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絕處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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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2章 絕處逢生

  魏淵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重複了一句:「這也太邪乎了。」

  岳檸歌擰著眉,不知道這到底是如何發生的,只是知道,若方才憐兒真的得逞了,化為灰燼的人就會是她了。

  岳檸歌還想要靠近那個祭壇,只是剛剛才走了幾步,霎那之間,地動山搖。

  魏淵一驚,飛身上前,想要攬住岳檸歌。

  只可惜祭壇往下陷落的速度甚快,快到魏淵根本來不及攬住岳檸歌的腰身,只能抓住她的手。

  岳檸歌哪裡會想到祭壇會在霎那之間陷落,她回過神來的似乎,腳下根本使不上力氣,身下是看不到底的深淵。

  岳檸歌一抬頭,卻見魏淵正緊張地抓住她的手。

  周圍的土塊已經鬆動,他這樣用力只怕也撐不了多久。

  岳檸歌道:「你鬆手。」

  「我不會鬆手的。」

  「你不鬆手我們兩個都會死!」岳檸歌怒極。

  如果老天爺真的要在這兒要了她的性命,何必讓別人白白陪葬呢?

  再說了,就算要陪葬,也輪不到他魏淵呀!

  魏淵不肯鬆手,身下一些細小的土塊都在慢慢的鬆動,地面已經被祭壇的極速下陷給扯裂開,根本承不住兩個人的重量。

  「我讓你鬆開!」

  魏淵咬牙,額上青筋跳出,他拼盡了全力想要將岳檸歌拉起來就得到了這麼一句話?他不服氣地說道:「我說過,這輩子都休想讓我放開你!以前不會,現在不會,未來更不會!就是死,我也要拉著你!」

  岳檸歌的嘴角抽了抽,能不能不要在這個時候說這種晦氣的話!

  不過也虧得魏淵的話讓岳檸歌重燃鬥志:「我呸!你這人真是缺德!我現在已經很不待見你了,你還想著死了之後再纏著我!妄想!」

  魏淵一愣,哪裡想到都這個節骨眼兒上了,岳檸歌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他也懶得再去管岳檸歌到底在想什麼,當下手上更是用力:「你趕緊找個借力點呀,我快使不上力了。」

  岳檸歌的兩腳懸空著,她不斷地蕩來蕩去地找借力點,可都沒有找到。

  她忍不住往下一看,緊接著便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下面,可黑黢黢的一片,就是祭壇這麼大的東西陷下去都看不到毛一片,他們如果落下去……

  都說在這種節骨眼兒上千萬別東想西想的。

  正在岳檸歌胡思亂想的時候,魏淵身下的土塊忽然鬆動的厲害,魏淵都還沒有回過神來,整個身軀都往前面傾了出去,只有腹部以後的尚在地面上。

  就算魏淵腹肌了得,但也承受不住兩個的重量,一剎那之間,魏淵甚至來不及驚呼,整個身軀就直挺挺地往前面栽了過去。

  千鈞一髮之際,魏淵一把將岳檸歌攬在懷中周圍滾石頻頻落下來,不偏不倚地砸在他的後背、胳膊甚至腦袋上,他都忍住沒有吭出一個音節。

  「哎呦——」

  重重的衝擊力讓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被強行彈開,幸好往下墜的時候,兩個人都將武力給施展開來,所以就算有再強的衝擊力也不過只是摔倒時候留下的皮外傷。

  岳檸歌滾了一圈之後才完全將外力給卸掉,她搖晃了下腦袋,又將武力運轉起來,檢查了下自己的眼睛,好在,沒有散開。

  她真的很擔心方才的衝擊力會讓她眼睛裡面的斷腸草劇毒散開,屆時才是真正的沒命。

  「涼涼,你沒事吧?」岳檸歌蹣跚著站起來,心裡有些擔心。

  涼涼探出個腦袋:「我沒事的,娘親,不過這裡距離地面好遠。」

  涼涼這麼一說,岳檸歌才仰起頭來,的確好遠!

  天空都應縮小成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模樣,這樣的高度,就算她攀岩再怎麼厲害,也無計可施呀。

  「咳咳……」

  黑暗中傳來咳嗽的聲音,岳檸歌一愣趕緊道:「魏淵?你死了沒?」

  「死不了。」魏淵氣急敗壞地悶哼了一聲。

  這女人!

  岳檸歌趕緊將夜明珠給取出來,雖然只能照亮一點點的地方,但有光線總比沒光線要好。

  跟著夜明珠的光芒,岳檸歌終於是找到了魏淵的所在,魏淵受了不小的傷,比岳檸歌想像的要嚴重的多。

  他的衣袍都被血水給浸濕,臉上都有些細小的口子,正在不斷地往外滲著血。

  岳檸歌嘆了口氣,將他扶起來:「我都說,你沒事救我做什麼,你看現在是誰受傷比較嚴重。」

  「岳檸歌,你這個女人……」魏淵恨得牙痒痒,「你這叫以怨報德。」

  「我這是闡明事實。」岳檸歌仰起頭,「你看那天空,這麼高,就是我一個人上去也費力,現在還要拖著你。」

  「你這是在說我是拖油瓶了?」

  「是。」

  岳檸歌鏗鏘有力的回答讓魏淵升起一種想要一頭撞死的衝動!

