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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財經記者想起前段時間聽說的留言,小邢董已經結婚,婚姻對象是首都溫家的二少爺,看來就是這一位了。

  對上了人,財經記者拍了一張照片就收了手。相比他們,旁邊的娛樂記者就要瘋狂多了。

  「這是誰家的藝人?居然這麼好看,天啊,他們站在一起簡直了!」

  「他們公司可真夠心大的,早點將人放出來,現在一個頂流不在話下!」

  「臥槽,他們牽手了,什麼情況???」

  舉著攝影機的記者停手,看著那兩個天眷神顏的人牽住彼此的手,扼腕:「這是自斷前程啊!」

  旁邊的財經記者:……勞煩睜開你們那鈦合金狗眼看看,這是藝人嗎?!雖然這兩位的顏值是真的很高,但你們的職業生涯全靠看臉發展嗎?

  溫白蘇看了眼那個說他們『自斷前程』的記者,和邢諺不約而同的加快步伐,進入了晚會現場。

  這裡面也有記者,不過都是經常合作的,比起八卦和臉,他們對慈善晚會的興趣更大。

  剛一進來,立即就有人笑著和他們打招呼。

  不多久,晚會的發起人也走了過來,熱情的和邢諺聊著天,也不會讓溫白蘇覺得冷落或者拘束。

  彼此寒暄,一直到發起人看見新的目標,兩人這才被放過。溫白蘇揉揉笑僵的臉頰,拉著邢諺的手就往角落裡跑。

  本來還有人想湊上來說說話,見兩人這個反應,明白他們更想過二人世界,停住了腳步。

  第47章

  七點一到, 就不再放人進來了。

  隨著外面的記者退去,大家的注意力被吸引,看向主辦人所在。

  溫白蘇放下甜絲絲的蛋糕, 十分給面子的站起來。

  主辦人:「感謝各位百忙之中來此, 魏某深感榮幸……本次晚會拍品資金將流向貧困山區,拍賣時間於八點三十分開始……」

  聽見不是馬上就開始, 溫白蘇又坐回了角落裡, 對剩下的話是充耳不聞。

  邢諺將他沒吃完的蛋糕挪過來, 「吃完後, 我們去見見人。」

  溫白蘇聞言,吃東西的動作頓了頓,這才想起媽媽讓他們過來參加慈善晚會的主要目的——讓他露露臉。

  他心累的嘆了口氣, 到底沒有任性的拒絕。

  邢諺好笑地揉揉他的腦袋。

  一個蛋糕吃完的很快, 溫白蘇站起身, 跟在邢諺身邊, 和這個老總說說話, 那個老總聊聊天, 愣是給他轉暈了。

  相較於不熟悉這種事物的溫白蘇, 邢諺就顯得遊刃有餘的多,說話做事間堪稱面面俱到。

  就是……喝酒。

  溫白蘇看著那洋酒漸漸減少,眉頭蹙起,擔憂根本遮掩不住。

  邢諺和一個老總告別, 側目看見他的神情,笑道:「別擔心,這點還不會讓我喝醉。」

  溫白蘇低聲不滿, 「就算不會喝醉,酒精對身體也不好。」

  邢諺聞言, 唇角上翹,「以後再不喝了。」

  說著,他招招手,將手上的酒換成了果汁。

  溫白蘇頓時滿意,笑眯眯地和他碰杯。

  兩人正說著悄悄話,有人從側前方走來,笑道:「好久不見啊邢諺,這位就是你愛人?」

  邢諺側頭,看見來人也笑了,「是啊,你這是才從國外回來?」

  杜先生面上浮現一絲不虞,卻還是笑道:「是啊,家裡老人想念,這才不得不放下手上的工作回來。」

  聽著杜先生在『不得不』三個字上加重語氣,溫白蘇眼神閃了閃,餘光去撇邢諺,果不其然發現他面上的笑虛假得厲害。

  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些什麼。

  正在溫白蘇盤算著八卦時,忽而聽一柔弱女聲:「聽聞溫先生今年才二十二歲,不知道在哪所高校就讀?」

  聞言,邢諺面上的笑一冷。

  誰不知道溫白蘇身體不好,哪裡可能去學校讀書,這話就是衝著打人臉去的。

  溫白蘇聽出敵意,溫柔的笑了笑,「醫學世家,世界上最好的醫校也不如家裡人的教導,我如何會去。」

  這一笑太好看,女人晃了晃神,才繼續自己的任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正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您這個年紀,也該虛心請教。」

  溫白蘇:「哦。」

  他答的冷淡,女人面色微僵。

  在對方再次開口之前,溫白蘇繼續道:「可是頂端醫學教授,都與我爺爺有師生之誼,我想見也不難啊。」

  這話半點也不說明那師生之誼,也就是溫老爺子在各大醫校巡邏演講。

  女人沒想到溫白蘇的家世這麼厲害,頓時就沒有話了。

  杜先生心頭煩躁。溫家傳承是厲害,但那也只是在醫學方面,臨時找的人也是太蠢,不知道往別的地方提一提。

  眼瞅著邢諺神情得意起來,杜先生還不得不掛著笑:「看邢諺你得了莊好婚姻我就安心了。」他好似無意:「也不知道是哪個人,居然對外說你是沖喜結婚的。」

  聽出這話,邢諺的神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他對沖喜不沖喜的無所謂,但這話跟指著他的鼻子說,溫白蘇過不了就會死有什麼差別?!

