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少將軍的美人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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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7章 少將軍的美人計

  外面的風微涼,順著門窗的縫吹進來,讓周圍的溫度都驟降好幾個點。

  岳檸歌一瞬不瞬地看著魏淵,魏淵也一瞬不瞬地看著岳檸歌。

  他們之間從未這樣平靜,但這種平靜只是暴風雨的前兆,此刻在魏淵的心裡早就是劍拔弩張了。

  「我給你個機會,收回方才說的話。」

  魏淵緊緊握著拳頭,他生怕一個克制不住真的要和岳檸歌動手。

  他如此真心實意地對她,到頭來只是換來這麼一句話,真是狼心當狗肺。

  岳檸歌不在乎地說道:「你從小到大都在和魏越澤角力,都在想要超過他,可你沒有一件事是可以超過他的,不是嗎?」

  岳檸歌說到這裡的時候,看了一眼臉色越來越黑,就像鍋底一樣的魏淵。

  「魏越澤十六歲得到天道院賞識,親自送了入學通知書,可你沒有。後來,魏夫人帶著你親自上了天道院,但你還是不爭氣地被刷了下來,也許從那個時候開始,不,應該是很早之前,你已經習慣了和魏越澤比了。」

  「我之前是你的未婚妻,你覺得我是囊中物,所以不在乎、不珍惜,可魏淵我告訴你,我不是你所想的那種女人,我嚮往的男女之情不是附屬品,我要的是絕對平等。」

  岳檸歌看著魏淵:「我不管你今夜是聽得進去,還是聽不去,我都要說,我和你之前,從未平等過。」

  那一種與身俱來的思想早就在魏淵的腦子裡根深蒂固。

  他不像魏越澤從小就被丟在戰場上,沒有被營淄城的那種附屬品思想耳濡目染。

  他將來是要繼承爵位的,可作為一家之主,沒有三妻四妾會被人笑。

  魏淵沉默了,他不知道該以什麼話來反駁岳檸歌,他想說,不管以後會有多少人進魏閥的門,但他心裡只有岳檸歌,這樣不行嗎?

  可他這段時間和岳檸歌相處之後,似乎是被潛移默化了,他都能夠猜到岳檸歌到底要什麼。

  他記得岳檸歌曾經說過,魏越澤從來都不會用承諾來忽悠她,魏淵何嘗不想當一個說的出做的到的人,只是事與願違,事情的發生有太多的曲折了。

  岳檸歌道:「我得先將這毒給逼出來,免得我手廢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岳檸歌好意地拒絕。

  逼毒這事兒,她早就熟能生巧了。

  岳檸歌想,自己肯定是上面八輩子不知道做了什麼缺德的事兒,這一生老是要被毒給纏著。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岳檸歌盤膝而坐,開始運行武力。

  暗紅色的武力按照之前的經驗,從丹田處湧出來之後準備游轉全身,只是當武力進入右手的經脈時候,卻發現不大妥當。

  「娘親!有針!」涼涼感知力十分強悍,脫口而出。

  岳檸歌急急地將武力收住,猛地睜開眼睛:「我剛剛不是將針給扯出來了嗎?」

  魏淵聽出了岳檸歌言辭之中的急切:「怎麼了?」

  岳檸歌道:「我剛剛中了暗器,可我已經第一時間將暗器給拔出來了,難道是……」

  岳檸歌想起當年她還是特工的時候,曾經使用過一把特製的匕首。

  就像俄羅斯娃娃一樣,匕首裡面另有乾坤,還藏著一隻小的匕首,如果敵人對抗將匕首斬斷,裡面的那隻就會被特定的彈簧給彈出來,直中要害!

  岳檸歌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憐兒居然這麼聰明!」

  「你現在還有心情說人家聰明!」魏淵撩開岳檸歌的衣袖,不看還好,一看卻是嚇了一大跳。

  岳檸歌的右手從手腕處一直到肘關節都紅腫不堪,因為她失去了知覺,所以一直都沒有仔細地看過。

  岳檸歌忍不住噗哧地笑出聲,魏淵嗔怪:「都腫成這樣了,還笑!」

  「你不覺得這像豬肘子嗎?」

  魏淵表示十分無語,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吃!

  岳檸歌呵呵一笑:「你這麼嚴肅,對我的毒有用嗎?」

  「你不該……」

  「我不該如何?」岳檸歌笑道,「如果沮喪懊惱可以解決問題,那麼你脖子上的那個東西拿來做什麼?」

  岳檸歌抬仔細地看了看紅腫的手肘,笑的花枝亂顫:「魏淵,你來替我瞧瞧,可有看到針眼兒?」

  魏淵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胳膊,動作輕柔的無以復加,惹得岳檸歌又是笑意盎然:「你不用這般小心翼翼的,我根本感覺不到痛。」

  饒是岳檸歌感覺不到痛楚,但魏淵還是輕手輕腳,只是他瞪大了眼睛都找不到那個針眼兒。

  岳檸歌的皮膚很細膩,也很光滑,若是有什麼針孔他應該可以一眼就看出來。

  「莫不是腫了之後,把針眼兒給蓋住了?」

  岳檸歌越說月離譜,魏淵心中甚煩:「你閉嘴!」

  岳檸歌豈是那種叫閉嘴就閉嘴的人,她冷哼一聲:「我的手腫的跟豬肘子一樣了,你還呵斥我,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

  魏淵艱難地抬起頭,嘴角都有抽搐過的痕跡:「你正經點成嗎?」

  「你從哪兒看出我不正經了?」岳檸歌抬起左腳來,用左手撐著自己的下巴,一副很正經的模樣:「魏淵,我現在很一本正經地告訴你,我需要一塊磁石。」

  魏淵當下就明白了岳檸歌的想法,可眼下在這個破地方,哪兒去找磁石?

