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啪啪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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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6章 啪啪打臉

  「我知道,你是在怨我當初引來殺手,讓你們張家的人都死於非命。我承認,那些殺手是和我有關,可我也是受害者,你至於這樣處處針對我嗎?

  或者說,你只是想要扮演一個清高的念慈姐姐,好踩著我讓七哥看到你的努力,一不小心就娶了你嗎?你妄想!」

  仇恨真的能夠讓一個人蒙蔽雙眼,改變本性,催生心裡那一處最陰暗的地方。

  岳檸歌憤憤地看著張念慈,什麼人之初性本善,都是狗屁!

  張念慈被岳檸歌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怵,可在對方說出妄想嫁給娰尊的時候,張念慈胸腔裡面的那團怨毒的火氣就上來了。

  她不會像岳檸歌那般一味地用堅強武裝自己,她最厲害的武器是以柔克剛。

  張念慈嗚嗚地哭泣道:「檸歌,我從未想過要嫁給七爺,我也從未將家人的死推到你的身上,你怎麼能夠這樣看我?」

  「你有沒有過,你自己心裡清楚。」岳檸歌揚起高傲的透露,忽然覺得和張念慈這種白蓮花多說一句話都顯得低級。

  她垂眸盯著趙熙依舊不肯松的手:「你放不放手?信不信我揍你?」

  趙熙歪著頭,看著張念慈,忽地又將目光落在岳檸歌的身上:「檸歌,你是個武者,根本沒有必要出賣自己而得到銀子的。」

  張念慈一直試圖在趙熙等人的面前塑造岳檸歌是個弱質女流,然後出賣了自己的身體而獲得銀子,而趙熙也一直都是這樣被帶偏,以至於他都快要忘記岳檸歌是個武者了。

  武者要得到銀子很簡單,只需要動動手,做個打手什麼的就有銀子手。

  岳檸歌的武力了得,隨隨便便為官府殺個十惡不赦的人,自然就可以得到銀子。

  他卻一直都忽視掉了這一點。

  「你還知道呀?」岳檸歌呵呵冷笑,「我還以為你被張念慈給洗腦了。」

  「檸歌,那個男人是誰?」

  「和你有什麼關係?」岳檸歌皺起眉來,然後盯著趙熙的手,「我最後說一次,鬆手。」

  涼涼因為憤怒而發出來的噝噝聲讓趙熙忍不住毛骨悚然,最後還是只有鬆手。

  岳檸歌快步走到大廳,然後就看到了魏越澤和娰尊兩個人相互都不說話,只是在用眼神試圖殺死對方的場景。

  岳檸歌沒有坐下,只是站在魏越澤的身邊:「你們談好了嗎?」

  「我和他有什麼好談的?」魏越澤微微挑眉,再轉頭看向岳檸歌的時候,滿眼的寵溺:「他哪個時候會允許我將你帶走?或者說,他不知道哪兒來的咸吃蘿蔔淡操心,想要將你控制住。」

  魏越澤站起身來,就像尋常夫妻那般拖住岳檸歌的手:「走吧,不管七爺同意還是不同意,我和檸歌,從來就沒有人能夠分開。」

  娰尊的眉頭已經擰到了一處,可他知道,如果這個時候開口逼迫岳檸歌做出選擇,不妥當,而且很危險。

  此去盪城要見的那個人身份非同凡響,一旦暴露,他們這一行人都會有危險。

  娰尊想了想,便沒有阻止,只是眼睜睜地看著岳檸歌跟著魏越澤往外面走。

  趙熙不甘心地快步跑出來:「檸歌,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的,你千萬別作踐自己呀!」

  岳檸歌站定身形:「我為什麼要作踐自己?」

  魏越澤擰眉,然後伸手一把將岳檸歌攬在懷裡,眼底全都是含情脈脈:「你這人說話還真的不客氣,本將軍的未婚妻,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廢話!」

  他的一聲「本將軍」一聲「未婚妻」讓原本已經飄到了雲層之巔的張念慈又狠狠地摔了下來,不可思議地看著在魏越澤懷裡的岳檸歌。

  這昨夜不過是一宿未歸,怎麼就勾搭上了將軍!

  張念慈嘴角抽了抽,然後趕緊上前去:「檸歌!你就不要你七哥了嗎?你七哥為了你逃婚的事,可是操碎了心,現在……」

  「你這女人搞不清楚狀況吧!」魏越澤蹙眉,「我檸歌是大齊堂堂賢毅縣主,哪兒來的什麼勞什子七哥!」

  魏越澤一心想要讓岳檸歌和娰尊撇清楚關係,登時不耐煩地說道:「那些想要攀親戚的,還是早些斷了這念頭。長公主的義女,除了一個為營丘郡王的舅父之外,就只有姓岳的親戚了。」

  他眸光深邃,好似要將娰尊給看化一樣:「是不是,七爺?」

  他分明是在挑事。

  渡忘川暗暗地抹了一把額上冒出的汗珠子:魏雲那老匹夫是怎麼教的孩子,怎麼把小主子給教得無法無天、目中無人了!七爺都能夠隨隨便便得罪了嗎?

