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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會治安好了,被欺壓的良民們也少了,就連衙門裡的差役,都感到肩頭上輕鬆許多。

  人人讚嘆,喜不自矜。

  只恨不得童啟能永遠的困住那群人,再也不放出來好呢。

  而在眾人的盛讚之下,童啟的紈絝改造計劃也在有條不穩的進行。

  有前面的一月之期在這裡壓著,即便那些紈絝百般不願,可為了賭一口氣,也愣是扛下來了,這讓童啟多少有些意外。

  本來他還準備了一系列壓制反抗的方法,既如此,也用不著了。

  他研究了一下,要想讓這些人心甘情願的留在這裡,無非就是兩種方法。

  一是讓他們感覺到書院的特別之處,被讀書的喜悅所由衷吸引。

  這基本不可能。

  別說讀書的樂趣,他們連上學的樂趣如今都感受不到呢,出身富貴窩,已經導致他們生活的期待閾值被撐的極大,即便看到書院裡遠超於這個時代的建築,也半點沒有驚訝之色,最多只是瞄幾眼,然後便正常的使用體驗,半點沒有尋常百姓們誤以為神跡的波動感。

  要想令他們留下,只得擴大他們的閾值,轉移他們的注意。

  那麼,童啟突然想起一個詞——養蠱。

  既然喜歡競爭,什麼事都攀比兩下,那何不將這股精力轉化為相似的情緒呢?

  比如……給他們建設一個假想敵。

  不是渾身戾氣無法發泄嗎?

  那就斗下去吧。

  最好鬥得你死我活,悄無聲息不知不覺的陷入上進的爭鬥之中。

  為了讀書和排名整日忙碌,這才沒有時間,再去思考什麼傷春悲秋、搞怪欺凌的惡事。

  男人,就是莫名其妙的勝負欲啊!

  給他們一個合理的上升通道,哪怕這個通道是錯的、沒有結局,他們也會順著這個邏輯繼續走下去,直到終點。

  因此,童啟分院校的培養計劃,直接採用了和華夏書院截然不同的管理方法。

  ——競爭!

  就像是軍隊一般,化整為零,將二十五人分為兩組,成立兩個班級,以楚謹言、司啟宇為班長,進行整體排名,近而無限度激發他們的攀比欲望。

  反覆循環。

  為此,

  他觀察了學生們之間的氛圍,甚至不惜從楚家和司家挖來了兩位相當厲害的坐席。

  來擔任不同班級的班主任。

  一位是楚家二房如今的家主楚信義。也就是楚謹言的父親,其年輕時也算是聞名江南的大才子,若不是斷了腿之後無法做官,只怕現在應該是楚家最厲害的人。另一個,則是司家如今的族學先生譚勇賦。

  這位譚勇賦便是司家家主在宴席上吹噓過的那位。

  曾拿下了龍虎榜的狀元郎,但是因家族站錯了隊,而到最後都沒有做官,反而退回江南,教導起世家學生來。

  其聽聞童啟來訪,十分驚訝,因為他與童山長從未有過任何交集,甚至因為司家家主的矛盾,兩方按理說,應該屬於敵對方的。

  如今驟然找上門來,說要請他去書院擔任什麼班主任?

  認真的嗎?

  「素聞童山長善於教學,更善於科舉,與我等之路,只怕不太相同吧,怎麼會想要來邀請我呢?」

  譚勇賦素手烹茶,遞與童啟品鑑,行雲流水之間的動作,盡顯家族底蘊之色。

  比起北方大多數都承認了童啟的教學能力之強,南方的這些儒士大家,普遍還是認為其是野路子出身,並不太承認的,尤其是以譚家這種在傳統教學裡穩紮穩打,達到一定地位的,那就更與童啟所走的路不同了。

  因此,他十分好奇童啟哪裡來的自信,以為只要邀請,就能將他請過去。

  畢竟以司家的地位,給的錢也好,待遇也好,都已經算是行業內頂級的了,難道童啟還能更高不成?

  就算開價開的更高,可教學的思維不一樣,又如何處理呢?

  到時發生衝突,是聽自己這個先生的,還是聽童啟這個山長的呢?

  見對方滿臉好奇,並無咬死了沒有餘地的樣子,童啟稍稍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禮物順勢送了出去。

  這是他從系統庫里找出來的兩本孤本典籍,整個大奉朝,應該沒有一個儒士會拒絕。

  果然,對方眉頭稍挑,雖沒說什麼,但也沒有推回的意思。

  他整整衣襟,客氣的說道。

  「不論您來不來我們書院,這兩本書都是我的誠意,還請不用有負擔。我之所以來請您,擔任我們書院的班主任之一,自然是看重了您本身所擁有的能力,認為可以在我們書院得到更大的發揮,至於束脩嘛,自然是和司家條件一樣,不同的是,我們書院有一個藏書閣,其內書目可達到數十萬本,包括這樣的孤本,大概有數萬部,只要成為班主任,可自行借閱!」

  上萬本!

