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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女生笑得太甜。

  只是他翻動照片的手,漸漸冰涼透底。

  陳澈自虐似地一張張看完,

  哦,原來沒有他參與的過去,她長這樣啊。

  凌晨12:00。

  陳澈輸密碼,門打開,家裡的光線讓他挑眉。

  往常他這個點回家,一樓只有玄關會開燈,今晚客廳的大燈卻開著,光線明亮。

  他抬眸看向客廳,寧南嘉披著小毯子,斜靠在沙發上,手上拿著本漫畫,可能聽見了他進門的動靜,正慢慢坐起身。

  陳澈眼角眉梢的寒意融得快,「怎麼還不睡?」

  特意等他嗎?

  她是不是也想他了?

  寧南嘉把書籤夾好,合上漫畫,見他走來,她緊了緊毯子,把旁邊的位置空給他坐,「我有事想問你。」

  「又問?」陳澈脫了外套坐在她旁邊,帶著點打趣看她,「只要不提離婚,問什麼都行。」

  知道他是在提昨天的事,寧南嘉沒理,她轉了身子,跪坐著,膝蓋挨著他的大腿,距離近了,她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辛辣醇厚,蓋過了他平常的清冽的松針味,「今晚喝很多嗎?」

  陳澈揉了揉額角,今晚心被文件袋牽著,不注意多喝了幾杯,此刻頭略有些昏沉,「還好。」

  「我去給你泡杯蜂蜜水解酒。」寧南嘉解開毯子,腳剛下地,腰上就多了一隻手,然後整個人就被他一撈,給撈回了原位,身後人含笑著說:「吃了解酒藥,你問你的。」

  動作間,寧南嘉的小腿搭在了陳澈膝上,她想抽回來,後者沒讓,男人俯身拿過毯子,慢條斯理地攤開。

  寧南嘉等了他一晚,此時迫切想知道真相:「陳果和鄭元聯姻的事,你有,」她交握的手指攪了攪,「你有參與嗎?」

  陳澈提毛毯的手稍頓,他給她圍好毯子才開口:「有。」

  昨天定下聯姻,陳果打不通他電話就跑去公司堵他,他不給機會,她就見不到。

  這2天他派人盯著陳果,防止她發瘋找上南嘉。

  「誰和你說的?」陳澈問。

  得到肯定答案的寧南嘉心一沉,「顧千帆。」

  她沒提羅美君,以防陳澈更加反感她們母女。

  陳澈眼睛微眯,「他打電話給你?」

  第33章 嫉妒得昏了頭

  「嗯。」寧南嘉沒留意到他眼神的轉變,此時的她內心複雜,「我能問為什麼嗎?」

  陳澈緩了片刻,才明白她問的什麼,「陳果三番五次地查你,她拍你那次我警告過她,如果她再動你,我就送她進鄭家。」

  「公司年會、新店開業,她仍舊死性不改,剛好最近和鄭家有合作,我順手就做了。」

  他說得坦白,用今天吃什麼的淡漠語氣,說了他給陳果定下的人生大事。

  寧南嘉心口發澀,他是因為她,而不是他們口中說的利益,

  她傾身靠近他,雙手下意識抓著他的手臂,可是他誤會了,「陳果從年會開始就沒再找過我麻煩。」她簡單地把和陳果之間的淵源說給他聽,「所以,我現在和她是朋友。」

  陳澈皺著眉聽完,他另有關注的點,「所以,顧千帆是知道你和陳果關係變好?」

  所以他才會特意打電話告知她聯姻的事。

  所以,為什麼我不知道,顧千帆卻知道?

  寧南嘉沒懂他這時候提顧千帆做什麼,管他呢,她現在只想解決陳果的聯姻,「既然是誤會,那這聯姻能取消嗎?」

  她的不在意,落在陳澈眼裡卻又成了另一種意思,他認為她在逃避。

  陳澈再次按壓額角,今晚的解酒藥像是失效了,從停車場就開始升起的小火苗在酒精烘托下,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不能,臨時取消聯姻,和鄭家的合作會受到影響,而且……」

  「而且什麼?」寧南嘉見他眉心皺著,以為他疼得厲害,雙手抬高搭在他太陽穴那,替他輕按著。

  陳澈冷著臉任由她按,「而且,你不能和陳果做朋友,她傷害過你1次,就會有第2次,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陳果的聯姻,我不會取消。」

