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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林小葵還是把今天的工資結給王梅,也默許她把提前打包的粥食帶走。

  「她聽不懂的,你那些算是白說了。」王曼拍了拍林小葵的肩膀,臉上多了層探究,「你今年才多大,懂得到挺深,我記得第一次看見你,你說自己是個孤女,那時我就覺得不像。」

  「哪裡不像?」林小葵接過王曼遞來的紙巾,用半自嘲半玩笑的語氣道,「哪個父母在世的孩子會自願參加你們那個勞什子實驗,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僥倖撿回條命也活的生不如死,哪怕有像王梅那樣的父母我都不可能參加。」

  王曼想起當時,一行人為了躲避基地監察又要完成博士的要求,最後只能蜷縮在外城郊區的垃圾場邊。

  最早一批在外城生活的人曾經都多少對基地建設有過貢獻,功過相抵最後才勉強抱住一條性命,驅逐到外城苟活。就像林小葵所說,在當時只要父母健在的,不可能讓自己的孩子參與她們的實驗。

  說是實驗並不準確,王曼給當時的行動有更好的定性——賭石。

  原博士的研究剛有成效就受到毀滅性衝擊,第一批成功試劑最終搶救回來的只剩下小半瓶,光這小半瓶還受到污染產生一定程度的異變。

  「達爾文計劃」聽名字就知道它背後究竟有多殘酷,「適者存,逆者亡」,在千萬個倖存者裡面只有一個合適,這概率和賭石有什麼區別?

  為了擴大賭對的概率,原博士利用僅剩的資源復刻出一批2.0版本的試劑,讓王曼秘密尋找合適的載體。

  王曼搓了搓指尖,突然傾身湊近林小葵:「說到這我倒是想起件事。」她撩開林小葵臉上的劉海,指尖從泛紅的眼尾划過,「其實一開始博士選中的人不是你,那半管藥是我故意摔碎留給你去撿的。」

  林小葵一驚:「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記不清了。」王曼雙手撐在窗台,身體隨意向後傾,「可能你那時候眼睛亮晶晶笑的太醜了,我想看看那雙眼睛哭起來會是什麼樣,哦對,你第一次犯病痛的死去活來把身上撓的鮮血淋漓時,窗台那瓶藥也是我悄悄給你的,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那雙眼睛哭的濕漉漉時更好看。」

  「你是不是有毛病。」林小葵攥緊手裡浸濕的紙巾,颳了王曼一眼。

  手腕上的通訊器打斷了王曼緊接著要說出口的話,她點開看了眼,臉色一變急匆匆往外走,林小葵還在低著頭平復心情。

  王曼走到門口,腳步一頓,還是偏過頭對坐在窗邊出神的林小葵道:「要是你父母還在的話,他們應該不會想看見你現在這樣,應葵晞,這個名字聽上去就很溫暖,和你的眼睛一樣。」

  林小葵愣了下,猛地抬起頭,只看見王曼扎進走廊燈光里的身影。

  王曼剛走,另一個不知道在門外聽了多久的人走進來,林小葵起初並沒有什麼反應,直到體內的污染因子隨著那人走近而變得愈發躁動不安才驚詫地抬起頭。

  「竟然是你……」

  另一邊外城邊緣的樹林中,沈瀾風身形狼狽地往植咖店的方向趕,他懷裡死死抱著一團被黑布緊密包裹著的東西,身後看不見的地方,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追趕。

  右前方,一棵半棟樓高的巨樹底,茂密陰森的草叢中間有什麼東西蠕動了一下,在沈瀾風即將靠近前,嗖地一下伸向他的右腳。

  沈瀾風已經足夠警覺,可惜背後的傷依舊影響了他的判斷,慢了一秒,右腳還是被翠綠色的藤蔓絆住,整個人失去平衡擦著地面往前摔了十幾米遠。

  他很快調整平衡,借著一旁石塊的阻擋躲過對面襲擊的毒刺。

  毒刺被石塊盡數擋下,王曼眯著眼從樹後走出,一臉不爽地看向沈瀾風。

  「沒想到你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帶著東西堅持到這裡,該怎麼說呢,不愧是第一批存活下來的實驗體,看來博士當初的試劑研究是真的很成功呢。」

