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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叫蕭元徹再度挑眉,「為何要戒酒?」

  明熙咳了咳,「還不是喝酒誤事。」

  尤其上回鹿州馬場的事,至今仍叫她後悔不已,到現在她還是想不起那一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試想一下,她若是不小心將自己的身世給說出來,豈不是要招來大禍?

  哪知蕭元徹卻嘆道,「朕到寧願你喝醉。」

  ——畢竟只有喝醉了,她才想起與他的過往。

  明熙卻不知他所想,只一臉得意道,「那陛下今後可要失望了,臣妾以後可再也不會喝酒的。」

  蕭元徹被逗笑,遂攬緊她的腰道,「那朕有酒味,正好熏一熏你。」

  說著硬是低頭去親她,又惹來她捂嘴反抗,直叫車廂中歡笑不已。

  聲音傳到車外,直叫一路跟隨的凌霜很是意外,忍不住低聲與身旁的趙懷眼神交流。

  ——想方才宴間看起來那般嚴肅的周帝,此時居然在跟公主玩鬧?

  趙懷則頷了頷首,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只悄悄用口型告訴她八個字,「情之所至,金石為開。」

  這動了情的男人,可是什麼樣子都有可能的。

  凌霜皺眉,又用眼神告訴趙懷,「這話說錯了,分明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然而正在此時,御輦已經到了延福宮門外。

  車輪才停穩,就見周帝從馬車上落了地,懷中還抱著他們的公主,急匆匆的往正殿去了。

  見此情景,趙懷趕忙前去揮散正殿中的閒雜人等,又貼心為二人關上殿門,而後便吩咐宮人備好熱水,以預備著一會兒正殿中傳。

  對此,初來乍到的凌霜則不由在心間感嘆——為了故國大業,公主真是犧牲的太多了。

  所幸,周帝長得還算好看。

  ……

  疾風驟雨不知持續到幾更。

  待第二日明熙睡醒之際,外頭已是日頭高照了。

  腰肢酸痛的還是不想起床,然思及還要去向太后問安,只得勉強從床上爬起落了地。

  梳洗完畢,趁她用早膳之際,凌霜趕緊稟報今早從御膳房得到的消息,「凌雪說她已經與許家見了面,今後若有什麼急事,可直接去許家送消息;那位吏部侍郎昨夜就給許家公子寫好了推薦信,只等公子去那錦鴻書院報導就好。」

  明熙點了點頭道,「料想往後少不得有去許府攀關係的,叫凌雪替他們斟酌,該見的就見,不該見的,一律推拒就好。」

  凌霜應是,待到明熙用罷早膳,又陪著她一道去了壽安宮。

  今早確實是起得有些遲,待明熙到時,壽安宮中已有人在。

  邁進殿中,但見蕭玉容及溫舒月正陪著太后說話,兩人手中還拿著這幾日新畫的畫稿。

  自打淑太妃投毒一事後,蕭玉容及靜太妃母女都對她親近了許多,此時一見她來,十三歲的蕭玉容立時起身與她打招呼道,「貴妃來了?我跟溫姐姐正在給母后看這兩天新畫的花樣,你也來看看我們畫的怎麼樣?」

