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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輕撫上小腹,他們畢竟還有一個孩子,他總不能狠心到連孩子也不要了……

  裴時瑾目光落在她小腹上,想到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他們在那間小院裡有那麼多次,在書桌邊,床榻間,他無數次地在她身體裡留下歡愉。那時候她分明也那麼快樂,那麼喜歡。

  都是假的。

  裴時瑾眸色一沉,拍了拍自己大腿:「看在孩子的份上,好,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再給你一個機會。」

  「取悅我,我今日便放過你。」

  第28章 他是在折磨她。

  阮瑩怔住,眼眶裡的淚水還在打轉,聽見他的話輕吸了口氣。

  取悅他?如何取悅?

  她想問,卻又不敢問,她怕多問一句,裴時瑾便會後悔說放過她。她只能自己去猜裴時瑾的心思,他昨日夜裡狠狠地要了她,哪怕裴越來了,也沒能打斷他的興致。那是不是意味著,裴時瑾對她的身體,至少還有興趣?

  所以他說的取悅,是指用她的身體?

  阮瑩咬了咬唇,下意識看了眼亭子外候著的紫月,要在這裡嗎?

  因冬日裡寒風凜冽,裴越怕阮瑩著涼,方才已經命她們將四面的防風簾落下,此時這亭子也可以看作一個小天地,與外界隔絕開。可那些宮人們就守在外面,隨時還可能有人經過,倘若被人看見……

  裴時瑾不耐煩道:「我沒有耐心說第二遍。」

  阮瑩重重咬住下唇,緩緩起身,在裴時瑾腿上坐下。

  隔絕了外面的寒風,亭子裡氣溫暖和很多,阮瑩微微垂著眸子,伸手攀上裴時瑾的肩。他們曾經有過很多這樣親密的時候,可阮瑩此刻只覺得陌生,她微微顫+抖著,將自己的唇送到裴時瑾唇邊。

  她將唇貼在裴時瑾的唇上,若是從前,裴時瑾已經會繼續下一步,可他什麼也沒動,只是微微睨著阮瑩,眼神仿佛在說:繼續。

  阮瑩只好含住他的唇瓣,繼續下去。

  她第一次覺得引誘一個人也是一件難事,裴時瑾並不張開嘴,放她進去。她退出來,看了眼裴時瑾,而後再次嘗試。她在這種事上並沒有經驗,她只和裴時瑾有過這樣親密無間的時刻,連裴越都沒有。

  阮瑩慢慢舔了下裴時瑾的唇,觀察著他的反應,見他沒有任何反應,不由有些挫敗,也有些緊張。她是不是做得太差了,裴時瑾會不會突然反悔?他寬厚的手掌可以輕而易舉掐斷自己的脖子,她沒辦法不恐懼。

  那種窒息的喘不過氣的感覺讓阮瑩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她急得落下眼淚,輕+吮他的唇瓣。

  她的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淌進裴時瑾的手心,裴時瑾低頭睨她一眼,嘲弄一笑。今時今日,她仍以為用她的眼淚可以獲得他的憐憫,多麼不知悔改。

  阮瑩微微吸了吸鼻子,察覺到裴時瑾的牙關微微放鬆,她抓住機會,鑽進去。

  阮瑩不動聲色打量裴時瑾,他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沒有因為她的這些行為而產生絲毫波瀾。也就是說,他還沒有被她取悅到一分。

  阮瑩垂下眸眼,輕輕擦過他的舌根。

  從前他最喜歡她這麼做了。

  終於,裴時瑾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有了一些變化。阮瑩的心跟著往上提,但只一瞬,他又恢復了冰冷。

  阮瑩瞥見他的表情變化,心也跟著往下墜。

  她努力地與他勾纏,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覺得自己的舌頭都酸了,津涎都要幹了,裴時瑾終於有了一些反應。她大口呼吸,有些累了,身體不由得往裴時瑾懷裡靠了靠。

  裴時瑾在她後腰的手收緊了些,阮瑩感覺到了。

  北風颳起來嗚嗚咽咽,像鬼哭狼嚎似的,隔著防風簾也聽得真切。阮瑩扶著裴時瑾的肩膀,蔥白指尖用力到發白。

  宮人們背對著他們,始終低著頭,沒人敢抬頭冒犯這位攝政王。攝政王與少帝的女人在一處,不知又說了什麼話,嚇到了那位阮姑娘,她哭了起來。

  宮人們心想,這位阮姑娘膽子真是小,攝政王雖然可怕,但也沒有令人怕到哭出來的地步。

  沒人會想到他們在做些什麼。

  裴時瑾沒有動作,只看阮瑩,阮瑩咬牙繼續。至少她的猜測是對的,裴時瑾對她的身體還有些興趣,她感覺得到他的變化。

  這是他們過往的默契。

  這念頭讓阮瑩從那種無邊的恐懼里恢復了些神智,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她不過是個嬌弱女子,哪有什麼力氣,沒多久已經精疲力盡。但裴時瑾顯然還沒有被她取悅到,他黑眸沉沉盯著她,那種恐懼的感覺再度湧上阮瑩心頭,她心頭一顫,繼續賣力。

