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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不寄新上任的好哥們在朝他倆微笑。

  季不寄面無表情:「我來摘草莓。」

  「哦,你們倆摘那邊的,這邊的不好吃。」薛文芝說。

  時恩賜的手裡拎著小筐,另一隻手拉起季不寄朝遠處走。

  劉昂目瞪口呆,喊住季不寄:「你——」

  季不寄若無其事地看向他:「需要我向你們介紹他嗎?」

  他的這份平靜在此刻顯得十分異常。

  「你們好,我叫時恩賜,常聽他提起你們兩個。」時恩賜笑眯眯地自報家門。

  劉昂在心裡吶喊,他當然知道這個人是時恩賜!!

  這倆人什麼時候變這麼好了?

  突如其來的關係轉變讓劉昂一時難以接受,而薛文芝因為先前不知道季不寄和時恩賜的糾葛,外加粗神經性格,表現得十分自然。

  四人一起在採摘園裡摘草莓,氣氛有些奇妙。

  劉昂一邊摘草莓,一邊偷偷打量著季不寄和時恩賜,心裡嘀咕著這兩人怎麼就突然從死對頭變成了好哥們。

  他忍不住湊到季不寄身邊,壓低聲音問道:「你倆什麼時候握手言和了?」

  薛文芝故作傷心道:「我以為我才是你的好朋友,你居然拒絕我們和他出來玩!」

  季不寄瞥了他一眼:「我和他不是朋友。」

  薛文芝先喜後驚,推搡季不寄一把,自認為低聲地說道:「我就開個玩笑,你別這麼說,人家時恩賜還在這兒呢。」

  「嗯?」季不寄疑惑:「男朋友也算朋友嗎?」

  他像是不知道自己說出來了什麼驚為天人的話,繼續專注地摘草莓。

  旁邊的金髮帥哥笑眯眯地讓對方餵他。

  薛文芝搓了搓自己的耳朵,問劉昂:「不寄剛剛說了什麼,我聽錯了?」

  劉昂說:「......你能聽錯,還能看錯?」

  季不寄在毫無避諱地給時恩賜餵草莓。

  他送進對方口中,忽然意識到這草莓沒洗:「你的體質吃掉不會有問題吧?」

  「沒關係的。」時恩賜湊近季不寄說悄悄話:「我把這個棚子裡草莓吃完也沒事。」

  季不寄蹙眉:「你別吃。」

  這兩個人親密無間的關係遠遠超出了朋友的範疇。

  「他們兩個是戀人關係......」說出這句話時,劉昂精神分外恍惚。

  薛文芝想了想,很快接受現實:「往好處想,我們還是季不寄最好的朋友。」

  而且這個人的笑模樣和季不寄的臭臉挺配的。

  四人摘完草莓後,回到農家樂的小樓里。老闆娘已經準備好了晚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殺豬菜,香氣撲鼻。

  「來來來,大家快坐下吃飯。」老闆娘熱情地招呼道。

  四人圍坐在桌邊,開始享用晚餐。劉昂依舊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偷瞄季不寄和時恩賜。薛文芝則顯得興致勃勃,一邊吃一邊和老闆娘聊著天。

  「你們倆什麼時候勾搭上的?」劉昂倏地問道,目光在季不寄和時恩賜之間來回掃視。

  時恩賜笑靨如花:「他旅遊那段時間。」

  季不寄喝著水險些嗆住氣管。

  薛文芝點了點頭,似乎對這個回答很滿意:「原來如此,那還沒勾搭上多久嘛,季不寄,原諒你一直不報軍情了。」

  劉昂忍不住悄聲問道:「你是怎麼喜歡上他的?」

  時恩賜豎起耳朵。

  季不寄認真地反問道:「你看這張臉你不喜歡嗎?」

  意料之外的膚淺回答,劉昂還以為季不寄會給出什麼對方所做的打動他的經歷。

  「只有臉嗎?」時恩賜惱了。

  季不寄絞盡腦汁:「還有別的呢,例如說現在生氣的表情,特別有趣。」

  他如願以償,時恩賜更生氣了。

  今晚他可能得費好一番功夫哄這個重度公主病患者,不過季不寄決定先享受此刻心情的愉悅。

  晚餐結束後,四人在院子裡散步消食。夜晚的村莊格外安靜,只有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和遠處偶爾傳來的狗吠聲。

  「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劉昂問道。

  季不寄深度思考,接下來,戀人的下一步是什麼來著?

