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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高傲的雄鷹在愛情面前,最終也只能低下頭顱。

  果然如顧一凡所料,沒出兩天,黎恆就按耐不住了。

  第一天他查清楚蘇棠的航班落地時間,醞釀著等蘇棠打來電話,他雲淡風輕、愛答不理的應兩句。

  可等了半天,依然沒有蘇棠的信息。他開始妥協,她打過來的時候,雖然不能表現的很熱切,但是一定要說明白,「到此為止」不是分手的意思。

  結果一天快過去了,沒有蘇棠的任何消息。他開始檢查手機,難道是手機壞了,接不到電話了?

  他撥通李秘書電話:「你現在給我打個電話。」

  「啊?」李秘書一頭霧水,現在不就在電話嗎?

  「啊什麼?還用我再說一遍嗎?」

  「額,黎總,可能是我聽錯了,您讓我給誰打電話?」李秘書怯聲問。

  「給我打電話!」

  「黎總……我不是在給您打電話嗎?」李秘書還是沒明白。

  「第一步,掛斷電話,第二步,通訊錄里找到我,第三步,點綠色標誌的電話圖案。懂了?」

  「懂了。」

  掛斷電話後,李秘書嚴謹的按照黎恆的要求操作,都沒敢在「最近通話」里找。

  手機響了,李秘書赫然顯示。

  黎恆看著格外扎眼,直接按了拒接。

  這個拒接,更讓李秘書迷惑了。

  第二天,黎恆左思右想,還是決定給蘇棠打個電話,但是以什麼理由打電話呢,畢竟「到此為止」是他提的,不到兩天他先繳械投降,輸的也太徹底了。

  但是愛情遊戲裡,贏得那個人,總是贏,輸的那個人,也總是輸,輸贏從一開始便已成定局。

  他思索半天,決定問問她,她的東西放在他家裡,準備怎麼處理。

  他故作鎮定的撥通了電話。

  卻沒等到蘇棠熟悉的聲音……連熟悉的女士話務員錄音都沒有,等待的「嘟」聲後就是幾聲短促的「嘟嘟」聲,結束了黎恆忐忑醞釀了良久的開場白。

  他盯著手機看了會兒,心裡中的不安開始放大。

  她在忙?忙什麼?忙著安慰里昂?怎麼安慰?

