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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青槐目光炯炯地看著他,心臟被輕輕牽扯著,酥酥麻麻,「可是在現代社會,善良並不是什麼好詞。」

  「偽善、聖母才不是好詞。」窗外月光如水,他半摟著故意刁難自己的妻子,慢聲說:「善良這個詞只是被污名化了而已。」

  他真的好會哄人,路青槐此刻的情緒染上一絲甜。伴侶與伴侶的區別太大了,他非但沒有指責她敏感多思,還告訴她,這是難得一見的天賦。

  有這樣一位擅長開導人的伴侶,怎麼可能會內耗?

  路青槐眉眼彎彎,湊近他的喉結,追問:「所以在你心裡,和我掛鉤的詞都是褒義麼?」

  謝妄檐失笑,「難不成你想讓我誇你,美麗但帶刺的惡毒少女?」

  路青槐發現他對於細節的把控總是挑不出錯,抿了下唇,沒頭沒尾地說,「可我已經不算少女了。」

  謝妄檐靜了靜,聲線壓低了些,反客為主地掰過她的臉頰。

  同那雙蘊著亮色的靈動杏眸對視,他意味深長地曲解她的意思,「哦?從什麼時候起轉變的?」

  路青槐佯裝茫然無知,誘他上鉤,「別人可能不清楚,你肯定知道。」

  謝妄檐握住她的腰,礙於貝塔還在,僅將指尖滑進她側腰的拉鏈處。他半伏下身,繃直的下頷線帶著些許落拓,「結了婚怎麼不算少女?非要這樣類比的話,那我應該算人夫。」

  她故作高深地搖搖頭,「按照商家的邏輯,你這樣的叫做男神。」

  謝妄檐愣了片刻,回味過來路青槐的意思,眼底浮出願賭服輸的笑意。

  「虧我還以為你在為失去少女的身份感到惋惜,合著是過渡到女神那去了。」

  路青槐理直氣壯,「本來就是這樣啊,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想歪了?」

  謝妄檐又好氣又好笑,掌心貼住她的後腦勺,以逐漸加深的吻代替了回答。

  插pter 78 導盲犬

  貝塔快滿一歲齡的時候, 路青槐和謝妄檐帶它回了南城的訓練基地。

  擴建過後的訓練基地增加了不少功能性空間,楊老師在花壇里種滿了古樁玫瑰,在南城的酷暑盛夏里, 連綿成一派花團錦簇。

  路青槐她們到的當天,正好有一隻通過了考試的拉布拉多被它的主人領走。

  穿上工作服的導盲犬十分穩重,看到昔日的小夥伴貝塔, 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停下來給了它服務的視障人士信號,一人一狗慢悠悠地下著台階。

  領養那隻導盲犬的是位中年女性, 一直在用輕柔的語調感謝她的夥伴, 好似重新找回了光明。

  訓導師說:「剛才那隻導盲犬叫做阿爾法,今年順利通過考試的, 只有它和另一隻金毛。」

  每年在她們這裡申請導盲犬的視障人士超過千位, 而真正能夠輸送出去的導盲犬數量卻寥寥無幾。

  嚴苛的考核制度以及繁冗的訓練, 註定造就了高昂的成本以及難獲性。

  路青槐解開了貝塔脖子上的鎖扣,放任它回到幼時長大的地方。

  「但願貝塔也能通過考試。」

  訓導師:「貝塔家族的基因優渥,有很大希望能夠成為優秀的導盲犬。」

  貝塔找到了自己曾經的窩, 嗅聞著鑽進了小房子裡,留給眾人一個圓滾滾的屁股。

  路青槐:「訓練期間內,我們能回來看貝塔嗎?」

  訓導師面露難色,「最好不要, 這會影響訓練成果。稍後二位還要補簽一份協議, 文件里會闡明注意事項, 包括儘量避開導盲犬服役期所在的城市。」

  謝妄檐握緊了路青槐的手,給予她安定的力量。

  路青槐頷首,「我們會按協議內容遵守,避免給你們添麻煩。」

  「路小姐, 您不用擔心,群里會定期更新貝塔的近況,服役期內,我們也會和新主人聯繫,請求他拍攝照片一類的。」

  了解完後續內容後,路青槐簽下了協議,同貝塔正式告別。

  下一次見面,也許是三年後,五年後,六年後。

  貝塔學會的第一課便是分別,目送她們離開那天,它一整天沒有進食。

  回到京北後,路青槐收到訓導師發來的消息,有些擔憂,「需不需要我們跟貝塔打個視頻電話?它在家裡很乖,聽到我們的聲音就不會絕食了。」

  [訓導師:再過兩天試試看]

  自這條消息過後,路青槐一直睡不好,擔心貝塔會因絕食損傷上體。離開南城前,她還在想,重逢時貝塔會不會忘了她們,這才過去不到二十四小時,就已經產生了強烈的羈絆。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時,路青槐對著漆黑的天花板,同身側的人聊天。

