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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乎讀懂了他話語中的言外之意,「你別欺負我……」

  「我什麼欺負過你?」謝妄檐在她耳邊誘哄,動作卻絲毫未停。

  如玉般的食指划過,路青槐紅著臉欲躲,纖薄的身體本能弓成一條線,不成想卻將另一側往他唇邊送。

  伴隨著一聲低吟,路青槐咬緊唇瓣,似嗔非嗔地看著他。

  或許是顧及著女兒這個點大概率還沒睡,不管他多麼孟浪,她始終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響。房內曖昧升溫,唯有逐漸粗重的喘息聲,交錯並替,共同構建了這場纏綿悱惻的深夜奏鳴曲。

  「昭昭。」謝妄檐半握住她的腳踝,將之往兩邊分,晦暗不明的目光凝住她,「現在。」

  房間的曖昧無聲引燃,衣物一件件堆疊在地。

  恍惚間,路青槐遲鈍地反應過來,他完全是在為自己的行為做註解。

  謝妄檐的吻帶著壓抑許久的燥火,從她的脖頸一路吻至鎖骨,反覆舔咬過細膩之處。路青槐感覺自己如同置身於濕潮之地,渾身上下無一倖免,被炙烤出一層綿密的熱汗。

  斑駁的汗珠尚未成型,便被男人厚實的舌尖捲走。

  朦朧水汽浮上眼底,路青槐無力攀上他的雙肩。

  翻湧的陣陣熱浪卷纏著水霧,如潮汐般起伏更替。

  ……

  不知過去多久,饜足半場過後,謝妄檐扣住她的腰身,一路行至聯通臥室的浴室。伴隨著邁步的動作,薄唇安撫似在她耳後流連,路青槐微卷的長髮被他撥至耳後,沙丘般的曲線同他緊密相貼。

  抱姿不僅考驗男性的臂力與體力,也分外折磨另一方的忍耐力。

  路青槐的腳尖纏在他腰側,搖晃著尋不到支點,因此感受不到絲毫的安全感,指尖無意識地緊抓住他,留下一道道淺紅痕。

  斑駁刺目,分外惹眼。

  「你先放我下來……」路青槐的聲線因緊張而帶著些許顫意,軟得好似沁了水。

  謝妄檐俯身吻了吻她滿是薄汗的額頭,斂睫輕聲,「就這幾步路的距離,再堅持一下。」

  臂間收得更緊,落嗓弱了幾分,「馬上就到了。」

  女兒的臥室在樓下,這套房子雖說隔音效果不錯,但路青槐太容易害羞,每次在房裡親熱時,總擔心寶寶會聽見什麼異樣的響聲,因此提出了諸多要求,譬如不准將床鋪撞出動靜、不准在窗台邊緣、不可以將梳妝檯弄亂,不准在地毯上做……

  諸如此類的禁令,幾乎將臥室里所有地方完全排除。

  以至於後來謝妄檐在浴室里布置了一床榻榻米。

  這才有了他抱著她輾轉的一幕。

  路青槐平復著被顛簸得散亂的情緒,耳廓羞得通紅,「再加一條,以後不可以邊走邊繼續。」

  謝妄檐用舌尖掃過她的脖頸,漫不經心地應著:「之前在儷湖灣的時候,沒見你這麼抗拒。」

  「是不是嫌我現在不如以前,胡亂找的藉口?」

  婚後放縱的日子不算多,大多以路青槐心血來潮或是軟性子開頭,最後終以她的難以招架收尾,時至今日,她仍舊沒有探到他的底。嫌他大不如前更是一頂莫須有的帽子。

  她倒是希望他在那方面的欲望能夠和她匹配,而不是遠超太多……

  他依舊興致勃勃,而她早已筋疲力盡,醒來後連抱派派的力氣都沒有。

  「不是……」路青槐不知怎麼解釋,她總不能說嫌他在這方面的精力蓬勃吧,顯得像是在誇他。她抿了抿乾燥的唇,「以前是上樓梯,又不是在平地走動。」

  腿部邁動的時候會有下墜的力量,拋落起伏帶著難以言說的微妙感,的確同現在的感受不同。

  論身體的適應程度,她更喜歡儷湖灣的樓梯。

  「原來昭昭喜歡這種?」謝妄檐似笑非笑地將她往盥洗池上推,「下次有機會我們可以單獨去儷湖灣約會。」

  約會內容自然是少兒不宜。

  那裡承載了他們從不熟到相知、相愛的記憶,還有各種令人面紅的花樣。

  -

  謝念昭三歲的時候,口齒十分伶俐,乖軟嘴甜,頗討長輩們歡心。這個年紀的小朋友語言天賦特別強,路青槐和謝妄檐時常在家裡切換英文和德語,謝念昭學得非常快,以至於回謝宅時,偶爾還會念出一句老爺子聽不懂的話。

  長輩們怎麼看怎麼喜歡奶娃娃,但最多僅限於一兩句英文,年紀大了,思維節奏退化,比不上小姑娘古靈精怪的。

  謝老爺子當年條件艱苦,當初會的口語如今忘了大半,偏偏他喜歡聽重孫女字正腔圓地念聽不懂的語言,為此頗為自豪,每回聽完總是先對著小姑娘點點頭,然後轉頭落向謝妄檐和路青槐。

