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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在城門口悠悠停下,司寒將之前用布棉做好的面罩分發給眾人。

  幾個侍衛尚且不明所以。

  司寒解釋道:「城中疫病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才傳播起來,在了解清楚原因之前,最好還是戴上,以便防護。」

  幾人一聽,立時將面罩戴的嚴嚴實實。

  司寒轉過身,親自將面罩要給宋歸年戴上,還是囑咐道:「你答應我的,來了邊境,一切都要聽我的。」

  宋歸年順從地低下頭方便司寒的動作,「我保證,都聽夫人的。」

  侍衛取出一支響箭,直直朝著天空中射去。

  沒過多久,城門被緩緩打開,但也只露出了僅容一架馬車通行的縫隙。

  明明是大白天,進城之後卻靜謐地恍若午夜。

  這樣大的一個城鎮,就連犬吠聲都沒有。

  家家戶戶門扉緊閉,路邊的鋪子都關著門,別說路上的行人了,就連路過的貓狗都不見影子。

  前來接應他們的人,是定南侯特意派來的。

  在城中未行多久,馬車便穩穩停在了定南候府門前。

  往日站在府門外的小廝也不見蹤影,只是在一個侍女從裡面給他們開了門。

  「司大人,宋公子,請隨我去見侯爺。」

  整個定南侯府不大,往深了走,能聽見不知從哪裡傳來的大喊大叫的聲音。

  司寒微微蹙眉,停下了腳步,循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侍女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得了這病的人就是這樣,有的是直接昏迷不醒,有的是說胡話,再有的,就是像犯了癔病一樣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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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庸醫

  ◎只安排了一間院子◎

  侍女說著,禁不住地發抖,連聲音都變了調,「很可怕的,很可怕的……他們,他們就像是怪物一樣……所有人,我們所有人都會變成這樣,都會……」

  她這樣子,估計是被嚇得不輕,可能是看到了病人犯病時候的樣子。

  司寒剛想安慰她幾句,便聽見不遠處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在貴客面前胡謅什麼,還不趕緊下去!」

  這聲音頗有幾分威懾力,那侍女一聽,連忙行禮之後匆匆走開了。

  「想必這位就是陛下從京城派來的司大人,還有……宋公子……」這人一身戎裝,周身被磨滅不掉的肅殺氛圍所縈繞,「現在應當不能叫宋公子了,該叫世子才是。」

  宋歸年顯然認出了這人的身份,拱手行禮道:「見過定南侯。」

  司寒亦跟著行禮。

  這邊境的武將與朝中那些武將果然大有不同。

  不過這位定南侯,司寒怎麼看怎麼覺得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似的。

  「司大人,我家小妹與我提過你,說你雖然年紀尚小,但是做事穩重,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定南侯側過身與司寒說話,眼眸中帶了些笑意,沖淡了他身上那股殺意。

  小妹……

  司寒恍然大悟,之前只是聽說周夫人來邊境來找她的兄長,現在看來,周夫人口中的兄長,應當就是這位定南侯了。

  霎時間,司寒對定南侯的那一點距離感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定南侯是在戰場上浸染多年的將軍,讓人覺得難以接近,但是周夫人的兄長,卻只是自己友人的親人。

  這一下子,司寒也笑道:「多虧侯爺記得我,不知周夫人如今可好?」

  定南侯帶著他們往正堂里去,眉目中愁雲不散,「小妹一切都好,只是……這城中的怪病……她這兩日一直在醫館中幫忙,我也實在是擔心。」

  司寒問道:「緊閉城門,是侯爺下的命令?」

  定南侯聞言點點頭,解釋道:「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擔心這病會到處蔓延。索性下令讓城門緊閉,將所有染上了這病的人送到醫館,統一看管起來,後來醫館也不夠用了……所以我便在府中劃了幾個院子出來,安置那些病人。」

