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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老夫人的聲音中氣十足:

  「今日諸位因為我賀壽而來,但今日的壽宴,不僅僅是一場壽宴,更是我外孫冀星洲的認親宴。」

  趙老夫人走到趙芙和冀星洲面前將他拉起來:

  「大家都知道,我大女兒的第一個孩子因受奸人迫害早夭,然而天道垂憐,叫他保住了姓名,這才有了今日的相認。不要怪我說話難聽,若是日後再有人對他用了什麼陰暗的手段,別掛我翻臉不認人。」

  台下眾人一片譁然,縱然一部分人已經聽過傳言,但傳言成真的那一刻他們仍舊覺得不可思議。

  「居然還能找回來。」

  「太幸運了,此子有大氣運在身啊。」

  「是啊,這種事放眼天下都沒有幾個。」

  第78章

  正如冀星洲所料, 賀喜之聲不絕於耳,一個人坐下了,另一個人便迫不及待地站起來。

  冀星洲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 目光落在每一位恭賀之人身上。

  伏江從自己的收藏里挑出一件合適的寶貝, 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帶著游長海起身賀喜。

  等了許久, 冀星洲終於看見了自己想看的人,不過須臾之間,眉眼便發生了難以察覺的細微變化,原本禮貌而疏離的神色,染上如今日高掛天空的艷陽散發出的燦爛日光一般的, 真正發自內心的微笑。

  在場的都是人精, 眼神極好, 自然能看出冀星洲態度的不尋常,一時之間,眾人心中升起各種猜測。

  道喜的時間是很短暫的, 伏江師徒二人坐下之後,後面緊接著就有人站起來。

  游長海聽了一會兒, 心中無聊,便低下頭吃菜。他在冀星洲那邊吃過一些, 在這裡吃的便少了。

  伏江打趣道:「怎麼飯量變小了, 這裡的菜不合胃口嗎?還是在哪裡吃過了, 嗯?」

  游長海一聽就知道他猜到自己剛剛在冀星洲那邊吃過, 嘴一張就是彩虹屁:「師尊真是神機妙算,什麼事都瞞不過您。」

  「油嘴滑舌。」

  賀喜持續了一段時間過後,趙老夫人出聲打斷,說了幾句漂亮話, 讓剩下的人將禮物交給管家,否則這麼多人,還不知道要說到什麼時候。

  游長海坐在位置上,聽著趙老夫人和趙老爺子各自為冀星洲送上極為貴重的禮物,趙芙等人也一一報上自己準備的東西,無一不是羨煞旁人的稀世珍寶。

  想起自己與冀星洲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二人之間可謂水火不容。

  現在,他搖身一變成了趙家的公子,這個超級世家的孩子。自己也拜入仙尊門下,一身天賦得以施展。

  其實仔細想想,他們拜入仙門的時間並不長,彼此卻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魏文耀坐在人群中,目光落在游長海身上。

  似乎,真的晚了一步。

  但若是讓自己再選一次,他依舊會選擇先處理家族裡的事。

  是他自己做出的選擇。

  會有惋惜,但絕不後悔。

  壽宴結束後,回去的路上,伏江問游長海:「你和冀星洲都聊了些什麼?」

  「他讓我先吃一點墊一墊肚子,還問了我什麼時候成親。」

  「飯菜是他做的,還是讓廚房做的?」

  游長海:「他做的。」

  伏江:「你有想過成親的問題嗎?」

  「沒,我說順其自然就好。」

  伏江臉上浮現出滿意: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還不長,豈能如此草率地就定下婚事。

  「做得很好,婚事不必急在這一時。」伏江思索後又問,「那若是真的要成親,是你嫁還是他嫁?」

  如果要伏江來選,他肯定選冀星洲嫁到群峭碧摩天。

  他的小弟子身子本來就弱,需要醫師照看,雖然趙家肯定不缺醫術高明之人,但那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才不放心把游長海放過去常住。

