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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通訊工具和林周的聯繫方式,只能開著那輛快報廢的車去找庸醫,庸醫說沒見到她。心裡已經慌了的白景澤,又一路靠問人,找到了藍奕的小店所在的度假村。

  藍奕懶洋洋地看著鋪子,在門口陪著一個小女孩玩,見到白景澤,語氣平靜道:「她走了。」

  白景澤腦子嗡的一聲,他臉色白了一白,努力鎮定道:「去哪裡了?」

  「回國了。」

  「為什麼突然走了,她……」

  「她的簽證要到期了,原本早就該走了。」

  藍奕喝了口汽水,「而且白先生,你的危機已經解除了,她的錢也到帳了,沒必要再待在這裡了。」

  藍奕遞過手機,屏幕上是一則新聞,白氏失蹤的繼承人候選人已找到,暫停的酒店開發計劃將繼續進行,原代理一切職務的白淳佳已經回國,將不再負責曼提島事務。新聞是昨天發的,配的圖是那天他們去芒果園,偷拍到的他的正臉。

  藍奕仔細地看著白景澤怔住的神情,想從中分析點什麼出來。其實她私下懷疑過,他所謂的危機可能根本就不存在。兩位白家人自導自演相殺戲碼,藉機除掉王叔這個絆腳石也不是沒可能。

  只不過藍奕收錢辦事,其他人事因果她不想介入。而且白景澤看林周的眼神,明顯是有些東西的。至於林周……藍奕對她帶著白景澤的這種過家家行為不做評價,她的搭檔從前就是這個性格,責任心強,脾氣也好得過頭。

  原本藍奕還擔心,林周身邊待著個偽裝成綿羊的狐狸,陷得過深萬一被騙,免不了會難過,但她竟然非常瀟灑地抽身而退了。藍奕眯著眼睛笑了笑,不愧是她的搭檔。

  所以想想還是算了,藍奕拉上陳青霖往店裡走,「白先生,你和我們不是一路人。回去過你真正的生活吧。」

  白景澤已經聽不進去她在說什麼,他渾渾噩噩地走回村里,發現林周在他房間裡留了一點錢,她結清了房租,沒有留下什麼個人物品,其他的一些東西也是藍奕拿過來的不用的。

  白景澤拿上了她給他買的那幾件舊衣服,離開了他的桃花源。他回到市區,晃神地望著人群熙攘的夜市街頭,一個月前,他們兩人在街頭擦身而過,一個月後她不告而別。

  空氣依舊悶熱,他的心如墜冰窟,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他被拋棄了。

  第八幕

  A市,2月初,已經快要農曆新年,從熱帶島國趕回的北方的梁思越,剛下飛機就被凍掉了半條命,他跑進機場廁所把行李里所有衣物全穿上了身,出了機場之後,又險些丟了另外半條命。

  他被人堵了。

  對方二話不說,在監控死角里抓了人拖上車,梁思越頭上罩著黑布封著嘴,約莫一個小時後,被帶到了一個房間裡,摘下黑布才發現,對面的沙發上,坐著一位熟人。

  白景澤一身黑西裝,面色不虞地冷臉坐在那裡,一副要算帳的樣子。他人長得高大俊美,不笑的時候五官有些過於冷厲。

  見慣了之前他穿著舊衣服,表情略帶懵懂的樣子,此時梁思越才猛然察覺到,這位白氏家族的高階Alpha,根本不可能是曼提島村里那個溫吞綿軟,只知道跟在那位退休beta特工身後的軟柿子。

  「白先生……」梁思越的手還被綁著,看著他心裡發怵,表情心虛而諂媚地說道:「您要是想找我,不用這麼大的陣仗。」

  白景澤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先要謝謝你,謝謝你的救助和治療。」

  梁思越連忙道:「不用不用,應該的應該的。」

  「那我們再來說說,你泄露行蹤,賣情報的事情。」

  他那位行事乖張捉摸不定的姐姐,在獲悉他的情況後,放出消息,直接拍拍屁股走人,帶著一個男Alpha情人回國瀟灑了。如果她當時想下手,易感期那三天裡,林周和他一定會被抓。

