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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一想,最後一絲不情願也沒了,她清清嗓子,頗有些做賊心虛,偷偷摸摸地怕人聽見:「好吧,我認錯,你就趕緊回去睡吧。」別折磨人了。

  奚瓊寧的耳朵很靈敏,他聽了後站起身道:「知錯就好。」又頓了頓:「以後不許去見他們,不許和他們說話,不許對著他們笑,不許給他們東西...」

  聽到最後,合歡以一種面對媛姐兒的心態,心平氣和道:「說完了?」

  奚瓊寧乖乖點頭。

  合歡頗為和善道:「我全答應你,」她絕望地催促:「快去睡吧!」明天,她不扣鄭寧這小子三個月月錢,她就不叫孟合歡。

  他倒是美美睡一覺,叫主子面對這喝醉了的祖宗,這像話嗎!

  奚瓊寧脫去外衫,往下一倒,正好倒在合歡身旁。

  「你去床上睡。」孟合歡耐心提醒。

  「不。」奚瓊寧拒絕,他端正地睡在外側,雙手在腹部交握,呼吸已經均勻起來。

  孟合歡:*...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孟合歡:這像話嗎?

  奚瓊寧(溫柔):像話!

  小喜(神色複雜,想起昨晚斷斷續續的道歉聲):公主喜歡就好。

  第61章 驟然

  ◎公主忘了一切,當真將那位世子當做夫君◎

  青煙裊裊,昨夜的夢甜香燒盡,香鼎上落的灰燼被女子用濕帕子細細擦淨,又放上更清幽的百合香,又取來一旁的衣裳,放在罩子上薰香。

  小喜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昨夜雖然沒出什麼狀況,但她著實擔心一宿,後半夜心裡的事也折磨人,竟是一晚上沒睡著。

  她看向裡間關閉的門,看樣子公主還沒起來。

  這圓臉女使眼睛眨了眨,有些憂愁地坐下,心道:「這位世子看起來,倒是很喜歡公主呢。若是旁人,就是天天求神拜佛修來的緣分,怎麼偏偏,他是攝政王的兒子。」

  雖然並沒有表明攝政王就是多年前導致逍遙王夫婦遇難的罪魁禍首,但世人眾說紛紜,朝中各位官員也有所猜測,那年柔然人攻入蕪城,逍遙王帶人守城,那一戰,千里鬼哭染血色,家家戶戶買白布,一夜之間,紙錢都金貴了。

  他們到最後,都沒等到攝政王的援軍。

  而一直到現在,攝政王更是一點公開的解釋都沒有,先帝曾公告天下,說那場戰事又是冬日裡,土地凍住,滴水成冰,許多守城的法子施展不出,後方補給也跟不上,守城士兵們去的時候,都是餓著肚子。而攝政王援軍的隊伍,更是被敵軍圍擊,將將在城破的時候才到蕪城。

  自此一戰後,如今的攝政王奚征,被家家戶戶視作奸佞。

  世間巧合多了,世人更是不相信什麼巧合。那柔然人怎麼可能繞過蕪城,偷襲攝政王援軍呢?即便是有幾人混進來,也不可能敵得過攝政王所率的隊伍。

  小喜心底嘆息一聲,見到公主後,看見她積年未曾見過的笑容,看向自己的陌生眼神,她就知道,公主一定出了岔子。

  自先帝駕崩,陛下登基後,公主再沒有愜意地笑過了。而陛下登基兩年,先是背棄婚約,娶了高相的女兒,其他熟識的好友更是紛紛嫌棄她不肯低頭,不願息事寧人。

  可小喜知道,公主寧死也不願低頭,失去這身傲骨,公主就什麼也沒有了。

  可惜世事弄人,怎麼能叫公主得了離魂症後,一無所知地嫁給奸臣之子!

  陛下大概以為,公主嫁入王府後,絕不會和王府有一絲的瓜葛吧!小喜微微冷笑,想起昔年對方說給公主的誓言,和如今的所作所為,她忿忿地呸了一聲。

  只可惜,公主忘了一切,當真將那位世子當做夫君,按照世子出眾的品貌,如今又是有名有份,假以時日,公主一定會愛上他的吧?

  「昔日下棋的時候,公主就曾說過,行詭道,傷人害己,不如施以陽謀,贏得光明正大,如今看來,他這一場計謀,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小喜哼了一聲,如果真把那個皇帝氣出好歹,她恨不得放鞭炮慶祝。

