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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故意騰空,讓她們母女相見說說體己話。

  閨女嫁給了這樣心善大度的人家,虞二夫人滿心都是暖流,再看芝娘小臉粉撲撲,被養的不知多好,頓覺這一年的春光比往年任何時候都燦爛。

  母女倆眉開眼笑並肩而行。

  如今的虞蘭芝已不是在室女,這樣的日子可以一直同長輩和嫂嫂們待在一塊。

  未出閣的小娘子們則像出籠的小鳥兒,在兄弟姐妹間來回穿梭。

  要是陸宜洲在就好了,他肯定會陪她去小山棠梨園放紙鳶。

  聽津州回來的人說洪水已退,津州百姓在官府的扶持下開始了重建家園,沈家捐贈的銀子派上了大用場,其中一部分將用於修堤築壩,以絕後患。

  虞蘭芝偷偷走神兒,想像津州的模樣,所以陸宜洲應該也快回京了吧?

  殊不知津州的問題不僅僅是水患還有水匪。

  安平衛剿過一次,不意水匪的老巢黑角嶺易守難攻,這幫賊子打不過便縮進龜殼,待風聲過去立即重操舊業。

  且說那黑角嶺,物資豐富地勢高,賊子們閒時一邊打獵一邊種田,哪怕被官府圍困一年半載都能挺過去,然而官府卻耗不起,戶部不願為了這股不成氣候的匪徒花太多銀子。

  再加上這幫水匪除了禍害百姓平時也沒闖太大的禍,他們踩在當權者的底線之內蹦躂,苦不堪言的只有老百姓。

  直到去歲末,這幫狗東西陡然性情大變,不僅劫持賑災的糧銀還殘害五名胥吏,這才被受害者的親人鬧到了洛京。

  朝廷要肅整綱紀馬上交給大理寺處理。

  安平衛上將沒想到此行來的不是大理寺的寺丞而是少卿,登時又驚又喜,轉而就意識到事態嚴重。

  正如前文所說,陸宜洲乃大理寺少卿,經他手的案子勢必為王孫權貴,朝廷重臣,再不濟也得正四品往上的一州之長。

  所以在看見他的一瞬,包將軍就知道自己的懷疑成立了。

  二人合力偵辦此案。

  馬知州一連多日夜不能寐,朝廷的人在津州多待一日他便一日不得安生。

  好不容易熬到了災後重建,未料這幫孫子還是不走!

  也不知要搞什麼名堂。

  這一夜未眠的人還有沈舟辭。

  他從小學的是強身健體的防身術,功夫平平,上回跟蹤其實已被陸宜洲察覺,他故意耍他繞進了深巷反跟蹤了他,幸而他防備心理強,察覺不對立即跳上林紀的馬車迅速駛離。

  以後再跟蹤就難了。

  這事自然也只能交給及時雨林紀。

  林紀問他的目的,他遲疑片刻,復又沉下面容,招林紀上前耳語幾句。

  很震撼但也在可接受範圍。林紀是吃這行飯的,再難再不可思議的事都見過,拿錢辦事不問緣由是這行的規矩,作為一個死士林紀只要知道僱主要自己做什麼即可。

  房間很快又恢復了寧靜,死士來無影去無蹤。

  沈舟辭重新躺回帳子內,閉上眼,想著一些有的沒的努力哄自己入睡。

  至於他腦子裡每晚想什麼只有他自己清楚。

  一開始他還是有負罪感的,如今只覺得不夠肆意。

  倘若有天夢想成真,他一定要讓她哭著求他原諒。

  同樣的夜,遠在洛京的虞蘭芝躺在被窩翻來覆去,一會兒想著阿娘,一會兒又忍不住思索陸宜洲在做什麼?

  她擁著被角眼皮越來越沉,呼吸間全是陸宜洲的味道,淡淡的香,一聞便是男子的,不似女兒家那般柔軟。

  明明被絮曬過了太陽,被面也已更換,為何他的氣息依舊若隱若現?

  她忍不住睜開眼,片刻之後又閉上。

  原來裹著的是陸宜洲的錦被。

  這不能怪她,只怪他動不動就將她撈進被窩欺負,以至她習慣了蓋他的錦被,枕他的手臂,在他懷裡才能安然入睡。

  是習慣害得她走了困,而不是思念。

  就是如此。

  卻忍不住想起離別的畫面,沒羞沒臊的,陸宜洲把秋蟬為她做的小抹胸塞在懷裡。

  真不要臉!

