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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婉晴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一聲,提醒道:「希月,程姐今天是我們的現場解說。」

  朗希月眼睛一亮,立刻轉向解說間的方向。她非常肯定,自己的師姐還沒走。她朝解說間揮了揮手,隨後又對著鏡頭繼續說道:「另外呢,我其實從16歲開始,就愛上了一個人。我向自己承諾,等拿了大滿貫就會告訴她。今天,我實現了我的承諾哦。」她眨了眨眼睛,語氣輕鬆卻堅定,「不過,黃指、陳指,還有趙隊,你們放心,我向師姐承諾過的,不會因為談戀愛影響到平時訓練的。畢竟我可是接了師姐的戰書,最起碼要拿三枚奧運團體金牌,追平她。」

  朗希月說完,朝蘇婉晴笑了笑,語氣輕鬆:「我想說的說完了。蘇姐姐,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蘇婉晴連連搖頭,臉上帶著幾分無奈的笑意。她甚至不敢想像,此刻網上的評論會是什麼樣子。

  程景嵐回到酒店房間,看著微博上的狂歡,無數人湧進她的微博,在她幾條力挺朗希月的微博下瘋狂留言,有恭喜,也有質問。她輕嘆一聲,發了一條微博:

  @程景嵐V

  你16歲時,我24歲。我拿了奧運女單金牌,你、我和曦姐一起回房間。你跟我說你有了喜歡的人,還說要等你拿了大滿貫再告訴我,並且和我約法三章:不會影響訓練,不會影響日常生活。那天晚上,我擔心得睡不著覺,生怕你談戀愛毀了自己的職業生涯。曦姐安慰我,說你青春年少,一時興起,過不了多久就會把對方忘記。可我卻恨不能24小時監管著你,不讓你的職業生涯踏錯半步。

  你18歲,成年那天,我們打完決賽,你特意跟我說:「師姐,我成年了,隊裡不能管我談戀愛了。」我嚇出了一身冷汗,怎麼也沒想到,你還沒忘記那個人。曦姐卻早已看出你對我的情,問我還想打幾屆奧運。作為你的師姐,我想一直陪你打下去;作為桌球運動員,我想在輸給你後,立刻退役;而作為隊長,我恨不能當時就退役,因為這意味著中國女隊有人能頂上。那次,我因為想著這事在比賽中走神,那是我和你的隊內循環賽決賽,你朝我摔了拍子,當場離開球場。我向你保證,從此以後,球場之上只有桌球運動員程景嵐。

  你19歲,我才看明白你對我的情,也看清了自己的心。作為你的師姐,我不想看你哭,想疼你、寵你一輩子;作為隊長,我必須要遵守隊裡的規矩;而作為桌球運動員,我知道你贏過我,只差那一絲必勝的決心。所以奧運會時,我告訴你,這是你最後一次贏我的機會,不要讓我的運動生涯留有遺憾。決賽最後一局,我知道你腳踝扭了,作為師姐,我會心疼,但場上,我只是一個運動員。我逼著你和我對拼到了9:9。那個大角,你的交叉步強攻,我後悔到了現在,也欣慰到了現在。

  你15歲,拿了第一枚世界盃金牌,把金牌偷偷藏在我的枕頭下。曦姐那時候還笑我,說我笑得像是沒見過金牌一樣。我說,我的小狼第一次捕獵,獵物叼在嘴裡沒捨得吞,送給了我,我當然開心。

  今天,你20歲,拿了大滿貫。成了人們嘴裡的嘯月天狼、嗜血狼王、不死鳳凰。於我而言,你還是那個小狼崽。

  以後的日子,我們一起努力。

  你的師姐,程景嵐

  這條微博一經發出,瞬間引爆全網。評論區炸開了鍋,有人感動落淚,有人瘋狂嗑糖,也有人調侃「退役運動員終於不用再藏了」。而程景嵐只是靜靜地看著屏幕,嘴角微微上揚,仿佛看到了那個16歲時偷偷告訴她「有喜歡的人」的小狼崽,如今終於長大了。

  林若曦秒回覆:

  @已退役林若曦V:

  當時那麼大一塊金牌塞你枕頭底下,你還在擦頭髮,就你一個人看到,是我和林曉楠當時就被你們兩閃瞎了眼嗎?你兩是仗著自己金牌多,這麼愛送金牌嗎?她世界盃的勛帶在你那吧,你奧運女單金牌勛帶在她那吧。@林曉楠不哭,曦姐這金牌也多,曦姐送你。

  @林曉楠:

  笑哭,當年那場球,記憶猶新。程姐走神走到5:10,狼狼當場摔拍走人。陳指臉色都白了,當場讓我們散了,程姐去追人都沒能追回來。後來程姐因為消極比賽被罰了禁賽兩個月,狼狼被罰了當眾檢討。還有@中國桌球運動員朗希月知道你今天拿大滿貫興奮了,但是下次別下手這麼狠行不行。@程景嵐V你一來,中國桌球隊就走失了一頭狼王,麻煩你找到了給送回來。

  @中國桌球運動員朗希月

  師姐好官方呀~!