  岳檸歌眨了兩下眼睛:「你真的注意不到?」

  「我注意什麼?」魏淵顯得很茫然,他都不知道岳檸歌在說什麼。

  岳檸歌又眨了兩下眼睛,魏淵終於是忍不住了:「你眼睛抽筋了嗎?」

  「你知道什麼叫美人計嗎?」岳檸歌意味深長地看著魏淵。

  魏淵一愣,登時眼睛眯起來:「美人計得看對象,如果是你,我樂意中計。」

  岳檸歌呵呵一笑:「看來你懂,那就勞煩你施展一下美人計,偷一樣東西。」

  魏淵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岳檸歌這樣溫柔地對他,果然沒好事!

  「怎麼,魏少將軍莫非是擔憂自己在這張臉皮,色誘不成?」岳檸歌這樣說著,手上也沒有空閒下來。

  她的左手輕挑地勾著魏淵剛毅的下巴,嘴角微微上揚,就像一副在青樓尋花問柳的浪蕩公子般,引得魏淵身體升起一團火。

  岳檸歌瞧得時候差不都了,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勞煩魏將軍了。」

  她正欲收回手,魏淵卻意猶未盡地抓住她:「檸歌,我希望方才你是出自真心的。」

  岳檸歌臉上又浮現出笑容來:「擾敵亂分寸,我定然是真心的。」

  魏淵的臉色已經鐵青,他咬牙切齒:「岳檸歌,你就當我是敵人嗎?」

  「是敵是友,得看你怎麼做。」岳檸歌道,「你若是拿得到外面看守人的腰下的鐵牌,我覺得,我們應該可以化敵為友。」

  她在謀劃些什麼,魏淵並不知道,可他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你要那塊鐵牌是要打算溜走嗎?」

  「我何必溜走,我想看看憐兒她到底想對你做些什麼。」岳檸歌臉上堆起不懷好意的笑,讓魏淵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魏淵心裡雖然忿忿不平,但眼見著岳檸歌的手腫成這樣,也沒有再多猶豫。

  他站起身,打算往外走,岳檸歌卻道:「你打算這樣美人計?」

  「不然呢?」

  「你過來。」岳檸歌笑的不懷好意,魏淵心知這丫頭古靈精怪,又不知道想出了什麼法子來折磨他。

  岳檸歌見魏淵沒有動,她倒是不客氣地下了床,逕自走到了魏淵面前,然後一手將魏淵的腰帶給拉開。

  魏淵身材很好,沒了腰帶的束縛,整個人被長衫包裹起來,更顯得風雅。

  岳檸歌又看了看,還是覺得不夠勁爆,索性將他的外衣也給脫掉,這一系列的舉動讓魏淵半晌都發不出聲來。

  如果不知道岳檸歌的為人,他都會以為岳檸歌想要把他吃干抹淨來著!

  只是……

  魏淵好歹也是個正常的男人,被人去了腰帶,脫了外衣,如果還沒有一點點正常的反應實在是太枉為……

  他的眼睛晶亮晶亮的,好似有一簇簇耀眼的火光在不斷地跳躍,一簇簇的火光涌在一起,合成一股強勁的慾火。

  岳檸歌還嫌魏淵的扮相不夠,正要將他的裡衣給解開,魏淵卻是將她的手給緊緊握住。

  手心滾燙,岳檸歌抬起頭來,迎上魏淵的眸子,他一臉慾火橫生的痴纏模樣,氣息也很重:「你再脫,我就忍不住了。」

  ……

  岳檸歌的嘴角抽了抽,趕緊將手給抽回來:「你這騷騷的模樣,可以去勾搭人了。」

  騷騷……

  魏淵的火因為岳檸歌的這兩個而下去了一大半,居然有人用騷騷兩個字來形容他這個魏閥的少將軍!

  外面的風很涼,透過窗戶紙魏淵都能夠感受到寒意:「你忍心讓我穿的這麼少出去,外面的溫度只怕要將我凍僵?」

  「正好可以吹吹你那胡思亂想的腦袋。」岳檸歌笑眯眯地看著他,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岳檸歌很有目的性,可她的目的讓他無法抗拒。

  魏淵嘆了口氣:「好吧,你去睡吧,我會將磁石給你帶回來的。」

  他的裡衣並不厚實,透著昏黃的燭火,岳檸歌這樣的距離都能夠看到他健碩的肌肉。

  他和魏越澤一樣,都有著挺拔的身姿,肩寬窄腰大長腿,加上魏閥血脈的得天獨厚,面容也是十分的俊俏。

  不過也許是看多了兩人,也習慣性地對比過,岳檸歌老是覺得魏越澤太過出類拔萃,甚至那張臉都比魏淵要俊朗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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