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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斯寧端著茶杯,轉身時就看見了廖祁東眼裡的那一抹兇狠,廖祁東很少在他面前表現出這樣的情緒。

  見自己看過去後,廖祁東很快又換了一副神色,他把茶接過喝了起來。

  「想什麼呢?」

  沈斯寧端著茶杯慢慢品著。

  廖祁東見沈斯寧情緒沒有外泄,若無其事的和他正常說話,估計是不想因為這事打擾到他們好不容易相聚的時間。

  廖祁東把茶杯放在桌上,起身走到沈斯寧面前,他把沈斯寧手裡的茶杯拿過來放在桌子上,然後兩隻手抱住他。

  「我找人把這件事給你解決了,嗯?」

  「這樣鬧下去,讓人心煩。」

  廖祁東抬起沈斯寧的下巴,低頭親了一下,沈斯寧沒有躲,安安靜靜的讓他親。

  淺淺的親了兩下後,沈斯寧把頭靠在廖祁東胸口,這個小小的舉動讓廖祁東心生憐愛,恨不得把所有欺負沈斯寧的人往死里整。

  沈斯寧其實也猜到了,幕後指使者是誰。

  他不怎麼喜歡耍這些陰謀手段,他內心深處始終保留一份善良,只要不是觸碰到他的底線,他一般不會和人見識。

  因為人為了賺錢,有時候會使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沈斯寧覺得這屬於正常的商業競爭。

  其實開除了那個員工後,他就打算這件事就這樣收尾的,但是對方一而再再二三的來挑釁他,沈斯寧也就不打算容忍了。

  「嗯,你打算怎麼做?」

  沈斯寧想聽聽廖祁東的想法。

  「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他們地方小,經不了多久折騰的,到時候自然會散。」

  廖祁東說道。

  其實沈斯寧明白廖祁東的意思,但是他並不打算這樣做,廖祁東說的辦法固然能解決問題,但是不夠狠,拉拉扯扯的太過麻煩。

  人的教育和認知跟他接觸的圈子有關係,沈斯寧深知他是需要收斂的,若無必要,他不會和對方一般見識。

  但是一旦出手,他就要掐中對方的命脈。

  「廖祁東,其實這世上錢權色不分家,你用的方法只是錢,用錢找人替你辦事,其實錢和色在權字面前,有時候是要稍遜一籌的。」

  「稍稍融合一下,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沈斯寧說出的話很輕,一字一句沒有任何憤怒的情緒,只要不碰感情,這時候的他,才會顯露出身後家族對他的教育理念。

  他要那些人連皮帶骨一起拆下來。

  沈斯寧抬手勾住廖祁東的脖子,讓他低頭,與自己接吻,他希望廖祁東不要因為自己接下來做的事,影響到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

  他們才剛剛開始沒多久,他還不想分開。

  第47章 風箏

  廖祁東問沈斯寧想怎麼做, 沈斯寧不說,只說讓他約一下縣城中的某位負責人,說他會解決這件事的。

  廖祁東皺著眉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擔心沈斯寧心善沒有反擊到位, 到時候激怒對方, 找更多的人來鬧事。