  「其實如果要我來安排,我應該會選擇和冀星洲在外面另外購置一套屋子住。」

  而不是冀星洲到群峭碧摩天來,或者自己去趙家。

  伏江:「那也行,我還沒有將你好好教養成才,你若是為了一個男人,連修煉都不顧了,師尊可是會生氣的。」

  游長海笑嘻嘻的:「師尊原來是在擔心這個嗎,放心,我不會的。」

  看來今日那位前輩的話給師尊產生了不小的影響。

  另一邊,趙芙和劉肅原本打算讓冀星洲在家裡多住一段時間,但被冀星洲以修煉為由拒絕了。

  「在家裡住,到痴絕處來往不方便,浪費了修煉的時間,師尊也不可以隨時教導我。」

  對於這個理由,從小就醉心修煉的趙湘表示很認同。

  如果想成為強者,就不應該放棄任何一點可以用於修煉的時間,顯然,二哥很有潛力。

  冀星洲迫不及待地搬到群峭碧摩天附近的那個屋子住下。

  如此一來,二人在一起的時間便更多了。

  最最重要的是,這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小空間,沒有任何人打擾。

  某個白天,臥室。

  門窗緊閉,房間內的一切陳設都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安靜。

  然而這份安靜並沒有持續多久。

  垂落的床幔內,隱隱約約傳出一些嗚咽。

  冀星洲跪在床上,覺得自己精挑細選出來一條紅色床單是極為明智的選擇。

  游長海皮膚本就白,躺在顏色極艷的床單上,一眼望去,叫人恍惚地以為他是生在錦簇花團之中的山野精怪。

  濃黑的髮絲如墨汁滴入清水中蔓延在床上,有的甚至已經垂落在床沿。

  游長海的眼睛被一條紅綢布緊緊地覆蓋著,雙手困在床頭,什麼也看不見,視線被遮擋的情況下,他只能通過耳朵,身體去感知周遭的環境。

  游長海感覺到自己左腳的腳腕也被繩子捆起來了,似乎上吊在床尾?

  繩子不夠長,他的腿只能顫顫巍巍地身在半空中,他以為冀星洲會繼續捆另一隻腳,但他沒有,大發慈悲地留了一條自由的腿給游長海。

  自始至終,冀星洲都只是安安靜靜地做著自己的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游長海無從預測他接下來的行為。

  做完這件事後,游長海感覺他離開了,床幔被掀開,帶起一陣微弱的風。冀星洲很快就回來了。

  漫長的沉默終於迎來終結。

  游長海聽見冀星洲問:「我的兩隻手各拿了一樣東西,你選一個。」

  「我能摸摸嗎?」

  冀星洲冷酷無情地拒絕了:「不可以,知道了還有什麼意思。」

  「那……那我選左手。」

  冀星洲垂眸,那是一個足有雞蛋大小的鈴鐺,表面刻滿了繁複的紋路,遇熱即震。

  按照之前說好的,冀星洲會將這件東西用在游長海身上。

  游長海目不能視,因此格外緊張,渾身上下都繃得緊緊的,冀星洲用力拍了一下:「放鬆。」

  雖然不是第一次打,但冀星洲還是不由自主地被那超乎預料的好手感吸引。

  再打一下。

  游長海像條小白魚似的彈動一下,隨後努力放鬆。

  冀星洲沒有磨蹭,一鼓作氣放好東西,隨後便搬了個板凳坐在床邊欣賞這難得的美景。

  游長海起初沒什麼反應,只是感覺有些漲,但要和冀星洲比,那也還好。

  沒過多久,鈴鐺開始自發地震動起來。

  游長海咬著下嘴唇,將聲音咽到肚子裡。

  一股火從小腹升起,在游長海身上亂竄,燒得他的臉頰開始泛紅,僅剩的一條自由的腿也開始亂動。

  冀星洲好心地提醒:「才半刻鐘哦。」

  按二人定下的規則,若是兩刻鐘內他能忍住不叫,冀星洲就要接受一項懲罰,反之,則是自己接受懲罰。

  游長海紅布下的眼睛緊緊閉上: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若只是這種程度,游長海有自信能熬過去。

  然而事實總是不如理想那麼美好,隨著鈴鐺越來越熱,震動幅度也越來越大。哪怕冀星洲只是坐在床邊,也能清晰地看見皮肉震顫的弧度。

  這個東西他也是第一次拿出來,沒想到這麼猛,冀星洲有點擔心游長海受不住,湊近了,抓起游長海那條自由的腿往上壓。

  這個姿勢看得清楚一些。

  游長海突然被他這麼一弄,鈴鐺也挪了位置,猝不及防之下,他驚叫出聲。

  「啊!」反應過游長海惡狠狠地罵道:「你耍賴,這是偷襲。」

  「你還有心思想這個嗎?」冀星洲的手指點了點,對游長海說,「你快到……」了。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來,冀星洲便感覺到手上一黏,失笑道:「每次開始抽搐,你都堅持不了多久。」

  冀星洲鈴鐺挖出來隨手放在一邊。

  游長海狼狽地喘著氣,嘴唇微張,鮮紅的舌尖微微吐出,蒙在眼睛上的布料被無意識沁出的淚水打濕,臉頰一片艷紅,直直蔓延到脖頸,乃至更低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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