  天啊,救救他吧,怎麼會栽在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身上!

  扶著魏淵到一個稍微安全的角落,岳檸歌才將金創藥給取出來為魏淵上藥。

  雖然魏淵身上的傷口很多,但大多數都是被石塊鋒利的稜角在高速狀態下割傷的,所以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上了藥之後,岳檸歌又檢查了下魏淵的骨骼,確定了沒有骨折脫臼什麼的,才放心地送了口氣。

  「你這手法,很嫻熟。」

  魏淵的一句無心話,落在岳檸歌的耳朵裡面卻警鈴大作。

  岳檸歌呵呵一笑:「這不是宋御醫教的好嗎?」

  她在營淄城的時候,就只和宋御醫稍微走的近了些,當下也只能將他拿來做擋箭牌,反正日後回到了營淄城,魏淵也不可能跑到人宋御醫的跟前去問。

  「你試著調息一番,看看有沒有問題,如果沒問題了,我們就想法子出去。」

  岳檸歌再一次仰起頭,這落差實在是太大了,要上去恐怕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魏淵卻意味深長地拉了拉她的衣袖:「其實我們可以不用上去的。」他一面說著,一面將用眼神示意岳檸歌往另外一個方向看。

  岳檸歌往魏淵所指的方向看過去,一片漆黑:「怎麼?」

  「你的眼睛不好使喲。」魏淵並沒有深究這個問題,只是隨口一說。

  他從呆了好幾秒的岳檸歌手裡拿過夜明珠往前走了兩步,又道:「這麼大的一個山洞,也許會是出口。」

  岳檸歌趕緊小跑著往前走了兩步,可她所注意的到卻是一旁陷入黑色泥土裡面的祭壇。

  石柱子已經全都斷裂,橫七豎八地插在泥土裡面,再也沒有往日的輝煌。

  「那個瘋婆子,早死早超生,否則還有更多的武者為之喪命。」魏淵也看到了這邊的情況,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

  他可恨毒了憐兒這個瘋婆子。

  岳檸歌倒是比他看得開:「人都死了,你說這些有什麼用。」

  魏淵的性子岳檸歌是知道的,他一旦認定的事別人再怎麼解釋也是無動於衷,如若不然他們也不可能走到今時今日的地步。

  當初魏越澤處處逼迫她,若是魏淵給她一點點溫暖,那麼現在的情況又是不一樣了。

  魏越澤這個人就是嘴巴壞一點,想要什麼就明刀明槍地搶,可魏淵卻又不同了,兩兄弟反差到這個地步也是沒誰了。

  岳檸歌有些出神,魏淵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怎麼出去。」

  「想有什麼用,不如趕緊走。」魏淵說動就動,牽著岳檸歌就往前面走。

  岳檸歌覺得這樣的相處方式讓她很不舒服,她掙開魏淵的手:「不用拉著我,我看得見。」

  魏淵皺起眉,意味深長地一笑:「岳檸歌,你現在雖然抗拒我,但我可以保證,以後你嫁的人只能是我。」

  岳檸歌沒有說話,魏淵覺得自己說的還不夠多,於是繼續道:「魏越澤就算再和我搶什麼,但他終究只是一個庶子,一個野種,而我不一樣……」

  「你有什麼不一樣的,你不是人嗎?」岳檸歌實在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粗暴地打斷魏淵的興致勃勃。

  魏淵被搶白心裡本就不爽了,再加上岳檸歌的出言不遜更是讓他火冒三丈:「岳檸歌,你怎麼就老是說不聽呢!」

  「你不也是老是說不聽?」岳檸歌反問,「我同你說過,我現在和未來都不會選擇你,你死了這條心。一會兒走出去了,你就別在跟著我,滾回你的聖域學院!」

  這下,岳檸歌是真的發火了。

  她和魏淵在一起,沒有一天不發火的。

  可魏淵卻會在最關鍵的時候閉上嘴巴,這是他欠了岳檸歌的。

  當初,岳檸歌的性命可是差點就殞在了他的手裡!

  魏淵老老實實地在前面帶路,這裡的路面很濕滑,加上周圍的石壁也不光滑,他走的萬分小心,也用自己的身體語言告訴岳檸歌要小心。

  這條路好似沒有盡頭那般,一路往前都是黑暗,誰都不知道通向哪兒。

  涼涼探出個腦袋來看著沒有盡頭的黑色洞穴:「娘親,我們會死在這兒嗎?」

  「不會。」岳檸歌鏗鏘有力地說道,「我們一定會走出去的,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這裡若是沒路了,我就是鑿都要鑿出一條路來。」

  她的話不是說給涼涼聽的,而是說給魏淵聽的。

  她不想死在這兒,她相信,魏淵也不想死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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