  梁思越決定裝死,「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我只是個小村鎮裡的醫生而已。」

  「你可以不說,不過我有的是手段讓你說。」白景澤敲了敲手指,「在這裡你不想說,我們可以回曼提島,讓你慢慢說。」

  「……」

  「不過,」白景澤頓了頓,「你還有一個選擇,可以用來交換。」

  人精梁思越馬上抬頭看著他,白景澤沉聲道:「告訴我小周的行蹤。」

  原來這才是他的目的。

  「我怎麼會知道她的行蹤啊?」

  「我知道你這種情報販子信息來路很廣。」

  梁思越大腦飛速轉動,那天林周讓他送抑制劑,明顯是白景澤易感期了,所以他放了那些套。不知道這兩人睡沒睡過,是個什麼關係走向,白景澤到底是在找老婆,還是在找仇人。

  這決定了他是會被白景澤找麻煩,還是會被林周找麻煩,當然也有一種可能是,他能全身而退。

  最終,他決定堵一把,「好,我告訴你。」

  *

  三個月後,S市中心公園湖畔。

  身後有動靜,林周放下望遠鏡回頭,看到了不遠處盯著她的白景澤。

  這麼久沒見,他看起來依然光鮮耀眼,即便是滿臉怨氣,也自有一番意趣。林周想起剛剛看到雄性燕子,藍色的背羽在太陽下波光粼粼地閃爍著。

  「嗨。」她心情不錯地沖白景澤打了招呼。

  白景澤冷著臉走過來,坐在她身邊,開門見山地質問道:「為什麼走?」

  「走都走了,還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嗎?」林周喝了口水,「我們倆只是熟人關係吧,而且我簽證到期了。」

  「熟人關係……」白景澤默念了一句,找了幾個月的人,沒想到上來就被這幾個字擊穿了。他深呼吸幾下,強行壓下了內心的情緒,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們只是熟人關係嗎?」

  林周被他問得頓了頓,妥協道:「好吧,不止是熟人關係。」

  白景澤心情又緩和了一點,「可你什麼都不說就走了,我還以為……」

  他看著她濕潤的嘴唇,想到了刻在腦子裡的一些細節,猛然移開了視線,沒說下去。

  林周放下水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以為什麼?」

  白景澤的頭垂了下去,聲音也小了:「我以為是那幾天我表現太差了,你生氣了才不辭而別……」

  易感期太容易激動,白景澤反思很久,覺得很大原因是自己沒輕沒重地做過頭了。

  林周頓了一下,沒說話。

  「所以真的是因為這個嗎?」白景澤聲音有些緊張,「我可以改的——」

  氣氛陡然變得有些尷尬,但這事兒畢竟是雙方參與的,而且都是新手。林周輕咳一聲,打斷了他:「這倒……不至於。我當時也不怎麼樣。」

  白景澤正要說些什麼,旁邊的蘆葦叢里一陣響動,一個媽媽捂著孩子的耳朵往岸上走來,孩子還愣愣地拿著小水桶,媽媽說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趕緊把孩子拖走了。

  氣氛更尷尬了,緩了一陣之後,林周笑了起來,真是有夠荒謬。

  「那為什麼離開我?」白景澤不依不饒。

  「這兩件事情沒有因果關係。說了我簽證到期了,離開是必然事件,那三天是……偶然事件。」

  偶然事件……白景澤臉上的苦大仇深已經滿到快溢出來了,林周看著他,又補充道:「不過,我當時問過你兩個問題,我和你是一樣的答案。」

  是清醒的嗎?是的。

  想要我嗎?想,很想。

  白景澤往前走近了一步,眼神委屈:「只是當時想嗎,那現在呢,以後呢?你就不管了嗎,那我怎麼辦?」

  林周轉臉看向遠處,「我怎麼管你啊,負不起這個責任的。」

  白景澤皺著眉頭,沉默地生了會兒悶氣,林周沒說話,開始收拾背包,準備起身離開。

  見人要走,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開口道:「……那你什麼時候還想?那種關係我也可以。」

  林周低頭,壓著嘴角的笑意,語調平淡地說道:「想什麼?什麼關係?」

  「偶然事件的關係。」

  即便是她睡過就跑,也要先把人黏上了再說,他有的是耐心和手段。

  林周眼神飄忽,敲了敲手指,「唔……也不是不行。」

  白景澤繼續道:「只能和我一個保持關係,當然我也會做到只有你一個。」

  「行。」畢竟目前除了白景澤,她對別人也沒什麼想法。

  白景澤又順水推舟地和她交換了聯繫方式和住址,一切都很順利,他看著身邊人淡粉色的嘴唇,太久沒見,又想吻她。他抿了抿嘴,道:「今天我就可以,時間充足,沒在易感期……」

  林周看著他努力自薦的樣子,笑著搖搖頭,「今天不行。」

  「什麼時候可以?」

  「等通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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