  程景嵐輕笑了一聲。她知道,自己只是用冷靜的文字在微博上壓制心裡的那頭野獸。至於她真正想用來回應朗希月那三次吻護腕、一次吻鏡頭,以及當眾告白,她在微信上給朗希月只發了一張圖:

  程景嵐:附圖:房間的房卡。

  朗希月瞬間回覆:師姐,這是什麼?我剛成年,看不懂。

  程景嵐:我明天早上九點的飛機回紐約。

  十分鐘後,程景嵐的門被敲響了。她起身開門,朗希月站在門外,嘴裡咬著世錦賽的金牌,眼睛濕漉漉地看著她。程景嵐咽了咽喉嚨,一把將她拉了進來,抽走她嘴裡的金牌,隨手放到柜子上,大拇指不由得按著她的下巴。

  「師姐……」朗希月笑著舔了舔自己的唇,舌尖在程景嵐的大拇指上輕輕打轉,「網上說,現在是我把你叼回我的狼窩了。」

  程景嵐輕笑了一聲,手指緩緩劃上朗希月的喉嚨,另一隻手從西褲口袋裡摸出一個黑色的choker。她的心跳如雷鳴,卻故作鎮定地挑了挑眉,道:「那先把項圈戴上。」

  朗希月抬手輕輕揉著程景嵐的手腕,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帶著一絲挑釁:「師姐不親手給我戴上嗎?」

  程景嵐興奮地手都在抖,她將choker輕輕扣在朗希月的脖子上,拇指不由得擦過朗希月鎖骨下的疤痕,隨後失控地勾著choker,將她拉近自己,瘋狂地吻了上去。朗希月緊緊環住程景嵐的腰,手在她後背上摩挲著。

  好半天,程景嵐才放開她,聲音低啞地問道:「洗過澡了嗎?」

  朗希月輕笑了一聲,語氣曖昧:「可以再洗一遍。」

  程景嵐瞬間將她抱了起來。朗希月環住程景嵐的脖子,低聲笑道:「師姐一直有鍛鍊呢,體力應該很好吧。」

  程景嵐咬著後槽牙,抱著她往洗手間走,一邊道:「你別後悔。」

  那一晚,朗希月流的汗比她在奧運決賽和程景嵐打滿7局還要多。她從「師姐」喊到「程景嵐」,卻始終沒能喚回程景嵐的理智。

  第95章 大滿貫

  第二天清晨,朗希月迷迷糊糊地醒來,感到手腕上涼涼的。她睜眼一看,程景嵐似乎剛洗完澡,圍著一條浴巾坐在床邊,正給她手腕上被項圈磨破了皮的地方塗酒精。程景嵐的頭髮還半濕不干,水珠順著發梢滴落。

  朗希月不由得「嘖」了一聲,開口調戲道:「程景嵐,真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人面獸心的一面。拿項圈綁了我一個晚上哈。」

  程景嵐抬眸掃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淡淡道:「和你談戀愛的不是你師姐,是程景嵐。怕了?」

  朗希月嗤笑一聲,扭頭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choker,拿起來朝程景嵐晃了晃。程景嵐明白了她的意思,微微低頭。朗希月將choker戴在程景嵐的脖子上,目光掃過黑色皮質下雪白的皮膚,舔了舔虎牙,隨後直接將程景嵐撲倒在床上。

  朗希月輕輕揉了揉程景嵐的喉嚨,又吻了吻她的嘴角,手指一路繞著圈往下滑,低聲道:「師姐,我好歹現在是大滿貫了。昨晚我要是真不願意,你以為你能對我為所欲為嗎?」

  程景嵐輕笑一聲,伸手抓住了朗希月的胳膊。

  朗希月眨了眨眼,語氣帶著幾分挑釁:「不願意嗎?程景嵐。」

  「有點涼。」程景嵐淡淡道。

  「那師姐分開一點,」朗希月舔了舔唇,聲音帶著幾分蠱惑,「一會兒,就不涼了。」

  程景嵐瞥了一眼床邊的鬧鐘,摟住朗希月的腰,低聲道:「別讓我誤了飛機。」

  朗希月輕笑一聲,低頭吻了吻程景嵐的鎖骨,語氣帶著幾分撒嬌:「師姐回去之後還是住我家吧,反正我父母天天不在家,家裡空著也是空著。而且,家裡還有輛悍馬,師姐可以開喲。」

  程景嵐笑著揉了揉朗希月的腦袋,語氣溫柔:「我今年過年回來。」

  朗希月咬了咬程景嵐的嘴角,聲音帶著幾分戲謔:「師姐,專心。」

  朗希月八點到樓下吃早餐時,林曉楠已經在餐廳門口等著了。她的視線先在朗希月的脖子上掃了一圈,隨後有些不解地問道:「你和程姐是秉燭夜談?」

  朗希月嗤笑一聲,心想她的師姐怎麼可能在她身上看得見的地方留下痕跡。她扯了扯自己的領子,光明正大地把鎖骨露給林曉楠看,語氣帶著幾分得意:「楠隊自己檢查呀。」

  林曉楠沉默了一會兒,和朗希月一起進了餐廳,壓低聲音道:「程姐的克制力還真厲害,要是換成是我昨天這麼被你撩,你今天怕是房門都不用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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