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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窈一頓,放下了勺子看他。

  第80章

  陳窈從前只把林羽植當知己,就算沒有顧宴書橫亘在他們之間,她對他也毫無男女之情。

  林羽植對她很好,處處照顧她,是像哥哥對妹妹一樣的照顧。

  而她對顧宴書的感情就複雜了,她身體不排斥與他親密,也或許正因為他們在床上過於契合,導致她每次都狠不下心來離開他。

  所以,這是林羽植不能取代的位置。

  自從她中春藥那次,從顧宴書口中得知林羽植想用身體幫她解後,一切都變了,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很微妙。

  陳窈心裡有了芥蒂,像是他們純潔的關係被污染了一般,說不清的情緒徘徊在她的腦中。

  而再次在皇家獵場見到林羽植,陳窈湧上心頭的不是歡心而是震驚與懷疑,一個愛天愛地愛自由的游吟詩人,絕不會心甘情願地回到似牢籠的皇宮。

  他們從無話不談的好友,便成了對彼此有隱瞞的朋友。

  在她恍神之時,顧宴書伸出手指,替她抹去嘴角的溢出的粥水。

  「你知道本王說的是誰,他對你的勢在必得讓本王很在意!」顧宴書視線壓了壓,嚴肅的語氣好似結了一層寒霜,「他現在已經不是你的朋友林羽植了,回到宮中的他就是顧遠璋,是從前的天子,更是太后娘娘的嫡子!」

  陳窈濃黑的睫毛微微顫抖,輕咬了下嘴唇。

  顧宴書挑了下眉,聲音沉沉,「他回來就是為了你!」

  早在林羽植與陳窈辭別時,他就有預兆,林羽植一定是與太后重新有了聯繫,所以他才會特意來王府,與陳窈辭別是一方面,重要的是與他拉開戰爭的帷幕。

  顧遠璋身後是馮家,他的身後是裴家,註定了要勢不兩立,要針鋒相對!

  這也是他那幾日離府的原因,就是為了調查林羽植的新身份,果不其然,馮家軍營里新來的神射手正是他!

  對於太后來說,自己心心念念的兒子失而復得,又有人助力,她喜不自勝。

  因而那段時間朝廷也安頓了不少,但隨著林羽植在軍中立住了地位,太后為保馮家爭奪更多的權力,必要排兵布陣,他也要提防了。

  朝堂的布局他尚能運籌帷幄,唯一沒有把握的便是他的眼前人。

  男人眉心微蹙,挺立的眉骨落下一小片陰影,給目光中散出柔情蓋上了一層陰翳,「本王真想把你藏起來,讓你真正地成為本王一個人的,不讓任何人再肖想你!」

  只有讓林羽植看不見陳窈,他才不會惦念她!

  他這麼說,也打算這麼做!

  等一切塵埃落定後就這麼幹,他要把陳窈藏在府里,四處都按上鐵釘,就連一隻鳥都飛不出去,還要日日與她纏綿,讓她渾身都沾染他的氣息,他才滿足才如意!

  陳窈沒聽出他語氣中的認真,只當他又在發瘋,她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被藏起來,顧宴書的想法簡直天方夜譚,關上她幾日都已是上限,一輩子她都不敢想。

  「金屋藏嬌嗎?」她抬起頭,對上他深沉的眸子,只能順遂著他。

  「嗯!」顧宴書如鐵的長臂,掐住她的腰身,像抱小孩子一般將她抱在腿上,薄薄的熱氣貼在她耳畔,「金屋藏窈窈之色,本王的窈窈只能本王欣賞!」

  陳窈望著顧宴書這張俊臉,臉色不由得一紅。

  顧宴書:「本王的窈娘太好了,有人記掛著你,本王實屬不放心!」

  陳窈抱著他的腰,臉往男人堅硬的胸膛蹭了蹭,「我會守身

  如玉,不讓王爺擔心!」

  顧宴書一笑,「本王也不會給你任何機會!」

  男人冷沉的聲音落下,「本王不擔心你紅杏出牆,你生是本王人,死是本王的鬼,死後咱們的骨灰都要灑在一起,生生世世糾纏,哪怕你變成鬼本王都要找到你!」

  陳窈嘴唇一歪:「……」

  想把她藏在王府里,她也就忍了,竟然到了陰間,顧宴書做鬼都不放過她?

