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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琳的嘴角微微揚起。

  言歸正傳,且說這廂的慈津伯府,宴後虞蘭芝等一眾身份不同的親戚齊聚在吉壽苑。

  沈舟辭也在,他是被沈夫人強行拉過來的。

  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那個店,沈夫人要他在姑母跟前好好表現。

  「你總嫌我詞不達意,如今讓你自己說,把你心儀的類型直接告訴六姑母,我不信她還能不上心。」沈夫人說。

  沈舟辭的餘光終於瞥見虞蘭芝,語氣不禁放緩,「我不認識宋家的女郎,不知道喜歡什麼類型,改日再說此事吧。」

  「又是改日,明日復明日,再拖下去旁人少不得要懷疑你有隱疾!」沈夫人口不擇言道,「別人像你這麼大,孩子都會跑了!」

  「我只是沒成親又不是沒女人,有沒有隱疾我自己清楚。」沈舟辭唯恐母親真的在姑母跟前亂說話,連忙起身胡編一個理由匆忙逃離。

  「就一個十天半月見一面的通房,算什么女人。」沈夫人氣得直跺腳。

  要不是親兒子,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按說早該知事,知了事的年輕郎君怎麼可能閒著。

  沈夫人懷疑他在外面偷偷養了外室。

  那就很嚴重了。

  男人可以有很多女人,不管是通房還是妾,只要過了明路都不會影響聲譽,怕就怕外室,那不是正經路數,涉及到了私德。

  傳出去誰好人家貴女敢嫁過來。

  沈夫人心急如焚,卻見虞二夫人已經被僕婢簇擁著走過來,只好整理情緒,展顏迎接。

  沈舟辭朝虞二夫人施晚輩禮,看也沒看虞蘭芝,板著臉大步流星離開吉壽苑。

  虞蘭芝的目光倒是在他臉上短暫地停留一瞬,暗暗防備,未料她想多了,沈舟辭壓根就懶得搭理她。

  她鬆了口氣,權當自己與他的糾葛到此為止,以後再不會有交集,遂輕快地走過去問四舅母安,一起邁進了吉壽苑的上房。

  萬沒想到六月底西市那邊就傳來一個糟糕的消息。

  前面說過虞蘭芝辭官,虞二夫人擔憂之下便送了她兩間鋪子打發閒暇,東西二市各一間,皆比她的平價脂粉鋪子寬敞,出事的便是西市這間。

  市署令當然不敢找虞蘭芝的麻煩,他只是秉公辦差,把事情通知東家,且在他看來這根本不是事兒。誰不知小陸大人的媳婦是慈津伯府的外孫女,自家人關起門就能協商解決的,完全輪不到他去操心。

  事情是這樣的,自從瑞福祥和織造局簽了契書就不得不擴充店面,今年六月總算拿到了戶部的執令,又在工部打完招呼,西市署便要按令行事,勸說周遭的商鋪搬遷。

  搬遷費用由沈家承擔,此外還有一筆補償款。

  這讓虞蘭芝犯了難,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她才把阿娘送的鋪子經營起色,又真心喜歡這片,怎能說搬就搬,心裡登時有一萬個不樂意。