  黎恆腦海中倏而浮現透過紐約那間咖啡廳的落地窗,兩人相擁,有說有笑,他親昵的摸她的頭,擦拭她嘴邊的咖啡……一幀一幀,變成一個個小刀片,精準的刺向他的心臟。

  他再次撥出蘇棠的號碼。

  依然沒人接。

  他恨不得立馬飛到法國去看看她到底在幹什麼。

  可是去哪找她呢。

  他思索片刻,找到了蘇岑的聯繫方式。

  「Allo。」電話另一端有些吵,音樂聲被音頻渠道差異破壞了旋律。

  「阿姨,我是黎恆,蘇棠她跟您在一起嗎?」

  「她沒有,我們最近沒聯繫過,她回法國了?」

  「對。」

  思量了片刻,知道黎恆是聯繫不上蘇棠了,蘇岑心中已然明白了七七八八。

  「那她應該跟里昂在一起吧。」蘇岑小聲跟旁邊的人用法語說了幾句話,又回復黎恆,「我有一個里昂在巴黎的地址,可以發給你。」

  「謝謝。」

  「沒別的事情,我先掛斷了,再見。」

  「再見。」

  甚至不給黎恆多說一句話的機會,不好奇也不關心。她讓人捉摸不清,更看不明白。

  掛斷電話很快便收到里昂的地址。

  黎恆定了第二天最早一班飛機飛巴黎。

  他簡單處理了手頭緊要的工作,按照風險等級下放了部分權限給各個總監,列了一個紅線紅線清單,讓李秘書把控好,觸線事項必須及時匯報。

  他做了萬全打算,無論如何,都要把蘇棠帶回來。再退一步說,如果她非要陪,那也必須在他的陪同下陪。

  蘇棠…是他唯一無法法掌控的存在。這種失控感讓他感覺很不好,但又無能為力。因為割捨不了,只能舉白旗投降。

  飛機延誤,比到達時間遲了5個小時。凌晨的巴黎溫度很低,戴高樂機場外的酒吧華燈明暗交替,閃爍中令這個城市更顯的孤涼。

  在酒店的一夜,黎恆做了一個夢。

  蘇棠穿著在聖馬洛相遇時穿的那件亞麻色長裙,長發鬆散及腰,她坐在海邊的礁石上,與海鷗分食白色紙盤上的食物。大片雲朵與遠處的海岸線相連,那麼近又那麼遠。

  他剛想跑過去緊緊抱住她,結果一隻手先他一步。

  蘇棠被那隻手牽起,微笑著

  起身離開。輕盈的裙擺打碎了夢想的琉璃,散落在湧上礁岩的海水中。

  黎恆極少做夢,因此當他從這個夢中醒來時,十分疲憊,看看時間還不到五點。可他卻再難入睡,索性起身沖了個澡,開始處理郵件。

  他不相信什麼夢境能預見現實、周公解夢之類的,可過於清晰的夢境,確實讓他心有餘悸。

  不到七點,他約了一輛Uber,前往里昂的住處。

  這次他沒再設想什麼,只有一個堅定的信念——帶蘇棠回去。

  下車,整理衣衫,走上台階,按動門鈴。

  一下……兩下……三下。

  顯然屋內並沒有人。

  他開始變得焦燥。

  給蘇棠打電話。

  依然是無止境的「嘟嘟嘟」音。

  門前的薔薇,玫粉色、淡粉色、櫻粉色,一叢叢一簇簇,美不勝收。

  他的蘇棠,到底去哪了?

  也許是去了超市,或者去吃早飯,或者去喝咖啡,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他心中的不安在各種猜測中開始蔓延……他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編輯了一條長長的信息,告訴蘇棠,他來法國了,好久不見,他就是想見一面,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想看看她。請她務必回覆信息,無論如何,希望可以見面談一談。

  發送成功。

  然後,再沒有然後。

  他從清晨等到了黃昏。

  又從黃昏等到了清晨。

  他坐在門前的台階上,斜靠著門框,坐了一天一夜。

  手機紋絲未動。

  「再來巴黎,心裡卻空蕩蕩的,總覺得,應該是兩個人來到這裡的。」

  這是黎恆發給蘇棠的最後一條信息。

  他知道她不會回。

  但是抱著最後一絲僥倖,他還是又找到了蘇岑。

  「阿姨,里昂,會不會已經不住在您發給我的地址了。」

  電話那端沉默了片刻:「他住在哪裡並不重要,不對嗎?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答案吧。」

  黎恆確實清楚,不見面是委婉的拒絕。

  「阿姨,我覺得,無論結果是什麼,總應該說清楚,您說對不對。」

  「愛情從來沒有對錯,只有你情我願。強求的道別,還不如沉默的遺憾。」

  黎恆沒有回答,他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黎……黎先生,抱歉,我確實也幫不上你什麼。」

  「沒什麼,謝謝您……謝謝……」

  連道別都沒有,電話悄然中斷。

  一語成讖,「到此為止」是他搶了她的台詞。

  他忽然覺得自己簡直是個笑話,也許一直以來,蘇棠等待的就是里昂單身的這一天,而他黎恆不過是她抵達終點前的一段不足為提的插曲。

  要不然,怎麼能忍心連句「再見」也不肯對他說。

  回國時,顧一凡來機場接黎恆。

  「去Five。」

  顧一凡還是往黎恆家的方向開。

  「你也當我是空氣?你他媽聽懂了嗎?」

  「行行行,我陪你喝。」顧一凡掉頭,超Five酒吧方向開去。

  黎恆點了兩瓶龍舌蘭。

  他不加冰,如果不是酒保主動把酒倒在杯子裡,他可能直接用瓶子喝。

  看著滿臉胡茬,仿佛剛從戰壕里逃回來一樣的黎恆,顧一凡心裡不斷翻湧起一陣陣酸楚。但是感情這種事兒又能怨得了誰呢,蘇棠有什麼錯,不過是選了自己更愛的人罷了。

  他知道黎恆是真的傷了,傷了情,傷了心。

  很快,三四杯酒下去,黎恆臉上開始泛紅,話也不住的往外涌。

  「我……我他媽就是個傻逼……我還他媽去找她,她……根本連見都不想見我!」

  「她為什麼不見我?她……她心虛!她害怕!她沒臉見我!」

  「她知道,她見到我,她就會自責!」

  「她就是個小偷!她偷走了我的心……再也不還給我了……」

  「她怎麼這麼狠,連見一面都不肯,一句話也不說……說走就走,說消失就消失,說結束就結束。」

  「不對,她連結束都沒說。哈哈哈,她什麼也沒說!」

  「蘇棠……你到底愛沒愛過我?我到底哪裡不如他?你說出來,我什麼都聽你的,我再也不這樣了……別走……別不理我……」

  迷迷糊糊中,顧一凡把黎恆扛回了家。

  又是一個夢境,夢裡蘇棠穿著紫色蓬蓬裙,頭髮挽起,像個仙女。她在他身邊轉來轉去,一會繞到左邊,一會兒繞到右邊,一會兒又抱住他。他故意不理她,她說,別生氣了,我手機丟了,我親親你當作補償好不好。<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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