  她只當是顧宴書的狂牛症又犯了……

  顧宴書下巴墊在她的肩上,看不到她眼珠向上滑動的模樣,見她不語,胸膛起伏,低低地哼出一聲笑,「怕了?」

  陳窈狡黠一笑,「不怕!」

  顧宴正要說他的女人很勇敢,能與他出生入死,感動的話呼之欲出,卻被陳窈一本正經地打斷,「我認識一個名醫!」

  「?」

  「他治狂牛症很有一套,改日咱們登門拜訪。」陳窈眼中流露出對小動物那樣的同情,還順勢撫摸了顧宴書的臉,「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顧宴書臉比鍋底還要黑:「……」

  陳窈盈盈水眸彎了彎,貝齒似珍珠潔白,清脆又響亮的笑聲發出。

  顧宴書薄唇勾起,晦暗的目光盯在她因為大笑而昂起的脖頸,一口咬了上去,宛如啃食一塊白玉豆腐般。

  陳窈立即笑不出來了,「啊…………痛啊!!!」

  「痛才能長記性!」顧宴書故意露出兇巴巴的姿態,熱熱的鼻息漸漸撲在她的耳垂,「敢拿本王開玩笑!」

  陳窈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恃寵而驕地朝他揚起下巴,「你咬死我吧!咬死我你就自己抱著冷冰冰的被褥睡吧!」

  「哼!本王成全你!」

  下一刻,男人的咬化為密密麻麻的吻,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肌膚,腰肢上的大掌細細摩挲,似乎比咬更令人煎熬。

  陳窈被吻得意亂情迷,仿佛陷入了一陣陣的熱潮之中,掙脫不開只能享受其中帶來的歡愉。

  很快兩人的氣息糾纏不清,一刻都等不及了,顧宴書大掌扣住她的腰肢,橫抱起她,女人迤邐的長裙順勢垂下,走向一旁的美人榻上。

  第三日,秋獵照舊。

  陳窈按著與卓資約定好的,在河邊支起魚竿垂釣,李牧在一旁守著,他是文官不用參與打獵。

  但也正因為李牧是文官,在顧宴書眼裡相當於風一吹就跑的體質,擔心他有危險扛不住,還是不放心地跟了過來。

  李牧知道他的來意後,斜睨了他一眼,「文官也能保護女人,無須攝政王操勞!」

  顧宴書笑了,淡淡道:「哪裡有女人?」

  他指的是前面穿著一身小廝裝扮的卓資,如果李牧真能保護得了他的女人,此刻站在面前的就會是李夫人。

  但李牧卻不在乎顧宴書的冷嘲熱諷,他笑著說:「等回了府,我定差人去你府中送喜帖,屆時攝政王殿下可要包個大禮啊!」

  是誰的女人只有等八抬大轎娶進門才算數,李牧與卓資尚且還有出路,而顧宴書與陳窈的婚事卻因朝中動盪耽擱太久,現如今還來了一個強勁的情敵,只怕他的婚事要難了,而李牧正戳中他的心事。

  顧宴書眼神似帶著刀子一般向他飛去,語氣清淡又沉硬,「恭喜啊!但李大人還是先想想,在刑部范大人那邊該怎麼解釋的好!」

  范大人是此案的主審,能翻案還要靠顧宴書送到刑部的一封信,連夜讓刑部重新驗了屍才能有讓李牧有喘口氣的機會。

  因有求於人,李牧輕挑了挑眉,閉上了嘴。

  一邊的河堤旁,陳窈苦苦等待卻沒有一條魚上鉤,她本就為了吃魚而垂釣,這么半天沒見魚兒,還不如去菜市口買幾條呢!

  卓資性子沉,不似她那樣焦躁,被魚兒釣光了的魚餌便有耐心地添。

  陳窈厭了,也坐累了,起身錘了錘酸疼的背。

  瞭望不遠處的一片青山綠水,她出主意道:「卓資姐姐,咱們不如去摘摘果子吧!」

  卓資一想左右也釣不到,便與她起身一同去採摘。

  陳窈眼珠子一轉,果子她想吃但魚兒她也要,就把釣魚的任務甩給了顧宴書。

  她一撒嬌,身子輕輕往他的臂彎上靠,顧宴書便什麼都依她了,眼中流露出寵溺,摸了摸她的說:「別走太遠!」

  陳窈:「好!」

  卓資也愈李牧打了招呼,李牧都沒讓她多操心,把魚餌拿過來接著上食。

  兩個大男人一左一右,寬闊的背影在河邊形成一道靚麗的風景線,陳窈看了眼,心滿意足地拉著卓資往樹林走。

  沒一會兒,她們就找到了一棵野果子樹,兩人相視一笑,像尋到一片寶藏般,彎下腰慢慢撿拾。

  這時,身後有窸窣的腳步踩落秋葉,緊接著一道聲音響起,「窈娘!好巧啊!」

  兩人直起身來,同時回眸看去。

  陳窈看清來者是林羽植,內心已沒從前的波瀾,但依舊帶著笑眼說:「林羽植?」

  林羽植沒回答她,微凝的目光往她身邊黑衣的卓資定了定,隨後又若無其事地對陳窈揚起唇角,「你好些了嗎?上次的箭矢沒嚇到吧?」

  卓資即便低著頭,也感受到了頭頂上的壓迫感,她加快了步伐,快步移出林羽植的視線,她絕不能讓人看出她的女兒身。

  「謝謝你救了我,你等我回府給你帶答謝禮!」陳窈對他只有感恩,語氣稍顯疏遠地道。<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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