  「爺爺,派派說請吃西瓜。」路青槐說到這裡,想到女兒的形容,唇角的笑意藏不住,「她讓您把吃完的西瓜皮留給她,她要用來做一頂帽子。」

  用水果製作西瓜帽的點子,是小冰糖教妹妹妹的。

  小冰糖每到周末就喜歡來找妹妹玩,兩姐妹關係親昵,一大一小的身影貼在一起,外加總跟在小朋友們身後的貝塔像守護公主的騎士般趴在附近,跟動畫片裡的情節似的。

  路青槐很少去聽她們在聊什麼,給逐漸長大的兩個小朋友自在的相處空間。

  小姑娘如今藏不住心事,什麼話都愛跟她說。

  為了實現小傢伙近期的願望,她特地買來了口口脆西瓜。

  謝老爺子笑著讓傭人用勺子將果肉剜出來,然後再用小刀在西瓜外削出個熊貓的形狀,「派派喜不喜歡這頂熊貓帽啊?」

  紮好的雙馬尾被圓滾滾的西瓜帽罩住,小姑娘高興得手舞足蹈,嘰里咕嚕說了幾句話。

  謝妄檐怕女兒頭髮扎得太緊會疼,索性將頭繩取下來,沿著她的後腦勺底編了兩個小辮子。

  謝老爺子問:「派派剛才說什麼?」

  謝念昭脆生生搶答:「曾爺爺好厲害,熊貓帽超級可愛!!」

  逗得一群人眉開眼笑,調侃說:「小姑娘挺厲害,自己說的話自己翻譯。」

  謝妄檐:「是,省了我跟昭昭倆翻譯官。」

  正值酷暑,用西瓜做成的帽子沒多久就變得乾癟了起來,謝念昭有午睡的習慣,方姨抱著她起床,小姑娘連水都沒喝,光惦記著她那頂西瓜帽了。

  謝妄檐只好折返,讓人重新做了頂西瓜帽給她。

  小姑娘哪裡是好忽悠的性子,左翻翻右看看,「爸爸,這不是我的西瓜帽。」

  「派派是從哪看出來的?」作為欺騙崽崽的頭號嫌疑人,謝妄檐不疾不徐地蹲下身,同女兒對視,循循善誘著,「告訴爸爸,有哪些細節不一樣,待會爸爸好幫你找。」

  路青槐全程見證了某人臉不紅心不跳套路小姑娘,忍不住在旁邊為女兒捏了把汗。

  讓她想不到,父女倆的小心思一脈相承,專挑親近的人忽悠。

  只見小姑娘認真地盯著她爸爸的眼睛,一本正經道:「這個西瓜比原來的大,花紋也不一樣。之前的西瓜有十二條豎紋,這個只有十一條。」

  最明顯的區別被姑娘忽略,證據指向的是在場的大人們從未在意過的細節。

  謝妄檐微微發愣,忍不住認真回憶了一下原本的可可脆西瓜上的條紋數量,發現自己的細節觀察能力甚至不如小朋友。

  他蹲下身,掌心落在女兒毛茸茸的發頂上,溫聲誇讚:「派派好聰明,那待會爸爸幫你去找回你的西瓜,好不好?」

  小姑娘揚起粉雕玉琢的一張臉,天真道:「要十一個條紋的哦!」

  「嗯。」謝妄檐答應。

  路青槐和謝妄檐兩人回到庭院內,在被小姑娘遺忘的草坪上找到了那頂熊貓帽。大致數了一下條紋,只有十個,兩人沒太在意,本能地以為是謝念昭數錯了,拿回去時卻看到小姑娘在那偷笑。

  路青槐將女兒抱在懷裡,「派派待會還要帶這個熊貓帽嗎?」

  「要!」

  「那我就不讓你爸爸給你重新紮辮子了。」她親了親小姑娘的額頭。

  「反正在家裡,不扎頭髮也沒事,小姑娘跟貝塔上天入地的,能夠維持半天已經算很不錯了。」謝妄檐說。

  兩人對著話,小姑娘忽然神秘兮兮地湊到路青槐耳邊:「媽媽,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路青槐故作好奇,「什麼呀?」

  只見小姑娘扭過頭,一臉警惕,「爸爸不准聽哦。」

  路青槐失聲輕笑,對謝妄檐道:「你轉過身去。」

  謝妄檐拿她們倆沒辦法,從善如流地往轉過身,在小姑娘的苛刻命令下,捂住耳朵。

  「媽媽,爸爸好笨哦,我根本就沒有數西瓜上的條紋。」女兒香香軟軟的嘴巴湊過來,童聲軟糯,聽得路青槐心頭一陣泛軟。

  路青槐做出驚訝的樣子,同女兒交流,「所以你剛才是在套路你爸爸咯?」

  小姑娘用力地點點頭,「他連西瓜帽上有沒有熊貓圖案都分不清。」<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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