  不過再不樂意也得考慮事情輕重緩急,外祖家的瑞福祥顯然更重要。

  虞蘭芝便遣人去西市做了一番實地考察,經查證自己的鋪子並不在瑞福祥擴建的範圍,但也確實緊挨著。從美觀方面來說有那麼一點影響,僅僅一點,算不得誇張。

  那就沒必要搬遷。

  虞蘭芝仔細思量,又詢問了陸府有經驗的管事,確定自己的想法可行,便給舅母寫了封拜帖,親自登門協商。

  這段小插曲沒必要驚動娘親,虞蘭芝相信四舅母,也相信外祖父。

  誰知此行非但沒見著四舅母還遇到了沈舟辭。

  虞蘭芝自認倒霉,「我明明遞過帖子,那邊的僕婦卻說四舅母一早就離府,她人呢?」

  沈舟辭:「不清楚。」

  虞蘭芝:「……」

  這是不清楚還是不想告訴她?她和婢女對視一眼。

  沈舟辭看著她,用摺扇敲了敲廊下鸚鵡的腦袋。

  鸚鵡哇哇大叫。

  他扭身就走。

  「不是,你等一下。」虞蘭芝說,「我來找四舅母是想委婉地提出訴求,沒想到還能遇到你。你就是癥結所在,那我又何必捨近求遠。」

  沈舟辭轉過身。

  虞蘭芝懶得看他那副債主子表情,「我知道瑞福祥是你的,你愛怎麼擴就怎麼擴,但別動我的雪映棠。」

  「你莫非是在求我?」

  「做夢!」虞蘭芝用力扇了扇羅扇降火,撂下了一句狠話,「你要是敢公報私仇把我娘送我的雪映棠拆了,不管賠多少我都不會放過你。」

  她將直接搬出外祖父。

  沈舟辭嗤笑一聲,「你想多了,該賠多少便多少,一文也不會多給你。」

  虞蘭芝:「……」

  沈舟辭:「你要是用表妹的身份好好說話,那也不是不能商量的。」

  第80章 第80章陸宜洲微怔,不等他有所……

  虞蘭芝擰眉瞪沈舟辭。

  誰要做你表妹?她更討厭他了。

  其實沈舟辭在別人眼裡沒那麼面目可憎,他即將滿二十四,看上去卻有一種特別的少年感,最多二十歲,矛盾的是又長著一雙偏長的桃花眼,籠著淡淡的沉鬱,中和了那份少年感,以至沒有人會將他往稚嫩的方向靠。

  他,非常的俊美。

  不過虞蘭芝打小就看習慣,完全察覺不到,確切地說她就沒把他當成男的看過,因而被冒犯了才會有止不住地驚訝和憤怒。

  她拿他當哥哥,他卻當她是婢女。

  「這已經是對你最好的態度了。」虞蘭芝後退一步,威脅道,「不信邪你就儘管使壞!雪映棠要是沒了,我就讓你也沒了!」

  「我就讓你也沒了。」鸚鵡喋喋不休重複。

  這鳥學話還挺快……虞蘭芝一愣。

  沈舟辭:「說點好的吧,它什麼都學,以後大家都知道你是怎麼對我的。」

  虞蘭芝的臉色果然掛不住,小聲囁嚅了句,領著僕婢狼狽離開。

  在她離開不久,沈夫人匆匆回府,僕婢回話表姑奶奶將將辭別。

  沈夫人一拍大腿,「我竟誤了時辰,早知不與那左參政夫人閒聊。」

  遂吩咐下人重新寫封帖子送去仁安坊,又問了幾句關於虞蘭芝的話。

  婢女回:「表姑奶奶說改日再來,走到廊下碰巧還遇到了四公子,點頭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說的什麼?」

  「回夫人,離得遠奴婢們聽不清,大約是互相問聲好。」奴婢如實回,「是了,公子把您養的鸚鵡拎走了。」

  「他拿我鸚鵡作甚?」

  「四公子說伶牙俐齒怪可愛的,先拿去賞玩幾日,過後一定歸還。」

  沈夫人沾沾額角的汗,就沒再多過問。

  沈夫人沒有探究,其他人就

  更不會深究,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尋常的上午發生的再尋常不過的事。

  沈舟辭忍不住搭話,試圖引起虞蘭芝的關注,不出意外又被她占了上風。

  說來好笑,大小姐怎麼可能有求於他,她只會命令他,假如他不聽,必然要被厭棄的。

  沈舟辭挫敗地跌進圈椅,默默凝目罵罵咧咧的鸚鵡。

  鸚鵡來到了陌生的地方極不適應,右爪卻受困於鎖鏈,越困便越撲騰,情急之下它捏起嗓子學虞蘭芝說話,不停叫著「雪映棠,雪映棠」,「我就讓你也沒了」。

  「閉嘴,小東西。」沈舟辭揚眉嗔道。

  婢女端茶笑盈盈走過來,「公子,您怎麼跟它鬥起了嘴。」

  沈舟辭臉上的笑意慢慢淡下,「帶它下去,太吵了。」

  婢女說是,斟完茶就把那罵罵咧咧的鸚鵡拎了出去。

  待要回去卻見一抹熟悉的身影翩然溜進了公子房間,是公子的通房雪柳,婢女冷哼一聲就不敢進屋了。

  屋子裡雪柳靠著沈舟辭說笑,津州一行數月未見,相思不已。

  「您回來了卻一聲不吭的,奴婢胸口悶得很,這才忍不住過來瞧瞧。」

  沈舟辭望著她動人的杏眸,笑了笑,「悶了就找泰榮支銀子,買一副好頭面。」

  雪柳抿笑,起身柔柔坐於他懷中,「每次見面都是銀子銀子,就不能讓奴婢陪您說說話嗎?」

  沈舟辭愣了下。

  說話?他不知道有什麼好說的,況且除了銀子他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

  雪柳側著頭凝視他片刻,摸摸他的臉,親了他下巴一口,公子不喜歡接吻,她沒有犯他的忌諱。

  她問:「今天,奴婢可以服侍您嗎?」

  沈舟辭垂下眼帘,「我累了。」

  雪柳:「好。」

  懂事,聽話,從不過度糾纏,用銀子就很好打發,這是公子看重她的地方,倘若變了,那她也就失去了價值。

  只要她聽話,就能永遠待在他身邊。

  雪柳時刻清醒,不讓貪婪控制。

  她回頭深深看了他一眼,轉過頭悄然退下。

  ……

  七月初,雪映棠的事兒都沒用阿娘和外祖父出面,就有了一個令虞蘭芝滿意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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