  只是,如今事情發展成這樣,她也不知道公主是早點記起來好,還是一輩子都忘了更好。

  香味不停從窗柩門縫裡往裡間飄去,孟合歡躺在床上聞到清香,頓時一個清醒。略一側頭,正對上奚瓊寧高高的鼻樑。

  哼,如今睡的這般熟,誰能想到昨晚竟是那樣一副無賴的樣子。

  孟合歡氣上心頭,如此原諒了他太過便宜,不如……

  她將自己本就亂糟糟的頭髮揉的更亂,又七手八腳將自個衣衫微微扯開,白皙柔膩的肌膚若隱若現。做完這一切,合歡壞笑一聲:「本公主還真有話本子裡那做壞人的天賦!」

  正是此刻,奚瓊寧睫毛猛地一顫,手指動彈幾下,微微囈語,合歡知道他馬上就要醒了,連忙用袖子掩著臉,嘴裡嗚咽,發出幽幽的哭聲。

  奚瓊寧睜開眼睛,聽到那聲音後更是眉頭一動,嘴角微微抖了幾下,他略帶探尋道:「合歡?」

  孟合歡正愁他不搭話,自個沒機會往下演,此刻更是將他胳膊一扯,往他肩上一靠,邊看他臉色一邊假哭:「死鬼,都怪你!」

  這話一出,孟合歡只覺手臂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自己先慎得打了個冷戰。看話本時沒覺得什麼啊,怎麼說出來就那麼怪!

  算了,她是來作弄人的,幹什麼為難自己呢?沒隔應到他,先噁心到自己。

  想到這,她偷偷咳一聲,裝作剛才那句話是個幻覺。扯著袖子蒙到臉上,夾起嗓子又嗚嗚哭起來。

  卻沒看見奚瓊寧神色變化,最後認命一般地嘆一口氣。

  「昨夜我正睡著,萬萬沒想到你喝醉了闖進來,非要對我認錯,說都是你不對,你可還記得?」她努力抬起頭,卻看見他光潔明晰的下頜線。

  可惡,明明飯食都是和她一起吃的,怎麼自個的臉日漸圓潤,他倒依舊俊俏?

  奚瓊寧正要借被子下床,聽見這話卻一頓,修長的手指攥緊了被子。

  「我就知道你不記得了,你這個負心人,昨天說了那麼多海誓山盟,說什麼都隨我喜歡,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以後會加倍對我好,今天一起來,就不算數了?」

  奚瓊寧百口莫辯,他試圖為自己正名:「我並沒有...」

  合歡矯揉造作地抹去並不存在的淚花,使勁回想看過的話本,笑得一臉狡黠:「我算知道了,如今我人老珠黃,你早就有了外心,這才隨口敷衍我對不對?」

  才十七歲就人老珠黃的某人偷笑,如今十九歲的奚瓊寧抿抿嘴,他大概從來沒見過這般胡攪蠻纏的人,一時之間竟什麼都說不出來。

  而孟合歡深諳乘勝追擊的道理,她伸著手在他胳膊上畫圈:「你昨夜說都是你的錯,讓我不必再費心思對你好,只要每日吃喝玩樂就行,我才消氣,讓你上我的榻...嚶嚶,誰知道,大早上起來又不認帳,難道不過分嗎?」

  合歡覺得自己此次的控訴甚是完美,以瓊寧的性格,得知自己做了這等喪心病狂的事,還吃干抹淨不認帳,必定十分愧疚,這以後,還不是任由合歡拿捏。

  然而世事總是不盡如人意,瓊寧一陣沉默後終於開口,只見他認真問道:「嚶嚶是誰?」

  合歡一臉懵,臉上的得意還沒消失,就猝不及防替換成茫然。

  「又是你認識的什麼人嗎?」

  聽到這一句,孟合歡不由頭皮發麻,昨日被他逼著認錯賭咒發誓的情形還歷歷在目,這傢伙醋勁那麼大,清醒後的他可不好對付,不是敷衍的認錯就能善了的。

  合歡左手握拳,將奚瓊寧垂落的髮絲撩起來,認真找到他的正胸口,輕輕錘了一下:「討厭,這是我的哭聲,不是什麼人名。」

  奚瓊寧的神色微微放鬆:「哦。」

  合歡可不會讓他輕易逃脫:「昨夜你這般對我,」她學著話本里的樣子故作羞澀道:「又賭咒發誓,難道不應該從此刻起,就加倍對我好,帶我到處玩樂嗎?」

  奚瓊寧卻微微一笑,在黑髮的襯托下越發顯得他白皙溫柔:「哦?是我賭的咒發的誓?」

  「沒錯!」她一口咬定,心裡算盤珠子撥得嘩啦啦:且不說話本子裡,就沒人喝醉後還有記憶的,便是有,難道他還能說出來不成?說他昨晚非要逼著自家娘子賭咒發誓,再也不見往日情郎,不見那些故交好友了不成?

  她自以為勝算在手,此刻已經盤算著待會要玩什麼有趣的,既然達到目的,那她還是要早些起來梳妝打扮,用完早膳,或者去看媛姐兒平哥兒也不錯啊,反正她不樂意天天呆在王府。

  小喜卻在外頭大聲通報:「公主,白公子來了,說是昨日遞上的帖子,今日前來拜訪。」說罷她有些抱怨道:「明明說是正午才來,怎麼來的這麼早,主子們還沒起呢。」

  金雀兒等人也端著洗漱用的東西候在外頭:「小喜姐姐,我們準備好了,何時進去?」<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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