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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快就鬆口了?

  她還當這人多少情深不壽,卻原來如此經不起引誘?

  陸姜心中諷笑,面上卻不顯,只含羞帶怯地點點頭,「能夠陪伴姐夫,已然是人生幸事,若是再有其他企圖,未免太過貪心。」

  楚洵又問:「那你的意思是,即便無名無分,也心甘情願跟我?」

  「無名無分?」陸姜慌張地一抬眸,便對上楚洵生人勿進的冷臉,以及他毫無溫度的話語,「怎麼?不願?不是你說的,只要能陪著我,什麼也不圖?」

  「正好我這回來金陵,不曾帶侍候的丫鬟,既然你如此誠心,我也不好拂你的意,你便留下來伺候我的起居,如何?」

  「姐夫怎能如此對我?陸姜好歹也是一國公主。」陸姜沒想到楚洵竟然這般下賤她。

  楚洵剪著胳膊背過身去,抬了抬冷傲不羈的下頜,「不要叫我姐夫,你姐姐沒有你這樣寡廉鮮恥的妹妹。」

  「你……」陸姜已然是潸然淚下。

  然楚洵卻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昌平,送客。」

  不待昌平靠近,陸姜便捂著唇傷傷心心地跑開了。

  「主子爺,還要送嗎?」

  楚洵淡淡掃他一眼,沒說送也沒說不送,但昌平卻心領神會,再不去管什麼玉榮公主,打著燈籠引楚洵去下榻的院落。燈籠暗紅的光芒,將兩人的影子拖得老長。

  方才昌平站的遠,不曾聽見兩人的談話,但只略微一想,便猜到個大概,心中也是十分地嘆然,「這個玉榮公主也是,再如何喜歡主子爺,總歸是要顧忌著些臉面,搶自家姐姐的丈夫,說出去難道光彩嗎?」

  楚洵冷笑,「你太小看她了。」

  昌平正要問個究竟,卻又聽楚洵令道:「去查一查這陸姜的底細,近日同哪些朝臣有來往,連帶威遠大將軍的兒子、孫子一併徹查。」

  昌平啞然失笑,「主子爺這是懷疑玉榮公主要奪權?可她一個女子,還不受皇上待見,又沒有母親幫襯,即便威遠大將軍還在世,卻也遠離朝堂多年,她又能翻出什麼水花來?」

  楚洵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大梁是出現過女帝的,再來一位女帝又何妨?」

  昌平想了想方才陸姜那為情所困、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由得搖了搖頭,「真要再現一位女帝,也不能是玉榮公主這樣的,至少得是表小姐這樣的。」

  楚洵饒有興致地笑了笑,「怎麼說?」

  昌平道:「表小姐之聰慧世間少有。表小姐之手段便是連主子爺也消受不起。且女子掌權容易感情用事,但表小姐卻是不會為情所困,夠清醒,也夠狠心。便是主子爺這樣的乘龍快婿,也不被她放在眼裡,想騙就騙,想捅就捅,想棄就棄,即便主子爺為她一夜白頭,也不能叫她心軟,唯有這樣無情之人,才能坐上那無上的寶座。」

  「你倒是有幾分了解她。」楚洵試探地問:「那依你之見,她的軟肋在何處?」

  是人就有軟肋,有軟肋就能攻克。

  昌平想了想道:「小主子算嗎?」

  「姑且算吧。」但其實楚洵也拿不準,白日裡他被趕出來時,小鈺兒哭得嗓子都啞了,這人也不曾心軟。

  兩人回到住處,也不知想到什麼,楚洵吩咐昌平道:「你現在去一趟嵩山書院,叫謝卿山明日來見我。」

  昌平道:「謝公子只怕是不肯。」

  「他若不肯,你就提那個匣子,他自然也就肯了。」

  楚洵說得篤定,叫昌平滿腹的狐疑,這匣子裡頭到底是何物,但終究是沒有過問太多,自連夜去往嵩山書院。

  卻說另一邊,陸姜離開四夷館,坐上回宮的馬車後,面上一改方才的失魂落魄,端的是鎮定自若、閒雅雍容。

  「我來過四夷館之事,你想法子讓陸蓁知曉,傳得越誇張越好,最好是讓她知曉我在楚洵房裡待過好一陣。」

  岷煙嘟囔道:「奴婢不明白,公主為何要自損名節?」

  「我若是不作出犧牲,她怎會相信?她若不相信,又怎會上當?她不上當,我又要如何達成所願?」

  「公主,您這是何必呢?即便你離間了玉華公主和楚公子,他也不會喜歡你的,非但不會喜歡,還會恨你。」

  「你以為我喜歡楚洵?」

  「難道不是嗎?公主做這麼多事,難道不是為了得到他?」

  陸姜搖了搖頭,「我如何會瞧得上這樣的男子?為著個女子,先是一夜白頭,後是起兵造.反,再到如今為了陸蓁,放棄長驅直下的大好形勢。如此耽於情愛,可還有點大丈夫的樣子?」