  揣著這個要做什麼,虞蘭芝兩靨緋紅,想也知不是什么正經勾當。

  她警告他莫要弄丟,否則就別回來。

  「好。

  」陸宜洲嬉皮笑臉抱著她亂親,「便是不要命也不會弄丟了它。」

  她氣得捂住他的嘴,用自己的嘴捂的。

  陸宜洲就更興奮了,一個勁纏著她,非要她穿給他看。她不聽,他便撲倒了她……

  想到這裡,虞蘭芝連忙把陸宜洲踢出腦海,裹緊他的錦被。

  第75章 第75章陸宜洲承諾狩獵之時定給……

  洛京的夜空銀月如鉤。

  虞蘭芝在雲蔚院沉入甜夢,同一片夜空下卻有一個尚不相識的女子在默默落淚。

  這眼淚多少與她有點干係,可惜現在的她們彼此都不知對方的存在。

  話說洛京城的東南角有座芙蓉坊,地勢偏僻卻不容小覷。只因那芙蓉坊緊靠清江池,清江池畔芙蓉園,乃武順帝修建的行宮,宮中遍布琪花玉樹,宛如洞天福地。為了方便遊玩且不驚動百姓,工部還專門築了一條甬道,將大曜宮和芙蓉園嚴絲合縫地連通。

  這條甬道完美地隔絕開外界與皇親貴胄,高聳入雲的城牆外與內是兩個世界。

  芙蓉坊也因芙蓉園而身價百倍,然而此地距離皇城極遠,在此定居的話上下朝極其不方便,可若是當成遊玩的別苑那真是達官顯貴們的理想勝地。

  能在這座坊有宅子的非富即貴,家家戶戶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又遍植高大喬木或者綠籬,使得每家門戶都充滿了神秘,等閒不讓人探知。

  坊內最深處的一間宅院戶主姓梁,半年多前就已入住。主人不喜拋頭露面,一應事物全交給管事的打理。

  坊主從不敢隨意靠近,每每有事也都是告知門子,門子自會去稟告管事,屆時管事定會來與他交割。

  其實旁人家也是如此,但從未見過與坊主交割時下人還諱莫如深的。

  坊主看過登記造冊的戶主身份,只知姓梁,男的,但此間出入的明顯是個女子,那女子自從住進來,攏共就出過五次門,作為坊主很難不注意到這些。

  機緣巧合,他還看見了小梁大人與女子同乘……坊主腦中划過一道閃電,再不敢對那戶人家投放好奇。

  少打聽多做事。

  此間居住之人不是別個,正是當年的辰妃梁意濃。

  每當夜深人靜,她就坐在支摘窗下對月默默落淚,為自己也為梁元序。

  如今她已有新的身份,卻不願回府。府中人多眼雜,單是想像面對別人驚訝的目光以及一遍又一遍地解釋,解釋她一女侍二夫,侍候的還是自己的公爹,她就要崩潰。

  祖母理解她,支持她暫居別苑養傷,心裡的傷。

  她求祖母和三郎不要再告訴任何人自己還活著的事。

  但人哪有不依賴親情的,當她只剩三郎和祖父祖母,後兩者礙於身份和身體無法常來探望,三郎就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這份唯一的親情扶持她度過無數瀕臨絕望的日子,她愈發離不開他,卻從未想過會因此連累他的名聲。已經有人懷疑他養了外室。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三郎能把她的真實身份完美隱藏,但只要她在洛京,只要她還活著,還敢走出門,早晚就會被有心人注意。

  三郎日漸消瘦,她卻問不出緣由。

  到底發生了什麼?

  梁意濃不是沒懷疑過,只是不敢去那麼想。但如果是因為她而害了三郎的話……她寧願永遠消失。

  經歷過至暗的人隨時隨地都會崩潰,梁元序怕的便是這點,比起姐姐的命,自己的情場失意根本算不得什麼。

  院子裡的下人是該換一換了。

  換掉在梁意濃面前多嘴多舌的。

  一夜過去,晨起的梢間芬芳如絲如縷。

  高案上的天青色花觚已經換了應季的芍藥,正是花房新培育的金縷玉衣,宛如一捧白雪照著黃金花蕊,次間則是最受女郎鍾愛的胭脂點玉,各個花型飽滿,開得艷麗非常。

  少夫人喜愛鮮花,公子說起居的地方不可斷,要日日新。因而每日天不亮就會有婢女前去挑揀修剪。

  虞蘭芝坐在西次間,春櫻為她綁縛小牛皮的護腕,方便發力又能保護筋脈,她自己戴上玉扳指。

  小媳婦登時變成了一個翩翩少年。

  雲蔚院的婢女按少夫人吩咐將靶子排列整齊,箭囊裝滿箭矢,少夫人用過早膳就要開始練箭。

  從前數箭才能中一次靶心,如今十箭能中六七箭,對於不是從小習武的人來說已經相當厲害,待稍稍打磨一下,怕是要超過謝琳了。

  虞蘭芝摸一摸自己比從前結實了一點點的手臂,很是得意,整個雲蔚院,便是粗使婆子掰手腕也沒有掰過她的。

  至於自幼習武的丹蕊和雅倫,已被虞蘭芝自動忽略。<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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