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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摸上了癮,說完這句話,他突然抬手輕輕抽了一下辛實的臀尖。

  辛實被打得挺了挺腰,挺委屈地從他懷裡滾開,轉頭沖他嚷嚷:“不是說胡鬧了才打,咋沒鬧也打我。”

  辜鎔拉住辛實的膝蓋,強硬地把他拉回懷裡,右手很溫柔地揉揉他的屁股,心裡卻在為方才的手感而蕩漾:“既然你好奇,那麼我們今天試試別的好不好?我教你。”

  辛實眼睫顫抖,說:“你咋教我?你咋會那麼多的?”

  想到辜鎔從前或許有過很多經驗,心裡酸酸的。

  “在心裡編排我呢?”辜鎔一眼看出他心裡在想什麼,又氣又想笑,咬了下他的耳朵,溫柔地解釋,“沒和別人這麼做過,”他拉過辛實的手,又低頭親了親辛實的嘴唇,“第一回親嘴第一回拉手第一回和人睡覺,全是和你。”

  辛實的臉色還沒緩過來,依舊是個不大信的模樣,但是心裡卻已經忍不住樂了,說:“騙人,沒做過咋這麼……這麼……”他想說熟練,精湛之類的詞語,可是一下子沒想起來,就說,“這麼能幹。”

  辜鎔原本以為辛實要譴責他,正準備自證清白,沒想到卻聽到猶猶豫豫但異常堅定的“能幹”兩個字。

  他的臉色有一瞬間的茫然,隨即笑出了聲,是個意味深長的壞笑,不懷好意地湊過去說,“我聽著這怎麼像是在誇我?”

  辛實把頭埋進他胸膛,小聲說:“不要臉。”

  辜鎔低頭狠狠親了他一口,說,“傻小子,非得做過才懂那些麼?你怎麼不想想,我三歲啟蒙,念書的時間就快跟你年紀一樣長了,你今天看的那本書,我以前難道看得就還少了?”

  同學拿那種書給他,辛實心裡覺得真害臊,可辜鎔也看過的書,他突然變得很想看一看。辛實就一邊被他掐著腰往上顛,一邊努力伸手攀在他肩膀上氣喘吁吁地問:“拿給我看看,我也要看。”

  辜鎔笑了,在他耳邊喘著粗氣說:“多少年前的書了,明天翻一翻,翻到了給你。”那都是些消遣的玩意,他都不記得放到哪裡了。

  自從上軍校後,他的精力日日耗得很空,沒工夫去想別的。

  床上說的話,早上醒來,辛實都忘光了,結果下午回家,辜鎔還真給他全部翻出來了,還不少呢,幾十本,全是英文的。

  辛實看得好痛苦,連帶那些香艷的圖片都顯得乏味起來,看得眼皮直打架。

  辜鎔不但要叫他看,還要叫他有所心得,辛實捂著眼睛不肯再看,辜鎔心眼特別壞,夜裡抱著他,一字一句地對著他念。

  辛實被他禁錮在懷裡,躲都躲不開,辜鎔看他躲躲閃閃,反而起了興味,把他拉過去壓到身下,又叫他出了一身汗。

  第二天,辛實睜開眼第一件事,把那些壞書全裝簍子裡放到了書架最頂上。

  第60章

  辛實沒穿衣裳,埋頭趴在紅色柚木的窗沿。

  濕潤的黑髮,蛇骨一般微微凸出皮膚表面的頸椎,一片單薄的瓷白後背,他整個人都是濕的,皮肉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浮著一層淡淡的晶瑩汗珠。

  他低著頭,姿態非常緊繃,一隻手被辜鎔向後拉著,另一隻手撐在彩色的玻璃窗上,像是在受苦,又像是在承受一種沒頂的快樂。

  手心是熱的,玻璃是涼的,手掌周圍的玻璃被體溫一蒸,氤氳出一種朦朧的霧感。

  傍晚天,從窗子望出去,天是火紅的紫色,成片棕櫚樹的葉片在一輪橘紅的落日下頭被風吹得搖晃,血色的日光罩在綠色的植株上,整片林子像被火點燃了,正在熊熊燃燒。

  辜鎔猛地動了一下腰,把辛實死死憋在喉嚨里的嗚咽撞了出來。聽到辛實顫抖的沙啞聲音,他似乎有些激動,詭計得逞似的笑了一聲。

  他俯下身,水淋淋的結實胸膛輕輕壓在辛實的後背上,喘著粗氣笑著說:“最近是不是又熱了點,你出了好多汗啊。”

  “知道熱……熱還壓著我。”辛實狠抽了口氣。

  他難耐地仰起頭,無力地枕在辜鎔的側頸邊,迷迷糊糊地喘著氣說:“你咋還沒完,我還有兩頁功課沒做完……”

  可真有上進心,這種時候了還分心掛念著念書。辜鎔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生氣,末了低低笑了下,張嘴叼住辛實的耳垂,廝磨幾下,果然聽話地擺腰,加快了速度。

