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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都掩飾著相同的秘密。

  祝時好歪頭看向談知許,不想被他逮個正著,但是不也挺好,對上他眼睛的那一刻心裡便生起強烈的幸福感。

  她無意識地便笑起來,一如既往的溫柔,卻又乖又甜。談知許收回手轉而牽住她,捏著她的手在掌心把玩。

  垂眸看了眼,他手掌很大,這隻手,比她的溫度高,比她的有力,能夠將她的手攏得嚴嚴實實,是從幼時便能穩穩牽住她。

  所以,總歸結局是很好的,不是嗎?

  他們得償所願,也恰是魂牽夢縈的人。

  雖然跟這群人也就是第二次見面,但從陽旭那裡聞名已久,加之上次短暫的相處,他對大家印象挺好,便也直言。

  「其實你們可以設想換個對象,倘若這些事這些行為不是發生在他們兩人身上,你們應該也不會覺得這麼自然和理所當然。」

  順著這個思路依言思考了下,冉采忍不住撇嘴,五官亂飛。

  「好質樸又好有道理的語言,我被說服了。」

  的確,就這倆人的相處方式,如果不是披

  著層青梅竹馬的皮,擱誰那都是指定是有問題,畢竟,親兄妹成年後都得有個度的。

  陽旭仍是一臉惆悵,他現在完全陷入了失去信任的失落里。

  看了談知許一眼又一眼,哪怕這隻豬再有顏有富,可也無法掩蓋他監守自盜啃了自家水靈靈小白菜的事實。

  主要是,還是在暗地裡,還沒告訴他!

  點著頭,衛望忽然想起什麼,刷的一下抬起頭,緊緊盯著談知許。

  「不對啊,許哥,我記得以前讀書的時候就有人說過『你倆在一起得了』,不過你反應很激烈啊。」

  這是高中時候的事了,過了好多年了,不提就算了,一提起來豪豪也有印象,主要是當初談知許的反應太直接了。

  他張口便附和:「對啊,拉著一張臉可嚇人了,冷氣嗖嗖往外冒,跟刮刀子似的。」

  也就是這件事後,班上再說兩人閒話的都少了很多,至少沒有再拿到明面上說了,連開玩笑的都不怎麼敢了。

  聽到這話,齊齊看向兩人。

  冉採好奇道:「還有這事兒啊?我怎麼不知道,也沒聽你們說過。」

  衛望翻了個白眼:「說什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都知道談知許不高興了,還要惹事兒呢?多大的毛病啊,再說本來也只是大家開玩笑而已,又不是什麼事。

  陽旭傻愣愣的,還有些神情恍惚:「明知山啊,在哪,好玩嗎?」

  紛紛看向他:「……」

  這刺激有這麼大嗎?

  大家選擇略過他,重新將目光落在談知許身上。

  面對這麼多雙眼睛,談知許絲毫不慌,老神在在,甚至還有幾分散漫:「不然呢,我能高興,誰都能……」

  他停了兩秒,目光落在祝時好的臉上,將到嘴邊的那句「幻想她」咽回去,改了口。

  「說她兩句,還要我鼓掌呢?」

  隨便什麼東西,也能拿祝時好幻想打嘴炮呢。

  他的珍寶,明明連一句骯髒話都不忍讓她聽,怎麼可以被人捏著怪異的腔調滿嘴胡言成為說笑逗樂的談資。

  祝時好彎著眉眼,唇邊的笑意不光迷倒了談知許,還迷倒了另一個人。

  聽到那聲小小的「哇」,許晏眼神瞟向身邊的白宜昭,意料之中地看到她兩眼放光,那雙漂亮的眼眸跟兩個燈泡似的,炯炯有神看著祝時好。

  抬手扶額,許晏壓低聲音:「昭昭,含蓄點,人有主了。」

  那「主」不僅是個醋缸,還心眼兒極小。

  白宜昭連連點頭,目光確實並未收斂。

  這麼強烈的視線,很難不感受到。腦袋擱在談知許肩上的祝時好隔著幾個人同她對視,眼緣真的是種很玄妙的東西,那一剎那,第一次見面的兩人相視而笑。

  談知許淡淡掃了白宜昭一眼,沒有說話。

  場子過了一半,大傢伙兒跟許晏白宜昭微信都加上了,陽旭才回過神來,巡視一圈。

  「所以衛望,你們怎麼能這麼對我?是不是孤立我,你們還是不是人!」

  大家一靜,都轉向他,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震驚。

  看到衛望他們噎住的表情,黎沉南忍不住笑了兩聲:「你這反應屬實有點兒慢啊,已經不是慢半拍了,好多拍了。」

  談知許懶懶道:「你可以直說,大腦愚鈍。」

  陽旭腳尖直點地,環胸仰起下巴睨他,又瞥了眼挽著他胳膊笑的祝時好,沒好氣道:「知許就不說了,人性的光輝向來是照耀不到他,可是時好寶貝,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很受傷的。」