  潘勇賦的表情聽到這裡,這才微微變色。

  打心底里倒吸了一口涼氣。

  錢什麼的倒是不重要,這些年來他見過的暴富者多了,不少自恃富貴的,往往能開出天價讓他前往教學,可手握數十萬本的書目的,這還是第一個!

  尋常人可不能隨隨便便拿出這些,即便是如楚家那樣的文化底蘊,也不敢如此表達。

  這童啟到底何人,竟然能做到如此之事?

  只憑這一點,便讓他對炎黃書院的判斷隱隱上升了兩個台階。

  「當然,這只是其一。」

  童啟笑著說道,一點都不懷疑譚勇賦的心動。

  「其二則是,這一次的分院校,我想要採取新一種方式的教學,提高競爭力,因此將班級分為了兩個,學生們之間兩組實力相當,各自比拼,勝的班級,則待遇處處提高,敗的,則待遇處處落後,您便是其中一個班級的負責人,而另一位,則是楚家二房楚信義。」

  楚信義?

  這個名字令譚勇賦驟然掀起了眼皮。

  幾乎不必過多打聽,但凡進入潭州府的人,便會知曉兩者之間殘留的矛盾。

  說來也是一樁孽緣。

  兩個人同出江南,皆是天之驕子,年輕時被各自的家族使勁兒推崇,就連名字也經常放在一起去讀,不是他第一,就是另一個第一,都已經成為宿敵一般,必須分一個勝負才能夠放下了,可誰料一夕之間,卻雙雙隕落。

  楚信義被打斷了腿,不再出門,始終龜縮在家庭之中,沉溺於痛苦之間。而譚家也因為站錯位,不再參與任何科舉考試,兩個人愈走愈遠,約好的「世界大戰」便成了一種奢望。

  直到現在,也難以再比一場。

  而童啟卻將兩個班級的班主任定為了他們兩人,足以見得他「拱火」的心思之強。

  「你確定真的能請到楚信義?」

  譚勇賦明顯被這個名字吸引的更多,他迫不及待問道。

  年少時的執念並沒有因著年歲便大而消失,反而愈加猛烈,兩人之間的那場勝負,即便穿梭了多年,也遲早得有個完結!

  若童啟真的能請來楚家二房,那他即便是不做司家這個西席,也願擔任炎黃書院的班主任!

  但前提是,這不是大話。

  童啟見狀胸有成竹的起身,行了一個文人禮,道,「看來我此行目的已經達到,既如此,那便在書院內恭候譚先生了。對了,您帶的班級是二班,班長也是司家的孩子,名為司啟宇,到時候一切的事務,您可以分派給他,一起管理,這是您的令牌,我們書院見!」

  童啟將玉制的令牌遞過去,轉身施施然離開了此地。

  只剩下譚勇賦愣愣的盯著那上面鐫刻的「炎黃」二字,久久緩不過神來。

  其實請楚信義比請譚勇賦容易多了,連藏書閣那樣的話都不必說,只要送個自由活動的輪椅過去,再說一句「擔任班主任可親自看著楚謹言,對孩子發展更好」這樣的話即可。

  對方便會開心的上山來,施以多年壓制下去的讀書「抱負」。

  且不論這兩位先生入職書院後,給兩個班長帶來了多麼大的心理陰影。

  童啟在邀請完先生入職之後,也沒閒著,反手給所有學生的軍訓再次加重了幾分後,便端了個躺椅過來,坐到一旁,邊啃著西瓜邊嘲笑他們的訓練成果。

  往兩人本就不太和諧的關係上,澆下更多的油,來加速他們之間的較勁兒與競爭。

  「不是吧?楚謹言你確定這是在站軍姿?歪歪扭扭的一點都沒有那種精氣神,看看人家旁邊的司啟宇怎麼站的,完全被比下去了啊!」

  楚謹言咬牙瞪了童啟一眼,憤憤的看向司啟宇,猛地調整了動作,黃豆大的汗從他的額頭上掉落,他隱忍著,依舊不發一言。

  司啟宇得意的挺了挺胸膛,還沒驕傲幾秒,緊接著又聽見童啟說道。

  「不行不行,司啟宇你這褲縫太大了,手掌心貼緊了沒?繼本叔撥一撥他的手掌心,看吧,這麼輕飄飄的,一推就倒,能成什麼事?看來我剛才說錯了,要論標準,還是人家楚謹言做的更標準一些!」<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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