  張念慈懵了:「什麼賢毅縣主,什麼長公主義女,你在說什麼?」

  魏越澤擰著眉:「倘若在秦國,本將軍在聽到任何有關本將軍未婚妻的閒言碎語,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就等著見閻王。」

  魏越澤的話剛剛已落下,張念慈就覺得腳上一陣絞痛,雙腿一軟,就跌坐了下去。

  岳檸歌倒是沒有想過要去扶她,只是眼底帶著深深的鄙視,一場仇恨就能夠陰謀到如斯地步的人,有什麼好可憐的。

  只是……

  岳檸歌道:「我還有話要同七哥說。」

  她從魏越澤的懷裡鑽出來,然後從袖中取出一沓銀票,走到娰尊的身邊:「七哥,差點忘記了,這本來是我昨天去拿的銀票,現在我們要分道揚鑣了,這些銀票就給你們吧。」

  「是呀,昨天老頭子我是親眼看到岳姑娘從得勝銀號拿的銀子。」渡忘川的話無疑又給了張念慈一個耳刮子,啪啪作響。

  岳檸歌見娰尊沒有動,然後將銀票塞給渡忘川,嘆了口氣:「七哥現在還在怪我呢,接下來的路,你得好好照顧他,我在盪城等你們。」

  張念慈哪裡想得到,她靜心設計的一切,最後對於岳檸歌根本沒用,而且……

  她居然是長公主的義女!

  她的父親、忠叔,還有那些張家的僕人,不都是死在長公主派出來的殺手手上嗎?而她居然和兇手的義女在一起待了那麼久!

  張念慈的眼淚克制不住地落下來,不知道是因為被自己蠢哭了,還是因為雙腳傳來鑽心的疼痛。

  她眼睜睜地看著岳檸歌在魏越澤萬分寵溺之下上了馬車,又眼睜睜地看著娰尊的雙目裡面帶著不舍,她很不甘心!

  岳檸歌上了馬車之後,心中一直悶悶的,她的臉就像苦瓜似得。

  魏越澤嘲笑道:「喲!我怎麼把一根苦瓜給帶上了馬車,我得去找我的檸歌。」

  「別鬧!」岳檸歌氣鼓鼓的像只生氣的河豚,她現在都還沒有想明白,人的心怎麼會這般複雜,狠毒起來真的是連鬼都害怕。

  魏越澤呵呵一笑:「你還在想張念慈吧?」

  岳檸歌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她到底是對不起自己的名字,興許她的父母都希望她做個念及慈善之輩,可她卻一腳 陷入了仇恨的漩渦,出不來了。」魏越澤閱人無數,基本上可以算是沒有看錯的。

  從第一眼開始,他就有些厭惡張念慈。

  岳檸歌嘆了口氣:「大抵都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我擅作主張,混在他們張家的商隊裡面,義母的殺手就不可能……」

  「那都是娰尊的錯呀,如果只是你,長公主會不會派出殺手?」

  岳檸歌又沉默了。

  她該如何同魏越澤解釋一些剪不斷理還亂的問題呢?

  魏越澤見氣氛有些尷尬,隨即道:「你還是挺聰明的,知道去那兒拿錢。」

  提到這個拿錢這回事,岳檸歌就趕緊從脖子上取下那塊墨玉,「如果不是得勝銀號的掌柜的,我都還不知道,這個是你的東西。」

  「你給我做什麼?」魏越澤從岳檸歌手裡接過墨玉,然後又重新掛在她的脖子上,「我的不就是你的,你以後得給我做管家婆的,現在讓你熟悉一下流程。現在知道怎麼去銀號拿錢花了唄?就是有進步了。」

  「你別說的就跟你在養我似得。」

  「我沒這樣說呀,裡面的錢也有銷金窟和木寧軒的,那不就是你的嗎?」魏越澤呵呵一笑:「我上次不就告訴過你,銷金窟的生意好到令人髮指嗎?現在銀子都是大筆大筆地進展,你可勁地花錢就是了。」

  岳檸歌單手撐著下巴:「說的我好像挺敗家的。」

  魏越澤學著岳檸歌的模樣,也單手撐著下巴:「說的你好像真的挺敗家的,全身上下沒一件超過五十兩銀子的東西,還好意思說?」

  「我又不是暴發戶,也不是土豪,整那麼金光閃閃的做什麼?」岳檸歌繼而又摸著那塊沁手的墨玉:「這塊不就超過五十兩銀子了,還得成數百倍地往上翻呢!」

  「所以你要小心,你夫君我的全副身家都給你了,若是弄丟了,咱們就得喝西北方了。」

  魏越澤的話逗得岳檸歌哈哈大笑起來,方才的陰霾也一掃而光。

  那些人不過是過眼雲煙,唯獨這個認定的人才是能夠讓她依靠一生的。

  岳檸歌笑的很燦爛,就像天邊最絢爛的一米陽光。

  魏越澤看的出神了:「檸歌,你最近不止身材長好了,連這張臉也越來越好看了。我瞧著那岳府上上下下,可都比不上你呢!岳峰何德何能,竟然生的出你這樣漂亮的女兒?」

  魏越澤說這話也是在試探,那個副將去鄉下查岳檸歌的身世可現在都還沒有回話。

  也不知道怎麼了,他心裡生出不祥的預感,他總覺得眼前的岳檸歌和岳府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同,可別真的讓他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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