  「要是貝塔明天還絕食,該怎麼辦?」

  謝妄檐側過身,同她四目相對,他的回答同訓犬師一樣,「再等等。」

  「貝塔很聰明,從始至終都清楚自己的使命,你忘了它第一天到我們家的時候,怯生生的,用怕黑的方式來吸引我們注意力的事了嗎?」

  後來的相處中,他們發現貝塔根本就不怕黑,相反,在黑暗環境中的視力幾乎快趕上貓了。

  到了新環境,它並不確定能否得到關心,才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試探,直到確認主人給予了百分百的愛意,徹底釋放活潑的天性。

  謝妄檐溫熱的掌心貼在她的後腰,「我猜,這次也是如此。它不會說話,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告訴我們,它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個家。」

  聽到這種可能,路青槐一時間百味雜陳。

  第二天傍晚時分,訓導師帶來了好消息,發了一段貝塔進食的五秒短視頻。

  在一個平凡普通的傍晚,路青槐竟然為早已見過無數次的場面紅了眼。

  後面兩條是訓導師發來的語音條。

  「路小姐,貝塔的狀態很好,已經恢復了正常的作息模式,還能聽懂簡單的指令,預計明天就能開始訓練。」

  路青槐愈發堅信,貝塔是在用特有的方式告訴她,它永遠愛她。

  自絕食的插曲過後,日子過得飛快,訓導師每隔一段時間會在貝塔的助養大群里發送它日常訓練的照片。

  短短五個月的時間內,服從、躲避障礙以及綜合素質提升訓練,它掌握得飛快,成為了基地里最快學會識別交通信號和乘坐公共運輸工具的導盲犬。

  第一次考核通過那天,訓導師給它戴了獎牌,製作成電子卡片,向每一位助養人分享了喜訊。

  剛經歷分別的那段時間,路青槐的複雜情緒里蘊含更多的是思念和憂慮。

  時至今日,負面的情緒逐漸轉為自豪。

  許昭霧收到她分享過來的卡片,驚訝地連發幾個感嘆號:

  [貝塔都長這麼大了!!!好棒啊!]

  [有種看著自家寶貝成長的驕傲感是怎麼回事哈哈哈]

  路青槐用玩笑的口吻回覆:[天才寶貝,驚艷全場]

  掛在床頭的婚紗照相框裡,留了貝塔的半個小腦袋,它咧著嘴奔騰得歡快,闖入鏡頭時,正好被攝影師記錄下,成就了一張封神的氛圍感照片。

  質感遠超她們抱著貝塔的諸多合照。

  謝妄檐將更多的時間勻出來陪伴著她,見她眼裡晶瑩的光芒又回來後,逐漸放下心來,單手解開領口的紐扣,問她:「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你沒看群消息嗎,貝塔通過第一次考試了!」

  路青槐揚起卡片給他看,謝妄檐將外套掛在架子上後,垂首掃了一眼,環攬著她的腰肢時,自身後變出一束玫瑰來。

  知道她喜歡各種花,謝妄檐時常會帶花束回來。

  「這次又是什麼理由?」路青槐大大方方地接過玫瑰,踮腳在他唇邊落下一吻。

  謝妄檐拉著她在腿上坐下,清俊面龐滿是寵溺,「慶祝貝塔通過考試。」

  路青槐忍俊不禁,懶洋洋地將身體的重量壓在他肩上。

  「還有兩次考試,貝塔就能正式服役了。」她用小拇指夠纏著他鬆散的領口,瞥見男人性感的鎖骨,本能地陷入遐思。

  謝妄檐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將紐扣往下解開幾顆,方便她肆意沉溺於他的身體。

  「昭昭想說什麼。」

  她上周和許昭霧做了延長甲,不小心剮蹭到他的肌膚,細密的刺痛感伴隨著輕而易舉被撩撥出的電流竄至深處,謝妄檐眉心輕蹙,聲音不由得染上些許沙啞。

  路青槐紅唇印在他凸起的喉結上,依舊是往常吐露心事的語調,「我好像體會到了養成的樂趣。」

  「嗯?」謝妄檐捉住她在他身下作亂的指尖,偏眸凝神看了她半晌,「昭昭想要寶寶了?」

  「想要的話,我隨時準備好效力。」

  浮浪的話被他用溫沉的聲線講出來,竟意外動聽。

  家裡只有她們兩人,自然無所顧忌,逶迤的裙擺被高高推至腰間,男人粗糲的掌心拂過她纖薄的蝴蝶骨,將那一小排金屬扣一顆顆解下,嚴絲合縫地掌控住綿軟到不可思議的雲朵。

  路青槐感覺自己在他逐漸加重的揉捏下,軟成了一灘泥,又像是在浴池裡被泡軟、泡爛的一塊肥皂,咕嚕嚕冒著泡。<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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