  說著,他在胸前捧起雙手,一臉真情實感地難過。

  「不是我呀,是衛望他們太惦記你了,早早就想給你準備驚喜。」祝時好言辭懇切,表情也很真誠。

  談知許輕呵一聲,沒什麼表情,語氣平淡:「不夠驚喜嗎?」

  這話一出,其他人都替陽旭難受。

  果不其然,陽旭也捧不住小心心了,按在胸口,呼吸急促:「快快快,心口疼,我的藥呢?」

  「智障無藥可救。」

  談知許平平淡淡的一句話,陽旭已經顧不上嚎叫找藥,只是掐著人中翻白眼。

  祝時好扯了他一下,一本正經:「他是說你已經聰明到不需要聰明藥了。」

  「時好寶貝。」陽旭朝她伸出爾康手,「你是覺得我耳朵有問題還是失憶了?」

  她稍作思忖:「我是覺得,有時候快樂是自己給的,難得糊塗嘛。」

  陽旭顫抖著收回手:「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沒有,我一直這樣的。」她肅然。

  瞧了她一眼,這句話,談知許是認可的。

  祝時好從來不是溫柔到沒脾氣的人,看著好說話,但那只是她還願意跟你說話,不然眼風都吝嗇給一個。

  想到這裡,他湊近祝時好耳邊,湊近的嘴唇幾乎是摩擦著她的耳廓吐出的話。

  「你說的對,你一直這樣的,悶著發脾氣使性子悶著壞。」

  捶了他一下,祝時好堅決不承認,目光和語氣都是責備:「我沒有,你不要胡說八道給我扣帽子。」

  談知許任由她捶了兩下,才抬手覆上她捏著的小拳頭,壓低聲音卻笑意分明:「嗯,一般時候是沒有,都衝著我來的。」

  祝時好作出思考的樣子,隨即粲然笑道:「不樂意?」

  這樣的熱鬧、人群密集裡,濃郁的香氣嘈雜的人聲音樂聲,空氣都流通緩慢,她聲音輕輕柔柔,猶如一陣風拂過鑽進耳朵里。

  「習慣,且樂意。」

  遠處的DJ換了首很耳熟能詳的歌,連原本各玩各的人都跟著唱起來搖晃身體,喧囂更甚,可他的聲音也顯得愈發低沉磁性。

  這一身脾氣,除了遺傳,幾乎全是他慣的。

  以前瞅著也還好,現在瞅著是真牙酸,陽旭表情都扭曲了點兒:「你們能不能別湊那麼近?我現在見不得!」

  那必然是,不可能。

  談知許眉目冷淡,反而同祝時好貼得更緊了些:「想什麼呢,別強人所難。」

  陽旭:「?」

  這怎麼就上升到強人所難了?

  他急於尋找認同感,將目標轉向許晏,企圖得到同一戰線的隊友。

  然而許晏將白宜昭摟緊些,微微聳肩,點了頭,卻是對面戰線的:「知許說的對,強人所難確實不好,你別這樣。」

  「我……」陽旭看看他,又看看談知許祝時好,頹然往後一倒,「我怎麼就忘了,你是個都不用看到、只要想起老婆就能笑起來的人,你跟知許一樣,怕是巴不得黏一塊兒呢。」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嗅到了同類的味道,談知許主動地友好地點了下頭,難得讚賞地看了陽旭一眼:「慧眼如炬。」

  還有人迷糊這句誇獎,祝時好卻是明明白白,勾著唇瞟了他一眼,沒說話。

  主賓皆歡,想著過年都放假倒也沒玩太晚,只是說下次繼續,分別前祝時好還問了白宜昭,得到年後才離開桑梓的回答,很高興地邀請她後面一起玩兒。

  坐在後排,兩人挨著的手臂纏繞,談知許一一捏過她的手指掌心,像是猶不過癮,拉住她另一隻手又捏了一遍。

  這一遍結束,似乎準備再來一遍,祝時好反手抓住他右手,仰著臉望著他:「你誇陽旭夸的什麼?」

  指根傳來熟悉的瘙癢感,在左側的位置,談知許垂眼,她指甲在那顆極淡的小痣上輕刮,動作隨意又輕到若有若無,她本人好像也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小動作。

  或許是十指連心,這陣癢意仿佛能傳到心裡。

  談知許並沒有制止她,就像很小的時候再熱的天她也要擠著他睡覺,有時抓著他手,有時還要捏著他耳朵。

  其實被困住並不舒適,連翻身都不行,可看到她睡得香甜便也不是那麼難耐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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