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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現在不一樣,他已經可以混入人類原住民中。

  這一次的戒指跟上一次他送給周祈越的戒指也不一樣,這麼一戴,他們倆的後半生都被彼此套牢了。

  謝南星抓著周祈越的手十指相扣在一起,司儀依然在說長長的誓言。

  他看向周祈越,開心地說:「我可以和哥哥共白頭了。」

  台下的賓客們起著哄說:「親一個親一個。」

  謝南星湊過去,在謝南星的唇上印上一個吻,小聲地叫了一聲,「老公」。

  周祈越差點鼻血都噴出來,溫度計更是直接上漲到百分之百。

  從婚禮儀式開始,司止淵的注意力就一直停留在謝時安身上,他絕對不會讓謝時安在他的面前逃跑。

  謝時安感覺都後頸一涼,根本不敢回頭看司止淵的視線。

  他緊張地問謝南星,「星星,好了嗎?」

  謝南星對著謝時安點點頭,又推著周祈越說:「哥哥,你去把下面我那個渣爹給攔住,我把去把爸和哥送走,你放心我不會離開的。」

  怕周祈越不信,謝南星在周祈越的臉上大大地啵了一口。

  周祈越無奈地笑了笑,說了聲「好」,又耳語:「老公等著你回來洞房花燭夜。」

  謝南星老臉一紅,連忙把周祈越推開。

  他帶著謝時安走到後台,周盛衍也早就跟過來,謝南星拿出一把小刀,本來想割自己的手,但是謝時安突然奪過他手裡的刀子,割了一點血讓周盛衍喝下。

  周盛衍現在僅憑著一口要去見沈知樂的心吊著,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但此時雙目卻異常光亮。

  謝南星學著謝時安教給他的,動用身上的魔力,開啟法陣。

  只見上一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法陣再次緩慢出現在幾人的面前,謝時安馬上就想進去,但是身後卻被一隻手抓著。

  「謝時安,你騙兒子是我cg,你還想要永遠離開我,你敢告訴他真相嗎?」

  第75章

  「什麼?」謝南星扭過頭看著謝時安, 謝時安避開謝南星的視線,雖然知道自己撒謊總會有被揭穿的一刻,但是他莫名不想在謝南星的面前被揭開。

  「你不要說。」謝時安大聲對著司止淵喊道。

  司止淵的手像是鐵鉗一樣緊緊抓著謝時安的手, 讓謝時安動不了半分。

  謝時安魔力實在不夠, 剛才又被取用了血, 虛的眼前一片昏花。

  「你放開我司止淵。」謝時安嘶吼一聲, 「不要在孩子面前說這些。」

  周祈越這時候走到謝南星面前, 攬著謝南星的肩膀。

  司止淵握著手裡的人手腕, 消失了半個月, 一見面又想跑。他看向站在旁邊的謝南星兩人, 質問謝時安, 「你什麼時候生的兒子, 為什麼什麼都不告訴我。」

  謝時安回頭看著法陣,法陣已經完全展開, 裡面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家。

  謝南星聽到了上次那位長老的聲音,「恭喜你完成魅魔族的考驗,現在你要選擇回家嗎?」

  謝南星還沒說話, 謝時安就哭泣出聲, 「我想回家, 我想回家。」

  「你在跟誰說話?」司止淵順著謝時安的目光看過去, 但是視線里是一片虛無。

  周盛衍則震驚地看著法陣, 心裡更加肯定了上一次看到沈知樂跳海只是一個幻想,沈知樂應該是進入了法陣, 只是他看不到而已。

  他鬆了一口氣, 同時心底里涌動起更多的激動與興奮,那雙灰敗的眼睛裡此時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長老透過法陣看著謝時安,他嘆了一口氣, 「當然你選擇了留在人間,現在已經沒有回來的機會了。」

  這話像是給了謝時安最後的刑期,他已經放棄掙扎,頹唐地坐在地上。

  司止淵對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他蹲下來,看著謝時安。

  「跟我回家好嗎?」

  謝時安抬頭看著司止淵,又來了力氣,泄憤一般地拍打在司止淵的胸膛上,「都怪你,我討厭你,我恨你。」

  司止淵悶聲不語,任由謝時安在他身上發泄。

  但是精神打擊再加上失血、魔力不足,他沒打幾下就徹底暈倒在司止淵的懷裡。

  謝南星飛撲過來,「爸爸!」

  長老再次問謝南星,「還有十分鐘,你是選擇回到魅魔族還是留在人間,留在人間,以後都無法回來,同樣你選擇回到魅魔族,也沒辦法再去人類世界。」

  謝南星握著周祈越的手,回過頭看著法陣里的長老,「我選擇留在人間。」

  「祝你幸福孩子。」

  周盛衍在他們交談瞬間,趁著長老不注意的時候,闖入了法陣中。

  長老話落,法陣閉合。

  周祈越看著憑空消失的周盛衍,震驚跟謝南星對視,我哥呢?我那麼大一個哥呢?

