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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眾人若有所思之際,小傢伙咯咯笑出聲,像個軟綿綿的活動雲團一樣,在嬰兒床上蛄蛹,然後對著貝塔脆生生地喊了聲:「汪汪汪~」

  貝塔接收到雷達信號,應和地仰頭,「汪!」

  小傢伙更開心了,跟貝塔互動著,嘴裡哼哼唧唧,軟糯的聲線黏糊,只有那一聲比一聲的汪汪汪格外清晰。

  許昭霧噗嗤一聲笑出來,「沒少讓貝塔帶娃吧?派派學會的第一個詞,竟然是汪。」

  路青槐哭笑不得,她們給寶寶擔任著了這麼長時間的啟蒙老師,效果甚微。

  貝塔只會這麼一個詞,倒是讓小傢伙學了去。

  謝妄檐同路青槐對視一眼,妥協道:「汪就汪吧,好歹咱們派派邁出了第一步,學會了說話。」

  他拿出用來記錄謝念昭小朋友成長過程的厚重紀念冊,用馬克筆在上面寫下:

  [2025年3月5日,ππ小公主學會了說話,值得紀念的第一個詞是:汪汪]

  路青槐緊接著在後面批註,[雖然不是爸爸媽媽兩個字,但不影響爸爸媽媽愛你喲!]寫完後,她在後面畫了個笑臉。

  許昭霧和郁淮覺得新奇,紛紛在空白的部分留下了見證官的祝福:

  [寶貝要快快長大哦!至少要先學會『昭霧阿姨』一詞!]

  郁淮留下的則非常簡單:

  [寶寶真棒]

  許昭霧說他的留言太高冷了,將來謝念昭小朋友長大,一定會問為什麼郁淮叔叔這麼冷漠,於是在他的字跡後面畫了只漫畫版的拉布拉多。

  貝塔沒辦法寫字,不過狗毛滿天飛,於是十分慷慨地貢獻了一小撮梳下來的捲毛作為見證,被路青槐用透明膠站在紀念冊上。

  咿呀學語這種事,一旦開始,後續學起來則容易得多。沒過多長時間,小傢伙依次學會了『媽媽』、『爸爸』、『爺爺』、『奶奶』和『糖糖』之類的詞,至於更複雜的『曾爺爺』以及『阿姨』之類的,太過複雜,小傢伙容易宕機。

  面對謝老爺子,只能軟乎乎地簡化為第一個詞的疊詞,喚他『曾曾』。

  謝亦宵看著謝老爺子滿懷期待地吃癟,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出餿主意,「曾爺爺總共有三個詞,對於這個年紀的小朋友來說難度太高了,叫曾曾聽起來多怪啊,不如讓小傢伙喊謝謝。」

  謝老爺子吹鬍子瞪眼,「什麼謝謝,一天到晚就知道拿我開涮!」

  這幾年謝亦宵仍舊沒有戀愛的跡象,花邊緋聞都見不著一個,儼然成了長輩們眼裡家族群中冥頑不化的魔頭。

  謝老爺子這兩年催婚催不動了,不再提讓他跟其他適齡女生相親的事,謝亦宵夜因此放飛自我,皮厚實不少,什麼話都拿出來逗老爺子開心。

  他笑得一臉輕鬆,「乾脆簡化一下,跟隨南城的習俗,讓派派叫你祖祖,方言裡跟曾爺爺一個意思。」

  趙月一聽,覺得這主意好,「派派,叫祖祖。」

  祖祖的難度可比曾爺爺低多了,謝念昭小朋友眼睛提溜一轉,用軟甜的聲音先斬後奏地喚了聲祖祖,把謝老爺子哄得眉開眼笑,抱著小傢伙直喚乖寶寶。

  路青槐在南城長大,自京北紮根後,回去的次數便逐漸減少。聽到久違的熟悉稱呼,有些懷念昔日的時光。

  謝妄檐看出了她眸中一閃而過的鄉思,趁著眾人逗寶寶之際,低聲詢問她:「要不要回南城看看?」

  意料之外的關懷讓路青槐神思一頓,驚訝道:「你怎麼知道我想南城了……」

  「猜的。」謝妄檐慫恿她做壞事,「想回去的話,我們今晚就買機票出發。」

  說走就走的旅行,有多久沒能嘗試了?久遠到仿佛記不清。可事實上,從懷念昭到現在,不過才一年出頭而已,卻像是過了半生那樣匆匆。

  懷孕前,路青槐做了不少功課,幾乎每個過來人都說,有了孩子以後的人生像是開了加速鍵,等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留給孩子的時間越多,越來越難成為自己。

