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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淮兩個小時提議讓他先去休息,說這裡有人盯著,謝妄檐不願意。路青槐昏迷的幾小時裡,他有多失魂落魄,她們全程看在眼裡。

  連認識他二十多年之久的郁淮也說,從未見過謝妄檐如此失態。

  都說生孩子才能徹底看清一個人的真心,網上看過了太多負面案例,才更懂這份感情的純粹真摯。

  許昭霧愈發堅信,無論將來面臨多少風霜雨雪,他們一定會幸福到底。

  路青槐看到他滾了滾喉嚨,艱澀地背過去身去,不願將脆弱的一面展露。

  「還疼不疼?」他扶著她斜躺坐正,按響了呼叫鈴。

  「疼。」路青槐沒說假話,蒼白的五官勾出笑痕,「疼死了,但是很幸福。」

  「你見過我們的寶寶了嗎?」

  謝妄檐沒有忘記趙月說產婦不能輕易受涼的囑咐,小心翼翼地給她掖好被子,「看了一眼,她眼睛很大,鼻尖小巧,很漂亮,像你。」

  要不是路青槐同渾身是血的寶寶打過照面,差點信了他的話。

  「她還這么小,皮膚皺成一團,你是怎麼看出來這些的?」路青槐失笑。

  謝妄檐眸光溫柔,「或許是直覺,寶寶像你,自然漂亮。」

  這一套邏輯完美閉環,既肯定了寶寶,又誇了路青槐。

  幸福的味道感染了一旁的許昭霧,她彎唇活躍氣氛,「這地方我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狗糧我就先不吃了,留給寶寶吃吧,正好讓她看看,她爸媽有多肉麻。」

  路青槐擔心許昭霧第二天還要上班熬不住,讓她先回去休息。

  許昭霧打了個哈欠,沒打算留在這裡繼續當電燈泡,「周五我再來看你。」

  醫療團隊響應得很及時,醫生為她檢查身體狀況,護士則查看各類血氧信息,工作人員將精心烹製的餐食送上來,色香味俱全,口味清淡的菜品之間,居然有一道爆炒牛肝菌。

  路青槐眼前一亮,對上謝妄檐的目光,「該不會是特意準備的吧?」

  「嗯。」謝妄檐拉了凳子,給她舀湯盛飯,「怕你沒食慾。要不是趙醫生一直攔著,此刻擺在你面前的,應該是辣鹵小龍蝦、牛乳奶茶、燒烤串。」

  真要是這些,那她這放縱餐的陣容也太誇張了些。

  用完餐,趙月和護士一塊抱著寶寶過來,「昭昭,現在身體恢復得好些了麼?」

  路青槐本想接過寶寶來抱,被謝妄檐溫柔制止,「小心牽扯到你的傷口,我來抱,你逗我們女兒就好。」

  洗完澡後的寶寶臉頰紅撲撲的,大眼睛滴溜地盯著她,路青槐忍不住伸手戳了下她的臉蛋。

  軟乎乎的,跟一團棉花似的。

  好可愛。

  路青槐對著寶寶研究了半天,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還沒給寶寶取名。」

  她們想了一些名字,分別有男孩和女孩名,也有偏中性的,發在群里讓長輩幫忙挑,大家意見不一,加上寶寶的性別未定,事情就這麼耽擱著,哪成想寶寶來太突然,名字還沒定,就已經降臨到了世界。

  原定的名字姓路、姓謝的都有,路老爺子發話說,第一個孩子最好還是姓謝比較好,不想讓謝家覺得他們路家搶了風頭,於是只保留了謝姓。

  除了剛被領迴路家那會,路青槐跟路老爺子有過接觸後,關係都維持地較為淡薄,每次見面,還會被他灌輸傳統思想,她不愛聽,不想區分什么娘家丈夫家,漸漸地,交流也就少了。

  沒告訴他們,她和謝妄檐只打算要一個孩子。

  謝妄檐撫著女兒小小的手指頭,低聲:「謝念昭,怎麼樣?」

  路青槐臉頰一熱,「那麼多名字你不選,偏選這個……」

  「念昭不是挺好聽的?」謝妄檐示意她看寶寶好奇的表情,「你看,寶寶也喜歡。」

  趙月沿著病房內巡視一圈,將眾人送過來的鮮花擺在窗台上,方便路青槐一眼就能望見。沒有誰不喜歡鮮花,尤其是剛生產完,看到這抹亮色,心情絕對會變好。

  路青槐說不過他,申請場外援助,「媽,你看他,非得給寶寶亂取名。」

  趙月哪能不懂名字的含義,「他這是巴不得昭告全世界,你是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要我說啊,這名字確實沒什麼不好,旁人又不知道念昭是什麼意思,只會覺得這詞好聽,寓意吉祥。」

