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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夙玉直接抱住了他的脖子,還用手摸來摸去。

  他剛才一直在想夙玉是不是想趁機親他?要是親下來該怎麼辦?

  他是不是要和夙玉訂親?

  不,都親了,應該是要成親。

  可是再過半年他就要登基了。

  他是先娶了夙玉讓她當太子妃?

  還是等他登基後直接封夙玉為後?

  成瑾腦子亂的不行,幸好夙玉沒親下來。

  不然這些事他都來不及準備。

  只是還有些失望是怎麼回事?

  算了,這種事,他身為男子更應該主動才行。

  今日就先放過她。

  下次,他一定不會讓夙玉再逃了。

  只是,成瑾沒想到夙玉為了躲他,連賞花宴都沒參加。

  他一大早起來,挑了半天衣服就為了見夙玉,誰知賞花宴上根本就沒夙玉的身影。

  成瑾連忙找來陌聆來問。

  陌聆也不知。

  陌聆又拉來夙繁霜,夙繁霜支支吾吾才說。

  那日他回到家,夙玉就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一封信,說去找她師父了。

  還讓大家先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惱了。

  陌聆逮著夙繁霜先打了一頓,「這事是能瞞著的嗎?」

  又問:「那天到底還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都被夙朝雲藥暈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所以又把夙朝雲逮了過來,還沒問話就隔著披風先打了夙朝雲一頓。

  「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夙玉怎麼會走?」

  「是不是你偷偷給她下了藥,她一生氣才走的?」

  夙朝雲「嗚嗚嗚」,「我沒給小妹下藥,我也不知道那天小妹為什麼要離開,我只知道小妹趴在殿下榻前看了殿下許久,還用手摸著殿下的臉…」

  幾個人又看向成瑾。

  成瑾啞然,所以夙玉離開還是因為他?

  他想起那天夙玉想親他但卻沒有親下來。

  難道夙玉是壓抑不住對他的感情,又因他曾經拒絕,所以才忍痛離開了?

  成瑾不信夙玉就這樣離開,他下令把東宮翻了個遍,東宮沒有,就把宴憩樓、妄情樓,甚至京城都找了一遍。

  找了幾天都沒有夙玉的任何行蹤,成瑾才確信夙玉真的離了京,離開了他。

  成瑾徹底慌了,急匆匆進了宮。

  成染看著成瑾鬍子拉碴的樣子,嚇了一跳,「咋了?」

  成瑾這幾日不眠不休地找夙玉,整個人都滄桑了許多,一開口聲音沙啞地不成樣子,「皇叔,夙玉,不見了。」

  成染一愣,「噢。」怪不得跟死了爹似的。

  「說說怎麼回事,你把小玉兒氣走了?」

  成瑾這幾日想了許多。

  他應該讓夙玉知道他的心思的。

  之前他總覺得他和夙玉還有很多很多相處的時間,總想著過段時間再對夙玉說喜歡。

  可是他沒想到,夙玉沒有等他。

  他的阿玉因為控制不住對他的喜歡,離開了。

  「皇叔,皇嬸現在在哪裡?」

  這幾日成瑾也派人去了落星山。

  桓韻不在那裡,夙玉也沒回去。

  成染從未見過成瑾這般模樣,哈哈大笑。

  「活該,小玉兒那麼好,你居然還拒絕,你就一個人過吧。」

  成瑾握拳,「我沒拒絕,我只是考慮地有些遠。」

  成瑾按了按眉心,他之前就是考慮的太多了。

  成染「哼哼」笑著,「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自己慢慢找吧。」

  平常讓你批個奏摺還不情不願,推三阻四的,現在知道求我了?

  成瑾咬牙,笑的有些冷,「好啊,皇叔。那半年後的登基大典,皇叔已經有更合適的人選了吧?」

  好啊,臭小子,居然用登基這件事威脅他。

  成染不情不願做了十年皇帝,如今好不容易等到成瑾成年,他才不要再管這個爛攤子了呢。

  他要和他的阿韻雙宿雙飛。

  他要是再不纏在阿韻身邊,他的阿韻就要被野男人勾走了。

  成染寫了一個地名丟給成瑾。

  趕緊把你媳婦找回來,他就可以去找他媳婦了!

