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大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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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6章 大陰謀

  沒想到岳檸歌如此麻煩!

  她真真的低估了岳檸歌,如果在第一次要對付岳檸歌的時候,就一擊即中,那麼這後來就不會有這多的麻煩事!

  蒙大領命,趕緊出了驛站,他走出驛站的時候,外面卻一片安靜,靜的不像話,就像有一陣暴風雨即將而來那般。

  蒙大「咦」了一聲:「岳檸歌走的這樣快,才一會兒的功夫,就不見了?」

  當然他此番出來不是為了找岳檸歌,是以也沒有多想,轉身便是去尋岳鶴鳴了。

  而在驛站的項玉珍越想越更是生氣,一個忍不住就將桌上餘下的茶杯給一個個地摔下去,眼見著茶杯粉身碎骨,她才稍微順了氣。

  項玉珍深吸了幾口氣,忽地門外一陣風吹了進來,一道黑影極快地閃入,她正要呼聲,卻見對方一張臉,便是將那聲「刺客」給壓制在喉嚨裡面。

  「還說讓蒙大去找你的,結果你倒是自己來了。」項玉珍看著一身黑衣的岳鶴鳴,神色十分凝重,「岳檸歌來找過我了。」

  她現在已經可以完全地信任岳鶴鳴,因為只因他們有了共同的敵人。

  起初她只是想教訓一番岳檸歌,哪知對方得寸進尺,不僅僅要和她爭搶魏越澤,更是目無尊卑,以下犯上,她不能忍。

  岳鶴鳴將房門給關上,嘴角泛起陰沉的笑意來:「我已經有了一個最完美的局,現在就差最後一步了。」

  他走到項玉珍的面前,眸中深情款款,就像一個雕刻者對自己做出來的完美雕塑一樣,目不斜視。

  他身形高大,可在這一刻,項玉珍卻覺得十分有壓力。

  項玉珍王后退了一步,這才感覺好了些:「你有了什麼局?」

  岳鶴鳴想了想,笑道:「我第一步,是利用公主你,綁架岳檸歌,將她丟去了嵌稷山。」

  「你利用我?」項玉珍拔高了聲音。

  這一家人都是些什麼人,都將她當作了小丑麼?!

  岳鶴鳴不掩飾,繼續保持微笑。

  岳鶴鳴的,這一他的微笑讓項玉珍覺得在這一刻和岳檸歌的笑竟然無限地重合,這兩人的笑都給了項玉珍她無形的壓迫。

  岳鶴鳴道:「不錯,公主高高在上,自然不會同岳檸歌計較,將她丟去嵌稷山是最好的選擇,不過嵌稷山要不了岳檸歌的命,這一點我娘已經嘗試過了。」

  「你娘?」項玉珍道,「你娘不就是岳檸歌的繼母!你不是說她……」

  「我說她目無尊長,陷害我娘?」岳鶴鳴挑眉,「她的確是目無尊長,陷害我娘,不過也得我娘給了她機會,我娘婦人之仁,早在十四年前的那個冬天就該把尚在襁褓裡面的岳檸歌被捏死,斷了幾日的後患。」

  他一步步地逼近項玉珍,後者明顯感覺到她連呼吸都顯得不順暢起來。

  岳鶴鳴將項玉珍逼到了牆腳:「而後,我引了公主去城門,去瞧瞧岳檸歌是如何完好無損地歸城,不過我都沒有想過,居然老天爺都幫我,連魏越澤也被攪合了進去。人家都說女人的妒忌是最致命的毒藥,而公主也過不了這關。」

  「聽我一句,公主你不是真正的喜歡魏越澤,你和他才見過幾次面,不過就是聽得多了,加上之前魏越澤救過你吧。這些咱們都不說了,反正也都是往事。再後來,公主妒心甚濃,派了蒙侍衛去暗殺岳檸歌,這一點在我的局裡面尤為重要。」

  岳鶴鳴自顧自地說道,而此刻項玉珍的背後已經開始滲出冷汗來。

  她現在已經察覺到了,仿佛看到一個大棋盤,而她自己並不是執棋子的人,而是那棋盤之中身不由己的棋子。

  「你,你想做什麼?」項玉珍抑制不住聲音的顫抖,更抑制不住身子的顫抖,她想逃,可岳鶴鳴已經將她困在了角落,她不能輕舉妄動。

  岳鶴鳴沒有理會項玉珍的問,逕自說道:「蒙大殺不了岳檸歌,且不說魏越澤不會允許岳檸歌置身於危險之中,淡淡光說岳檸歌的武力……是了,我不記得告訴公主了,岳檸歌是個武者。唔,這都還是我無意之間發現的,也是少將軍同我說的,那個時候我就知道,若我要對付岳檸歌,就得找個人來做引子。」

  項玉珍臉色已經慘白了,引子是什麼,她最清楚不過。

  可她現在拼命地控制自己顫抖的身軀,只是希望拖到蒙大回來的那一刻:「你到底想做什麼?」

  「哦,」岳鶴鳴臉上的笑十分慎人,可在他那張儒雅的臉上看起來真真的就形成了反差,好強烈的違和感,「其實吧,只有你們去招惹了岳檸歌,這場局才有的下。」

  「你,你什麼意思?」

  「只有岳檸歌來惹怒了你,惹怒了蒙侍衛,我才能夠繼續布局。」岳鶴鳴的唇輕輕地湊到項玉珍的耳邊,溫熱的呼吸扑打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引得她瑟瑟發抖。