  沈瀾風沒忍住吐出一口鮮血,背後貫穿半個腰身的傷口四周散發著黑氣,浸在衣服上的血都是紫褐色的,能支持到現在全憑意志力在支撐。

  「讓開。」沈瀾風一手護住懷裡的包裹,一手揚起摺扇準備催動異能。

  王曼挑了挑眉,好心提醒:「你現在催動異能體內的毒素會蔓延更快的哦。」

  此刻沈瀾風臉上再不見往日的玩世不恭,儘管身體因為體內毒素疼得在顫抖,依舊堅定地朝王曼攻去。

  王曼輕易躲開沈瀾風的全力一擊,一抬手,四周的樹木仿佛一瞬間活過來一樣,全都張牙舞爪朝沈瀾風纏繞而來。

  沈瀾風很快就支撐不住被捆在半空,儘管如此他依舊不肯放開懷裡的包裹。

  只不過他如今這點抵抗在王曼看來不過是負隅頑抗,簡單一個響指,沈瀾風拼死護送的包裹就到了王曼手裡。

  沈瀾風終於忍不住吼出聲:「你們會害死她的!」

  王曼打開包裹,拿起裡面巴掌大的鉛盒,盒子裡一株生機勃勃的杜衡草散發著蒼青色的光芒。

  王曼將鉛盒重新闔上,掌心飛出一根毒針刺入沈瀾風的心臟,瞬間被捆在半空的人垂下頭失去呼吸。

  樹枝一點點抽離最後又恢復成原貌,王曼哼著歌心情愉悅地往回走,身後半人高的樹叢里,沈瀾風睜著眼身體僵直地躺在地上,望著她離去的背影……

  第59章 第 59 章

  「你們聽說了沒?外城出事了!」

  「什麼事?」

  「執法隊的沈瀾風死了。」

  「什麼?」

  「沈家這幾天花高價懸賞找出真兇呢。」男人伸出一隻手,「這個數!你說會是誰幹的,那可是沈家,誰有那麼大膽子。」

  身後,一個穿著樸素的男人扒開人群湊上前:「今個凌晨江知宥回基地這事你們知道不?」

  有人從背後突然冒出,幾人頓時提高警惕,轉頭看清男人的面孔才逐漸放下防備:「你從哪冒出來的,一聲不吭,嚇死個人。」

  男人剛要解釋又被幾人不耐煩打斷:「算了,隨便。聽你這意思,你是知道些內情不成?難不成你是想說江隊害了沈公子,那你真是扯淡!」

  男人小心看了眼周圍,擺擺手讓幾人湊近,低聲道:「我表哥就是巡邏隊的,他說在沈公子身上發現污染體的痕跡,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那所謂的植寵失控啊。」

  「植寵」可是近期基地內熱度最高的話題,基地內分為舊派和新派,舊派支持永絕後患圍剿所有污染體,新派則贊成接納馴化後的植寵增加戰鬥力。好巧不巧,這幾人都是新派,身上穿的也是僱傭兵的服飾。

  幾人後退幾步,狐疑地看向眼前盯著張老實人面孔的男子。

  男人感覺到幾人的排斥,在眾人探究的目光下不自在地撓了撓頭,梗著脖子壯氣道:「不信我是吧?你們等著,我表哥說上頭馬上就會出公告,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是真是假。」

  幾人看男子信誓旦旦不似作假,心中對污染體根深蒂固的恐懼最終占據上風,其中一人撐了下眼鏡語氣有些害怕:「老大,他說的不會是真的吧。要是植寵失控,我們這次行動豈不是很危險…連異能者都,我們隊大多還是普通人。」

  「別人說你就信!這麼大的事要是真的上面肯定會出公告,我們再等等,大不了今天耽誤一天。」壯漢涼颼颼看了眼男子,「哼」了口熱氣,「你小子最好別胡說八道,不然有你好看!」

  幾人於是在城門旁找了塊空地盤腿坐下,眼睛男在隊伍里一直負責後勤補給,一看壯漢臉上多了幾分不耐連忙從背包里拿出一疊紙牌。

  在幾人開第四局時,身後的公示欄終於熱鬧起來。

  「上面寫的什麼?」壯漢扭頭問身旁的女人。

  女人撩開被劉海遮住的左眼默不作聲往人群那頭看。

  他們選的位置正好是城樓下的陰涼處,距離公示欄隔著一整條中心街道,更別提公示欄前還有一大夥人圍住。

  被攔下的男子好奇地探頭看向女人,一轉眼就被女人臉上猙獰的傷疤嚇得一哆嗦,差點撞到身後的壯漢。

  「麗娘可看清了?那上面寫的啥,和這小子說的一樣嗎?」眼睛男催促道。

  被稱作麗娘的女人放下劉海重新擋住眼上的傷疤,看向壯漢表情有些不好看。

  見她這樣,幾人心下一咯噔,壯漢咬牙道:「是不是你直說,大不了我們去找店長把定金退了,以後的事再做打算。」

  麗娘連忙擺手:「大哥也沒到那個地步,告示上沒直說是植寵傷人,只說在沈公子的傷口提煉出毒液,至於是污染體還是異能者還需進一步調查。」壯漢看出她的欲言又止,朝身旁人使了個眼色,那人一把將偷聽的男子推開往外趕。

  麗娘見周圍沒了外人才面色沉沉道:「大哥,我知道沈公子是被誰暗算的。」她摸了摸自己猙獰的左臉,狠狠心揭下脖子上圍繞的面巾,一道仿佛被硫酸腐蝕過後的傷疤暴露在幾人面前,在場幾個男人都忍不住到抽一口涼氣。<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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