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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嶸站在車門旁,突然大步走向沈妙妙,「跟我們一起走吧。」他聲音低沉,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就今天。」

  沈妙妙愣住了,心跳突然加速。她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就聽見爺爺在身後咳嗽了一聲。

  「丫頭,該餵豬了。」沈愛國出現在屋檐下,眼睛卻看著嚴嶸,「嚴總,路上小心。」

  嚴嶸的眼神陡然一沉,壓下心頭那股莫名的不悅,深深看了沈妙妙一眼,轉身走回駕駛位。

  嚴嶸的手在車門把手上停頓了一秒。他轉頭看向沈妙妙,眼神裡帶著執拗。

  「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準備。」他突然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一個星期後我來接你。」

  沈妙妙瞪大了眼睛:「什麼?」

  「你答應過要去看玥玥。」嚴嶸的目光越過她,直視著站在屋檐下的沈愛國,「沈老,做人可不能言而無信。」

  沈愛國眯起眼睛,「嚴總太心急了吧。」

  嚴嶸下頜線條繃緊,卻出乎意料地笑了:「不是心急,是說到做到。」他轉向沈妙妙,「等我。」

  沈妙妙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回答,嚴嶸已經拉開車門上車了。

  車子絕塵而去,留下沈妙妙站在原地,臉頰發燙。

  一個星期的時間過得比沈妙妙想像中還要慢。

  清晨,她像往常一樣天不亮就起床,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山間的晨霧還未散去,濕漉漉地貼著臉頰。她拎著木桶走向雞舍,幾隻母雞已經迫不及待地圍了上來。

  「別急別急,」她輕聲說著,撒下一把穀子,「都有份。」

  餵完雞,她又去豬圈看豬。黑豬聽見動靜,立刻哼哧哼哧地湊過來,鼻子在食槽里拱來拱去。

  「你倒是會享福,」沈妙妙笑著添了一些豬食,「等過年就把你……」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今年過年,會在哪裡過呢?

  這個念頭讓她自己都愣了一下。搖搖頭,她拎著籃子往菜地走去。

  就在這時,村裡的蔡嬸子來到她家。

  「沈叔,妙妙在家嗎?」

  「她去菜地了,你找她有事嗎?」

  「我小孫子昨兒個莫名哭鬧一夜,恐怕是撞了邪,想請妙妙過去看看。」

  「好,我去叫她。」

  沈愛國往菜地方向走去,遠遠就看見孫女正蹲在地里摘豆角。

  「丫頭,蔡嬸子來找。」沈愛國走近了說道,「說她家小孫子撞了邪,讓你去看看。」

  沈妙妙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眉頭微蹙:「爺爺,您忘了嗎?嚴嶸不讓我們再做這行。」

  沈愛國老臉一紅,「我知道,這不是一時半會還改不過來嘛。」

  沈妙妙無語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站起來,拎著半籃子豆角往回走。路過院子時,順手摘了幾片桃樹葉。

  蔡嬸子正在院子裡來回踱步,一見沈妙妙就迎上來:「妙妙啊,可算等到你了!我家小寶從昨晚開始就哭個不停,怎麼哄都不行……」

  「蔡嬸別急,我跟你去看看。」沈妙妙放下籃子,跟著蔡嬸走了。

  到了蔡嬸家,昏暗的裡屋內,三歲的小寶正被趙叔抱著,小臉通紅,眼淚汪汪的。沈妙妙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額頭,又輕輕翻開眼皮看了看。

  「發燒了,」她轉頭對蔡嬸說,「不是撞邪,這種情況像病毒感染,得趕緊送醫院。」

  蔡嬸卻連連擺手:「不可能!好端端的怎會發燒,肯定是昨兒個路過老墳地時被什麼東西跟上了!」

  沈妙妙暗自嘆了口氣,知道不管說什麼蔡嬸都聽不進去,只好從兜里掏出那幾片桃樹葉:「我先給孩子驅個邪,但醫院還得去。」

  她讓蔡嬸端來一碗清水,將桃樹葉搓碎放入,口中「念念有詞」。

  念完「咒語」,她嚴肅道:「邪已驅,快帶孩子去醫院。」

  蔡嬸一家忙帶孩子去醫院了。

  沈妙妙回家後,沈愛國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怎麼了?有心事?」

  沈妙妙點了點頭,「我在想,咱們村的人但凡有個頭疼腦熱,第一反應總是撞邪中邪的。蔡嬸家小寶明明就是病毒感染,硬要往鬼神上扯……」

  「鄉里人見識少,祖祖輩輩都這麼過來的。」沈愛國抽了口煙,「你能幫就幫,幫不了的勸他們看大夫就是了。」

  沈妙妙點點頭,心裡卻想著:嚴嶸知道她還在冒充大仙,會不會打她屁*股?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她就很不好意思起來。

  她怎麼會有這麼種黃念頭?莫不是被嚴嶸傳染了?