  但是當下比較重要的是就看看謝時安有沒有事。

  司止淵抱著謝時安跟著謝南星他們去了酒店,幸好他們出國帶了醫生,醫生上門檢查了一下,只是說貧血加情緒波動太大,所以暈過去了,之後注意補血休息。

  周祈越看謝南星可能和司止淵有話要說,親自送了醫生出門。

  房間裡只剩下了父子三人。

  謝南星看著面前的司止淵,雖然他的臉跟謝時安更像,但是仔細看也能看出,鼻樑更像是司止淵。

  他小聲地叫了一聲,「爸爸。」

  司止淵幾乎因為這麼一聲「爸爸」熱淚盈眶。

  他跟謝時安在一起的時候就就已經做好準備,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

  但或許是上天恩賜,他居然已經有了一個這麼大的孩子。

  孩子長得還很像謝時安,很漂亮。

  「抱歉,時安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的存在,要不然我一定天天把你帶在身邊。」

  謝南星鼻頭一酸,他不是被父母拋棄的小孩,他的父母都很愛他。

  為了稱呼能分開,謝南星叫司止淵「父親」。

  「父親,您和爸爸之間發生了什麼?爸爸說您出g,拋棄了他,所以他才想離開您。」

  但是謝南星聽著兩人從婚禮開始之前到現在的對峙,完全不像是謝時安說的那樣。

  司止淵苦笑一聲,看著躺在床上面色慘白的人,「他是騙你的。」

  司止淵似乎不肯承認謝時安出g的事實。

  他對謝南星說:「當年我頂著巨大的壓力,跟家裡人出櫃,選擇跟時安在一起,我們共同生活了二十年。」

  「原本我以為生活就會這麼平平淡淡地一直到老,但是時安他的脾氣覺得變得很暴躁,他不喜歡看到自己的臉,會質問我他是不是老了,他是不是長皺紋了。」

  「我對這些都毫不在意,可是時安他太在意了,他對我的態度也漸漸發生了變化,開始罵我,甚至不回家。」

  「他不回家的這段日子裡,去酒吧找了一些年輕的男孩。」

  司止淵說著嘆了一口氣,「直到前一段時間他告訴我,他不是普通人,他是魅魔,他因為我失去了永生的機會,失去了青春永駐,我那時候才知道他對我的恨意從何而來。」

  謝南星蒼白地看著司止淵,沒想到事情居然是因為這樣。

  他曾聽說過,他的爸爸在魅魔族中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催眠術更是爐火純青,比他這種半吊子要好的多。

  可是人間流逝的時間裡磨平了爸爸的熱情,給他帶來了皺紋和蒼老,他甚至還要面臨死亡的恐懼。

  謝南星對著司止淵點點頭,「魅魔只要留在魅魔村里就可以永生,但是留在人間,就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蒼老、死亡。」

  「但是爸爸他當年選擇留在了人間,他不能再回到魅魔村了。」

  謝南星胸口裡似乎堵著一口氣,他能理解謝時安的害怕,雖然不能苟同謝時安的行為,但是這個人是生下他的爸爸。

  他問司止淵,「你會怎麼對他?」

  司止淵坐在床上,把謝時安額前的頭髮撫平,「你說他不能回去的時候,我心裡偷偷高興了一下。」

  「我們已經在一起生活了太久太久,我會用我的一輩子補償他。」

  司止淵在謝時安的額頭上親親吻了一口,他深深地看著謝時安。

  心裡地突然出現一句話——我知道你愚蠢、輕佻、頭腦空虛,然而我愛你。我知道你的企圖、你的理想,你勢利、庸俗,然而我愛你。我知道你是個二流貨色,然而我愛你。

  時間能磨平一切,包括兩人之間的傷痕。

  謝時安醒來之後,像是剛從手裡打撈回來的周盛衍一樣,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他也不跑了,就待在房間裡,司止淵寸步不離地陪著他。

  在走之前,司止淵專門來找了周祈越一趟,自己好不容易才見到的兒子,居然才18歲就跟另一個男人結了婚,他得好好盤查一下。

  周盛衍徹底消失,他之前留下的文件生效,公司的股份和管理權都已經轉給了周祈越。

  司止淵從戶口盤查,知道他家爸媽都不在,家裡也沒有複雜的婆媳關係,又是藥企新秀,賺錢能力也不錯,司止淵終於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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