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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來是這小皇帝對她造不成什麼大威脅,二來她是小皇帝的姑姑,說什麼做什

  麼都不會怎樣,但江蟬是白身,真起了衝突,計較起來,江蟬必定吃虧。

  「你叫我什麼?」洛成玉勉強拿出長輩的氣度,不去理會洛闊一口一個令人討厭的『壞女人』。

  再細看之下,這孩子長得幾乎是和他父親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而太子又長得很像皇后,所以洛成玉看著這副長相,就對洛闊喜歡不起來。當然,洛闊在蕭太后的各種洗腦之下,對洛成玉這個姑姑更是如見仇敵。

  「壞女人!」挑釁似的,洛闊走近了幾步,就快和洛成玉貼上。他壞笑一聲,猛地踢了洛成玉小腿一下。

  「嘶!」

  洛成玉一驚,不敢相信地盯著洛闊。

  這一腳並不疼,但是卻在裙擺上留下了帶著泥土和霜雪的印子,黑乎乎一團。

  洛闊本不懼怕洛成玉,因為他娘親說過了,洛成玉已經沒有皇爺爺的庇護了,他現在才是皇帝,想怎麼對待洛成玉就怎麼對待洛成玉!

  洛闊仰著頭,像一隻等待戰鬥的小公雞,他本想繼續耀武揚威,卻看見洛成玉身後那個男人陰沉的臉色。洛闊本能地後退一步,可隨即想到自己乃是天子,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別說了那個男人了,假以時日,就算是陸將軍也不能對他指指點點,他便壯了壯膽子,喊道:「你是什麼人?見到朕為何不下跪?」

  江蟬冷著臉,並不言語。他不屑於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孩出劍,但他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讓這小孩服軟。

  「我不疼。」洛成玉伸手,攔下想要上前的江蟬。她用眼神安撫江蟬,「別跟他一般計較了,我們走就是。」

  洛成玉不想惹麻煩,何況是在大戰的前夕。輸贏未定,和小皇帝起內鬥算什麼事?知道江蟬是看不得她受欺負,但是洛成玉心性已成熟了不少,這輕輕的一腳也算不得什麼。

  江蟬自然明白洛成玉的想法,他垂下眸,不聲不響地蹲下,以一種卑微的方式,用手拍乾淨洛成玉裙擺的雪漬。儘管雪白的裙擺沒辦法恢復如初,但遠遠看去,已經看不出來了。

  這個姿勢,只要洛成玉一低頭就能看見江蟬的頭頂,只要她伸手,就能像摸小動物一樣摸一摸他。若不是人多眼雜,洛成玉真想實踐一次。

  「原來他是你的奴隸。」洛闊嗤笑,讓隨從攔住兩邊的去路,顯然不肯就此罷休。

  怪不得看這男人一身布衣,不著錦繡,應該只是洛成玉的隨從或者面首。洛闊眼珠子轉了轉,覺得江蟬是面首的可能性更大,因為江蟬比經常出入他娘親房間的男人們都好看。

  據楚蘭姐姐說,娘親房間裡的那些男人都是娘親的面首。洛闊一開始還不能理解什麼叫做面首,直到有一天,楚蘭姐姐不小心帶著他捉迷藏,他藏進娘親的屋子裡,親眼看見娘親和那幾個男人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吃酒做樂,他才恍然大悟。

  事後他和娘親大吵了一架,還是楚蘭姐姐一直安慰他,叫他去和娘親道歉。

  洛闊不喜歡養面首的女人,只是他娘親那裡他不得不暫時忍耐,等到他長大,他就要把娘親所有的面首都斬了,還要讓娘親她親眼看著行刑!還是他的楚蘭姐姐好,陸將軍看不上楚蘭姐姐,卻被洛成玉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迷住,也真是瞎了眼了。

  洛闊越想越覺得洛成玉面目可曾,指著她鼻子道:「你們二人,目無法紀,見到朕連行禮問好都不知道,來人,給我打他們二十大板!」

  後面的隨從默默看了看對方,嚇得腿都在發抖。

  一面是小皇帝的命令,可是另一面卻是陸將軍的威壓。洛成玉和江蟬乃是陸將軍請來的貴客,他們怎敢動手?一個個縮成鵪鶉,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怎麼?」洛闊更氣惱,臉上的肉都跟著顫,「朕連你們都指使不動了?怕什麼,出事了有朕擔著!」

  「陛下擔著什麼?」

  忽然,一道聲音淬了冰雪般響起。

  第74章 放呼延白放虎歸山引內鬥

  !!!洛闊猛地一縮肩膀,下意識躲到隨從身後,他甚至連回頭看的勇氣都沒有。

  許是動物般的本能,洛闊清楚,自己和娘親的一切權勢都來源於身後的男人,若不是陸鳴,他和娘親還要在鄉下的莊子裡干粗活吃糙米,所以洛闊討好、害怕陸鳴,見了陸鳴比從前見了親生父親還恭敬。

  此刻,陸鳴就站在他身後,冷眼看著他。

  前有洛成玉,後有陸鳴。洛闊被夾在中間,現在跑不掉的人反倒變成了他自己。

  「陛下方才說擔著什麼?」陸鳴走近,又重複了一遍。他面色陰沉,連禮都沒向小皇帝行,率先質問了起來。

  方才在蕭太后那裡聽了一通敲打,後又在長廊瞧見小皇帝為難洛成玉。在陸鳴向蕭太后詢問小皇帝的去向時,蕭太后還為自己兒子遮掩,說是功課繁忙,小皇帝害怕落下功課,先去書房溫習了。如今看來,這母子謊話連篇,洛闊哪裡有一點害怕落下課業的樣子?

