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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我這次平安無虞,保准你日後仕途得意,平步青雲。

  加官…嗝…進爵什麼的,嗝……都不在話下……」

  話至半道,少女打起了酒嗝。

  若是有人在這時掀開帳幔,便能窺見帳中女子那張春桃初熟的小臉。

  緋色自雙頰漫至耳垂之上,連頸間皮膚都染上了芍藥色。

  整個人若棉絮般散在床上,鬢邊幾縷碎發被香汗沾濕,烏髮若瀑鋪展於軟褥之上。

  可道是酡顏映粉,瓊枝待折。

  少女不知在床上等了多久。

  耳畔終於傳來了不急不徐的腳步聲。

  她渾然不知危險降臨,反而將臉埋進軟枕,傻笑道,「你也心動…嗝……了吧。待會兒扶我回去…嗝……的時候當心些,嗝……」

  「你不若先看看我是誰。」

  那男音寒地沁骨。

  素手無力地挑起紗帳。

  姜歲歡半眯著眼艱難朝他看去,呵著熱氣道,「你…是個有…嗝……有心計的,放心,我…嗝…定會記住你的臉……,定不會讓你白……送我這趟……」

  然後僵瞪著眼,幾乎快要被嚇暈過去。

  「嗝!」

  「薛……薛薛薛適?」

  薛適見她這般看著自己,一臉陰翳地按了按她的喉,「不打嗝了?」

  她倒是想繼續打,可那酒嗝早都被他嚇回去了。

  姜歲歡柳眉倒垂,一臉苦相,「怎得是你?」

  薛適氣笑,「你還想是誰?」

  「若不是我,你今日被人吃干抹淨了都不知害你的是誰。」

  少女無所謂地擺擺手,將紗幔垂下,「除了你,還有誰會害我。」

  男人笑地冽冽。

  他掀開帳幔將人拉起,「姜歲歡……你還真是,好賴不分啊。」

  而少女在見到薛適後,身上那僅存的一點警覺也都被醉意沖淡了。

  她將側頰埋於男人熏過沉水香的衣袍中,櫻唇微張著吐息道,「好熱……你幫幫我……」

  蹭動間,薄肩半漏,淺藕色的寢衣系帶鬆了大半。

  「你確定?」

  男人喉結重滾,聲線逐漸低啞。

  此刻的少女早被藥力與酒力交織著侵蝕了大腦,一切行為皆被慾念所驅。

  「好阿郎,阿郎對歡歡最好了。」

  姜歲歡一個猛撲,潮紅著臉將人壓在身下。

  鋪天蓋地的涼意襲來,少女舒服地蹭著那舒涼的溫度,唇畔不時溢出兩聲細碎嚶嚀。

  她循著記憶覆上男人的溫涼唇瓣,咬著他的嘴巴纏磨。

  「歡歡……不可……」

  薛適雖被她笨拙的小舌挑得呼吸粗重,燥熱不已。

  但他仍保持著幾分理智,不欲趁人之危。

  姜歲歡中了烈□□藥,頭腦尚不清醒。

  二人關係本就到了冰點,若他再乘危而利,怕真要被她恨透,再無轉圜之地。

  可完全迷醉的姜歲歡哪管他想了什麼。

  一聽自己被他拒絕,立馬哭喪著臉扒開男人的外衫與中衣,嗚咽道,「騙子,上月在樊樓還猴急得跟什麼似的,這會兒倒扮起聖賢模樣了。」

  一提到樊樓,那些不好的記憶也隨之而上,少女淚水頓涌,「嗚嗚……你壞死了……」

  薛適

  哭笑不得,「親也親了,摸也摸了,我又哪裡惹你不快了?」

  不問還好,這一問姜歲歡哭得更凶了,「你為何……那日在樊樓,究竟為何要當眾……辱我……你知不知道你每個字都若利刃般扎在我心頭之上?你究竟為何……嗚嗚嗚」

  男人臉上笑意驟僵,漆黑的眸子閃爍著幾絲不易察覺的晦澀,「樊樓那日是我情急失措、狂悖無狀。那時......我真的太嫉妒了,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你已經跟著張擇端走了……」

  「是我錯的太過。」

  「莫再哭了,你打我一頓,好麼?」

  少女薄肩微顫,繼續悶聲嗚咽,「都怪你,嗚……現在張公子也不要我了。今日流曲宴上,他一直躲我,正眼都不敢瞧我一下。」

  「薛適……你實話告訴我,我是不是要被官家和乾娘娘送去和親了?」

  「…我要去和親了,你這下如意了吧。」

  薛適:「……」

  男人張闔著乾澀的唇,正欲同她解釋,卻機警察覺到門外異動。

  木門未完全闔上的縫隙處,有道人影閃過。

  薛適狹眸微挑,斂目思忖。

  隨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俯身銜唇而下。

  「唔……」姜歲歡掙扎著輕吟。

  他舔咬著少女的丹唇給她渡氣。

  隨後強勢地在檀口內攻城略地,侵占著每一寸縫隙,研磨著每一處腔肉。

  少女不過片刻便失去了理智,跟隨男人的節奏沉浮。

  ......