  察覺到身邊人的怒氣,溫白蘇攥住他的手,「哎呀,杜先生真是單蠢,連口口相傳的流言都相信。」

  邢諺的怒火和杜先生的嘲笑都是一頓。

  單純?單蠢!

  杜先生咬牙,「這說的什麼話,我也只是擔心邢諺罷了。」

  溫白蘇微笑:「你說的對。」

  這語氣,聽著就給人一種,你願意自欺欺人我也沒有辦法的既視感。

  邢諺愉悅了,在杜先生惱怒之前,笑道:「再過一段時間就是我和白蘇的婚宴,屆時你可一定要到場。」

  杜先生:「我、一、定。」

  和打了敗仗的杜先生分開,溫白蘇才好奇的詢問:「他是誰啊?你倆的火藥味都快炸了。」

  說起過往,邢諺就有些無奈。

  「杜家的小兒子杜珏,天知道他為什麼盯上我,從小學開始就這樣,高中的時候他喜歡的女生和我告白,惱怒之下朝我動手,就被送去國外了。」

  邢諺嘆氣:「他這回回來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希望別來折騰我。」那蚊子再不起眼,也吵的人頭疼啊!

  溫白蘇聽得哈哈笑,「這個人還挺固執。」

  這種十年如一日的單方面敵視,真就是稀罕存在。

  邢諺聽他笑話,無奈的捏捏他的鼻子,「你啊,就知道看我笑話。」

  被捏著鼻子,溫白蘇聲音黏糊,「誰讓你是我對象呢。」這要是換成別人,他還懶得去看笑話呢!

  邢諺想想也是,鬆開溫白蘇的鼻子,抬起手親親他手上的戒指。

  兩人的黏糊勁愣是讓周圍的人一退三千里。

  這戀愛的酸臭味啊,嘖嘖。

  走遠的杜珏心情不悅地瞪了會兒,這才注意到邢諺和溫白蘇身上的休閒裝。他冷笑一聲,故意提高聲音:「邢家這是不行了?連套像樣的衣服都拿不出來。」

  邢諺:……

  溫白蘇:……鹽陝廷

  夫夫倆對視一眼,給對方送去一個鄙夷的眼神。

  什麼都沒有說,卻足以讓杜珏跳腳。

  ·

  在宴會場裡晃晃悠悠,轉了一大圈,在各大公司老總面前亮過相,總算是聽到了拍賣會即將開始的消息。

  溫白蘇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拉著邢諺進入的拍賣場。

  雕花木椅擺著,兩張椅子中間是同樣精緻的小桌子,上面擺著漂亮非常的糕點。

  溫白蘇隨意一落座,挑了個顏色小清新的糕點送入口,軟糯的綠豆糕被抿開,甜味清淡卻口齒留香,瞬間安撫了他幾乎裝滿果汁的胃。

  邢諺注意到他的神情,多問了句:「很喜歡?」

  溫白蘇點點頭,「味道清淡香甜,好吃。」

  邢諺跟著嘗了一個,「回頭讓徐源安排一下,將製作法子學回去。」

  溫白蘇:「可以多學些,偶爾吃些中式點心也很不錯。」

  邢諺當然沒有意見。

  隨著人逐漸入座,拍賣台上走出一位穿著旗袍的文雅女士,「諸位好,我是本次的拍賣師柳清音。」

  溫白蘇看了會兒,茫然拍拍邢諺:「清音這麼厲害的嗎?」

  柳清音,正是溫白蘇在船上認識的朋友之一,曾經也在山莊裡遇到過幾次。

  邢諺聞言道:「她的業餘愛好之一。」

  最多就是因為家族地位影響,更容易承接高檔拍賣會,其實一點也不厲害!

  一點也不!

  沒聽出邢諺的醋意,溫白蘇哇一聲,「業餘愛好都這麼厲害,清音也太棒了。」

  邢諺:……

  不是,那麼聰明的腦瓜子,怎麼現在就聽不懂話外之音了。

  溫白蘇要是知道邢諺腦子裡的想法,一定能理直氣壯的回覆:誰會有事沒事研究自家人說話有沒有『話外之音』啊!

  慈善晚會的拍品都是來參加者給的,邢家給出的拍品是近代一位書畫大家的珍品,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最後被一位書香人家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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