  還沒天黑就拉著他幹這事,簡直玩物喪志。

  辛實滿肚子怨氣,洗完澡出來,坐在書桌邊翻開書本的時候,水紅的嘴巴不停地翕動,沒一句好話,全是埋怨:“密斯劉非常嚴格,交上去的功課要是不夠認真,一定要訓人的。都怪你,知道我英文不好,還非得挑我寫英文功課的時候來鬧。”

  辜鎔坐在他旁邊,低眉順目地為他更換鋼筆墨囊,由於得到了實際的好處,因此挨了罵也並不吭聲,烏黑的額發還帶著沐浴後的水汽,嘴角翹著,溫柔地說:“你都寫了一個多鐘頭了,眼睛都快看壞了,怎麼就不知道休息休息。”

  那叫休息麼,來一回比跑五里路還累人。

  “好書才不會壞眼睛,看你那些壞書才會壞眼睛呢,看了長針眼。”辛實不大高興地從他手裡接過鋼筆,說完不搭理他了,端端正正地開始寫功課。

  “你反正一肚子歪理。”辜鎔微微地笑了,看到辛實燈光照映下的側臉神情認真又仔細,忍不住心中又是蠢蠢欲動。

  他湊過去,吻上了辛實的鬢角,鼻尖是股淡淡的茶香,他輕輕地吻,慢慢地啄,狹長的雙眼微微眯起來,透露出一股痴迷的意味。

  辛實歪了歪頭躲開他的騷擾,面不改色地盯著課本,語氣有點教訓的意思,說:“再鬧,我今夜、明夜都不跟你睡了。”

  現在辜鎔夜裡沒他還真睡不踏實了,上個禮拜去霹靂州看一個新礦,離得遠,本來該在那邊歇一晚的,半夜三更睡不著,開了大半夜的車跑回家來。他睡得正熟,迷迷瞪瞪伸手一摸,發現背後突然多了個人摟著他,差點沒嚇死。辜鎔開口說“別怕”,他聽了聲音,又伸手往辜鎔臉上摸了半天才知道是他男人回來了。

  那天夜裡辜鎔抱著他嘆了口長氣,說難怪那些結了婚的男人就都不成氣候了,心裡頭時時刻刻掛念家裡,自然英雄氣短,又說往後他怕是連雪市都不敢出去了。

  辛實叫他緊緊摟著,心裡真甜蜜,又有點疼惜,回過身,用不大強壯的一雙臂膀緊緊摟著他,先是結結實實在辜鎔額頭上親了一大口,接著翻個身趴在床上,害臊地拉著辜鎔往自己身上趴,他想叫辜鎔知道,不止辜鎔心裡想他,他也離不開辜鎔了。

  在他認為,分居就算是比較嚴重的警告了,沒想到辜鎔頓了一頓後,驀地莞爾一笑,不以為意地伸手在他腮幫子上假裝發狠地捏了一捏,道:“不跟我睡覺你要跟誰睡覺?跟過我,你還能看得上別的男人?”

  比不要臉,辛實真是比不過他。比不過就不比了,他氣鼓鼓地扭頭寫功課去了。

  辜鎔盯著他的側臉眯著眼睛笑,其實他也不是真的要打擾辛實念書,辛實願意上進,他不知道多麼高興,他就是心裡太愛重他,所以克制不住總想和他說說話,白日裡各自忙碌,回到家要是再不膩歪膩歪,他就快憋死了。看到辛實真被惹毛了,他馬上安分了下來,坐在一旁挑了件不大緊急的公事來處理。

  也沒能安靜多久,辛實很快遇到了難題。

  要不要求辜鎔幫忙?

  他捏著筆,躲躲閃閃地用餘光瞧了眼辜鎔,辜鎔面色沉靜,眼皮微垂,正專心看帳本呢。辛實有點猶豫,方才是他叫辜鎔千萬別吵他,這才多久就後悔了,出爾反爾的真沒面子,他難為情呢。

  辛實咬了咬下唇,想了半天還是打算再自己努把力。

  剛扭回頭,身後傳來一陣拖動椅子的悶響,接著辜鎔湊了過來,下巴貼住他的太陽穴,停頓幾秒鐘,一目十行地看過題目,輕鬆地給出了提示。

  講過這題還不算,又舉一反三為他延展了一部分的知識,說完,嘆口氣:“光知道偷看,向我賣個乖難為死你了。”

  聽著他低沉和煦的聲音,辛實心裡簡直有點愧疚,愧疚剛才給他臉色看。

  他不大好意思地落筆寫下答案,寫完了扭頭默默瞧了辜鎔一眼,辜鎔捕捉到他半遮半掩的視線,挑了挑眉望著他,像是不大明白他為什麼不繼續做功課,光盯著自己看。

  辛實把心一橫,擱下筆,顫著睫毛,紅著臉自己送上門去,仰臉吻上了辜鎔的嘴唇。

  辜鎔幾乎是立刻就笑了,從善如流地抬手摟住了他,急不可耐地回吻他。

  什麼時候脫光了衣裳躺到床上去的,辛實全然記不得了,擱置在桌上的功課更是忘到了腦後。還是辜鎔替他惦記著,一手撫摸他顫抖的小胸膛,低低在他耳邊保證說:“功課我全給你包了,保管叫老師挑不出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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