  門外。

  聞訊而來的張擇端,自門中細縫處窺見一隻纖白的皓腕自翻飛帳幔中垂落。

  又隨著床榻擺動節奏有規律地輕晃著。

  守在門口的陸元睇了呆愣的少年郎一眼。

  最後不動聲色地擋在門縫前,似笑非笑地朝來人道,「張郎君,接下來的…再看就不禮貌了吧。」

  微開門縫被陸元闔上。

  可緊閉的格扇門,擋不住屋內偶爾溢出的幾聲嬌吟。

  「嗬阿…阿郎......」

  「求你莫再吊著我......給我......」

  陸元驚詫於張擇端的毅力,都聽得這般夜帷私語了,還不肯離開。

  他轉眼一看,卻見少年人眼眶泛紅,指甲已深陷掌心,掐出的血珠。

  一滴一滴,順著關節處滴落在青石板地上。

  張擇端不知自己在外出候了多久。

  他覺得約莫已過去一夜了吧,可擦黑的天幕卻告訴他:並未。

  實在太久......

  久到他幾乎要忘了,自己為何來這。

  哦,是因為流曲宴上有個陌生的丫鬟給他遞了張紙,說明珠縣主有難,請他去延吉宮偏殿相助。

  他本不該來的,但他心溺她憂。

  還是來了這兒。

  然後便見到了這般場景。

  就在他神傷腸斷,快要堅持不住之際。那扇緊閉的格扇門終於朝內打開了。

  薛適一襲青衣,抱著昏睡的少女而出。

  許是他裹在姜歲歡身上的外衫還不夠大,一隻細白的腳踝自大氅下溜出,連帶著足尖都泛著三分不勝嬌軟的淡粉醉態。

  薛適並不意外少年郎還沒走,低啞又疏懶地問了句,「張郎君,這場面觀著,可還養眼?」

  張擇端抬眼看他。

  薛適也懶怠地回看他。

  石青色的直裰大敞,鬆鬆地挎在男人身上。領口開至胸骨,露出好幾道曖昧的紅色抓痕。

  他實在不想用男人神態中的饜足二字褻瀆少女。

  可薛適所表現出來的模樣,完全就是意滿後的閒適。

  張擇端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住開口,「薛大人,你明知我與縣主......為何還要行這般敗德之事?」

  薛適對上他滿腔怒火的質問後,笑了。

  「哦?薛某敢問張郎君是以什麼身份問的這話?」

  「是同她定了親事,還是過了六禮?抑或是你父母雙親都屬意於她,催著你到縣主府下聘?」

  蛇打七寸,句句攻心。

  張擇端趔趄著後退了兩步,說不出話,「你......」

  可薛適就是要將他所有的不體面都撕開。

  「你們張家不是早在知曉官家欲讓明珠縣主前去遼契和親的那刻,就放棄了她了嗎?」

  「還是張公子做好了絕籍出族的準備,寧願背上一世罪名,也要同她做一對神仙眷侶,雙宿雙飛?」

  張擇端潰敗搖頭,「我......」

  「既如此,便收起你的心思。」

  「往後再也不要盤桓到她面前。」

  薛適低頭,朝懷中嬌軟前額處落下一吻。

  然後用看渣滓的眼神看了少年人一眼,「尋常俗物罷了,也敢惹她傷懷。」

  張擇端原本捏緊的拳頭卻在這顆,弛懈了。

  一如他崩馳的心臟與瓦解的信念。

  或許,從他後退的那刻開始,就註定了姜歲歡不再屬於他。

  ————

  薛適抱著少女穿過皇城幽晦玄夜裡的上林嘉木,「今晚暗害她的人呢,可都抓到了?」

  陸元:「回大人,一個都沒漏,全抓到了。」

  男人笑得森冷,「好,有膽子害她,那便做好十倍償還的準備」

  第78章 宮變二王相爭

  翌日,姜歲歡是從縣主府的綿榻上還醒過來的。

  若不是見到昏睡在榻下的玉蘭,她差點就要忘了昨夜發生的那些荒唐事。

  她抬手揉了揉鬢邊太陽穴,小幅動作間已感受到了身上的不適。

  雖有被人事後清理過,可胯間的酸脹感騙不了人。

  少女枕著玉臂翻了個身,瞳仁似蒙了一層水霧,直勾勾地盯著帳頂的金絲蓮紋。<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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