再往上升一升。」

  「阿鸞,十五皇子的母親出身謝家,雖說現在不提了,但是靜姐兒的婚事卻還沒斷,左相若是要蹦,謝家必然是不可能靜的,如此不如一箭雙鵰。」

  趙鸞鸞點了點頭,親手為李鷲夾了塊東坡肉,算是對他這個新爹爹的認可,太子殿下在外待人甜軟如糕,內里也是嗜甜如命,桌上是常備著甜味的。

  *

  左相還不知道自己的密謀被人知道了,他正在政事堂與皇帝密談,作為保皇黨的他,一直都有單獨面見陛下的權利,是以這個時候,也沒人起疑覺得他是想反太子。

  曹寰也不愧是跟

  在章禧帝身後多年的狗腿子,最知道哪些東西能戳傷著這位天子的心。

  二人表面是在談論趙家大捷的封賞之事,實則卻在互相打著啞謎,而曹寰還在暗戳戳上眼藥。

  「陛下,趙家父子雖勇猛非常,屢戰屢勝,但古往今來,兵驕則逐帥,帥強則叛上,若是真到了封無可封的地步,恐會生亂,臣愚見,不可過度獎賞趙家,且一定要收回兵權。」

  章禧帝聽罷擺擺手,便是意思讓他出去。

  等到曹寰的身影退出政事堂,章禧帝彩捏了捏眉心,伺候在身旁的內官趕忙找了宮中的好手,揉了許久,章禧帝才覺得頭沒有那麼痛了。

  他不是沒聽懂左相的言猶未盡,只是太子是嫡子,雖然近來做了些讓他厭惡的事,但終究還是兒子中最出息的一個。

  老九太重情以致軟弱,老二被他大父牽著鼻子走,至於十三那就是個跟在老九後面的跟屁蟲,半點自己的想法都沒有,十五還小,除了功課不差,是看不出什麼的。

  他之所以前些日子急於讓幾位成年的皇子出頭,便是近來愈發力不從心,雖然沒有咳血,但肺火一直不敗,頭疼加劇,便是太醫都沒法子。

  章禧帝受身體疼痛折磨,已然有了放下政務的心,權利再重要,病體難愈摧毀心力,也得放下。

  *

  朝中近來有些動盪,無他,一直並不出色的十五皇子,突然被皇帝大肆表彰,雖無實質功績,卻被封為岑王,出宮立府,雖未加冠,卻有了參與政事的權利。

  這一舉動,讓那些原本倒向太子的牆頭草又開始搖搖欲動。

  左相被任為十五皇子的恩師,一時間謝家成了眾人巴結的對象。

  一直在東宮做的很穩的趙鸞鸞,再次聽到王家的消息時,有些訝異,謝家幫十五皇子名正言順,但是王雲起幫謝家那就十分不同了,這意味著對方保皇保皇,終究還是摻和到了黨爭里。

  當然,這其中最大的原因,或許還是因為她。

  滿朝文武誰最怕太子登基,那必然是王家,太子登基,王家必然沒好下場,這是人盡皆知的事。

  是以趙鸞鸞十分理解王家的做法,也打算趁機再回他們一些大禮。

  此後一年,明面上是兩位皇子的角逐,實則確實王謝二家與左相針對東宮的一場政變。

  李鷲雖然還是太子,有民心有臣子,卻也在章禧帝的暗許下吃了不少虧,就在趙鸞鸞以為,這場儲君之戰,還要再延續數年時,皇帝居然下了退位詔書。

  這個變故打了整個朝堂一個措手不及。

  章禧帝確實還是不滿太子,折騰了太子半年都沒有消去父子之間的猜忌,但是他卻也沒有時間了,頭疼愈發劇烈,便是連批奏摺都難以忍耐,每日早起上朝,他都能感覺到身體在不斷的透支。

  他老了,不想在最後的一點點時光里,還要每日宵衣旰食,他想享受最後的日子。

  所以,章禧帝不得不下了一份詔書。

  「啟盛元年,月盈日吉,朕以渺渺之身,承天命而立,統治天下三十載,勤勉治國,俯察民心,今四海昇平之望甚切,九州同慶之心日熾,朕思及先帝承天續命,光大國祚之願,然朕已老邁之軀,每每想起,夜不能寐,為免貽誤社稷,辜負蒼生,朕毅然決定退位,讓賢於太子。」

  「太子乃朕之嫡子,其德才兼備,仁智雙全,深得人心,實為繼承大統之最佳人選。朕信其必能承先帝之命,領萬民於繁榮昌盛。故茲決定,將皇位禪讓於太子李鷲,願其不負眾望,承天運而治國,造福蒼生。朕既退位,自當退居別宮,遠離塵囂,修身養性,以度餘生。然對江山社稷之關切,永不衰減。望諸臣工各安其職,盡心輔佐新君,共襄盛舉,以保國家之穩定,社稷之安寧。」

  至此,東宮到金鑾殿,這條路,李鷲走了整整二十年,終盡。

  章禧帝被奉為太上皇,李鷲登基,昭告天下,冊封太子妃趙鸞鸞為皇后,其女王靜則改為皇姓,封安國公主,公主李荊玉冊為荊國大長公主。

  章禧帝雖退居長明宮,安逸了一段時日,但終究未再多活幾年,次年冬日,與世長辭,然有太上皇密詔,左相曹寰草菅人命,手攬前庭,為禍超綱,茲廢丞相位,曹家三代不得入朝。另有右相王雲起,有擾亂儲君之嫌,其侄王頤之品性不端,難堪大任,著廢王雲起與王頤之官位,流放嶺南。

  章禧帝疼愛兒子,也忌憚兒子,與兒子們勾心鬥角半輩子,最後卻記起了一些身為君父的責任,為太子剷除異己,以免後世責怪,故而怪到他這個先帝頭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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