  定南侯說著,眉心皺得越來越緊,也隱隱帶了些自責之意,「不過就算是這樣,城中染病的人也是越來越多,因為此前從未見過這樣的病,所以醫館裡的大夫也是束手無策。」

  其實能做到這樣,司寒能看出來,定南侯是真的在為百姓著想,是一個為國為民的好將軍。

  「侯爺大可不必自責,若非侯爺做的這些事情,恐怕不等我們到這裡,整個邊境,便要沉沒了,到時就算是我們來了,也無濟於事。」

  定南侯急切道:「司大人可有把握能解決這病?」

  司寒知道此時不僅是定南侯,整個城裡的人都在等自己給出一個肯定的答覆。

  但是……

  司寒沉默半晌道:「侯爺,我一定會竭盡全力,但是……」

  定南侯點點頭,輕嘆一聲,道:「你們這一路過來舟車勞頓,本該安排宴席給你們接風洗塵,但是……城中的形勢實在是嚴峻,所以司大人可否……」

  人命關天的事情,司寒來這裡的目的就是這個,所以也沒想過要拒絕。

  一口答應下來,「那就請侯爺帶我去看看病人吧。」

  聽到司寒肯定的答覆,定南侯眉心稍稍紓解,看向宋歸年道:「那世子……」

  司寒也看向他,語氣很是嚴肅,不由分說道:「你先去休息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眼神帶著威脅的意思,之前說好的,來邊境之後一切都要聽我的!

  宋歸年挑挑眉,聽話得不得了,「辛苦司大人,還請侯爺找個人帶我過去。」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奇怪,定南侯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卻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在吩咐時,只安排了一間院子。

  宋歸年十分滿意,司寒欲言又止。

  路上,定南侯將城中的具體情形說給司寒聽。

  「司大人,情況實在是不容樂觀。」

  眾多大夫都束手無策的情況下,從京城來的司寒顯然是他們能抓住的,唯一的救命稻草。

  專門安置病人的院子裡,來來往往的人都帶著面紗,步履匆匆,惴惴不安。

  院子不大,地上卻鋪滿了草蓆,那些染了病的病人就這樣被安置在這裡。

  有些看著意識不清,有些卻還是醒著,只是雙眼無光,身形枯瘦,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啊——」

  不遠處病人的撕心裂肺的嚎叫驟然響起,司寒蹙著眉快步走過去,蹲在他身前。

  是一個昏迷的病人,在那一聲嚎叫之後,整個人渾身抽搐著,嘴裡無意識地念著不知什麼東西。

  司寒迅速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九針取出來,撩開他的衣服,看準了位置就是幾針下去。

  病人漸漸平靜下來,繼續陷入昏睡之中。

  「你做什麼!」

  一聲暴呵炸裂在耳邊,司寒只看到一個全身上下捂得嚴嚴實實的人,像是……粽子一樣。

  「有何貴幹?」這人明顯是來者不善,司寒說話的語氣也沒有太客氣。

  「你為何給他施針!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你擔得起責任嗎!」

  司寒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一邊,聲如洪鐘,肯定不是病人,既然是府內的人,司寒朝著在一旁與管事吩咐些什麼的定南侯道:「侯爺,敢問這位可是府醫?」

  定南侯擺擺手讓管事離開,走到司寒身邊,看了旁邊那人一眼,也是被他這副裝扮驚了一下,「這位不是我府里的府醫,是外面醫館的大夫。」

  司寒點點頭,「侯爺,不知這位大夫可是知道什麼解決這病的法子?」

  沒有一絲猶豫,定南侯搖搖頭,「沒有。」

  不僅沒有,這人自告奮勇來府里照顧病人,之前還以為他真有幾分本事,好吃好喝地照顧著,這人卻像是來打秋風的一般,一點實事都沒做。

  每日草草熬些藥,在病人中間晃悠一圈也就罷了。

  說心裡話,他早就看不慣這人了,只是礙於面子,所以也沒好意思說出來。

  司寒道:「哦?草藥?」

  「不知這位大夫熬的是什麼草藥,既然你覺得我不應當扎針,那看來你覺得你的藥方很有用了?」

  剛剛囂張的人見定南侯對司寒這樣客氣,哪裡還有剛剛的氣焰。

  他哪有那個本事能治這種怪病。

  也就是這些天在府里吃到許多山珍海味很是捨不得。見到司寒的時候,還以為是從外頭來了一個和他一樣招搖撞騙的,擔心定南侯將他趕走。

  一時把控不住,這才吼了出來。

  「我……我的藥當然是有用的。」這人梗著脖子,騎虎難下。

  「那便請這位大夫,帶我和侯爺一起去看看吧。」司寒早已看出這是個什麼樣的人,沒什麼本事,胃口還挺大。

  那人剛要拒絕,卻一轉眼看見在司寒身邊明顯低氣壓的定南侯,只得將拒絕的話咽回去,硬著頭皮道:「看就看!反正我的藥,是不會有問題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他自己心裡可清楚得很。

  來的這個女大夫,恐怕是真有幾分本事,他是裝不了多久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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