  昌平去到嵩山書院,對謝卿山說明了來意。

  一開始,謝卿山是不屑的,不想昌平說起那個匣子,他也只能是屈辱應下。

  隔天,天不見亮,謝卿山便出現在了四夷館。

  彼時,楚洵還未曾睡醒,謝卿山在院門口使勁地拍門,直把包括楚洵和諸多侍衛在內的所有人都吵醒。

  這其中裴閬的起床氣頗重,提著刀就要去干,卻被楚洵攔了下來,「他,我還用得著,你暫時不要動他。」

  昌平打了個哈欠,「那小人去請謝公子?」

  謝卿山罵罵咧咧地來到書房時,楚洵正在喝著濃茶醒神,見來人惡狠狠地盯著他,也是有些好笑,「謝兄應該慶幸,你對我還有用處,否則那匣子我早已交給蓁蓁手中。」

  謝卿山冷哼一聲,「這麼說起來,我還應該多謝你?」

  「那倒也不必。」楚洵請他入

  座,又叫人看了茶,這才切入正題,「實不相瞞,我著人請你下山,是有要事相求。」

  謝卿山沒好氣道:「別墨跡,有屁快放。」

  楚洵慢條斯理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和蓁蓁之間有一些誤會,她不歡迎我去公主府,而我眼下有事要同她商量,所以想要勞煩謝兄,帶我入公主府。」

  聽到這裡,謝卿山一掃先前被逼迫的陰霾,笑得是前俯後仰,「她人也給你了,孩子也替你生了,結果你卻連面也見不到,楚文仲,你說你有什麼用?」

  「我都替你感到難堪。」

  楚洵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就算你說的都對,但那又如何?」

  「至少我還能天長日久地和她磨。比不得某位堂兄,從一開始就被踢出局,此生再無半點指望。」

  謝卿山這下子笑不出來了,「你這麼能耐,那你不要求我啊,有本事自己去。」

  楚洵道:「法子倒也不是沒有,但謝兄真的要這麼選?」

  說罷,楚洵從背後的書架上,取出那個盒子,指尖有一下沒有下地敲在盒面上,猶如敲在謝卿山的心腔,心跳如鼓簡直要呼之欲出。

  謝卿山一巴掌拍在几面上,恨恨道:「算你狠。」

  .

  公主府,燕雀湖畔,阮蓁正在躺椅上曬太陽,蓮清和玲瓏在旁邊侍候。

  玲瓏眉飛色舞地講述著昨兒夜裡陸姜到訪四夷館的故事。

  蓮清聽得是直搖頭,「真是沒想到國公爺是這樣的人,昨兒還在公主跟前伏低做小,結果轉頭就同玉榮公主有了首尾。」

  「玉榮公主也真是的,這天底下是沒有男人了?竟然連自家姐姐的丈夫也要搶?」

  玲瓏見縫插針道:「沒準兒是國公爺在公主這裡受了氣,而玉榮公主又小意溫柔,這才一下子沒把持住?畢竟昨兒公主毫不留情地將人趕出去,是個男子面上都掛不住。」

  蓮清不認同地道:「他當初那般欺負公主,叫公主吃足了苦頭,他這才不過受一日的氣,就委屈上了?」

  玲瓏道:「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公主也委實有些過分,昨兒下著暴雨,連雨傘也不給人家,是個人都會寒心。」

  蓮清;「我說你這人,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到底誰才是你的主子?」

  「……」

  兩個丫鬟吵得歡,阮蓁卻聽得直打哈欠,「行了,你們下去吧,我要眯一會兒。」

  女子的渾不在意,叫兩個侍女更是擔心。

  「小姐這不會是氣傻了吧?」

  「應該不會吧,小姐向來想得開,不過也說不準,畢竟是被自己妹妹背刺。」

  阮蓁忍無可忍,這才耐著性子道:「玲瓏,我問你,這事兒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玲瓏道:「是公主府的王廚娘,她丈夫是四夷館的守衛,昨兒夜裡回家歇覺,聽她那口子說的。」

  「那王廚娘又是怎麼告訴你的?」

  玲瓏道:「我早上去給公主取燕窩,在廚房聽她和旁人說起,便多嘴問了個詳細。這王廚娘是皇后娘娘跟前多年的老人,總不會騙我吧?」

  「我的傻玲瓏,先不說王廚娘是否不對勁,便說回楚洵,他是那般好拿下的嗎?當年你們公主我,不知使了多少手段,才叫他對我有好感。」

  「你用你的豬腦子仔細想想,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話音落,一個男聲從背後響起,「不愧是蓁蓁,誰也別想騙過你。」

  這聲音甚是熟悉,阮蓁皺眉轉身,便覷見信步前來的謝卿山,以及後他一步,帶了面具的某人。<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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