  忽地,項玉珍驚恐地瞪大了雙眼,長大的紅唇,臉上顯露出不可思議來。

  腹部的疼痛,讓她來不及呼救,她的身子顫顫巍巍,卻被岳鶴鳴扶著。

  血液不斷地從她腹部的窟窿裡面湧出來,速度很快,項玉珍的臉漸漸失去血色,她試圖想要抓住岳鶴鳴,岳鶴鳴也順著她,不逃,只是將她輕輕地放下。

  項玉珍想要問,她粗重地喘息著,想要問個原因。

  岳鶴鳴拍了拍她的手,保持著危險,仿佛是來自煉獄的惡魔:「只有岳檸歌來找過你了,我才能夠將殺害楚國公主的罪名扣在她的腦袋上,這一次,她跑不掉了。」

  項玉珍重重地呼吸著,可她卻再也呼吸不到最新鮮的空氣。

  手無力地垂下去,她不甘心,極其不甘心。

  她的生命來之不易,可卻被她自己的無知給送給了人。

  岳鶴鳴不會留下任何破綻,他將兇器帶走,也如一陣風地出了驛站。

  再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蒙大尋人無果地返回驛站,可一到驛站,便是天下大亂。

  岳府今日十分安靜,岳鶴鳴好似又恢復了過往的常態,躲在房間裡面不出來,岳檸歌回府的時候,二夫人正在院子裡面等著她。

  見二夫人神色焦灼,岳檸歌趕緊迎了上去:「三娘怎麼了?」

  「你可算回來了,」二夫人趕緊走上前去,「我心裡忐忑的很,特別是昨夜出了意外,我又想著你今日出去,會不會遇上刺客,可擔心死我了。」

  二夫人的關心讓岳檸歌頗為感動,她笑道:「不礙事的,我只是出去了會兒。」

  二夫人點點頭:「你今日還是在府中用晚膳麼?」

  「嗯,」岳檸歌笑道,「反正我這幾日沒事,就在府中小住片刻。不過我還真的餓了,勞煩三娘讓廚房快些做吃食。」

  二夫人拍拍岳檸歌的手背:「小饞貓。」

  岳檸歌呵呵一笑。

  她要的生活其實很簡單,只是一個溫馨的家而已,可在此前,李滄荷和岳錦繡處處相逼,她被迫還擊,而這一次,岳鶴鳴又要出什麼招?

  二夫人的速度很快,戌時便可以開飯。

  今日倒是很巧,岳峰在家休息,岳鶴鳴聽到說要用晚膳也出了房門,連一直不安分的岳長樂也表現的十分乖巧。

  岳峰看著一大家子整整齊齊的,心中老懷安慰:「劉嫂,去將我酒窖裡面的好酒拿一壇出來,今日我很高興!」

  劉嫂應了一聲,趕緊去拿酒。

  岳峰對岳鶴鳴道:「咱們父子也有好些日子沒有飲酒了,最近事情太多、太煩,所以……」

  「爹既然想喝,兒子陪您就是。」岳鶴鳴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是麼?」

  「是是是,」岳峰道,「咱們一大家子人,很久都沒有聚在一起了。」

  「還差我娘和我妹妹。」

  「別提這些掃興的事。」岳峰冷下臉來。

  李滄荷和岳錦繡做的那些事,足夠砍掉他腦袋上的烏紗了,若不是有岳檸歌在,只怕他連現在的這個閒職都沒有,一大家子人還不知道哪兒去討生活。

  岳峰認老了,他看著岳檸歌,端起劉嫂剛剛斟滿的美酒道:「檸歌,以後這個家可就得靠你了。」

  岳檸歌一愣,趕緊端起酒杯來:「爹說的是什麼話。」

  「是呀,」岳鶴鳴插話道,「爹說的是什麼話,她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了,還怎麼靠?」

  「鶴鳴!」岳峰怒極,現在這個家被搞的烏煙瘴氣,都是李滄荷和岳錦繡做的好事,眼下只有岳檸歌有本事能夠扭轉乾坤,而且他和岳檸歌都說好了,在海關衙門給岳鶴鳴他尋個差事。

  雖然海關衙門算是偏職,但好歹是個朝廷命官,加上海關衙門油水頗多,一年撈的好,這大家子人也不愁生計,可為何這個兒子老是要和銀子做對!

  岳峰怒意盎然,正準備曉以大義時,卻有一對衙役不請自來。

  帶隊的那個人是廷尉府的凌柯,算得上是姜即墨的左膀右臂,畢竟很多時候姜即墨偷奸躲懶的,做事的都是這個人。

  岳峰看著岳檸歌:「檸歌,這廷尉府的衙役來這兒做什麼,營丘郡王要來?」

  「不知道。」岳檸歌心中生出不安來,她朝岳鶴鳴看了過去,後者也在看她,只是對方眼裡的笑意很不好。

  岳檸歌眯起眼睛,只怕這一次廷尉府是沖她而來。

  凌柯走到岳檸歌的身後道:「賢毅縣主,勞煩你同我們走一趟。」

  岳檸歌放下酒杯,仰起頭來:「你讓我走哪兒去?」

  「廷尉府,」凌柯道,「驛館發生命案,請你和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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