  好聽是好聽,萬一以後女兒問起來,她要怎麼解釋?路青槐一想到那場景,耳廓就忍不住發熱。

  -

  路青槐出院那天,許多關係要好的朋友、同事都來了,熱熱鬧鬧的,給她和寶寶一一準備了禮物,祝福縈繞,她和他並肩而立,抱著寶寶拍下來了又一張合照。

  她這段時間被照顧得很好,眼神里多了明媚的溫柔,皮膚透亮瑩潤。

  用許昭霧的話說,這是又年輕了幾歲。

  寶寶在醫療團隊的全程跟蹤下,各項指標都很健康她,不到兩個星期,皮膚變得跟路青槐一樣白。謝亦宵買的粉色小衣服派上了用場,小傢伙躺在襁褓里,對什麼玩具都很感興趣。

  謝亦宵特別喜歡軟乎乎的小侄女,逗久了忍不住想抱。

  謝妄檐彼時正在兌奶粉,控制著克重和比例,見他伸出試探的雙手,「念昭還小,骨頭很軟,你沒學會抱寶寶的標準動作,最好別動。」

  謝亦宵不樂意了,「小冰糖我都抱過,怎麼不會?」

  謝妄檐淡淡挑眉,聲線清懶,「那是大哥大嫂脾氣好。」

  謝亦宵嗤聲,「女兒奴。」

  「抱不足一月齡的孩子前,需要經過醫生護士的培訓。」謝妄檐有理有據,「不是我不讓你抱,二哥,你通過培訓了嗎?」

  「……」

  謝亦宵算是被他治得服服帖帖,「行,那我等小侄女滿月再來抱。」

  「滿月也不行。」

  「周歲?」

  謝妄檐思忖一陣,「可以。」

  謝亦宵徹底沒轍,轉向路青槐,「昭昭,你就不能想辦法管管他嗎?一年!他竟然讓我等一年才能抱派派,他怎麼忍心?」

  派派是路青槐給女兒取的小名,寫做ππ,寓意未來具有無限可能。

  長輩們覺得ππ寫下來像『几几』,於是提議改成口頭上改成派派,旁人問起來,再去解釋這個希臘字母的含義。

  路青槐努努下巴,表示無能為力,「他是貨真價實的女兒奴,小傢伙最近夜裡格外活躍,一兩點了都還睜著眼睛,要不是保姆阿姨上來催,我懷疑他能陪小傢伙玩到通宵。」

  謝亦宵撩眉看向謝妄檐,「謝家怎麼光出女兒奴?大哥是,你也是。」

  謝妄檐:「誰讓連續兩輩沒出一個寶貝女兒呢?」

  「這倒是。」謝亦宵捏了捏小傢伙的臉蛋,「派派是全家寵愛的小公主。」

  小傢伙仿佛聽懂了謝亦宵的話,咧嘴哼笑,引得謝亦宵一個勁地在那激動。

  路青槐和謝妄檐陪伴了女兒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笑,連忙拿手機記錄下了這個瞬間。

  小傢伙年紀還小,解鎖表情大概率只是偶然,後面無論他們怎麼逗,她也只是睜著杏眸好奇地眨啊眨。

  入夜,謝妄檐輕晃著小傢伙的搖籃,幽幽地嘆了口氣。

  他的嘆息聲響徹整間嬰兒室,路青槐歪著腦袋看過來。

  謝亦宵買的玩具特別有意思,她剛才一邊用消毒濕巾擦拭,一邊替寶寶玩了下,越看越覺得小玩具有趣。

  可惜她已經不記得兒時的畫面了。留在腦中的模糊記憶只有父母俯視著她的溫情片段。

  正是因為這個看不清正臉細節的碎片太美好,她才會執著於尋找。

  即便後來早已物是人非,僅能從旁人的隻言片語中,勾勒出他們形象……

  怎麼會不遺憾呢?

  而現在,這份缺失了一角的弧月正在一點點被填滿。

  路青槐將撥浪鼓的木棍放在掌心,左右旋轉著搓動,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寶寶對這個世界有著旺盛的探索欲,聽見陌生的動靜,扭著身子往媽媽的方向看。

  謝妄檐說:「你偏心就算了,連女兒也一樣。才見過謝亦宵幾次,就知道對著他笑。」

  他唉聲嘆氣的,大有讓她來當判官的意思。路青槐覺得謝亦宵有句調侃沒說錯,他簡直就是女兒奴本奴。

  「派派,給你爸爸笑一個。」路青槐晃著撥浪鼓,逗弄著小傢伙,話卻是對謝妄檐說的,「不然你爸爸又要吃醋了,你說他是不是小氣鬼?」

  本是逗趣的話,落在謝妄檐那,反倒讓他抓住了新的把柄,「寶寶出生以後,我連姓名都沒了,變成了派派爸爸,是吧?」

  路青槐想笑,好言好語地配合著哄,「謝妄檐,謝先生。」

  陰雲密布的臉色仍舊沒有轉霽。

  無奈之下,她只好舉旗投降,柔著腔調喚他,「老公。」

  「念在稱呼對了的份上,勉強算你過關。」謝妄檐總算作罷,順著她的心意,沉著嗓喚了聲,「老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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