  寧南嘉按摩的手一停,幾秒後,兩手鬆開往後退。

  她當然知道他不可能只有在她面前溫柔細心的一面。

  如果只有這一面,他可能早就被陳偉傑那笑面虎生剝活吞了。

  但第一次接觸這個完全不一樣的陳澈,第一次在他身上看見上位者的冷漠與居高臨下時,寧南嘉還是克制不住地心發緊。

  「你待人做事有你的原則,我不干涉,但你也沒資格干涉我。」寧南嘉抽回放他膝上的腿,「我交朋友,不需要你的同意。」

  她早就知道自己並不能干預他的決定,所以再和林美君說時,才會說,會盡力但結果不定。

  如果陳果是做了傷害他的事,陳澈因此作出反擊,那麼寧南嘉一句話都不會多說,她不是白蓮花也沒有聖母心,不能要求陳澈去放過一個傷害他的人。

  可陳果沒做,這場聯姻中存在誤會,那作為陳果朋友的她自然做不到視之不理。

  當然,陳澈可以拒絕,已經談好的合作再為了他厭惡的人而毀約,他不願意做她能理解和接受。

  寧南嘉不能接受的是,他對她交朋友的批判。

  她討厭一切自以為是為她好,卻妄圖替她做決定的人。

  她和誰交不交朋友,自有自己的判斷,他可以講道理勸說,但不能一句話否決。

  既然已經談崩了,時間也很晚,寧南嘉沒心情繼續待在這了,她抱起毯子,收起漫畫書,就要上樓。

  剛邁出一步,手腕一緊,身後人拉住她,不讓她走,「我不幫你,你要去找誰幫你?」聲音危險,又帶著冷意。

  寧南嘉轉頭,深呼吸一次,儘量心平氣和,「你什麼意思?」

  可能這段時間的他太過溫柔,當他不再那麼溫柔了,寧南嘉心裡開始出現落差,她心裡也不好受,但也不想和他吵架。

  可偏偏某人今晚像吃了火藥似的,句句都帶刺,「你要去找顧千帆幫你,是嗎?畢竟他打電話來,不就是為了這嗎?」

  「你開口顧千帆,閉口顧千

  帆……」終於,心一過電,寧南嘉總算反應過來,「所以,你這一晚上問來問去,就是懷疑我和他私下有聯絡是嗎?」

  昨晚求婚的玫瑰花,還正插在茶几的白瓷瓶里,昨晚回來是她坐在陳澈旁邊,看著他剪根摘葉,最後頗有章法地插進花瓶里,此刻,玫瑰花形飽滿、嬌艷欲滴,

  寧南嘉看著,只覺得花都還沒敗呢,人心卻先變了。

  吵架時我們總愛抓著一個點無限放大,放大到似乎今天不解決不說清,他們就沒有明天了,結果等吵完和好,第二天再問,兩人甚至都想不起來昨天是因何而吵。

  寧南嘉和陳澈正處在這個階段。

  陳澈想張口反駁不是,可他心裡也憋著股氣,這股氣讓他張口無言。

  因為顧千帆給她打了電話,所以她才會反常地等他回家。

  她並不是因為想他,才開盞燈在這等他到深夜……

  他的沉默在寧南嘉看來就是默認。

  她又氣又傷心,他既不相信她識人交朋友的能力,也不相信她和顧千帆的關係,「你既然這麼不相信我,又為什麼要和我有新的開始?」

  情緒無限放大時,低眸間她看見了指間的戒指,想起了它的暗號,她掙脫男人的手,左手大拇指食指一起,取下戒指,遞到陳澈眼前,什麼都沒說,又像什麼都說了。

  「寧南嘉。」陳澈看了眼戒指,又抬眸看她,聲音冷沉又含著警告。

  這是他們認識以來第一次吵架。

  他目光如寒霜,讓寧南嘉手一抖,

  「叮鈴」一聲,

  戒指掉落,它滾了又滾,最後溜進沙發陰影里不見了。

  這聲「叮鈴」像是一個信號,徹底撕破偽裝的濃霧,暴露出霧下出現裂痕的紅繩。

  紅繩兩端的人都覺得委屈、傷心,

  一個抱著毯子上了樓,一個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之前有個朋友結婚了,明明婚前不愛喝酒的人,婚後卻老半夜約著他們出去喝,一問就是和老婆吵架了出來借酒澆愁,一堆單身漢不理解並嘲笑他。

  現在陳澈懂了,他也想找人出去喝酒,喝完最好一覺睡到天亮,再工作一整天,腦子裡就沒空去想她了。

  她現在脾氣大啊,稍不如意就脫戒指,以前是不願意戴,現在是戴了又脫……

  陳澈心口痛得發麻,右手中指下意識靠近無名指,感受著冰涼的金屬觸感,他就從沒有脫下的想法……

  寧南嘉在上最後一層台階時,聽見了樓下的關門聲,

  「砰」的一聲,很大很響。

  震得她心口發脹發麻。

  她沒回頭,抱緊毯子,回了房間,開燈,門一關,整個人往床上撲。

  她才不要哭,錯的又不是她!

  就算最後脫戒指的她有那麼些任性和衝動,可,<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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