  「我們訂婚,如果他想的話。」時恩賜說。

  季不寄「哦」了一聲:「對,就是這個。」

  劉昂捂臉:「我是問你們打算在這兒玩多久。」

  薛文芝捶牆狂笑。

  季不寄沒找准他的笑點,淡定回復道:「住一晚,明天就回去。」

  夜裡,季不寄躺在床上,望窗外天空上的星星,神遊天外。

  時恩賜趴在他身前,輕輕問道:「在想什麼?」

  他面如止水,似乎在思考什麼深奧的哲學問題。

  然後,時恩賜聽到他說:「在想今天晚上的殺豬菜,放鹽放多了。」

  時恩賜:......

  「你做的要清淡一些,可能是我吃習慣了。」季不寄道。

  時恩賜眉眼彎彎地笑了,親了他一口,旋即道:「你撒謊,剛才想的絕對不是這個。」

  「好吧,被你發現了。其實我在想,要不要帶你回家一趟。」季不寄的臉上閃過一絲苦惱:「畢竟你帶我去看過楊阿姨,按常識而言,我是不是應該讓你去看看我家裡那三個人?」

  時恩賜悠悠道:「你還是別按常識思考了。如果你不想回去,那我們就不回去。」

  「有道理。」季不寄的為難一掃而空,把這件事拋之腦後。

  時恩賜冷不丁道:「說起來——」

  季不寄知道他要提方才吃飯時發生的插曲了。

  「你真的喜歡我吧?只喜歡我的臉嗎?」時恩賜問。

  季不寄說:「這個東西很難形容,但你是我喜歡的唯一一個人,真的。」

  「那林入寒呢?你為什麼要答應他?」

  季不寄安靜了片刻,用被子罩住了臉。

  「他在醫院門口幫我解圍過一次,我感覺他並不是真心想幫我解圍,但卻故意演出一副喜歡我的模樣,我有點......好奇。」

  他的聲音悶悶地從被子裡傳出來。

  這種說法,聽起來任性、幼稚且好笑。

  時恩賜果然被他幽默到了:「就因為這個???」

  季不寄說:「就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我趕他去解圍的!」時恩賜氣急敗壞地壓住那坨季不寄的被子:「我就說你是笨蛋,傻子,外星人!」

  季不寄一驚,之後發出接連幾個意義不明的語氣詞,失去人類語言。

  身上的人扯開被子開始親他,聲音黏黏糊糊的,動作間帶著濃濃的不滿和怨念。

  季不寄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只剩一條底褲了。

  「你冷靜一點,我們都是成年人了——」

  「所以我們在做成年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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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到這裡就完結啦,接下來會不定期掉落番外ww

  感謝小天使們的一路追讀!!!

  第64章 番外/聖誕節/小季帶人回家

  季不寄不喜歡聖誕節。

  然而時恩賜興沖沖地非要和他出門,來不及反抗,他被套上衣服拽了出去。

  門口的聖誕樹閃爍著彩燈,時恩賜正試圖把他的圍巾系成蝴蝶結。

  季不寄無奈地看著對方把不知何時買來的聖誕帽歪歪扣在自己腦袋上:「你是要把我打扮成禮物盒?」

  時恩賜變出個金色鈴鐺掛在他耳垂上:「答對了!」

  季不寄看著對方睫毛上凝結的霜花,忽然伸手摘下那頂滑稽的帽子,反扣到對方頭上。

  「你做什麼,影響我穿搭了!」時恩賜道。

  季不寄冰冰涼涼的手指按在他的下巴上,面無表情:「你就沒影響我穿搭?」

  時恩賜捂住他的手,歪頭蹭了下,疑惑問道:「我不是在幫你穿搭嗎?季不寄,你睫毛在結霜誒——像雪地迷蹤里那個小雪人。」

  他說的是兩人前不久一起打過的遊戲。

  那時距離季不寄研究生考試不足一周,他們兩個毫無心理負擔地玩通了好幾個遊戲。

  「你比我更像。」季不寄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

  兩人在城市的街道挨凍,市區剛下過一場雪,積雪結著冰碴,踩上去發出砂糖碎裂的脆響。

  十二月的風卷著商場《Jine Bell Rock》的旋律掠過。

  季不寄看著鞋尖在積雪上劃出的痕跡,想起去年聖誕夜無聊的學院派對。那時他獨自坐在報告廳角落聽舍友上台鬼哭狼嚎,直到有人奪過了話筒才得以解脫。

  「想什麼呢?」時恩賜倏然把熱可可塞進他手裡。

  季不寄捧著熱氣騰騰的飲品,吐了口白霧:「我在想,你為什麼從不唱歌。」

  「你想聽我唱歌?」時恩賜問。

  季不寄搖搖頭:「算了,一定很難聽。」

  櫥窗里的機械胡桃夾子整點報時,時恩賜把季不寄推進拐角。

  霓虹燈牌在雪幕里暈成玫紅色光斑,他指尖勾著對方大衣紐扣輕笑:「信不信我今晚在你耳邊單曲循環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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