  明熙自然要誇獎幾句,「二位畫的栩栩如生,仿佛看到了真花一般。」

  說著忙又向太后行禮,「臣妾參見太后。」

  太后叫她平了身,便見溫舒月又上前與她行禮道,「參見貴妃娘娘。」

  說實話,明熙此時有些尷尬。

  回想上次見面,是她才為蕭元徹「擋」下大長公主簪子之時,那時人家顧念她受傷,還特意送了她祛疤的霜膏。

  哪曉得今次再見,她便成了貴妃,搶先占有了本該屬於對方的男人。

  若有可能,她是真的很想向對方道一聲抱歉。

  又怕對方會覺得她故意挑釁,只好厚起臉皮,暫且將愧疚之心收回。

  「溫姑娘快請起,不必多禮。」

  此時她忙道了一句,就見溫舒月也應是起了身。

  然正在此時,其髮髻上的一隻寶簪卻躍入了明熙的眼帘。

  那是一隻梅花簪,簪身以赤金打造,簪頭鑲著六片紫色的寶石,擺成梅花的模樣。

  但明熙一眼就看出,那紫色的簪頭,很有些玄機。

  她不由道,「這簪子……似乎頭一次見姑娘戴。」

  話音才落,卻見蕭玉容湊上來道,「貴妃是不是也覺得很好看?我今早才看見時也覺得美極了,這個顏色的寶石很襯溫姐姐的膚色呢。」

  就見溫舒月不好意思道,「是前幾日家中長輩省親回京時帶給小女的,聽說是登州的特產,倒叫貴人們見笑了。」

  「原來如此。」

  明熙頷了頷首,看樣子,這事還關乎溫家內部。

  ——旁人大抵看不出來,但她卻一眼能認得出,此時溫舒月頭上戴的,並非什麼寶石,而是一種叫做螢石的東西。

  這螢石分為黃白綠紫許多顏色,不懂門道的會將其打造成寶珠的形態,稱之為夜明珠。

  但他們不知,這種東西,有致病性。

  其中又以紫色致病作用最強。

  此物離身體越近,時間越長,人就會病的越發嚴重。

  嚴重者會日日咳血,失掉性命。

  此事事關重大,然後既關乎溫家內部,此時太后還在一旁,她還是先不要貿然開口的好。

  而待溫舒月話音落下,卻見太后也發話道,「玉容跟舒月,你們二人先去翠英閣作畫吧,哀家要與貴妃說些事。」

  那二人便應是,便出了壽安宮。

  明熙察言觀色,但見太后神色嚴肅,便知大抵沒什麼好事。

  而待殿中安靜下來,果然就見太后道,「哀家聽說,昨夜陛下將紀王從宴席上趕回了府中,還命人前去將其看管了起來,

  不知到底是為何?」

  明熙便道,「聽聞紀王年前曾因飲酒過量以致身體抱恙,昨夜在席間,陛下眼見紀王又有醉酒之態,便向紀王妃詢問,這才得知這半年來紀王飲酒愈發嚴重,為紀王的身體考慮,陛下這才命人撤走王府中的酒,並派了人專門去照顧紀王起居。」

  話音落下,就見太后頷了頷首,道,「紀王酗酒,的確不是一日兩日了,陛下如此做,也是出於血脈親情,只是昨日的地點有些不合適,以至於今早連哀家都聽見了傳聞,說是紀王對你言語不敬,致使陛下不念叔侄親情,將其軟禁了。」

  「你身為貴妃,又是如今後宮唯一的妃嬪,合該時時規勸陛下,如昨夜那樣的場合,無論如何,也該等到晚宴之後再說,否則一旦生出這樣的謠言,又要如何去向百姓解釋?」

  這話一出,先不說明熙如何,一旁陪著她來的凌霜卻是怒火直衝天靈蓋。

  ——這北周的太后未免有些不講道理,且不說昨夜事實如何,她今早既然聽到了謠言,為何不去斥責周帝,反而來為難公主?

  若不是念在大計,她只怕要拔刀了!

  公主殿下長這麼大,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第43章 他就是二郎!

  當然,憤恨歸憤恨,凌霜也還是理智的。

  這老婦畢竟是這北周的太后,若是果真拔刀劈了對方,只會令局勢更加糟糕。

  而公主,也只怕要暫且忍下這口氣。

  正如此想著,就見明熙果然垂首道,「此事確是臣妾的疏忽,今後一定謹遵太后教誨,避免此等事情再度發生。」

  眼見如此,那太后終於才頷了頷首道,「罷了,左右已經發生,今次就先如此吧。哀家這裡還有一件事,太常寺近來在為哀家操辦壽宴之事,你就多費些心思盯著些,莫叫他們太過鋪張。」

  明熙又應是,便見太后抬手道,「去吧,哀家也要去禮佛了。」

  她便又向太后行了禮,領著凌霜出了壽安宮。

  身後的殿中安靜下來,太后卻不由皺起眉,又輕輕揉起了太陽穴。

  見此情景,一旁的王嬤嬤便知太后又犯了頭疼,遂忙上前替太后按揉,又關問道,「娘娘可要傳太醫?」

  太后搖頭道,「昨夜沒睡好罷了,傳太醫也是無用。哀家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王嬤嬤又趕忙勸道,「如今海清河晏,娘娘無需太過憂慮,合該放寬心才是。」

  太后卻嘆道,「你不懂,陛下能為了一個花農之女當庭軟禁紀王,吏部侍郎也上趕著寫推薦信……如此下去,再過些日子,宮中豈不是又要多一個容妃?」

  王嬤嬤一頓。

  雖說貴妃也是平民出身,但今上可並非先帝啊……

  正思忖該如何勸慰,卻見太后又道,「哀家這壽辰不能白過,皇后一事,必須得定下來。」

  ……

  跟著明熙出了壽安宮,眼看走到僻靜之處,凌霜終於忍不住道,「您受的委屈,總有一日要叫他們都知道才是!這北周也太欺負人了!」

  明熙卻淡定得多,只道,「做寵妃總要付些代價的,為了大業,我能忍。」

  說著繼續往前走。

  凌霜只得跟上,走了幾步卻奇怪道,「您是要去哪?這不是回延福宮的路。」

  明熙腳步未停,只道,「去翠英閣。」<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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