  她心裡期待著這份衝動之下的自由,卻又隱約有所牽掛,「那派派怎麼辦?」

  謝妄檐:「有爸媽和保姆照顧著,她玩得樂不思蜀,短時間不會發現爸爸媽媽消失的。」

  按照習慣,小傢伙每隔一段時間本就要接去趙月和謝庭晚那小住幾天,她適應能力極強,不認床,也不認生,跟誰都能愉快互動,從小就非常省心。

  路青槐看著活潑可愛的女兒,猶豫半晌,將手落在謝妄檐掌心,蜷了下手指,「我們現在出發?」

  兩人跟趙月耳語幾句,便藉口公司有事,臨時離開了。長輩們知道年輕人工作忙,沒多說什麼,專注地陪著派派玩。

  落地南城時,已是夜裡十一點。

  這次她們前往的地方,是號稱四季如春的邊陲景點。

  三月份的夜色泛著料峭春寒,路青槐裹緊了披肩,定了家自己喜歡的民宿。民宿自帶獨棟小院,繡球、薔薇盛了滿園,用鵝卵石鋪就的池子裡放了張蕾絲花邊的水床,布景精緻,美得如夢如幻。

  謝老爺子打來視頻電話時,謝妄檐剛從民宿店主那買了兩束紫繡球花,插在小院的花瓶里。

  他慢條斯理地修剪著花枝,謝老爺子沒察覺到異樣,清了清嗓,宣布:「派派說想在我這住幾天,省得你們天天忙工作,沒時間陪她。」

  謝妄檐:「哦?這才幾個小時,派派就學會了長難句?」

  謝老爺子尷尬咳嗽,「我想多和曾孫女待會。」

  「那就麻煩爺爺照顧小傢伙了。」謝妄檐從善如流地說。

  見他這個出了名的女兒奴加老婆奴答應得如此爽快,謝老爺子終於嗅出異樣,「看你背後的風景,怎麼不像家裡也不像公司?」

  「我跟昭昭在南城。」

  「……」

  活到一把年紀,被老二套路,還得被老三套路。謝老爺子算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過兩人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謝老爺子樂呵呵的,「既然回去了,乾脆陪昭昭放開了玩,趁著這次機會好好過二人世界。」

  謝妄檐溫聲應承,跟路青槐說了他和老爺子不謀而合的事,路青槐感慨:「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她算是看出來了,謝妄檐骨子裡藏著股散漫勁,就算不套路她,也會拿來跟長輩玩心機。希望謝念昭小朋友繼承這份腹黑,好好磨一下某人。

  邊陲的景點在淡季遊客並不多,春暖花開的復甦景象,從路邊的不知名野花一直蔓延到民宿門口,到處都生機勃勃的。

  路青槐很喜歡春日印象,買了個拍立得,鼓搗了好多照片,打算收集起來,貼在謝念昭小朋友的紀念冊下,告訴她們的寶寶,愛她的爸爸媽媽偶爾缺席,是為了更好地享受生活做自己。

  謝妄檐看著她研究從路邊攤買來的二手撕拉片照相機,幫著擦拭、修理,「這種冠冕堂皇的話,騙騙貝塔還行,你確定能拿來忽悠派派?」

  「要不編個其他理由?」路青槐仔細琢磨著『善意的謊言』,有了新點子,「就說我們去南城出差,工作繁忙的同時,仍舊牽掛著女兒,為她記錄下了美好的春日景象。」

  謝妄檐失聲輕笑,「跟我學的?」

  路青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謝妄檐拽過她的手腕,鼻息驀然湊進,極具侵略性的眸光在她臉上掃過,「反正都被我帶壞了,不如更近一點。」

  兩人短暫地拋下寶寶來到南城,本質上同度假無異,遠離了熟悉的地方,眼裡僅剩下彼此,眸光交錯間,自然容易想入非非、擦槍走火。

  經過一段時間的鍛鍊、飲食輔助,路青槐的腰恢復了以往的纖細流暢,她忍不住用微涼的手指貼向他胸口,感受著它富有節奏的躍動頻率。

  耳尖染上一片嬌艷的緋色,路青槐忍著羞,用唇沿著他深邃的眉眼一點點描摹。

  謝妄檐這張臉完美地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她用一隅餘光去捕捉他逐漸深晦的眸色,心跳逐漸被擾亂,軟化在他懷中。

  「昭昭。」他再度啟唇時,聲線沾著化不開的啞意,眉峰輕挑淺淡的弧度,「你沒學到精髓。」

  路青槐咬著唇,停下了吻他的動作。

  指間徑直下移,捏住了他領口的紐扣。清凌的眼瞳微轉,在他低聲誘惑她吻上他的唇之際,趁其不備地含住了飽滿鋒利的喉結。

  貝齒輕嗑,旋即舌尖輕輕掃過,留下一道瀲灩著水色的濕痕。

  她存了心思折磨他,轉瞬離開,垂眸欣賞著他因她而紊亂的呼吸,以及黑沉到底的一雙黑眸。

  「這樣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嗎?」

  謝妄檐掀唇,下巴微抵,「聲東擊西用得不錯。」

  路青槐莞爾,從側包里摸出提前準備好的東西,慢悠悠塞進他手裡。

  一切盡在不言中。

  許久未做,謝妄檐擔心她會疼,始終不疾不徐地掌控著節奏。

  她聽見了撕開包裝的窸窣聲響,閉上眼,專心沉浸在他的安撫中。<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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