  「放心, 到時候我搞不定, 你在幫忙好嗎?」

  沈斯寧說道。

  下午他們去看電影約會,兩個人坐在電影院最後排, 平時他們在外面的時候都很注意影響,兩個人都是一前一後的走,不會做太過親密的事。

  片子是隨便選的,一部片有些無厘頭,廖祁東買票的時候看別人都買了爆米花和可樂, 他也給沈斯寧買了一份。

  兩人的手在黑暗中無聲的牽著, 沒有人發現, 沈斯寧左手拿著可樂喝,其實他以前從沒來過這種大型影院, 都是在家裡的私人影院看,想看什麼片子,說一聲就有人送來。

  現在他才覺得,看什麼不重要, 在哪裡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什麼人陪他一起看。

  看到中途,沈斯寧偏過頭去看廖祁東,發現廖祁東靠在椅子上睡著了,他閉著雙眼, 側臉輪廓清晰,為了做事方便,頭髮剃得很短,更顯邪性。

  雖然是睡著了,但他的手卻還記得緊緊握住自己,沈斯寧一個人看完剩下的電影,他也不覺得無趣,心情很是愉悅。

  電影放到最後,沈斯寧裝作不知道廖祁東睡著了,等他醒來後,才偏過頭來問他。

  「廖祁東,你覺得電影好看嗎?」

  廖祁東原本只打算眯一會兒的,誰知道睡過去了,他默不作聲的點點頭,表示好看。

  「好看在哪兒?」

  沈斯寧接著又問他。

  廖祁東這下是反應過來了,沈斯寧是故意的,明知道他睡著了,還問他電影觀後感。

  「好看在你陪我看的。」

  廖祁東笑著回敬他的話。

  沈斯寧撇了他一眼然後鬆開手,起身往外走,電影散場了該走了。

  兩人從電影院出來,廖祁東開車帶他去江邊散步,江邊散步的人不少,有的人越過欄杆下到江岸邊釣魚。

  道路兩旁的柳樹發芽,一片嫩綠。

  江水滔滔,岸邊有大型船隻,船隻上面是餐廳,有人在甲板上喝茶聊天打牌。

  有小孩在放風箏,許是手法不當,飛不起來,小孩子跑到他們面前,請求幫助。

  「叔叔,你能幫我放起來嗎?」

  小孩子把風箏遞給廖祁東,想讓他幫忙。

  沈斯寧見廖祁東走走停停,找了個有風的地方,把風箏先放起來,然後一點點的收線放線,讓風箏越飛越高,一直把所有線放完。

  最後他把手柄拿給小孩,讓他自己放。

  沈斯寧望著天上飛著的風箏,等廖祁東走到他身邊後,沒來由的問了一句。

  「風箏線斷了怎麼辦?」

  廖祁東覺得他真可愛,指了指路邊的攤販讓他自己看,那攤子上多得是風箏,斷了線再買一個就行。

  沈斯寧這下是真的笑了。

  「廖祁東,有空我給你講講孫子兵法吧,其他的也可以給你講講,以後你會用得上的。」

  沈斯寧走近廖祁東,他看著廖祁東的眼睛,然後十分認真的和他說。

  「廖祁東,以後你會飛得更高更遠,每一個階層都有每一個階層的生存法則,你需要儘快學習才能去融入,我在未來的盡頭等你。」

  「風箏放出去了,我希望我手裡的線不要斷,我希望他越飛越高,而不是買新的。」

  廖祁東看了沈斯寧良久,才明白他的意思,忍住想把人摟在懷裡的衝動,說了一聲好。

  廖祁東走到柳樹下,折了一根枝條,他剔掉枝條上面的葉子,用枝條編了一個圓環,而後走到沈斯寧面前。

  他牽過沈斯寧的左手,把那個柳枝做的圓環戴進了他的無名指,戴好後廖祁東摸了摸那個圓環。

  「沈斯寧,等你願意的時候,我想給你換真的。」

  沈斯寧怔怔的看著手上的那個戒指。

  他還從來沒有收到過這麼簡陋,又帶有意義性的東西,其實東西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背後的含義。

  他不知道廖祁東的意思是,等自己鬆口承認他們的戀愛關係,還是說更深一層的含義。

  沈斯寧沒把這個東西取下,沒有人會在意這種小物件,兩個人一起在江邊逛了逛,天黑了就回去了。

  回去後沈斯寧在臥室寫東西,廖祁東在廚房做飯,飯做好後廖祁東叫他吃飯。

  晚飯很豐盛,沒有分餐。

  吃完飯後,廖祁東說他已經約到了那位負責人,對方說三天後,在縣城的某處茶室會待十分鐘。

  沈斯寧點點頭,說他知道了。

  「你找個膽大心細的人給我,我需要他幫我辦一件事。」

  沈斯寧提出請求。

  「行。」

  廖祁東不知道沈斯寧想做什麼,但他的要求自己一向是答應的。

  吃完飯廖祁東洗碗,隨後他把家裡衣服都洗了,沈斯寧在臥室忙碌,沒出來看他。

  一直到廖祁東都收拾完了,沈斯寧還在寫東西,廖祁東走到臥室門口,門開著的,他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門口叩了三聲門。

  「還沒忙完?」

  廖祁東問他。

  沈斯寧頭也沒回的說,快了。

  廖祁東只好先去洗漱,洗漱完出來的時候,沈斯寧已經在沙發上坐著了,他手裡拿著一個本子。

  他把本子遞給廖祁東。

  「這些你可以看看,每一個計策下方有一個故事案例,是商業上的競爭案例,我大概寫了一些,剩下的等你下次回來給你。」

  「其實有時候道理很多人都明白,但是運用起來,很多人就不會了,無非是找不到重點和事情的核心所在。」

  「看完了,記得銷毀,不要給第二個人看,這些東西都是商業實例,不外傳的。」

  廖祁東把本子翻開看,沈斯寧寫的字很漂亮,字跡非常清晰工整,用詞造句都儘量用白話文,讓自己能理解得更透徹一點。

  廖祁東把本子壓在枕頭底下,打算明天走的時候帶上,放好後他轉過身把沈斯寧抱上沙發,讓他坐在自己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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