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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要什麼?”殷秦截斷了她的話,望著她的眼神冰冷。

  果然,孩子是殷秦的底線。

  “我說了,我要真相。”陶晚將手機關了機,給殷秦看,“這次我不會錄音。”

  “這事跟你沒關係,”殷秦的眼神複雜,“你最好不要扯上干係。”

  “怎麼跟我沒關係?”陶晚聲音提高了,“我是《完美謀殺》的編劇,我花了多少時間和精力來寫這部劇,它的整個創作過程我都在參與,它對於我來說就是我的孩子!”

  “孩子”兩個字刺激到了殷秦,殷秦表情凝重地看著她。

  “因為你的那段視頻,《完美謀殺》不可能上映了,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陶晚步步緊逼,“還有,你看不出來我和程鶴樓的關係嗎?她一心想要幫你,你無緣無故地反咬她一口,我不能問問為什麼嗎?!”

  殷秦的表情一瞬間變得頹喪,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喃喃道:“我也不想的……”

  陶晚有些緊張,殷秦的精神狀態讓她不敢過於地逼迫她,於是只得放緩了口氣:“我不要你挽回什麼,我只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我告訴你。”殷秦放下了手,朝一個方向走去,“街上馬上要有人了,我們換個地方。”

  陶晚趕緊跟了上去。

  殷秦帶著她,越走越偏僻,鎮子本來就不大,殷秦一直將她帶到了邊緣處。

  陶晚看著殷秦的背影,猛地站住了腳步。

  這個背影是女教授的背影,行走的姿態,手臂擺動的幅度,陶晚在片場看了好幾個月,這些細節鮮明地跳出腦海,讓她的寒毛瞬間豎了起來。

  手揣進兜里打開了手機,程鶴樓的電話在她的緊急撥號第一位,來M國的第一天,兩人就互相設置過了。

  陶晚手指放在撥號鍵上,揚聲對殷秦說:“這裡就可以了。”

  殷秦轉身望向她,陶晚有拔腿就跑的衝動。

  殷秦突然笑了一下,制止了陶晚要按下撥號鍵的手指。

  “你在想什麼?”殷秦道,“覺得我會殺人滅口嗎?”

  陶晚沒回話。

  殷秦嘆了口氣:“我不是女教授,生活也不是《完美謀殺》,我雖然的確有一些精神問題,但發病的時間極少,也很容易控制回來。”

  陶晚愣了愣,真是峰迴路轉,上一秒她還覺得殷秦會把她拋屍荒野,這一秒殷秦又在向她示好了。

  她在向她解釋之前發生的事。

  “有人逼我拍下了那段視頻。”殷秦抬眼看著她,“用我的女兒威脅我。”

  陶晚猜到了,點了點頭。

  殷秦笑了下:“你一點都不驚訝我有個女兒。”

  “我昨天見到了,她和你很像。”陶晚道。

  她沒打算向殷秦透露自己知道的事情,那樣的過往任誰都不想被人知曉,所以現在殷秦說多少,她聽多少就可以了。

  “我現在不能公開真相,也不能回國。還是因為她。”殷秦道,“他們會把她從我身邊奪走,如果朵兒離開了我,我不知道她過得會是什麼樣的日子。”

  陶晚看著她,知道殷秦沒有騙她,雖然殷秦的演技足以騙過任何人,但陶晚相信程鶴樓。

  相信程鶴樓,所以相信程鶴樓相信的人。

  殷秦說的和她猜測的大致相同,這大概也是程鶴樓只過來看了一眼,便決定徹底放棄追究的原因。

  “朵兒有你和明科,會過得開心的。”陶晚道。

  殷秦愣了愣,陶晚第一次從她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那幕後的人,能透露一下嗎?”陶晚上前一步,聲調溫和地道,“雖然不能力挽狂瀾,知道對手是誰,以後起碼可以躲著點。”

  殷秦笑了笑:“不用了,都是因為我,只要躲著我,以後他不會招惹你們的。”

  “是嗎?”

  “是。”殷秦眸光閃爍,大概是為了讓她放心,最終還是說了出來,“他是朵兒的爺爺。”

  “好。”陶晚長舒出一口氣。

  轉身要走的時候,殷秦叫住了她:“替我向程導說句對不起。”

  陶晚看著她,這會天邊有霞光,殷秦站在荒涼的戈壁之上,頹敗又綺麗。殷秦熱愛過表演,後來為了愛情放棄,現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是她的女兒。

  命運殘酷,總得找到支撐和希望頑固地活下去。

  陶晚笑了笑,覺得這段時間以來所有的委屈和不平都變得釋然,她道:“程導從來沒怪過你,她說能跟你合作很開心。”

  98、晉|江獨|家,禁|止轉|載 …

  陶晚回到旅館的時候, 程鶴樓還沒起床,這讓她放心了點。

  去私下找殷秦這事她沒打算告訴程鶴樓,等到程鶴樓想要知曉一些事時,她再將自己打探到的和盤托出。

  她說喜歡這個小鎮, 程鶴樓便在早餐後帶著她到處轉了轉。當然, 是避著殷秦的路線的。

  再次回到瓊斯家, 陶晚以為她們會直接回國,沒想到程鶴樓突然給了她一沓資料, 讓她去上課。

  “什麼課?”陶晚一臉震驚。

  程鶴樓抬了抬下巴,示意陶晚自己看。

  大片大片的英文, 陶晚一眼看到的是幾個熟悉的名字, 為首的正是兩年前被程鶴樓嫌棄的《劇本創作原理》的作者麥基。

  “你不是讓我不要看這些嗎?”陶晚笑得很無奈。

  “我是讓你少看點理論, 多做些實踐。”程鶴樓翻臉得很快,“我可沒說那些理論沒用。”

  “什麼都任你說。”陶晚翻了翻資料, “我們不回國嗎?你怎麼突然想起這個。”

  “巧合。”程鶴樓道,“麥基這些年就開了兩茬課, 第一茬被林費費趕上了,這一茬被你趕上了。”

  關於林費費的事,陶晚多少是有些耳聞的。合作過《水辱》之後, 驚訝於林費費的表演, 她特意地去查過她的演藝經歷。

  其中有一段便是在M國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 再回去的時候,便掛上了好萊塢的身份。

  陶晚笑了笑:“你想讓我複製林費費的成功嗎?我可沒那個天賦……”

  “你真沒嗎?”程鶴樓看著她,表情挺認真。

  陶晚深吸了口氣:“我可以試試, 我沒想到你胃口這麼大。”

  “我是挺大。”程鶴樓笑著道,“所以你要跟緊我了。”

  要想躋身M國的編劇圈,可真是難如登天。陶晚清楚這個,程鶴樓比她更清楚。

  所以陶晚只當這是程鶴樓給她的進修班,順便躲躲國內還未能完全平息的輿論。

  但開課的第一天,陶晚便被當眾批評得一無是處。

  那人甚至只是麥基的助教,不過是掃了兩眼她教上去的課前測評題,便對她的作品評頭論足,言辭毫不委婉地一通轟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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