  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一切終於結束。

  攝政王掀開防風簾出來,那位阮姑娘跟在他身後不遠處,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很是虛弱。她眼眶紅著,顯然哭得厲害。

  紫月趕緊上前攙扶住人,阮瑩脫力地靠著紫月,搖了搖頭道自己沒事。

  裴時瑾淡聲開口:「阮姑娘,孤送你回去。」

  裴時瑾讓人備了步輦過來,紫月扶阮瑩上步輦,阮瑩閉著眼,捂著心口,心跳還是很快。

  一路無言,回到明月閣。

  阮瑩從步輦下來的時候,裴時瑾扶了扶她,「阮姑娘還是小心些,畢竟腹中懷著龍胎。」

  「龍胎」二字,他加重了語調。

  阮瑩臉色當即變得很難看,她道了聲謝,扶著紫月進了明月閣。

  藍星也上來扶她,問:「這是怎麼了?」

  紫月搖頭:「姑娘興許被攝政王嚇著了。」

  阮瑩面色慘白,目無焦點地盯著面前的花瓶,腦子裡卻在想裴時瑾方才在她耳邊說的話:「孤只是說,今日。」

  他的意思是,他適才只是說,今日放過她……

  阮瑩閉了閉眼,心落到谷底。

  她緩聲開口,嗓音有些沙啞:「準備熱水,我想沐浴。」

  裴時瑾留下的東西還在,緩緩地往外流。

  紫月應聲退了下去,沒多久就準備好了熱水,要來伺候阮瑩去沐浴。阮瑩擺擺手,喚來了採薇與采萍,她們倆是裴時瑾送來的人,想必會保守秘密。

  紫月倒也沒多想,只當她是小心腹中孩子。這也尋常,畢竟是少帝第一個孩子,她日後或許能母憑子貴。

  採薇與采萍兩個人的確好像什麼都沒看見,伺候她沐浴梳洗過,又扶她回床上躺下。阮瑩裹緊被衾,吩咐她們燒上炭火,她覺得冷。

  採薇她們應是,很快將殿中的炭盆燒上。炭盆將殿中烘得暖暖的,可阮瑩卻還是忍不住蜷縮成一團,她的冷是從心底發出來的。

  她知道裴時瑾是故意在折磨自己,他恨透了她。

  阮瑩不知道自己以後要怎麼辦,她已經快要嚇瘋了。

  -

  裴越到了壽康宮,進去給周太后請安。

  「母后說找兒臣有要事,不知是何事?」

  周太后是為裴時瑾的事找裴越,局勢已經到了迫在眉睫的時候,由不得裴越怎麼想了。她從前還能任由裴越放縱,可現在不能了,裴越必須馬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周太后直接道:「裴時瑾要殺了我們母子倆。」

  裴越當然不信,詫異反駁:「母后你瘋了?皇叔不是這種人。」

  周太后冷笑:「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覺得他是好人?我告訴你,在這皇宮裡,從來沒有什麼好人,也沒有什麼真心。」

  裴越蹙眉不語,他當然不願意相信。

  周太后把裴越得知真相的事告訴了裴越,裴越眉頭越皺越深:「怎麼會如此?原來皇叔的手,竟是父皇他做的……」

  他跌坐在椅上,眼神茫然,他從前以為父皇是個極好的人,原來父皇也是這般工於心計,竟利用皇叔……

  周太后看著他頹然的樣子,走近到他面前蹲下,「越兒,這下你該相信了,他真的要殺了我們母子倆。那天他離開壽康宮時的眼神,多麼可怕,母后回想起來都覺得恐懼,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裴越張了張嘴:「可那也是我們對不住皇叔在先……」

  周太后恨道:「要坐上這個位子,很多事就是身不由己的。如今只有你死我活,你以為以裴時瑾的性子,會放過我們?你若是再傻傻等著,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周太后又道:「你不是也已經感覺過了麼,沒有權力的滋味。你不是喜歡那個阮氏,想讓她做皇后麼?可若是你做不了皇帝,你也沒辦法讓她做皇后,更不能與她在一起了。越兒,你應該成長了。」

  裴越腦中亂得厲害,做不出任何決定,他混沌地出了壽康宮,一時不知該往哪裡去,只想到阮瑩。

  他愛阮瑩,阮瑩還有他的孩子。

  裴越到明月閣時,阮瑩已經睡下了。他坐在床邊看著阮瑩的睡顏,腦中又回憶起周太后的話。

  阮瑩聽見動靜睜開眼,「皇上怎麼來了?」

  裴越說:「朕從母后那裡回來,過來看你。聽她們說你在睡,便沒讓她們吵醒你。聽紫月說,你又被皇叔嚇哭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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