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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因被短短一句話震得外焦里嫩,被「春.藥」兩個關鍵詞整懵了。

  那麼強,不至於吧?

  吃了藥,所以才強?

  對面欠兮兮的醫生卻什麼也不說了,點到為止,很會坑兄弟。

  蒲因卻是大受打擊,塌著肩膀,原來他老公才是不舉的那個。

  裝得真像呢。

  都說男人婚前婚後不一樣,原來進去出來也不一樣呢。

  商什外將新做的小蛋糕端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蒲因軟塌塌地伏在餐桌上,蒲幟灼努力夠著身子去拽他手裡的小勺子。

  商什外淡淡掃了眼魏邗:

  「你怎麼他了?」

  都不是「他怎麼了」……這話真是偏小到太平洋去了。

  魏邗摸了摸鼻子,徹底死了心裡一點點小火花,人家偏心老婆多正常呢,他梗著脖子:

  「這話不該問我。」

  話音剛落,被投來一道死亡凝視。

  魏邗聳了聳肩,無所畏懼。

  最後他被分配了帶孩子的任務,惴惴不安地看著商什外將人兜抱進了臥室。

  十分鐘後,蒲因怒氣沖沖地出來,奪過自己的崽,薅光醫生的毛,兇巴巴:

  「你才不舉!你全家都不舉!」

  魏邗「嘿」了一聲,很受傷,對小蒲寶的一點小火花也沒了,大聲道:

  「是他騙你,不是我!你去找他算帳啊!」

  剛才已經算過帳了,上上下下地狠咬了兩口。

  蒲因繃著小臉,他就說去年他剛生完蒲幟灼後,商什外的發燒顯得那麼突如其來,原來是用春.藥蒙蔽了他的心,還占有了他的身……

  好一個發熱發騷。

  整整一頓飯的功夫,任魏邗一邊在心裡罵狗一邊當狗哄人、道歉,蒲因怎麼都不理他,不過魏邗最終還是飽著肚子走的。

  孤家寡人也不算壞事,吃了瓜再吃飯,搗了蒜再搗亂。

  夜深人靜,蒲因一面懲罰,一面心疼地向商什外保證自己多陪陪他,在漆黑的院角抖個沒完。

  全身穿著完好,他哆嗦著指尖將商什外塞進去,又掀開短袖看肚皮,微微鼓起。

  怎麼著也該懷了吧。

  第二天一早一測,果然。

  第80章

  再一次懷孕, 蒲因自己都覺得沒什麼可稀奇和小心謹慎的,商什外卻是當即幫他約了檢查。

  魏大夫前兩天才被掃地出門,今天又被登門, 斜著眼:

  「喲, 來了。」

  不想招呼的。

  但畢竟吃人嘴短不是?

  那得多說幾句好聽的補上,沒多久就「小蒲寶」長「小蒲寶」短了, 攬著肩帶去檢查室, 路上都有好幾個人誤以為是他領著老婆, 意味深長地笑呵呵。

  有點尷尬, 魏邗咔噠了兩下藍色中性筆:

  「別理他們。說著玩呢。咱們一家人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

  蒲因今天是自己來的,灼灼有點輕度中暑, 商什外怕保姆一個人搞不定,在家寸步不離地陪著。

  二十四歲的人不至於跟兩歲的爭爹。

  蒲因心情很好, 所以不計較魏邗的玩笑, 微微仰頭:

  「那認個乾爹吧, 再給個紅包。」

  蒲望灃和灼灼依次過完生日,魏邗都破費不少。

  給紅包快給傻了的魏大夫怔了怔:

  「你叫我乾爹?」

  冷不丁冒出想要入主商家的意思。

  眼裡是驚訝,嘴角卻翹了起來。

  蒲因抬手, 捏著他的嘴臉狠勁一揪, 笑嘻嘻:

  「等將來商什外住進精神病院的時候,我看你得住他隔壁。我說的是孩子他乾爹!」

  魏邗「呵」了兩聲, 左手拽拽右耳朵, 拿出手機給蒲因轉了兩個大紅包。

  檢查結束,沒法說正常不正常, 米粒大小的胚胎差點讓蒲因看得眼瞎。太小了,這一胎怕是生不出個人。

  饒是無所謂,蒲因到了家還是撲到落地窗旁, 在毛茸茸的厚毯上捉住灼灼,將腦袋埋在小小的身體上使勁蹭。

  蹭點人類崽崽的氣息和好運。

  「灼灼,我有很愛你嗎?」

  灼灼正在擺著積木,城堡都要封頂了,一塊充當房檐的積木被爸爸碰掉了,他平靜地看了一下,拿起來重新擺好。

  以免被爸爸再次碰掉,灼灼用手緊緊捏著那塊積木,才想起來爸爸的問題一樣,嘟著小嘴:

  「有啊,父親說爸爸最愛我。」

  一句話如夕陽落海,所有漣漪都被撫平。

  蒲因埋著頭又深吸一口氣,才跟灼灼面對面盤腿坐好:

  「是這樣的,我最愛你。不過我又懷孕了,是你的弟弟或者妹妹,你摸摸看,怎麼樣?」

  沒有在懷孕之前作詢問灼灼的意見。

  是因為灼灼沒有對新生命的責任和義務。

  是父母想要孩子,而不是孩子想要弟弟妹妹。

  蒲因是不擔心孩子們多了會爭寵會失落的,假如孩子會失落,那一定是他跟商什外沒有做好,他相信自己的愛意充足,能公允地愛護每個孩子,並讓他們感受到這一點。

  灼灼目前的感受能力還不太清晰,只說了句:

  「肚皮鼓起來了啊。」

  「是啊。」

  小孩子的心思和表情都簡單,蒲因放心了,但還是找出來一張紙在上面畫了兩個小人,每人一條小背帶褲。

  「灼灼喜歡什麼顏色?」

  「喜歡橘色。」

  高點的小朋友被塗上了夕陽的顏色。

  蒲因頓了頓,換了只水彩筆,咕噥著給小點的小朋友塗上了小草的顏色,指著兩個小朋友:

  「橘色是灼灼,綠色是妹妹。爸爸給灼灼的愛就是橘色怎麼樣?給妹妹綠色。你們都能擁有爸爸對你們各自唯一的獨一無二的愛,顏色不會變淺,爸爸的愛不會減少……」

  這樣就很好。

  很多有二胎三胎的家庭,即使父母沒有偏心的愛,孩子們還是會爭,就是因為在他們看來,愛是只有一份的。

  那就都想獨占這個「愛」字。

  蒲因的這個辦法很好,橘色的愛和綠色的愛,沒有高下之分,是孩子們自己選擇和需要的愛。這樣一來,每人都占一份自己喜歡的愛,就不會爭了。

  灼灼用手指戳了戳兩個不同顏色的小朋友,彎著眼睛:

  「灼灼最喜歡橘色,爸爸畫橘色,爸爸愛灼灼。」

  語句不通,但邏輯清楚。

  蒲因樂呵呵地捧著他的臉,大力吸了一口。

  吸力很足,跟空了的礦泉水瓶似的,當即就把灼灼小朋友的臉吸了一個紅痕,「哇哇」哭了起來。

  商什外從廚房出來,問了句怎麼了,視線卻是落在蒲因身上。在商什外面前永遠長不大似的蒲因飛了個吻,裝作沒事人似的,沒什麼啊。

  兩歲的小朋友已經很會察言觀色,如果爸爸的愛給他跟妹妹分成兩份,父親則要再分出一份給爸爸的。

  那就讓著爸爸吧。

  灼灼轉了個身,背對著蒲因重新搭積木。

  小朋友生氣實在太可愛了,蒲因特煩人地在身後搞著小動作,又鬧又哄的,灼灼沒多久就掛著鼻涕泡笑了。

  他的哥哥蒲望灃最近卻是沒什麼笑臉。

  對象向峻軻不知從哪兒看到一則徵兵消息,準備入伍當兵,原因是強身健體、保家衛國。

  向峻軻知道自己體弱,蒲望灃的家人不太看得上他,所以決定從武棄文——商叔給他和蒲望灃找了昂貴的學校,讓他們比其他人快速的完成文化教育。但他知道蒲望灃更加需要的是強壯的男人,所以決定暫時分開,等將來回來更好地保護他。

  更為關鍵的是,當兵不要錢。

  向峻軻並不想被商叔養兒子似的白養著,就算是童養夫也得有點自己的價值不是?他有手有腳,可以憑自己上進和保護老婆。

  可蒲望灃沒法跟他分開,這天上午按住他要打電話報名的手,紅著眼,無師自通地威脅:

  「你要是去,我立馬找別人生孩子。」

  身高體弱但直男似的,向峻軻神色認真,竟然點頭:

  「可以。那我等你將來離婚。」

  「……」

  蒲望灃要氣死了。

  他掐著向峻軻的手臂,都將人掐到紅紫:

  「那我不離婚呢?!」

  向峻軻不帶一絲猶豫的:

  「這樣也行,提前祝你幸福。」

  「……」

  兩個人談崩了。

  蒲望灃帶著點沮喪的惱意,當天就回了家,跟爸爸和父親略帶羞恥地將這件事,他追求的愛情還沒有火花就熄滅了。先愛後做……如今看來有點可笑。

  心裡暗暗想,也許先把向峻軻強了比較好。

  像爸爸那樣。

  蒲因卻贊同先愛後做這件事了,他畢竟是過來人,是懷了四次才摸出門道,才知道崽崽是為何選擇出生的。

  愛很重要。

  所以他積極幫助兩個人培養感情,甚至用掙來的錢幫向峻軻在蒲望灃對面租了房,讓將人成為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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