  正想著,遠處突然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沈妙妙心頭一跳,抬頭望去——卻只是一輛路過的拖拉機。

  她低下頭,繼續幹活,心裡那股莫名的失落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第40章

  入夜之後,黑色邁巴赫悄無聲息地停在沈妙妙家門口。車門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自車裡邁出。

  沈愛國聽到關車門的聲音,就已經開了大門。昏黃的燈光從門縫裡瀉出來,照亮了門前一小片空地。他眯起有些昏花的眼睛,待看清來人後,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嚴總,你怎麼這麼晚來了?」沈愛國側身讓開,「趕緊進來吧。」

  「好。」嚴嶸走進去後,問道:「妙妙睡了嗎?」

  「已經睡了。」沈愛國頓了頓,「鍋里還有熱水,你先去洗個澡吧。」

  嚴嶸點了點頭,走向浴室。

  不多會,浴室里便傳出嘩啦啦的水聲。

  他站在浴室鏡子前,水珠順著他的發梢滴落在鎖骨上。他伸手抹去鏡面上的霧氣,鏡中映出一雙暗沉的眼睛。

  洗完出去,他見沈愛國房裡的燈已經關掉,就先在院子裡抽了一根煙。夜風裹挾著泥土和青草的氣息,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犬吠。菸頭的紅光在黑暗中明滅,像一隻窺探的眼睛。

  嚴嶸仰頭看向東屋那扇窗戶,在冷白的月光下顯得有些孤寂。他碾滅菸蒂,火星在鞋底發出細微的「嗤」聲。

  他抬腳走向東屋,停在房門前抬手想敲門,卻在半空停住,轉而從口袋裡摸出一把瑞士軍刀。

  刀尖插入鎖舌的瞬間,他聽見屋裡傳來被子摩擦的窸窣聲。門鎖「咔嗒」輕響,嚴嶸推門的動作比呼吸還輕。

  冷白的月光從窗簾縫隙斜斜切進來,將房間分割成明暗交錯的幾何圖形。沈妙妙背對著房門蜷縮在床上,被子早被踢到床沿,睡裙下擺卷到大腿根,露出一雙瑩白如玉的腿。

  嚴嶸的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眸色驟然轉深。一些畫面不可抑制地如潮水般湧來——她在他身下輕顫的模樣,她咬唇壓抑呻吟的模樣,她眼角泛紅求饒的模樣……

  他抬手扯開睡衣扣子,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沈妙妙似乎被驚動,無意識地翻了個身,睡裙領口滑落,露出半邊雪白的肩膀。

  嚴嶸的呼吸陡然粗重。

  沈妙妙猛地驚醒。她睜大雙眼,在看清壓在自己上方的男人時,十分驚訝:「嚴嶸?」聲音裡帶著剛睡醒的軟糯,令人想咬幾口。

  「是我。」嚴嶸單手扣住她兩隻手腕按在頭頂,另一隻手撫上她的大腿,「這段時間可有想我?

  」掌心下的肌膚溫熱細膩,讓他想起數日前的那個清晨,她也是這樣在他身下發抖。

  「你怎麼突然來了?」

  「想給你一個驚喜。」

  沈妙妙「呸」一聲,「臭不要臉,誰要你的驚喜。」她的聲音壓得很低,怕驚醒睡在前院的爺爺。

  嚴嶸低笑一聲,「想我了還不承認,小騙子。」話音剛落,他重重堵上她的唇,強硬地撬開她緊閉的牙關,好一番攻城略地。

  之後,隨著衣服一件一件剝落,有些歲月的木床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一聲又一聲,帶著歲月的沉重與纏綿。

  「明天給你一天的時間安排家裡的事情,後天跟我去H城。」嚴嶸停下動作,威脅:「不許拒絕,否則我就把你我的事情散布出去。」

  在鄉下,唾沫星子能將人淹死。嚴嶸輕鬆拿捏住這一點,成功要挾到沈妙妙。

  「你卑鄙!」沈妙妙的指甲狠狠掐著他的腰,「你滾開,我不要跟你睡。」

  嚴嶸見她撒潑,輕笑道:「進都進來了,哪還有出去的道理。」他的手掌順著她的脊椎滑下,引起一陣不受控制的戰慄,「你看看你,都敏感成這樣了,不跟我睡,還想跟別人睡?」他動一下,故意停一下,「說,你想要我,想的夜夜睡不著覺。」

  呸,這麼不要臉的話,也只有他能說出來。

  「我不想要你,不想不想……」她就要跟他唱反調,就是不如他的意。

  「故意的吧?」嚴嶸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意圖,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他單手撐在她耳側,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

  沈妙妙倔強地別過臉,卻被他強硬地轉回來。月光從窗簾縫隙漏進來,在他稜角分明的側臉投下鋒利的陰影。

  「你明明濕透了,小騙子。」他的拇指惡意地摩挲她的唇瓣,聲音低沉得像是從胸腔直接震出來的。<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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