  第22章 抓到你了

  夙玉剛出京城,就收到了師父的傳信。

  桓韻被野豬拱了腳,讓夙玉去幫忙打死那頭豬。

  夙玉到了才知道師父竟然就在離京城幾十里遠的陽舟城裡。

  當時桓韻蹲在一棵搖搖欲墜的小樹上,那頭野豬正豬視眈眈地拱著那棵樹。

  見夙玉來了,桓韻「嗷嗷」大叫,「好徒兒,你可來了,師父已經被困在樹上一天一夜了!」

  夙玉趕走了野豬,並沒有打死它。

  因為有人說過,姑娘家手上不要沾那麼多血。

  桓韻被夙玉扶著下了樹,見野豬跑了還氣道:「怎麼把它放走了?我還準備把它烤了吃了出出氣呢!」

  她又和夙玉說她有多慘,本來是進山採藥的,結果一時不慎被野豬拱了一屁-股。

  桓韻抱著夙玉「嗚嗚嗚」,「徒兒啊,師父真是太慘了,被豬拱了不說,還被它追著滿山跑,最後幸好師父機智,爬上了這棵樹,才保住了命。」

  夙玉看著眼前的小樹和旁邊的好幾棵大樹,「也許師父換棵樹爬,野豬也就不會一直在下面拱了。」

  畢竟那幾棵樹那麼大,野豬也拱不動。

  桓韻「哼哼」兩聲,「那樹那麼大,師父不是爬不上去嗎?」

  夙玉「哎」了一聲,「這麼多年了,師父還是連一頭豬都打不死。」

  桓韻氣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從小就力大無窮,輕輕鬆鬆打死一頭豬的?」

  桓韻讓夙玉扶著,被野豬追的時候她還不甚扭了腳。

  幸好她爬的是棵果樹,不然沒被野豬拱下來,倒是先把自己餓死了。

  等樹上最後一個果子吃完,桓韻見野豬居然還沒走,才無奈給夙玉放了一隻傳信蝶。

  桓韻倒是知道夙玉在京城,但以為她是在接任務。

  「你這次的目標不好處理,怎麼在京城這麼久?」

  她這個徒弟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平常出去接任務,來回也最多三天。

  夙玉神色漸沉,不願提起太子殿下的事,只道:「這次的目標有些棘手。」

  桓韻一聽,讓她徒弟都感到棘手的人,她更是幫不上什麼忙了,「要不你放棄這個任務?反正我們也不差這筆錢。」

  夙玉悶悶「嗯」了一聲,也沒再多說什麼。

  桓韻這才注意到自家小徒弟情緒不對。

  平常都沒心沒肺的,這怎麼還傷感起來了?

  而且這幅表情…

  桓韻試探著,「有心上人了?」

  夙玉猛地抬頭,師父怎麼看出來的?

  不不,殿下才不是她的心上人!

  夙玉又低下了頭,「他才不是。」

  桓韻一個過來人,還有什麼不懂的。

  看來她徒弟這次在京城遇到喜歡的人了。

  只是這表情,是和心上人鬧彆扭了?

  桓韻沒再詢問,只暗自尋思著,要幫她徒弟找十個八個俊俏少年,讓她那心上人急一急。

  正好這裡離京城不遠,她也順便氣氣成染。

  到時候美男環繞,她就不信成染不急。

  男人啊,可不能慣著。

  夙玉扶著桓韻回了住處。

  桓韻此次來陽舟城是給人來治病的,去山裡就是為此人採藥。

  「師父這次又接了個什麼病症的?」

  只有這世間難有的疑難雜症她師父才有興趣出手。

  一說這個桓韻就來興趣了,「徒兒有所不知,師父這次的病人絕對是世間絕無僅有的。」

  正說著話,外面就傳來一道急切地聲音,「桓大夫,你可回來了。」

  夙玉還未看到人,就聽見一道好似是男人掐著嗓子發出的聲音,又不似太監那般尖細。

  等看到來人,夙玉還是驚了一下的。

  一個身材高大,穿著一身胭脂色衣裙的……女子?

  不,這應是男扮女裝?

  只是這小腰扭的…

  桓韻道:「這就是師父的病人,溫公…嗯,溫小姐…」

  夙玉就又抬眸瞧了一眼這位溫…小姐…又看向她師父,挑了挑眉,似是在問,你確定?

  桓韻笑道:「有師父出手,你還不相信?」

  夙玉竟然聽懂了。

  所以她師父這次治的病人是幫這位…公子變成…小姐?

  夙玉又看她師父。

  桓韻點頭。

  相處的久了,師徒倆用眼神就把這件事交流明白了。

  夙玉嘴角一抽,還真是難得一見的疑難雜症。

  ——

  桓韻一忙起來就又關在屋子裡幾天不出門。

  夙玉就還沒找到機會詢問師父和太子殿下恩怨的事。

  倒是溫琬,也就是溫…小姐,這幾日拉著夙玉把陽舟城逛了個遍。<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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