  洛成玉看著對峙的二人,忽然皺了皺眉頭。她與江蟬對視一眼,暗自想道:這二人君臣不像君臣,遲早要出亂子。

  自古位極人臣又能左右帝王的臣子都沒什麼好下場。

  洛成玉想提點陸鳴一二,可此刻陸鳴是在為自己出頭,也就只能先作罷。

  洛闊躲到內侍身後,哼唧了半天,沒解釋出個所以然來。人家洛成玉和江蟬好好在路上走著,是洛闊非要攔住他們的去路,現下陸鳴責問,洛闊也一時想不出更好的解釋,只能盼望著陸鳴高高抬手,饒了他這回。於是洛闊小心翼翼地從內侍腿後冒出一半腦袋,討好道:「朕剛剛和姑姑說話呢。」

  姑姑?

  聽了這個稱呼,洛成玉險些笑出聲來。方才還在叫她壞女人,轉眼他終於想起她還是他姑姑了。洛闊這張臉,比夏日的天變得還快。

  「說什麼?」陸鳴心知眼明,同洛闊問著話,眼睛卻在看向洛成玉。

  顯然,他想洛成玉來『控訴』一番,他好藉機為洛成玉出氣。只是洛成玉並不把洛闊的小打小鬧放在心上,便對陸鳴搖了搖頭道:「也沒什麼,外邊天冷,還是進暖閣說話吧。」她有意緩和氣氛。

  洛闊還是能看懂眼色的,當即跟著洛成玉喊冷,眼巴巴地盯著陸鳴,縱使是陸鳴鐵石心腸,也不得不軟下語氣:「給陛下披上衣服,先進暖閣暖和下身子吧。」

  他長洛闊不少年歲,又是洛闊的擁立者,在洛闊身上花費的心思不少,簡直要把洛闊當成兒子看待。可是洛闊頑皮,其母又喜猜忌,陸鳴一邊要對付趙麟,一邊還要應付他們母子,屬實是心力交瘁。

  「將軍,你和姑姑說說話吧,」陸鳴囫圇吞棗地喝下一杯熱茶,「朕還有功課沒做完,先走了。」他迫不及待跳下椅子跑了,烏泱泱一群內侍也跟著離開了。

  陸鳴張了張嘴,長嘆一口氣,「玉溪,或許我不該選洛闊來……」

  「陸鳴。」洛成玉連忙打斷他,並用眼神示意江蟬。

  江蟬本就坐在門邊,順勢起身關上了門。

  「……」陸鳴握緊了茶杯,「是我失言了。」

  洛闊再怎麼懼怕他,也是名義上的皇帝,只要洛闊想,陸鳴就應該交出兵權。

  當初時間急迫,陸鳴急於從洛氏皇族的後裔中選一個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出來,卻沒有對洛闊的品性和能力多多加以考察,才留下如此多的麻煩。

  洛成玉看見陸鳴神色,寬慰道:「趙麟將洛氏皇室子孫幾乎屠殺殆盡,你能尋回小天子這條血脈已經很好了。」

  「……」陸鳴再次無言,屋子裡陷入一時的寂靜。

  還是江蟬打破了沉悶,「你準備如何處理呼延白?」他當日生擒呼延白後昏死過去,醒來只聽說呼延白被陸鳴關押了起來,經過一段時日,不知是死是活。

  「呼延白還被關押在地牢里。」

  「放了。」

  「……」陸鳴站起來背過身,「呼延白到底是漠北的一員猛將,放虎歸山,不知是好是壞。」

  江蟬頗不贊同陸鳴,「正因為呼延白是一員猛將,才要放他。」若呼延白是個畏畏縮縮不堪大用之人,殺了也便是了。江蟬提議放呼延白,是意欲借呼延白之手攪動漠北風雲,讓漠北無力繼續插手中原,屆時陸鳴戰勝奪權後也會有更多的喘息機會。

  「江蟬的意思是想借呼延白對漠北王的仇恨,引起漠北內亂。」洛成玉見二人僵持,出言調和,「這呼延白據說在漠北勢力不小,縱使漠北王屠殺呼延家族百餘人,也無法根除呼延家族在漠北的全部勢力,再加上漠北王自即位起就大興牢獄,對他不滿的人也會站到呼延白身後。只要呼延白還有血性,就會與漠北王一戰到底,不死不休。」

  呼延白的父母親人皆喪命於漠北王之手,他焉能不恨。

  陸鳴自然知道其中道理,只是他作為主帥,心中會有更多顧慮。<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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